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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尔

    “结……结婚?!”鱼翠吓得结巴起来,他一脸惊愕:“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结婚吗?”

    “为什么不可以?”郑寒反问他,郑寒向鱼翠叙述了自己的计划,他要鱼翠蓄起长发,穿上长裙,成为他的太太,没有人能看出来鱼翠的真实身份,即使有人看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尽管郑寒描述的未来十分美好,鱼翠依旧犹豫不决,鱼翠的父母只有鱼翠一个孩子,即使鱼翠的身体畸形,鱼翠的父母也没舍得遗弃他。他们疼爱鱼翠就对待宝贝疙瘩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鱼翠的父母亲长年累月在地里苦熬着,攒钱就是为了给鱼翠买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鱼翠的生活,二来也能让鱼家有后。

    鱼翠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他即使卖身为妓那也是迫不得已。

    郑寒是何许人也,年纪轻轻就在虎啸龙吟的上海滩杀出一条血路,他轻而易举地看穿了鱼翠的顾虑。

    郑寒动作轻柔地为鱼翠理顺耳边的碎发,鱼翠已经很久没有理发了,柔顺细软的头发垂到了肩膀,猛一看倒像是个清秀的女孩。

    “你若是不愿随我到上海,我就给你一笔钱,再买套房子让你住下来,有了钱和房子,娶老婆不是问题。”

    “过两年,你的老婆再给你生一个孩子,一家三口粗茶淡饭过得平淡幸福。”

    正如郑寒所说,鱼翠就是这样打算的,老爷对他这么好,只要他尽心尽力伺候老爷几年,离开的时候老爷一定会给他很多钱,他再拿着钱娶妻生子,有了孩子就不会愧对父母的在天之灵。

    郑寒把鱼翠天真的想法全说出来了,鱼翠心生愧疚,他低着头不敢看郑寒。他不说话,郑寒也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无比尴尬。

    良久,鱼翠小声问道:“那老爷您呢?”他是想问郑寒回到上海后怎么生活。郑寒叹了口气:“我?我只有一个早就病故的老婆,她给我留下一个儿子,比你大上四岁,长年在海外求学,与我并不亲近,想来活着真无趣,辛苦打下一份家业最后却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语气之凄凉让鱼翠听了心里酸涩不已,他抬眼偷瞄郑寒的神情,郑寒果真一脸落寞。鱼翠的心狠狠疼了起来,他轻声说:“老爷您别伤心了,我不留在重庆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到上海。”

    “真的?”郑寒满脸的不信任:“你这么年轻,陪伴我这个老头子等同蹉跎青春,我只怕你将来会后悔,会嫌弃我。”

    鱼翠头摇得像拨浪鼓:“老爷一点也不老。”他的眼睛清澈的好似淙淙流淌的春水,鱼翠丢下汤匙,握住郑寒的手:“我要和老爷结婚,然后伺候您一辈子。”

    三日后,重庆的一家照相馆里。鱼翠和郑寒并排坐在太师椅上,鱼翠穿着正红色宽袖镶边旗袍,耳边簪着一朵血红的宝珠山茶,人面茶花相辉映,分不清到底是花比人娇,还是人比花娇。

    郑寒身穿一袭立领深黑色长衫,越发显得他玉树临风,清新俊逸。

    鱼翠正襟危坐着,眼都不敢眨一下地直直瞪着照相机。一道白光闪过,照相师傅示意二人可以站起来走动了。

    拍过结婚照后就是婚宴了,郑寒并没有举办婚礼仅仅邀请了一些重庆的生意伙伴做证婚人。

    在众人的交口祝福中,鱼翠稀里糊涂地成为了郑寒的新婚妻子。

    “恭喜郑老板,艳福不浅呐,有句诗怎么说来着:‘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一个身穿马褂长衫满脸油光的胖子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鱼翠怯生生躲在郑寒怀中,胖子色眯眯的眼神扫射过来,让他心里微微发怵。“钱胖子,你他妈的尽会胡说八道!”郑寒笑骂了一句,他搂住鱼翠,挡住了胖子的目光。

    好不容易捱过婚宴结束,还要去市政府领结婚证,绘着牡丹吐蕊图案的结婚证书上用玄色的墨印着一段长长的誓词: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郑寒在婚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将毛笔递给鱼翠,掏出私人印章在婚书盖了章。

    他盖完章才发现鱼翠呆呆拿着笔没有动弹,“怎么不动笔签名?”郑寒以为鱼翠临时反悔了。鱼翠羞得面红耳赤,难为情地说道:“老爷……我不会写字。”

    证婚人都是郑寒的好友,鱼翠自觉脸都丢光了。

    郑寒如释重负,他笑道:“来,我握着你的手写。”宽厚的手掌包上鱼翠纤细的手,毛笔蘸了墨,在婚书上一笔一划写下鱼翠二字。

    他写的一手漂亮的小楷,字体整齐一律,端庄稳重。郑寒温暖的怀抱让鱼翠的心安定下来,他仰头看向郑寒,眼睛亮晶晶的:“老爷的字真好看!”

