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冰山鹤融化了吗在线阅读 - 五一、梅林雪鹤

五一、梅林雪鹤

    宁峥嵘能感觉到,自从与自己交往,鹤来渐渐能在他面前敞开心扉,只是有点像是闷了好久,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似的,不太懂得“委婉”。

    以前总是眼神交流,至多回个“嗯”,“好”,如今动不动就说他可爱,喜欢他,冰山鹤简直变成了暖宝宝鹤。

    对于鹤来这样的转变,宁峥嵘喜欢得不得了。如果只是他单方面热情,那叫自作多情,谈恋爱就是要这样两人凑趣,才能称得上干柴烈火,愈演愈烈嘛。

    比如这会儿,正该趁热打铁,一举吃掉这只仙鹤。错过今天的机会,下次又不知如何跟他开口了。

    宁峥嵘眼睛水亮水亮,直盯着鹤来,比起“发情”,倒更像是等着幼儿园老师发糖吃的小乖乖。鹤来被他压在沙发上,为如此美丽的小孔雀心动不已。

    “现在就要吗?”

    “对。”宁峥嵘一秒都等不及了。

    鹤来还在犹豫,“可……现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有规定伴侣之间只能晚上亲热吗?”

    鹤来听到“伴侣”二字,心中阵阵悸动,他和峥嵘是伴侣,做这样的事是天经地义的,既然峥嵘想要,那就一定要让对方很舒服才行。

    这毕竟是他们最宝贵的第一次啊。

    鹤来提议先去洗个澡,宁峥嵘来了劲,非要俩人一块儿,“我从小就特别想和你在大浴缸里泡澡,里面堆满泡泡,上面漂一只小黄鸭。”

    鹤来回到卧室,拖出床下几口“百宝箱”,里面大大小小玩具齐全,都是峥嵘送的,他舍不得它们放外面吃灰,仅在玻璃展示柜里摆了几只,其余都收在箱中,时不时还会拿出来看。

    经过一通找,还真被他翻出一只橡皮鸭子,把宁峥嵘高兴坏了,一把抓过鸭子,转身就去浴室放水。

    鹤来想,收到这只小鸭时,他们两个还在上高中,峥嵘那时就想和自己泡鸳鸯浴了?鹤来红了脸,越发觉得他惹人疼爱。

    宁峥嵘把橡皮鸭子丢进浴缸,看它在水龙头的冲刷下游来游去,满脸甜蜜荡漾的笑容。鹤来这房子还是他找人装修的呢,当初特意定做了一个超大浴缸,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待鹤来换上防滑拖鞋,走进热气缭绕的浴室,就见宁峥嵘光着屁股蹲在浴缸边上向他直招手,“鹤仙慢一点儿走。”嘴上说慢点,那殷切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分明都在催他“快来快来”。

    水面上覆盖着厚厚的泡沫,散发着好闻的香气,几乎要从浴缸里满溢而出,小鸭子被泡泡挤得只剩一个脑袋若隐若现。

    鹤来问,“你不先进去?”

    宁峥嵘歪头看他,“我想好好欣赏仙鹤入浴全景图。”

    鹤来不想让峥嵘觉得自己矫情,强忍着羞耻,当着他面脱了内衣,露出清瘦苍白的上身。

    内裤怎么办?如果可以,鹤来真不想在峥嵘眼前袒露下体,太不雅了。还在犹豫的时候,只听宁峥嵘说,“雪老师站着就好,这点小事就由我来代劳吧。”他蹲在鹤来跟前,仰着头向对方俏皮一笑,双手把那条内裤扒拉了下来。

    鹤来脸上轰地烧起来,一直红到脖子根,峥嵘给他脱内裤,这远远超过了他所能保持的冷静指数,“峥、峥嵘……”

    宁峥嵘贪婪地盯着那里瞧,恨不得直接动手动口,又怕鹤仙害臊,只得装正人君子,起身扶着鹤来,眼看那瘦长双腿踏进浴缸,溅起细细的水花,泡沫蹭到那白皙的肌肤,宁峥嵘觉得自己下面已经热起来了。

    鹤来坐在浴缸一头,压根不好意思看宁峥嵘脖子以下,便只去看水中央那小鸭子。他以为峥嵘会坐到另一头,跟自己脚板对脚板,哪知对方挤开橡皮鸭子,径直往自己怀里倾来。

    他忙伸臂将宁峥嵘搂住,水花声中与对方火热的胸膛相贴,心跳得仿佛要炸裂成万千星火。

    宁峥嵘靠在鹤来身上,满面春色,轻声道,“鹤仙,你腿分开点,不要轧到你的左腿了。”

