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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金丹…… 而在神光普泽世人之时,属于亦尘的因果也纷纷重回世人身上,众人眸光逐渐清明,台上之人的身份渐渐被众人想起,呼声愈高。 “亦观主!” “天衍观主竟有如此神通,这神光真如传说中的普世神光!” “对对,方才是天衍观主赢了佛子,看来此次百家会魁首定了。” “师……师父好厉害!” 亦尘嘿嘿一笑,冲台下天衍观方向露出一排白牙。不过他看不清台下众人的脸,所以也没法判定是哪个弟子在夸他。 耳边传来一个冰渣子似的声音。 “满意了?” 亦尘这才收手,入画境渐渐消退,虚化的纵横字恢复成现世模样,无名冰冷的目光也正好对了上来。他晃了晃身子,又立刻站稳,冲无名点头:“满意了。” 再转向佛子:“你也满意了吧?” 佛子将他全身打量一番,见其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目露了然:“观主对神文的造诣,吾确是不及。” “那你认输?” “吾认输。” 得了这句保证,亦尘似是放下了重担,唇角勾出一个明快的笑容。 一旁守候的太监见比试结束,赶紧拿着册子走上道台,看了两人一眼,高声宣布:“第三轮,最后一场,天衍观胜——” 台下顿时呼声如浪潮,有激动的,有为佛门叹气的,大多数还是欲上前向亦尘贺喜的。一时间亦尘被人潮淹没,天衍观弟子们也一拥而上,个个如仰望天神般看着自己的观主师父。 官家在台上高声宣布此次百家会的魁首为天衍观,众人道贺声不断,柳双在旁边悄悄给他把脉,弟子们递水的递水,捶背的捶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惟有身后一道清冷的影子,与他形影不离,其冰冷的气息让他背脊直窜寒气。 佛子带着佛门不声不响地走了,一如来时低调。有宫中侍卫穿越人群来到他面前,请他去高楼面见贵人。 贵人自然是皇帝。 众人皆噤声,默默为他让出道路。 他看着远处阁楼,一笑:“贵人想见的是我还是国师?” 侍卫愣住:“您是天衍观主,日后也是当朝国师,两者有差别吗?” 闻言,他笑着将柳双拉至身前,摸着柳双的脑袋:“那你可错了。这位是我天衍少观主,日后也是你们的国师,皇帝老儿想见人,你们就带他去吧。”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柳双猛然回头,喃喃了句师父,他一拍徒弟脑袋,将徒弟往前一推:“为师年事已高,在人间已过八旬,随时可能驾鹤西去……所以好徒弟啊,这些杂事就靠你了,为师正享清福。” 一段话,本是师徒情谊,可柳双听了却脸色一白。这话十分耳熟,是前段日子周家主贿赂他时说的原话,当时他并未反驳,一是认为师父的确年事已高,自己可代管天衍;二是他不想活在师父羽翼之下,年少的自尊心让他没有拒绝对方的谄媚。 原来师父听到了? 可那只是一场小小的默认,他心里从未有过真正取代师父的念头! “师父……” “柳双啊。”亦尘自是知道徒弟所想,打断道,“不用多说,你我师徒同心,我都信你。” 闻言,柳双张了张唇,说不出一字。 亦尘则一笑,转身就走,其洒脱的模样就好像对国师之位完全不在乎。事实上,他的确对此不在乎。徒弟从小生在凡间,对帝王有敬畏之心,对国师之位也十分看重,但他眼界更高,凡间权势并不放在眼里,区区国师之位只是获取信仰的手段,却不是他的归属。 当然,他不会承认把国师之位给徒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走不动了。一想到要爬那么高的台阶去见一个凡人,他就觉得好累,好麻烦,还不如回家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浸溶”扔了1个地雷 读者“草灯”,灌溉营养液 +10 第202章 界主网恋记录 0231_反噬 亦尘是坐官轿回驿馆的。全程再没说过一句话,回去之后直接进屋关门,众弟子通通关在门外,惟有无名虚影一没飘了进来。 亦尘缓缓走向床榻,再缓缓坐下,整个过程动作极慢,无名站在屋中央凝视着他,他也端端正正在榻上坐好,一言不发地看着无名。 神色竟有几分乖巧。 无名冷笑:“这时候知道装乖了?说,受了多少反噬。” 未成仙却强行入画,肯定有反噬,而亦尘的入画范围几乎横跨四域,这样大面积的入画若能安然无恙,无名才是信了他的鬼。 亦尘没回话,坐姿端正,眉眼微抬,还是一副讨好模样。 无名无动于衷:“装,装的再乖巧,我也得骂你。” 亦尘被骂得低下头,接着从袖中拿出一物,定睛看却是装络水的冰盒。这冰盒自从出不老渊他就一直随身携带,如今拿出来却是举过头顶,眼神微扬,直直盯着无名。 无名被他的举动气笑了。 亦尘此举正是“你再骂我,我就把冰盒扔出去”的意思。冰盒里装有络水,无名的虚影全靠络水显现,若冰盒不在,无名也无法留在亦尘身边。 “涨胆子了,敢威胁我?你要敢扔,以后就别见我。”无名的声音冷得像冰刀子,亦尘脖子一缩,攥着冰盒的手也犹犹豫豫上上下下。 这时,无名终于意识到不对。 “不要装可怜,说话。” 亦尘自进屋就没说过话,这点实在可疑。 然而在如此淫威之下,亦尘仍然嘴巴闭得死死。双手还捧着冰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小眼神飘忽不定。 无名靠近,白衣身影几乎逼至他身前:“你不能说话了?” 闻言,亦尘赶紧解释:“没唔……” 一开口,才吐一个音节,鲜血便从口中争先涌出,唇角脖颈霎时血红一片。 无名脸色猛变,急急就要把上他脉门,然虚影只能穿掌而过。 “怎么回事?你伤的如何?阿尘?!”无名的声音惶急又冰冷。 亦尘根本说不出话,因为他一张嘴血就源源不断涌出。为此,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抿紧唇,默默咽下喉中腥甜。 “没……事……”挣扎地说出这两字,亦尘缓缓往床上栽。 可他越是不说,无名越急。 “别睡,不能睡!赶紧起来调息打坐!” 一次性吐这么多血,肺腑肯定受损,若一味拖延,后果只怕更严重。 然而亦尘也爬不起来了。他一路都提着口气,方才开口,那口气也泄了,如今躺在床上只觉全身刺痛,脑袋昏昏沉沉,只想一睡不起,大梦千年。 不过闭眼之前他还记得把冰盒抱进怀里,那个盒子到最后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