    郑寒笑了,他轻轻啄吻了一下鱼翠的脸颊:“等回到上海,老爷教你写。”

    两人之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恋爱酸臭味,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的神色。连民政部门的办事人员都受不了了,催促证婚人赶紧签字盖章。

    离了市政府的大门,鱼翠捧着红色烫金的婚书,他忽然想到从此之后自己就是郑寒的妻子了,鱼翠不觉笑容满面。

    郑寒瞧他一脸傻乐,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问道:“想什么呢,这么高兴?”鱼翠乐滋滋地说:“自从爸爸妈妈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人在世上了,但从今天开始,我和老爷就成了一家人了。”

    他的话触动了郑寒:“傻翠翠,不,翠翠一点也不傻,你说的对,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挤得水泄不通的朝天门码头,挑着担子卖凉粉凉皮的贩子热情似火地招呼着旅客,装满水果的竹筐随意堆放在地上,还有卖熟食的,卖干果的,卖土特产的,吆喝声,汽笛声,交谈声杂糅在一起,吵吵嚷嚷的满是人间烟火气。

    由于已经领了结婚证,郑寒并不急着把鱼翠拐回上海。他选择了乘船回家,从重庆到上海坐游轮差不多要花八九天的时间,正好可以度过结婚蜜月。

    鱼翠兴奋地趴在船舷上,极目远眺蜿蜒绵亘的长江,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乘船呢!

    夹杂着水汽的江风迎面拂来,鱼翠穿着白衬衫搭配卡其色格纹背带裤,一顶鸭舌帽压住了齐肩直发,像一个刚出校门的青涩中学生。

    虽然答应了郑寒以后要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但鱼翠并不喜欢穿裙子,他总觉得腿光秃秃露在外面的感觉很奇怪。

    郑寒也不强迫他,毕竟现在的人思想新潮,女人穿裤子留短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三层豪华游轮缓缓开动起来,乘风破浪向长江下游进发。

    郑寒走过来,将一件毛呢外套披在他肩上:“穿的这么单薄,又正对着风吹,也不怕感冒。”

    鱼翠灿然一笑:“老爷不会让我感冒的。”

    郑寒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耳垂,语气暧昧地说:“是啊,老爷妙手回春,专治翠翠的病。”

    鱼翠的耳朵悄悄烫了起来,他想起来初夜自己无知的话语。

    郑寒知道鱼翠面皮子薄,经不起挑逗,他笑了一声,搂住鱼翠的腰,手掌不安分地揉上圆润挺翘的屁股。

    鱼翠耳尖上的一抹绯红慢慢蔓延到整个脸颊,他的脸上热气腾腾的。

    “老爷。”鱼翠求饶道,“我们回房好不好。”

    “不好,我想在甲板上吹吹风。”郑寒一本正经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鱼翠的股缝,撩拨着可爱的小妻子。

    鱼翠被他欺负的快要哭了出来,内裤悄悄渗出一丝淫液,小穴不自觉地收缩起来。他泪眼朦胧地望着郑寒:“老爷……”

    郑寒终于肯放过鱼翠,他带着鱼翠匆匆回到了房间。房门刚关上,鱼翠就迫不及待地跪下,他解开郑寒的皮带,将粗长的阳具含入口中。

    浓烈的麝香味萦绕在鼻尖,大肉棒在红唇之间进进出出,鱼翠痴迷般地用唇舌抚慰着郑寒的欲望,对鱼翠来说,郑寒是他的丈夫,他的兄长,他的情人,他的父亲,是占据他身心的神明。

    他的第二条命是郑寒给的。

    舔硬了肉棒,鱼翠解开自己的裤子,吊带挂在臂膀上,他的下面已经湿透了,郑寒毫不费力将鸡巴捅了进去。鱼翠发出一声喘息,小穴被撑得满满的,涨涨的。他被抵在门板上,承受着一下又一下沉重的撞击,粗长的阴茎每一下都顶到深处,仿佛要把宫口撞开。郑寒捉住鱼翠的手去抚弄敏感的阴蒂,一波波快感袭来,使得鱼翠仿佛身处巨浪的浪尖。

    波涛汹涌的江水托起豪华的轮船,就像郑寒健壮有力的臂膀托起鱼翠青春年少的身体,二人在情欲的江流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鸭舌帽在撞击中掉到了地上,门板被撞得剧烈震动着,娇喘声从门缝里漏了出来,引得路过的旅客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鱼翠已经顾不得害羞了,他的肉穴贪婪地吞吃着肉棒,依依不舍地挽留每一次的离开,他低头看见粗壮的紫红色鸡巴在窄小的逼口用力抽送着,鱼翠看到呆了,弄不清楚这么大的家伙是怎么塞进去的。

    郑寒发觉到妻子的走神,作为雄性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挫折,郑寒将肉棒抽离只留下龟头,浅浅抽插着,又突如其来齐根肏进去,一下子就顶到了花径深处,鱼翠痛呼一声,心惊胆战地盯着自己的肚皮,他以为自己的肚子要被顶破了。

    鱼翠委委屈屈地说道:“老爷,您慢点,肚子会破的。”

    “别怕,老爷会治好你。”郑寒亲了亲鱼翠的嘴唇,话是这么说,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缓。

    郑寒又抽送了几十下,龟头红彤彤胀大起来,睾丸变硬收缩啪啪撞击在鱼翠的的股间,小穴里面的媚肉一动一动地收缩着,在快要射精之前,郑寒的鸡巴死死抵住娇嫩的宫口,一股热流喷洒在花腔里,郑寒射了好几股精液,他的鸡巴像是塞子,把生命的种子牢牢堵在鱼翠体内。

    鱼翠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是初孕的妇人。他浑身汗湿透了,身体绵软无力地靠在门上,全靠郑寒揽住他的腰才没有滑落在地。

    鱼翠气喘吁吁地攀上郑寒的肩膀,与他接吻,舌头亲密地交缠在一起,唾液相融,彼此攫取着双方的气息,将无尽的情思吞咽下肚。

    一吻终了,四目对视,两个人忽然都笑了,郑寒紧紧抱住鱼翠,他蓦然想起一句古老的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