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而看到袁小飞强大的十年后彭格列十代目守护者们以笹川了平为首要人物，立即把袁小飞围了个水泄不通，顺便把出师不利的雾守给挤到了角落。

    妹子库洛姆很想安慰陷入阴沉状态的骸大人，可还是受不住好奇，围在人群里偶尔摸几下。

    “唔哦！极限地厉害啊！袁同学，你必须当我的徒弟！”

    “哈哈，很厉害呦，能把云雀和六道骸气成那个样子！”这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这些人实在太闹腾了！”狱寺隼人愤愤不平，看向没有回神的十代目，“十代目！我来让他们停下！”饭桌上怎么可以对十代目如此无礼！

    “喂，在我面前群居，是想被咬杀吗！”终于从自己思维走出的云雀提起双拐。

    “Kufufu，小麻雀以为自己能咬杀得了谁。”

    或许是为了从刚才的失败中找个理由，这俩人堂而皇之地打了起来，而劝架的狱寺隼人和笹川了平也加入，变成了四人斗殴。

    袁小飞坐在战斗的边缘，偶尔扭头转身子躲两下攻击，边思考着自己已死的未来，甚至噗嗤笑出了声。

    看来这里就是他的未来了。

    离生日还有几个月，十四岁的夏天，他还有机会！

    “我怎么死的？”他问向似乎有几天没说过话的小动物。看吧，没有他，小动物依然茁壮成长，他从不会是陌生人的特殊。“笹川京子又在哪里？”所认识的，也不过那么些人，而那些人，并不需要自己。

    “唉？小飞认识京子酱吗？”在十代目的认知里，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劝回一心求死的袁小飞，只能听到对方死去的噩耗而哭泣，但他确认那时小飞刚和自己认识不久，冷清得厉害，不可能与其他人熟识。

    “……”袁小飞只沉默地看着他。

    纲吉依旧对男生如何自杀死亡一事闭口不谈，只淡定站起，戴上奇怪的毛茸茸手套后，忽然把暴躁斗殴的几个守护者全部冰封，然后牵过男孩儿的手。

    袁小飞任由他拉着，属于餐厅的双门外是锃光发亮的走廊，五层楼底下的花圃中几个侍女辛勤工作，不远处的山头绿意盎然。这里是未来。

    袁小飞再次坚定自己已经死去的信念，跟随纲吉到了书房。

    “小飞，可以详细讲讲过去你和我认识的经过吗？”十代目巧笑嫣然，露出早就抛弃的天真笑容。

    “……”袁小飞不置可否地抱臂，这是一种不信任的姿态。“不。”

    “唉？为什么啊？”纲吉坐回桌前，开始批阅任务函。

    “因为你不是我的那只小动物。”他不想多浪费口舌。

    “……”“啪嚓”，价值不菲的钢笔被捏成碎末，没有抬头的二十四岁男人冷静地换了另一只，将溅开的墨水擦拭干净，“是啊。”他看向来自于巴利安的大清洗命令书，认真地签字。

    接下来再无话，袁小飞更适应这样的氛围，只是看着窗外的云彩发呆。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你自杀的现场。”依然低头工作的沢田纲吉沉稳开口，“但警察们是这么断定的。”

    是吗？能被废物警察们断定的，一定不是真相吧。

    那些在家人被杀后没有一点作用，只会恐吓推搡的无用之人，能做出什么合理的推断，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他掰断了窗框。

    纲吉看他一眼，复又低头，早已不是十四岁自卑弱小的沢田纲吉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啊，忘了说了。”纲吉忽然从文件里探出脑袋，“因为小飞死亡的缘故，本来因诅咒削弱而保留大人身体的彩虹之子们又再次恢复成了婴儿的体型，虽然现在经过彩虹代理战后都已经解除诅咒了，但果然还是小飞的力量更强大些。”

    “彩虹之子？”

    “你不认识啊。”稍微试探一番，纲吉抿嘴沉思。门忽的被打开时，纲吉就猜到肯定是从来不敲门的刚出任务的老师回来了。

    “我收到消息……”身着黑西装，和十年前毫无二致的男人掂量手中几张薄薄A4纸，顺便瞥了眼椅子上安静看他的少年。“袁小飞，就是他啊。”

    “你是里包恩啊。”统共从漫画就记得两三个人，只因为他们占的格子太大，他只称呼了一声，就不感兴趣地掰起橘子。

    “小飞，你认识里包恩吗？”

    “以前和你住在一起的人。”袁小飞淡定。

    ……

    不对劲！沢田纲吉再次一心二用地阅览完信件后烧毁，自己的袁小飞，是在里包恩还没来之前就死去了，而袁小飞和彩虹之子有关联的信息，也是成为十代目后，几个同盟家族的科研团一起研究出来的。

