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蛰鸣竟然不到一周就学会了。但当我知道付斜阳因材施教所用的方法后,欲脱口的表扬被咽回了肚子里。 记步骤靠类比做爱顺序,咒语全用淫话谐音来背,而各种符竟是靠在我的照片上勾勒相印的明暗以提起蛰鸣的兴趣…… 付斜阳可真他妈是个人才。前两种就算了,那么多照片能一一筛选出来也是厉害。我这才知道,当初罗宪伟案结了后,付斜阳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把罗宪伟那些关于我的日记和照片全都纳入囊中。 他是否有试过从那些文字和图像中去拼凑出一个从前的我?从一个变态搜集的视角? 想岔了,一声狗叫把我的思绪拉回。 腿上依着一个银灰色的狼犬,虽是飒爽的模样,却吐着舌头朝我卖萌示好,看起来傻乎乎的,尾巴摇来摇去,频率跟个……震动棒似的。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舒服地闭上眼,伸着头让我触摸他更多。 付斜阳静静地看了这景象片刻,感慨道:“仅有的智商都用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狗狗冲付斜阳凶猛地一汪,后槽牙里发出厮磨的呼气声,伺机要向猎物冲刺去般,却在付斜阳扔出一个橘子后撒腿就跑去接住,而后得意洋洋地跑回来把橘子从嘴里轻放到我腿上,端坐在地上继续吐舌头求表扬。 付斜阳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 这是在阴间的快两个月里,蛰鸣缠着芦泅从他那学到的唯一一个技能,整个技能的学习充当了蛰鸣在那儿除了想我外的全部活动。这下真成狗了。 狗狗蛰鸣躺在地上,露出肚子让我撸,我叹了口气,手在他的肚子上揉啊揉,狗嘴里发出愉快的哼哼,其实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也可以说话的,但这样的咒术蛰鸣学不会,小呆子一个。 付斜阳把那橘子剥开,把一块递到我嘴边,又朝狗狗蛰鸣的嘴里投喂了一块。 “你怎么突然让他练习这个咒术了?”我问,又吃下一块斜阳递来的橘瓣。 “我可以用咒术让蛰鸣没有最高一级鬼的气息,但辜杉认得蛰鸣的样子。所以我打算在给他施了这样的咒术的情况下,让他和我养的一众鬼一起幻化成狗去接近他,这样辜杉就无法区分哪个是蛰鸣,面对四面八方扑来的狗,他不知道倒底该提防哪个了。” 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咒术还能派上用场。我又rua了rua狗狗蛰鸣的脑袋,他翻了个滚,继续朝我吐舌头,我握住他的一只爪子,他开心地汪了一声。 “明天吗?” 付斜阳点点头,“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处理那个人类,蛰鸣去处理辜杉。”他看到我的神情,安慰道,“你放心,芦泅会时刻关注蛰鸣所在的现场的。” 那就好。我怕蛰鸣自己去会出什么意外,疏漏都还好,最怕的是蛰鸣会落入危险。 “你也要注意安全。” “嗯。”他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的吻正要来到我唇上时,脸颊被一个大舌头舔舐。 狗狗蛰鸣舔得我的脸都湿了一边,忽的一瞬,变回人的蛰鸣搂着我亲了起来。 但这一晚他们得养精蓄锐,付斜阳及时叫停了蛰鸣,蛰鸣委委屈屈嘟嘟嚷嚷地收了手,却趁着斜阳洗澡的时候又搂着我亲了好久,斜阳出来时看到我被亲肿的嘴并没有说什么,但当我洗完澡被他索了近十分钟的吻时,我才知道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其实也和蛰鸣一样幼稚。 陪付斜阳睡觉,蛰鸣得在客厅里练一晚上咒术,但依我梦里不时脸上软软湿湿的感觉来看,估计蛰鸣偷偷跑进来啄了我很多次。 醒来时床的另一边还有一点余温,我把手贴在略凹陷的床单上,鼻腔里是付斜阳那特有的结合着消毒水和一股沉沉的木质香的味道。 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从前的我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会接受,甚至迷恋另一个人的味道。 