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感染
虽然隐隐感觉他有留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痛。他顿时也来了脾气,既然累的躲不过去,那就不躲了。骆秋成用指甲掐起他的手臂,让他也感受一下痛的滋味,礼尚往来。 君竹枫一把甩开他,看到手臂的指甲印后不善地看着他。 跟着两个人缠斗在一起。用尽自己办法让对方疼痛。 “松口!” 骆秋成紧紧咬着他的手臂,双手的指甲也没闲着。感到自己胸口上挨了一拳也毫不在意,反正喉咙早就有股腥甜味,医务室是去确定了。 系统:警告宿主,这样下去会危及身体的性命。修复死亡的身体需要大量积分,积分不足则任务失败。提醒宿主应停止挑衅Alpha的行为。 别吵吵,他打得老子这么痛还他点怎么了? 君竹枫被这人咬了半天,又挣脱不掉。怎么打都不肯松口松手,又不能直接打死。伸手掐上了他的脖颈。 “唔呜......”骆秋成痛得用力咬了下去,像是要咬断他的骨头。 感到疼痛的君竹枫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人用力甩了出去。 系统:警告,生命受到威胁,请宿...... 疼到不能呼吸的骆秋成听到不断响起的电子音,不由想屏蔽系统的声音。 自己的手解脱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他跑去蔚迟那,“教官,我的对手受伤了,请批准我带他去医务室。” “批准。”受伤乃兵家常事,见他急迫的样子蔚迟就直接批准了。战场上出现伤员,他的下属们已经不用再跟他报告,找人补上位置后直接送走。 君竹枫没做停留,抱起人就轻车熟路地跑向新兵营的“医院”。 第一天训练,各个小组的教官下手轻重都不同,但军衔高了,要求自然相对严格。因此在这里陆续有人被送了。 江瑞大老远就看到了那个叫洛伊的Omega,虽然早就料到他迟早会被送来,但没想到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招呼着君竹枫进入一个单间,让他把人放下。看到他手臂上的咬痕和抓痕,江瑞让他先出来快速处理下伤口。 “你知道他身份了吧?你下手也太重了,人家只是咬你两口,能有多痛?”江瑞深知这些Alpha下手没轻没重,不过这洛伊确实活该。好好躺一会就会知道自己不适合来这里。 “我以为......我...会负责的。”君竹枫右手轻颤。他的脑子还是有点转不过来,他刚刚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负什么责,处理完伤口你就先回去训练。右手没什么事,左手就一个伤口比较深,注意一下就行。”江瑞没有告诉他洛伊已经结婚的事,只是以为这毛头小子在一厢情愿地想天鹅肉。 被驱赶的君竹枫在回到第八组的路上,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了鼻子下,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等江瑞再回到单间,床上的人已经没了意识。江瑞迅速帮他用仪器做了一个检查,内伤不算太严重,做个小手术再吃点药躺几天就好了。 做完手术后江瑞就离开了单间,四处帮忙去了。等再下午再回到单间病房,就闻到很浓的空气清新剂? 不对,信息素的味道。这病房可没有其他人进入,还喷这么高浓度的空气清新剂。 江瑞取了他指尖的血,放入测试信息素的仪器。 “怎么会......” 江瑞决定在腺体抽取信息素做更详细的检查。 一般对Alpha或Omega的腺体做信息素抽取都需要本人的同意,但见他麻药还没过,就打算先斩后奏了。 小心翼翼拨开衣领,发现枕头和衣领隐隐有一点湿润,跟着映入眼帘的就是指甲印。 骆秋成痛的幽幽转醒,就看到江瑞这在查看他的伤口。 “你的Alpha是谁?我现在就联系他,让他过来辅助治疗。”江瑞见他醒了,很严肃地跟他说话。不同于上次看戏嬉笑的态度,这次问题严重。 骆秋成疼的不想说话,也不肯说,冲动完他知道任务肯定是要做的。 “没有跟你开玩笑,还有你真实父母的资料,要联系他们。”江瑞昨天就查过他学校的资料,全是伪造的。 “哭咳咳...咳咳咳咳......孤儿。” “你不配合我只能透过Omega保护协会申请寻找你的伴侣。” “不行,咳咳...我有要在这里做的事情。即使失去生命。”骆秋成意志坚定。 江瑞气得跳脚。 “行,你把免责书签了。既然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也不想被人为难。” 骆秋成毫不犹豫下了笔,甚至没看里面的内容。 江瑞拿到免责书直接出了门。他本来就还有事,只是回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出这么大的问题。 不耐烦地将留在医疗室院的名单给对面的人,让这些上将确认自己组的情况,核对后签名,他就可以处理自己的事了。 路南风看着名单,上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他问了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江瑞愣了愣,才想起是哪个人。 “右小腿骨折,要躺一个星期。” 察觉到对面人的脾气不是很好,路南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在军队不能得罪医生是不成文的规矩。 签完名后,路南风将记录器递给他。这已经是最后一组的教官签名了,江瑞一把抽过打算转身就走,却被抓住了手腕。 “你身上怎么会有Omega的信息素?”纠结了一下,路南风还是问了出来。 “关你什么事?路上将,看清楚这里是哪里再说话。”江瑞拍了拍刚被碰过的地方,转身离去。 路南风感觉他身上沾上的味道和自己的Omega很像,心绪不安的人给自己母亲发了一个消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宝贝不用担心,小成说报了旅行团去玩,会照顾好自己的。晚点我跟他开个视频,看看他玩的开不开心。) 江瑞看着免责书的名字一边去婚姻系统查,一边在学校查。今年的毕业生里,根本找不到这个名字。而婚姻系统,同名结婚了的骆秋成有一百多个。像他这个大小的,配偶还是军人的也有十几个。没有办法,江瑞打算一个一个联系。 “喂?冒昧打扰,我是二级军医江瑞。请问您伴侣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兰花,好谢谢。没事了,打扰了。” 这边骆秋成透过系统得知路夫人找他,让系统帮忙文字回复,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喂,冒昧打扰,我是二级军医江瑞。” “江瑞?”对面的人疑惑地问。 “对,请问您伴侣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想起刚刚母亲又发来的消息,压下隐隐的不安。 “冰。” “冰?好谢谢,没......不对,就是你!”打了几通电话都不是,差点顺口的挂了。看了看通讯人的名字,正好就在这里。怪不得这个骆秋成不肯说名字。 “路上将,你现在来医务院一躺。” “不对,是马上!”江瑞暴躁地挂了电话。 然后就往骆秋成的单间走去,熟练的抽出安眠剂就往他身上扎。 骆秋成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痛得僵着身子。突然看到江瑞冲进来就拿着针管往他身上扎。 江瑞确认他睡着后又补了一剂松弛剂,才打了电话让人上来。 “里面那个是你的吧?”江瑞打开门,不客气地问。 “嗯……”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一打开门就能闻到浓郁的信息素,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样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 “你先安抚一下他,他伤到腺体了,还做了个小手术。” 路南风沉默不语,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床上的人。 “我刚打了安眠剂和松弛剂,他不配合治疗,我只能这么做。”也是个可怜人,突然接到通知赶过来,就看到自己伴侣躺在了病床上。 “药我放在这了,那个地方你自己帮忙上药。人你可以带他走,但今晚如果发烧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放下托盘江瑞就离开了房间。 像是在梦中都能感受到后颈的疼痛,骆秋成不安的缩了缩脖子,打起了冷颤。 路南风半抱着他,小心处理完伤口后就立刻抱着他离开了这里。 新兵训练营里经常有人受伤,大家已经习惯是不是有人被背着走抱着走,所以路南风的举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教官的宿舍条件很好,因为军衔更高的关系,宿舍只会更大更舒适。大床放下两个人绰绰有余,路南风轻放好他好就打了点热水帮他换衣服。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知道的是去了搏斗训练,不知道的以为是去打架斗殴了。帮他揉了揉淤青,大掌在身上不断揉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着,难受极了。 路南风会意,扶他坐了起来,任他咳到他手上。很快带血的痰被咳了出来。看了看手上的血迹,眼里有什么风暴正在酝酿着。 骆秋成看了看自己咳出的血,回过神来又看到身旁的人,没有说话。 “谁打的?”声音冷的掉渣。 骆秋成恹恹地看着他:“不怪他,他不知道我是Omega。” “你知道我舍不得对你发脾气,我现在很生气,给个人名我发泄一下好不好?”洗去手上的血迹,路南风柔声劝他。 “真的吗?帮我报仇,教官你打得过吗?”骆秋成看着他,他早就看蔚迟不顺眼了。 见他听到报仇稍微有了点精神,路南风一口答应了下来。 是夜,房里响起了咳嗽声。路南风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发烧了。联系了江瑞后,没多久,他就带着行李箱上来了。 路南风开启了屋里的无菌模式。江瑞当然知道怎么做,换了保护衣带上面罩才进了屋子。 “把他抱着,露出腺体,不能压着胸口。” 骆秋成靠着他,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的,腺体感染不比别的。没感染就是普通外伤,感染了就要洗。” 江瑞准备着要用的东西。先是取了两半东西扣在了他的脖子上,逼迫腺体只在那一小块缝隙中露出来。 骆秋成痛得泛起泪花,受到压迫的腺体流出了粘稠浓郁的液体。 “你压着他,别让他乱动,痛是肯定痛的。等等昏过去你扶他一下。” 吓得骆秋成不安地抓紧了身旁的人。 “好。” 表皮消毒后,紧接着,骆秋成感到腺体痛了两下,好像被插了两根不细的针管进去。 两根针管一个负责抽信息素,一个负责注入药水。一共有三种药水会被用到:第一种用于过渡,微带麻痹成分。第二种就是刺激的清洗药水。第三种也是温和的过渡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