    “嗯,没事的。”鹤来左腿靠着浴缸内壁,一点儿没被碰到。他问,“怎么会有这么多泡泡啊。”

    宁峥嵘给他看自己网购的泡澡球,“看我多爱你,买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和你一起用。”

    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洁白的泡沫,看不到水中交缠的身体。宁峥嵘左手搭在他肩头,右手轻轻抹开泡沫,假意替他擦洗,可是泡泡越抹越多,鹤来皮肤上的红潮都泛滥到锁骨下面了。

    鹤来只觉得峥嵘细腻的指尖蹭过自己裸露的肌肤,在泡沫的滋润下,柔软得仿佛亲吻。

    宁峥嵘“洗”了会,装不下去了,埋首在鹤来肩头闷笑。鹤来搂着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宁峥嵘跟他咬耳朵,“鹤仙,你好大。”

    鹤来还没懂,“什么大?”

    “这里呀,”宁峥嵘大腿内侧蹭他,“都抵着我了。”

    鹤来的脸“唰”地一下通红,“啊……”峥嵘真大胆,这样的话都挂在嘴上!

    宁峥嵘右手藏到泡泡里,顺着鹤来胸膛一直摸到下面,“鹤仙的身体是我的了,真好。”九天之上的仙鹤脱去羽衣,与他裸裎相对,任他染指,予取予求,宁峥嵘喜悦得心尖都在颤抖。

    他痴迷地亲吻鹤来的下巴和脖子,小腹贴紧对方,把两根性器都夹在中间。

    “网上说瘦子都很大,我还不太相信,没想到是真的。”

    鹤来轻喘,“你平时都上什么网啊。”

    宁峥嵘笑道,“我说了我很俗,就是会看乱七八糟的东西嘛。鹤仙,你根本不知道我平时和你在一起,满脑子都是什么……”他的舌头纠缠上去,索求鹤来唇舌间清甜的气息,呼吸升温,身体也愈加火热。

    鹤来的手触到宁峥嵘背脊,周身滑腻的泡沫是阻力,也是助力,手掌一下子就从腰滑到臀上。他本能地想要松开,却听宁峥嵘梦呓般在自己耳畔呢喃,“我好喜欢你摸我。”

    鹤来停住了,问,“很舒服吗?”

    “舒服极了,只要想到是鹤仙在摸我,整个人就像要化了一样。”宁峥嵘热情黏人地吻他,不停蹭着对方的身体。

    鹤来的心也随之化了,只要能给峥嵘带来快感,自己什么都愿意做。想让他舒服,让他融化在自己怀中,满足他所有的渴求。

    “我摸什么地方好?”

    “哪里都好,最好把我洗得香喷喷地。”宁峥嵘的手在鹤来胸腹来回抚摸,悄声说,“我要把鹤仙也洗得香喷喷,然后在我们的床上,对你为所欲为。”

    第一次与心上人肌肤相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肌肤的触感,那是不同于心灵共鸣的另一种满足感。

    鹤来想,这或许就是峥嵘所说的,俗人的快乐。

    两个人互相探索彼此的身体,明明是泡澡,却好像前戏一般。在宁峥嵘的要求下,鹤来的手指摸遍了他全身每一处地方,甚至包括下面最羞耻的私处,连娇嫩敏感的臀缝都仔细清洁过。

    丰沛的泡沫掩住了绝大部分视线,却让这“探索”更加刺激,宁峥嵘被摸得全身发软,只有性器硬得要命,他忍不住自渎,刚刚在鹤来腰腹流连的右手握住自己肉柱套弄,俊容潮红,喘息急促。

    峥嵘此时的喘息与平时太不一样了,闭着眼,嘴唇微启的模样显得那么诱人,鹤来从他露在泡泡外面的上肢动作大约猜到他在做什么,不禁面红耳赤,“峥嵘……”

    宁峥嵘听到声音,睁眼望着鹤来,“鹤仙,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你再多叫叫我。”

    “峥嵘,峥嵘。”鹤来一遍遍轻唤着,宁峥嵘眼睛都红了,此时此刻的充实幸福,比起过去自己一个人纾解欲望的空虚,宛如置身仙境。

    鹤仙如今属于他了,这会儿抱着他,望着他,呼唤他的鹤仙,是真实的。他可以坦然在对方面前流露欲望,怎么做都可以。

    他吻住鹤来的唇,扭动着腰,性器顶端不时蹭过鹤来的小腹——当着性幻想对象的面打飞机,真是令人血脉贲张的体验。

    “不行了,我,我快要……”宁峥嵘左手搭在鹤来颈间,侧过头轻咬出齿痕,“我要把你弄脏了……”说着正欲起身,反而被鹤来按住后腰,“没关系,我的峥嵘哪里都是香喷喷地。”