    而这个袁小飞，竟然认识了这么多人吗？甚至还有京子？

    他隐晦地看了眼自己老师。

    里包恩挑眉，略有意味地抬手，关门走人。

    袁小飞并不知道十年后火箭炮还有五分钟的设定，也没有注意会议室里某些人展露的惊讶，他静静地把玩手指，等着日落，等着月上柳梢头，等着沢田纲吉结束工作的一天。

    “走吧。”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沢田纲吉伸个大懒腰，露出了一截腰肢，袁小飞看见了，吐出一句，“你比过去结实了。”

    “……”纲吉很有些意外，“你看过？”

    他指指嘴唇，“经常。”这个小动物不够柔然了，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过去面对沢田纲吉的那分温度。

    但说到底，因为像小动物而获得的抚慰，又能持续多久。

    “……”沢田纲吉不变的面色下，隐隐颤动着巨浪。

    自己的世界，他只是仰望着袁小飞，仰望着救赎他的人，半分都不敢奢求，而过去的自己，竟然已经……

    难怪所有都有了变化，难怪与自己的认知不符，他在过去没伸出的手，没表达的情感，已经被另一个过去的自己……抢先了……

    他吃起了另一个十四岁沢田纲吉的醋，而这场战争，他连赢的机会都没有。

    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必须……

    “抱歉，小飞，你的房间没有收拾出来。”迅速堆起笑容，纲吉牵起袁小飞的手，“今晚就住我的房间吧。”

    “无所谓。”

    “……”将人带到首领房间，袁小飞看着超大的面积，面无表情地踩上地毯，“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十年火箭炮可能出了问题，我们这边会尽力协助。”面不改色撒谎，沢田纲吉给他准备好睡衣，“你的衣服放到筐里，会有专门的佣人收走。”

    “嗯。”袁小飞一一照做。

    “要洗澡吗？有热水。”以往做完一天的工作，只想倒头就睡的男人，此刻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不……”想想使用的是别人的床铺，脏乎乎的不太礼貌，袁小飞点头，“嗯。”

    “……”沢田纲吉满意地笑了。

    袁小飞洗澡的时候，纲吉就坐在床角，低头不知思考着什么，肌肉绷紧，背部的蝴蝶骨将睡衣凹处印痕，笔直地双腿敞开静坐，像一头静静蛰伏的雄狮，望向映出男孩背影的眼神蒙出一层刀光。

    袁小飞出来时，沢田纲吉已经换上了那副柔软温顺的表情，给他擦拭头发的手指力度适中，袁小飞看向镜子里的两人。

    沢田和未来的沢田并不像。

    “好了。”借着收毛巾的力道，纲吉的手指轻轻没入睡衣的领口内，底下就是柔滑的肌肤，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松见到被他扯开处露出的两颗圆球。

    “……”袁小飞在纲吉擦头发时已经将睡未睡，这会儿被人领口大开地抱上床，也没有丝毫反应。

    纲吉将人搂入怀中，低头瞅着男生认真的睡颜，“你如果反抗，我就会收手。”不，他不会，永远不会。

    袁小飞听见了，只是翻了个身背对。

    他不是他的小动物，但也只是如此。他匮乏的感情根本分不出多少给旁的人。

    无论谁，想要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沢田纲吉十年来习惯了战斗的手指划过胸口，将系好的扣子再次解开，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腹部，又掀开袍子，露出底下光裸的大腿，他的手在臀缝中试探，挤开臀肉，那处触手可得。

    “你和他做过吗？”年轻十代目低沉地喷洒气息，袁小飞耳朵微痒，只能抖了抖挪开。

    “没有。”

    “……”没有做？纲吉心里叹息，是自己想差了，那时候的两人才十四岁而已，恋情都是懵懵懂懂，又怎么会太过出格？

    如果未来的十代目知道云雀恭弥连GV都好好学习了，不知道是先吵吵云雀ooc呢还是直接干架。

    但是到手的甜点，为什么要放弃。

    用牙齿轻咬住男生的耳垂，被烫到而瑟缩一下的男孩儿行为让纲吉眯起眼睛，伟大的教父早不是处子，没有违抗彭格列命令的他早已和许多名媛上过床，而那帮老头给的要求是，必须有后代。

    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妻子所带来的助力和未来的十一代目。

    一个被操控的人生，让纲吉的天真被磨烂，消失在男女或鄙视或阿谀奉承的目光里。

    “你知道我亲过多少女人。”他扭过袁小飞睡着而显得宁和的脸蛋，“但只有这张，是我想占有的。”男人的吻技可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袁小飞被亲到无法呼吸地挣扎醒来，只觉得舒服得莫名其妙，双手摊开，任凭黑手党摸索自己的身体，开拓着让他惊呼喘息的敏感点。

    好舒服……

    “唔。”被亲得急了，袁小飞淡淡摇头，男人却又把他勒住，单手握紧了头，强迫着仿佛吃进去一样的接吻，两人的口水涂满了嘴唇边缘，袁小飞脸上更是一滩，沿着下巴落到枕头上。

    “你是我的。”纲吉深深看着他，本来有心放弃的计划已然成型，“不论是任何人，我都会把你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