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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父母的责任,说实话,在我年轻地时候,我一度认为他是我的拖累。” 岑越低了低眉,“他从小到大都在按部就班的成长,因为我们想让他优秀,所以他就按照我们所期待的那样一路长大,等到我有所察觉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懂事的大人了,和我,还有他的父亲都不亲近,我们甚至怪过他为什么会这么冷漠,但是后来想想......怪我们。” 庄宴没有想过符文州会有这样的童年,怪不得他总是显得那么的......孤单,不易靠近。 岑越掀起眼睛看向庄宴,“所以身为一个母亲,我感谢你的出现,是你让他变得有人情味,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第88章 亲人 夜空上点缀了几颗星星,庄宴眼角的余光看向窗外, 朗朗明月, 皎皎星辰, 他面前是符文州的母亲,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几个小时前, 他还在剧组拍戏, 符文州的妈妈突然到来,打破了他的宁静,在他心底激起了一层浪花。 担忧, 害怕,恐惧, 这样的心情在他心里揉碎,再次翻腾。 而一切的担心,都化作了对符文州的心疼。 庄宴太清楚没有人关心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 也正因为他明白,才更加心疼符文州。 岑越话说得差不多了, 对于符文州, 她于心有愧, 但也就那样了。 出于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心理, 她的确担心符文州,但是从理性的角度上出发, 符文州也确实和他们感情不深。 她和符文州的爸爸都是事业心很重的人,儿子也一样优秀,唯一的缺憾就是, 儿子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太冷淡了。 两人都曾经为此忧心不已。 庄宴眼底泛起一丝难过,垂了垂眸问:“他从小一直都是这样吗?不轻易让别人靠近他。” 岑越怔住一瞬,轻轻抿起嘴角,“我们不知道。” 符文州小时候没有父母关心,他们很忙,根本不知道他的状态。 庄宴只要一想到这儿,就觉得那句“我们不知道”非常的讽刺。 家庭,父母,多重要的存在,给一个孩子造成的影响和伤害是难以想象的深刻。 他低眉笑了笑:“伯母,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岑越说:“你问吧。” “州哥为什么过年不回家?” 这样的大日子里却独自一人在外面生活,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出柜跟家里闹翻,现在听到州哥的妈妈说这些话,他反而觉得不一定了。 周围寂静中,庄宴等着她的回答。 半晌,岑越轻轻叹一口气:“因为我和他的爸爸经常过年不回家,哪怕他回来,我们也不一定在。” 怪不得。 庄宴恍然大悟。 他放在腿上的手指泛白,紧紧蜷成拳。 —— 符文州找到庄宴的时候,他坐在餐厅门前,明明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却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看起来特别可怜,招人疼。 他走上前,脚步停在庄宴面前。 庄宴似有所感的抬头。 这一刻一切都变得寂静下来,他抽了抽鼻子,憋住眼眶里的湿润,“州哥。” 他真的来了,因为庄宴的一句话。 符文州在庄宴周围打量了一番,蹲在他面前,神色凝重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庄宴摇了摇头,仰着脸看他,伸出双臂说:“抱抱。” 明明是在撒娇,符文州却看见他眼底的湿润,他有些急躁:“你不用在意她说的话,我会搞定。” “抱抱。” “庄宴,你告诉我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抱抱。” 符文州:“……” 他没了办法,只好抬手揽住庄宴,唇抵在庄宴耳边,低低地说:“拿你没办法。” 庄宴眼皮子一掀,偷偷地笑。 原本的担忧瞬间被甜蜜充满,他偏了偏头把脑袋靠在符文州肩上,“你看见短信就来了吗?” “嗯。” “鲁莽。”庄宴撇嘴。 符文州无奈地笑,他从没被谁说过莽撞,一向再冷静自持不过的人,终于有一天栽了跟头,他轻轻喟叹:“还不是怕你受欺负。” 他自己的父母他很清楚,如果他们想做什么,庄宴是招架不住的。 听见这话,庄宴吸了吸鼻子,“岑姨才没那么凶呢!” 符文州一怔,“你叫她什么?” “岑姨啊!”他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直乐:“你妈妈挺喜欢我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 庄宴没打算告诉他那些,正因为他懂,才不愿意把符文州的脆弱剖出来,那是一个非常折磨人的过程,倒不如让这次谈话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放在心底。 他心思敏感,抬头瞧了瞧黑沉的天,“咱们回去吧,冷。” 话题转移得十分生硬,符文州眸子沉了沉,终究还是不愿意为难他。 “回去吧。” “好!” 庄宴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禁不住埋怨他:“你就算着急也要注意身体吧,穿这么单薄就往这儿跑。” 他打算把外套给符文州披上,被一双手挡在面前。 “我不冷。” 面色严肃又正经。 庄宴呲牙:“你骗鬼呢!” 他嘴上不饶人:“来来来,小州州,哥哥照顾你。” 偷偷看了看符文州越来越黑的脸,庄宴更乐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是不是觉得我特有男友力?” 符文州嘴角弯了弯,嗓音在这个冬天变得尤其温暖,“谢谢。” “谢什么!”庄宴摆摆手,“我是你男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满意地挂着笑。 回到酒店,符文州才问:“她走了吗?” 庄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 他想,州哥和他妈妈的关系是真的很不好。 “走了。” 躺在床上,庄宴明显有心事,他犹豫了半晌,准备说出口的时候又停住了。 “州哥,我去洗澡。” 他“蹭”的从床上下来,一路进洗手间。 庄宴很少这么纠结过,哪怕是两个人戳穿了窗户纸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么焦躁。 岑姨的到来,给了庄宴一些勇气。 他简单冲了个澡,这样的冬天里,哪怕开着空调一样还是很冷,他迅速钻进被窝,只穿了一件浴袍的身体光溜溜,符文州那边有热度,他就不自觉往他身边凑。 直到符文州脸色沉沉道:“庄宴……” 庄宴身体一僵。 随即听见他说:“老实点,别乱动。” “……哦。” 庄宴老实了,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转了个身面对着符文州躺着,“州哥,上次你问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