    宁峥嵘抵不住鹤来的主动,闷哼一声,射了满手。他看着对方,佯嗔道,“鹤仙,你勾引我。”

    鹤来难得露出一丝狼狈神情,“我……是不是吓到你了。”舒服的热水澡,美丽的孔雀,一切都那么美好,令他脑中放松,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宁峥嵘盯着他看,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情蜜意,粲然笑道,“你说得对,我就是你的。”

    这么会撩,简直都不像他的冰山仙鹤了,可是,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让他心动。

    这样温柔的情话,再对我多说一些吧!

    宁峥嵘抵着鹤来肩头,在对方怀抱中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旖旎,呼吸随之平缓下来。双膝跪了半晌,他觉得有点酸疼,便换了个姿势,改为屈膝侧坐。

    鹤来心疼地给他揉膝盖,宁峥嵘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刚才自己在对方身上咬出来的红印子,他凑上去吮吻,“疼不疼?”

    鹤来摇头,“只是被小孔雀啄了一口而已。”

    宁峥嵘笑了,坐起身来,勾着鹤来脖子,在他嘴上当真啄了一小口,“鹤仙,给我种草莓吧。”

    鹤来没领会精神,以为对方说的是真草莓呢,“好,种哪里?”

    “哪里都要,越多越好。”

    鹤来想,院子里可能种不下了,得另外开辟一片空地才行,不过他不嫌麻烦,只要峥嵘喜欢就好。“我试试,如果能种出又大又红的草莓就好了。”

    宁峥嵘甜蜜地说,“又大又红,听起来真不错,我就要这样的。”

    双方思维没在一个频道上,居然也顺利地交流了下去,这大概就是恋人之间独有的爱情电波吧。

    把身上冲洗干净,宁峥嵘很不安分地吃豆腐,两人又在浴室痴缠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里。宁峥嵘一边亲鹤来,一边给他抹身体乳,觉得恋爱真好,可以正大光明做这么亲密的事,换在以前“友情”阶段,只能买了护肤乳液送给他,然后回家一个人苦哈哈地幻想鹤仙的“玉体”。

    鹤来见宁峥嵘除了护肤品,还在床头柜上堆了不少东西,便问,“那些是什么?”

    宁峥嵘道,“装备。”

    什么装备?鹤来好奇拿起一个小盒子,竟是全新未开封的安全套。他顿时觉得烫手,一时不知该原样放回去,还是干脆先把包装拆了。

    宁峥嵘献宝似的说,“这都是哥推荐的,他亲自试下来好用的牌子。”

    “这么多。”光安全套就有七八盒,他们两个用得完吗?鹤来暗想,峥嵘的胃口这么大啊……

    宁峥嵘双颊微红,“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就每个型号都买了。要是大小不合适,会不舒服的。你拆出来试试嘛,尺寸不对的我们留着吹气球好了。”他跟鹤来正式同居的头一天,就把东西都买齐全了,可总也没机会用。

    眼前的天外仙人正用颀长白净的手指认真撕安全套的包装,宁峥嵘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激动,抱住他,在他的手指尖上亲了一口,“鹤仙,你真好。”

    鹤来抬眼看他,怎么都觉得看不够——他的小孔雀才是世界上最好最值得珍惜的宝贝啊。

    宁峥嵘骑坐到他大腿上,屁股碾了碾,又坐了起来,嘴里嘟哝着什么。鹤来问,“怎么了?”

    宁峥嵘手背到后面,在自己臀肉上抓了一把,“我屁股太肥了,怕把你坐散架。”

    “哪里肥了。”

    “比你肥。”

    穿着衣服还不怎么觉得,脱光了更真切地感受到,鹤仙是真骨感啊,别说赘肉小肚子了,根本就没有肉。自己平时喂了他那么多芒果包,小圆子,里脊肉,吃下去都没个响?