如果这个人不是付斜阳,我想我不会接受。 如果从前没有蛰鸣陪我度过,那我也无法成为能和斜阳相恋的我,足以有信心去接受斜阳的我。 有蛰鸣的守护,让我至少能够咬着牙活过来,而一路活下来,活到遇上了付斜阳,他让我懂得了爱的情感。 我无法离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蛰鸣回来得要早些,下午三点,他穿过门一下把我抱住,我沉浸在他的怀里,当肩膀被润湿时,我才发现异样。 我退后了些,捧着蛰鸣的脸,他哭了,而这一次,他能流出泪水。拥有了肉体的蛰鸣。 “我好开心!临临可以吃到我的精液了!” ……气氛开始变得奇怪。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我们拥吻,在理智将被欲望盖过时,我轻轻拍了拍蛰鸣,还有另一个人的安危得操心。蛰鸣打开电视后,继续吻我,手摸遍了我的全身。 电视上正在直播新闻报道,在亲吻的滋滋水声和脱衣服的漱漱声中,我听见主持人点出了“最新消息”四字。 “警方到达现场时,发现了嫌疑人的尸体……法医初步鉴定为自杀……” 蛰鸣吃着我的奶子,我总算有空侧过头去看电视画面。 “室内找到了嫌疑人的日记,其中详细地记录了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和经过……” 这个日记本是斜阳找专门搞这方面的堂兄伪造的。我记得那堂兄还让斜阳给我传话,说一定要对斜阳好好的,这家伙动心不容易来着…… 这是说……我这下真的和另一个人的生活结合了吧…… “临临不专心!”蛰鸣咬着乳头控诉,“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表达了真实的想法,“要是你也能有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蛰鸣一脸疑惑,又继续吃起乳头,砸吧了下嘴,“我的生活不就是和临临在一起吗?” 看着他毋须质疑的表情,我会心一笑。 “嗯,我的生活也是和你在一起。以后是和你们在一起。” “嗯嗯!”他扒下了我的裤子。 电视里传出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是A市市局局长,在这样的背景音下,蛰鸣扶着阴茎进入了我的花穴,把我抱在怀里肏弄。 我的头倚在他的肩上,摆出个看电视的方位。 发布会散会后,记者找到了破案的大功臣,同时也是在法医届颇有名望的付斜阳采访。 男人穿着警员服外套,为严肃的气质增添了些轻松的余裕,这家伙长得确实上镜,一张脸放在镜头里,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蛰鸣肏着我的穴,我看着电视里这个男人不急不缓地阐述,他认真时凌厉的气质会占上风,整个人自带蛰伏着的气场,我想着这个此时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人,会温柔地对我笑,会吻我,在阴茎插入我身体时,眼里会流露出欲望…… 手指情动地抓上蛰鸣的肩,我知道这次我能在蛰鸣身上留下痕迹,这让我更加兴奋,我细细地吻着蛰鸣的脖子,眼睛不愿从屏幕上离开。 不知蛰鸣抽插了多久,在抽插间斜阳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只知道看着他的脸欲望攀升。 好像正事讲完了,记者用一个轻松的问题结束:“忙完了这个案子,现在付教授最想做的是什么呢?” 原本在这样的场合不苟言笑的付斜阳,嘴角擒上了一抹足以摄人心魄的笑,眼波温柔。 “我现在最想的,是快点回去陪我的恋人。” 阴茎射了,花穴也潮吹了,蛰鸣被我夹得也交代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感到滚烫的液体充满了那个通道,我抱紧蛰鸣不让他离开。 蛰鸣便继续做,直到斜阳回来和他抢,我恨了眼他们的剑拔弩张,但我想红着脸这么做的我,估计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不过这也无妨。毕竟这么个足以被“幸福”来形容的日子里,他们两个还都知道听话。 我抱住他们。 “我爱你们。” “我们也爱你”两个人抢着说,竟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