    鹤来抱住他的腰,叹气道,“你的身材很完美,是我身上没肉。”比起峥嵘全身漂亮的线条,自己纯粹就是一副骨头架子,有谁会对这样干瘦的身体有欲望呢。

    “虽然我的确想把你再喂胖一点点,可现在这样也很好。要是你跟我一样成天练肌肉,就没有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了。”

    鹤来手指比了比两人赤身露体的亲昵姿势,“我和你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仙风道骨’?”自己在峥嵘眼中究竟是怎样缥缈虚幻的形象啊。

    “因为……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鹤仙嘛。” 宁峥嵘着迷地抚摸鹤来微微显出肋骨轮廓的胸腹,再往下,指尖触及自然躺在对方腿间的性器,觉得自己要欲火焚身了。

    刚才自己在浴缸里弄太多泡泡了,鹤仙的关键部位都没看清,也就是趁乱偷摸了两下。这会儿当真“上手”把玩,宁峥嵘兴奋得直咽口水。鹤仙真的好大,比自己还大,还没勃起就极可观,这要是硬起来,乖乖不得了。宁峥嵘想,如此温文尔雅的瘦弱美男子,却身藏“凶器”,这反差萌简直令人尖叫。

    他调笑道,“总算知道你吃下去的肉都长到哪儿了。”

    下面被对方握入手中玩弄,连鹤来这样淡漠无欲的人也没法泰然处之了,“峥嵘,别玩。”

    “我没有玩,只是想测试你的‘最大化’。”宁峥嵘向他挤眼,“你放心,我技术很好的。”

    好容易把鹤仙拐上床,得让这只清心寡欲的仙鹤也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才行。可宁峥嵘自己也是小雏子,唯一的经验就是自给自足的手活,当然要显摆出来,不在鹤仙跟前露怯。

    鹤来道,“我不用,只要你舒服就够了。”

    宁峥嵘似乎有点受伤,“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鹤来迟疑,“我……”该怎么向峥嵘解释呢,他对房事没有需求,性冲动更是从来没有过,答应同房也仅仅是舍不得对方陪他一块儿禁欲的缘故。所以在他看来,应该是他服务于峥嵘,而不是反过来,那纯属白白浪费工夫。

    可要是照直了说,让峥嵘误会他的身体对自己没吸引力,自己不需要他,到时候又该不开心了。

    鹤来想了又想,最后说,“我还不知道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

    男女之事,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都是生理课本上的纯理论。可同性之间,鹤来就一窍不通了,他对宁峥嵘也从未动过那样的念头。

    宁峥嵘亲亲他耳朵,笑得很暧昧,“没有哪个男人会不知道,这都是无师自通的。”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必须听我的。”宁峥嵘难得充一回霸道总裁,鹤来居然很吃这一套,不吭声了,甘心任君摆布。

    他原本背靠床头坐着,宁峥嵘又给他拿了大抱枕垫在背后,笑眯眯地说,“这样不会硌得背疼了吧。”

    “嗯。”

    鹤仙腿不好,肯定不能让他在上面,想想自己的圆屁股把清瘦的鹤仙压在下面,哎呀,骑乘体位真的好羞耻,可是又好性感!

    宁峥嵘那里早就激动得硬了,顶端滴水,把鹤来的下体都弄得湿湿黏黏。玷污刚刚自己亲手洗干净的洁白身体,宁峥嵘觉得这体验比直接插入还要刺激。

    当然,他还没试过直接插入,是一只标准的童贞孔雀,即将与他最心爱的仙鹤一起进入脱处倒计时。

    他的手活很好,这也是自然的,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哪个不是炉火纯青,也就这只仙鹤是例外。宁峥嵘把两根性器一同握在手中套弄,全身都被快感控制,感觉到鹤来那根也渐渐勃起,更是成就感爆棚。

    他晕晕乎乎地想,可把自己憋坏了。

    “鹤仙,喜欢吗?”硬了,肯定就是有感觉的,可宁峥嵘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和喜欢的人性器相贴,体液沾湿彼此的躯体,没有人能抗拒这种体验。

    鹤来说道,“喜欢。”光是看着峥嵘漂亮的手握住性器的样子,就心跳加速,什么冷静都没有了。

    这还是鹤来第一次看到自己性器完全勃起的形状, 挺拔粗壮,十分“有肉”,前端和宁峥嵘那根蹭来蹭去,体液交融,画面淫靡不堪。

    鹤来不觉头皮发麻,他确乎有了心理以外的快感——下体的亢奋,小腹的绷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甚至觉得,倘若能在峥嵘手中射出来,无疑是一件幸福的事。

    宁峥嵘急切地吻他,呢喃着他的名字,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这样热情的孔雀令鹤来也有些意乱情迷了,搂紧峥嵘的腰,亲吻饱满的胸膛。

    宁峥嵘催促道,“还不够,鹤仙,还要……”想在身上留下更多鹤来的痕迹,让他想赖也赖不掉。

    鹤来问,“亲哪里?”宁峥嵘扭着腰,不满足地说,“脖子,胸口,还有腿上也要,你答应给我种满草莓的。”

    鹤来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说的“种草莓”是什么意思,原来此草莓非彼草莓。

    他生涩地往宁峥嵘身上“盖戳”,从脖子开始往下,连小乳头都没有漏过,亲到宁峥嵘满意为止。

    他望着眼前这具美丽身体上的片片红痕,觉得与其说是草莓,更像一朵朵红色梅花,开在峥嵘的身上。这样一想,宁峥嵘的曾用名“小梅”似乎多了一层香艳含义。

    鹤来突然来了灵感,“峥嵘,你等我一下。”

    “什么?”

    “”我去书房……拿东西,很快回来。”

    他被宁峥嵘压在身下,宁峥嵘屁股不挪窝,他就起不了身,所以必须得打申请报告。

    宁峥嵘不依,这才做到一半,不,还只是前戏,下面都硬着呢,去什么书房,难不成鹤仙嫌自己太缠人,反悔了,想临阵脱逃?

    “什么东西非得现在拿,等一会儿不行么?”宁峥嵘一把抓住鹤来那根,“书房是清静养性之地,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嘛。”

    “峥嵘,我不是扫兴,你躺在床上等我,好不好?”鹤来向他保证,“就一分钟。”

    宁峥嵘老大不情愿地让位,往床上一趴,鹤来还去扳他肩膀,“正面朝上,这样躺。”

    待宁峥嵘仰面躺平,鹤来这才点头,起身套上内裤,往书房去了。留宁峥嵘一个人在床上嘟囔,“什么意思呀,真把我当鸡蛋面饼了,还翻个儿呢。

    他开始倒计时数数,数到整一分钟时,鹤来回来了,手里拿着他的国画画具。

    宁峥嵘看到那支毛笔,第一反应就是鹤仙要用它做情趣“道具”。要是单用笔头爱抚倒没什么,把笔杆插进来可有些吓人了,于是脱口而出,“不要用笔。”

    鹤来一怔,“不用笔?”他想了想,“用手指的话,可能效果没有那么理想。”

    宁峥嵘赶紧说,“我就要手指。鹤仙快来。”

    鹤来道,“也好,我试试看。”

    宁峥嵘就见他开始挤颜料,调色,心道,我真是淫者见淫,在想什么呢,鹤仙白纸一张,哪可能懂什么“道具”。

    可是剑在弦上,他还有心思画画,真有点书呆子气了。宁峥嵘想着,坐起身道,“鹤仙……”

    鹤来却不让他起来,端着调色盘就在宁峥嵘身旁坐下,“别动。”

    “怎么了呀,为什么?”

    鹤来右手食指蘸了点红,在宁峥嵘胸前涂抹勾画。宁峥嵘低头看,吃惊地发现他把吻痕画成了梅花,一朵一朵在自己皮肤上次第绽开。五根手指似五支粗细各异的笔,变换不同色彩,将宁峥嵘的身体当作天然画纸,只是稍加点染,红梅便跃然“纸”上。

    颈间是一只振翅的仙鹤,借锁骨线条绘出双翼。胸膛两点是梅心盛放,浅淡吻痕是远景,腹肌纹路是枝桠,连性器上都用深色勾勒出梅树老干的形态。

    作画时,宁峥嵘始终望着鹤来,对方专注的神情与平时在书房练字画画并无两样,冷淡又专注,指尖蘸了颜料,落在皮肤上也有点凉。

    这样一位淡若霜华的仙人,居然在画“人体绘卷”,当真是把情色与艺术创作合二而一,怎不令人神魂颠倒?宁峥嵘满眼桃心,胯下毫不羞耻地翘了起来,直挺挺对着鹤来。

    直到鹤来说,“好了。”宁峥嵘低头欣赏爱人在自己身上绘就的杰作,忍不住惊叫,“画得太好看了!”

    鹤来纠正,“是你好看。”

    宁峥嵘脸上又露出那种恋爱少男的梦幻表情,与鹤来视线纠缠在一起。

    他轻声说,“你还漏了最后一步。”

    “什么?”

    “画龙点睛,你还没有“点’。”

    鹤来道,“好。”指尖沾了一撇胭脂红,轻轻点上宁峥嵘的嘴唇。

    宁峥嵘情不自禁地倾身吻住了鹤来,那一点艳色在四唇间晕染开,变得温柔缠绵。

    宁峥嵘心满意足,甜蜜地说道,“这样才完美,鹤仙,你真浪漫。”

    说这话的人,仿佛忘了刚才是谁抱怨做到一半被对方弃之不顾,只想把这幅饱含爱意的图永远珍藏。

    他习惯性地鼓着腮帮子吹气,想让身上的画墨快干,又蹙起眉头道,“从我这个角度看不清楚!”

    他伸手指向床头柜上的手机,“鹤仙,帮我拍下来,我要做纪念。”

    鹤来迟疑,“要拍吗?”

    “当然!”

    鹤来拗不过他,洗干净手,拿了手机帮宁峥嵘拍了一张玉体横陈的私房写真。

    英俊的混血面孔,眸如琥珀,唇上一抹晕开的红,细腻的肌肤上香梅凌雪,如云如霞——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画了。

    宁峥嵘爱不释手地捧着手机看,嘴里念叨,“怎么办啊,都舍不得洗澡了。”

    鹤来说道,“不必可惜,每天的梅花都是不一样的。”

    宁峥嵘猛地抬头,“以后也会给我画吗?”

    鹤来的唇上同样沾了方才的丹红,难得有了血色,更衬得眉目清俊绝雅,嗓音泠泠,语气却很暖,“只要你喜欢。”

    宁峥嵘直接把他扑倒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太喜欢了,我们继续吧。”

    “好。”

    鹤来下身还裹着内裤,宁峥嵘毫不见外地把手伸进去揉按,“你都软了,我还硬着呢。”他微笑道,“鹤仙刚送了我一个特别礼物,我就回赠‘特别服务’好了。”

    他为鹤来脱去内裤,俯身把性器含入口中——早就想这么做了,尝尝鹤仙的味道……

    鹤来震惊,“峥嵘,你怎么能这样做?”

    宁峥嵘抬头,鹤来的表情仿佛目睹他光脚在泥巴地里跳舞然后把脚丫子塞进嘴里一样。

    太可爱了,光是看到鹤仙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也值了。宁峥嵘故意张嘴,让对方瞧见自己沾了他体液的舌头,然后像舔了枫糖浆一样美美地吞了下去,反问他,“有什么不行的?”

    在鹤来的认知里,那个部位根本不是可以放进嘴里的东西,想都没想过,还不如啃脚丫子呢。

    他喃喃道,“这不合适。”

    宁峥嵘有理有据,“画画时你都碰过我那里了,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再说,你那里可没觉得‘不合适’,看看,我才舔两下就起来了。”

    鹤来低头看自己下身,和峥嵘那里一样挺立着,有点发胀的感觉。他眼神复杂地望着对方,他的梅花小孔雀还在那儿美呢,“网上说的是真的,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连鹤仙也不能免俗呀。”

    鹤来千言万语化为一叹,说到底,他就是拿宁峥嵘没辙。所以,哪怕对方做再出格的事,自己也都会配合。

    宁峥嵘挨近他,“你叹什么气嘛,我没给人做过这个,技术是很烂,可我很小心的,牙齿应该没有碰到你吧。”

    “没有。只是这种感觉对我而言有点陌生。”

    宁峥嵘很高兴,“好啦,你会习惯的。鹤仙,既然你已经硬了,我就给你戴套啦。”说着兴冲冲把大中小三个型号的套子都拆了出来,比了比,“你这么大,看来只能用最大的了。”

    鹤来想自己戴,宁峥嵘不让,鹤来争不过他。可宁峥嵘业务不熟练,折腾好久才套上去。他俯下身子,嘟嘴在顶端亲了亲,小声说道,“对不起,弄疼你啦。”

    鹤来脸上火辣辣地,说,“不疼。”

    “真的?那就好。”宁峥嵘松了口气。

    鹤来说,“我也帮你戴吧。”

    哪知宁峥嵘道,“不要,我不戴。”他贴着鹤来耳朵说,“射在鹤仙身上是我的梦想。”

    鹤来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事实上他连两人要怎么做都还不清楚。

    只见宁峥嵘又在床头柜上扒拉了一支润滑剂,递给鹤来,“给我抹这个。”

    鹤来接过,仔细看包装上的文字说明,“抹哪里?”

    宁峥嵘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把屁股撅过来了,伸手指指,“这里。”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摆出尺度这么大的姿势,神仙也淡定不了。鹤来心脏都颤抖了,手指尖触到对方臀缝,“是这里吗?”

    “对。”宁峥嵘毫不羞耻地扭了扭屁股,回头对鹤来说,“先润滑好,然后我要鹤仙进来把里面填得满满地。”

    鹤来对男性的平均尺寸没什么概念,但他很确信自己那根的横截面直径和这个小洞的内径绝对是不配套的,一者根本进不去,其次,即使用了蛮劲,那里也承受不住,只怕下一秒就把峥嵘疼哭了。说什么“填得满满地”,简直是强人所难。

    鹤来一肚子疑问,他后悔没有早早查好资料,男人之间的交合是通过插这里吗,该不会峥嵘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网站,被误导了吧,屁股根本不属于性器官啊。

    他委婉地问,“这样……有快感吗?”

    宁峥嵘不满道,“我守身如玉,里面很紧的,你进来怎么会没快感?”

    鹤来心道,不是说我,是你啊。“我的意思是,看上去里面会很痛,我怕弄伤你。”

    “所以要做好润滑嘛。网上说只要技术好,比用前面还爽呢,因为里面有前列腺。”宁峥嵘趴着有点等不及了,“先用手指插进来试试,润滑剂多用一些。”又补充,“轻点儿,我怕疼。”

    嘴上说怕疼,却还这么急切地邀请自己,鹤来被这只香喷喷的小孔雀迷昏了头,完全被牵着走了。

    他在手指上挤了足量的润滑剂,耐心地抹湿那个粉红色的穴口,指尖慢慢揉进里面更红嫩的地方,峥嵘没有说错,里面的确非常窄小,再加上他有点紧张,本能地就把屁股缩紧了,手指进出更为艰难。

    鹤来问,“疼吗?”

    宁峥嵘摇头,“就是有点……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胀。”

    鹤来心想,谁屁股里塞东西会舒服?劝道,“要不然就算了,你喜欢用嘴,就用嘴吧。”

    宁峥嵘不乐意,埋着头,手指拨得那根肉柱跟不倒翁似的晃来晃去。“这是两回事,我们的第一次得是全套的。”

    他怕鹤来软下去,又隔着安全套去亲对方那里,想到此刻在自己体内翻搅的手指是鹤仙的,他就硬得要命,恨不能立即水乳交融,共赴巫山。

    “鹤仙,我觉得后面很湿了,应该可以了。”他手背过去摸,好家伙,半拉屁股瓣上全都是凉糊糊的水溶剂,鹤仙给用了多少呀……

    宁峥嵘忍不下去了,掉转过身,双腿在鹤来身上分跨开,“把我弄这么湿,鹤仙,你好能干哦。”他低下头,鼻尖腻歪地蹭鹤来耳根,“进来吧,我等不及了。”

    他扶住鹤来性器,在臀间戳了半天才找着位置,好容易进去了一个头,手和套子上都沾得湿漉漉了。宁峥嵘好气,本想和电影里那样来个火辣的骑乘,谁想自己竟这么笨手笨脚!

    他的脸涨得通红,一冲动,直接就坐了下去,顿时疼得直抽气。鹤来下体被他紧紧夹住,也不敢动弹,见他那难受劲,十分心疼,可即便想给他揉也无处下手。

    鹤来伸臂搂抱住他,轻轻吻他的唇,聊作安慰,宁峥嵘很是受用,与鹤来温存了一番。终于跟他心心念念的仙鹤结合,得偿夙愿,仿佛在美梦里一般,舍不得醒来。

    宁峥嵘甜甜地说道,“鹤仙,我好开心。”

    明明觉得不舒服,还这么开心,看来峥嵘是真的很看重。不管怎样,只要能让他高兴,自己什么都愿意做。“我也很开心。”

    “真的?!”宁峥嵘喜道,“你有快感了吗?”

    鹤来深深望着他,点头说,“有。”

    下体正常的生理反应是有的,可是比起爱人对自己的依恋,从中获得的心理满足,微渺到可以忽略不计。

    曾经觉得没有必要存在的,无意义的事,因为峥嵘在乎,也变得重要起来。

    鹤来确乎体会到,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也是恋爱的一部分,两人关系也因为床笫间的融合,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宁峥嵘脸上露出一点骄傲的表情,“是不是觉得我很性感啊。”

    这样的小孔雀太过可爱,太想让人好好疼爱了。鹤来双手托住他的臀,瘦长的手指深陷进那两瓣饱满的臀肉揉捏。

    宁峥嵘很快觉得舒服,一时也无暇追问自己在鹤仙心目中的性感程度,喘息着说,“还要。”

    唇舌间缠绵难舍,下面含着对方那根,还被揉屁股,宁峥嵘不自觉地缩紧小穴,有种整个人都交给鹤仙的感觉。

    这位一向不染凡尘的仙人居然为了他堕落到这个地步,大白天就用手指和阳物插男人屁股,那根完全勃起的大家伙深埋在自己发了河的小洞里,等着取悦他,也等着在他体内到达高潮。

    不行了,要发情了。宁峥嵘已然克制不住欲望,骑在对方身上,小幅吞吐那根粗长肉棒。这个体位插得深,直直顶到最里面,宁峥嵘觉得酸胀,又有些羞人的快感。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大龟头捅到底,每次抽插都会摩擦穴肉,把润滑剂榨出来,充分滋润两人赤裸的下体。

    先前不适已极大缓解,转化为饥渴的索求。宁峥嵘叫着鹤来的名字,抬腰扭胯,在他身上起伏,套弄性器,又试着用那根去撞自己的敏感点,每次碰到都让他软了腰,连带着全身的肌肤都变得敏感难耐。胸口出了汗,把鹤来给他画的图都沁湿了,红梅愈红,花瓣似乎还在滴露,更显鲜艳。

    鹤来第一次见宁峥嵘沉沦于情欲中的样子。俊美的混血青年赤裸着身子骑坐在自己胯部,满身花痕,两人下体结合处早已湿透,分不清是润滑剂还是体液。

    他的心上人眼神楚楚,全身香汗淋漓,散发着渴望交媾的气息,这气息直接作用于鹤来的肉体,并且得到了诚实的回应。鹤来贪恋欣赏爱人娇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那根越发坚挺,足足粗了一圈。

    而宁峥嵘注意到了。粗大肉棒把小洞填得满满当当,肉壁被撑开,龟头边棱直接搔刮饥渴的敏感点,逼得他更激烈地上下套弄肉棒,让男根一次次顶撞深处。

    “鹤仙,里面好胀……都被你撑满了……唔……”

    鹤来拥紧他,问,“喜欢吗?”

    “太大了,有点受不了,但是……”宁峥嵘眼角发红,软声说,“喜欢。”

    仅仅是被一根阳具插穴,就把美丽高贵的孔雀变成求欢的猫咪,小穴紧紧夹住肉棒,渴望雄性的侵占。

    里面是从未有过的充实,肉棒把湿淋淋的小穴捅得更加泥泞一片,宁峥嵘羞红了脸,浑身是汗,腰肢扭个不停,小穴摩擦性器,好让龟头可以顶到自己最痒的地方,每次撞到那里,全身就一阵酥麻,瘫软在鹤来身上,根本没力气动了。

    可说是没力气,腰臀还是食髓知味地套弄着性器,一刻也舍不得停。穴口被对方耻毛磨得通红,宁峥嵘真切感受到鹤仙整根阳具嵌在自己体内,那么粗大的一根,想不到自己能完全吞入,真是太贪婪了。

    “鹤仙,好糟糕啊。”

    鹤来问,“怎么了?”

    “让你看到我这么饥渴的样子……”宁峥嵘不自觉地夹紧小洞,再一次品尝被男根贯穿的销魂滋味,上身趴在鹤来怀里哼哼,“要是我说,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你,没你不行,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那个了啊。”

    “只有身体离不开吗?”鹤来亲亲他的额头,“那我会很苦恼的。”

    宁峥嵘想,讨厌,连鹤仙都会欲擒故纵这一招了。他望着鹤来,嗔道,“明知我为你害了十几年的相思病,还说这种话,真拿我当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鹤来心都化了,忍不住主动吻他,宁峥嵘享受地眯起眼,唇舌迎合着亲吻,呢喃道,“鹤仙,你觉得我里面好不好?喜欢在我里面吗?”

    鹤来柔声回答,“当然好,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宁峥嵘水蒙蒙的眼睛望着鹤来,轻声说,“我好想给你生小仙鹤啊。”

    听了这句话,鹤来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爱意,把宁峥嵘紧紧按在自己的性器上,隔着安全套射在对方体内深处。宁峥嵘后穴抽搐,前面也泄了出来,都弄在鹤来小腹上。

    宁峥嵘飨足地舔舔舌头,恋恋不舍地把性器从自己体内退出来,又帮鹤来摘掉套子。他往里张望,惊叹,“量好多啊。”

    用纸巾草草擦了身,宁峥嵘也不管床单还干不干净了,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平,对鹤来说道,“我们休息一下再去洗澡吧。”

    脸颊上忽然柔软一触,耳旁传来低语,“小梅,我爱你。”

    雪岭的白鹤,人间的梅花,从此都再也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