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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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刚巧在周五,算上周末等于连休三天。最近项一州收到了不少邀约,大多来自圈里的公子哥儿。他都委婉地一一推掉,连老薛发来的邀请也一并给推了。以往的跨年夜,他们这群富二代有各式各样的丰富夜生活。一般都连着嗨好几晚,相当潇洒快活。 但他突然觉得这种夜生活没什么意思,而是主动邀请了秦天,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跑山。 秦天收到邀约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台历算了下假期的安排。元旦那天得去见乔晚父母,俩人已经说好了。考虑片刻后,他同意了。 现在的跨年夜仿佛也成了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节日’,项一州为什么不跟男朋友一起跨年,反而约他跑山? 毕竟是对方的隐私,他没有过问,或许分手了也说不定。 … 正在午休的项一州接到了好友肖越打来的电话。他赶在肖越开口之前说道:“晚上没时间,别约了。” ? “你跟谁约了?”电话那头的肖越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怎么也不问问我找你干嘛,就没时间。” ? “晚上跟一朋友约了跑山。”项一州问:“怎么了?” ? “诶,妈的!我心里头堵得慌。”肖越叹了口气,“本想晚上叫你一块儿出来喝酒顺便跨个年,你有约就算了。” ? “怎么还唉声叹气的?”项一州想了想,“后天晚上吧,明天还得去陆蔓家里吃饭。” ? “跟你说也没用,我就是心烦想找个人陪我喝酒。”肖越又叹一声,“像你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是不会懂的。后天再找你,我先挂了。” ? 项一州还没说话,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这小子怎么莫名其妙的? ? 快下班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乔晚的微信。问他晚上是不是有约了,说是想邀请他和秦天一起去酒吧跨年,痛快嗨一把。 ? 乔晚:靠,我就知道 项一州:知道什么? 乔晚:你肯定是跟秦天约了 乔晚:我刚才微信找他,他说晚上有约 ? 项一州发了个‘小机灵鬼’的表情包过去。 ? 乔晚:你俩这是好上了? 项一州:胡说什么,你跟你女朋友二人世界不香?? 乔晚:换别人我都不叫了,要不你俩一起来呗? 项一州:去不了,晚上我还得请他吃火锅,都订好了 乔晚回了个‘靓仔无语’。 项一州并不想扫兴,他跟乔晚说下回,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今年他就想跟秦天一起吃个热气腾腾的火锅,然后再痛快飙个车。 ? ?… 秦天刚出单位正门,就在大路边看到了一辆黑红相间的法拉利。他不急不慢地往前走,一直走到路口才停下。 项一州坐在车里,眼神从刚才就一直跟随着马路对面的男人。直到那人停在路口的斑马线上,才拿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微信。他就这么看着,看着秦天低头从黑色的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 项一州:一会儿带你去吃个地道的重庆火锅 项一州:[表情] 秦天盯着项一州发来的‘想吃吗’表情包,有点沙雕。他抬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跑车,将手机揣回了衣兜。 人行灯由红转绿,他加快了步伐。 项一州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秦天,他穿着比较正式的职业装,外头套了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这身装扮搭配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成熟稳重不说,瞧着倒像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等到人走近,他才移开视线。紧接着副驾车门就被打开了,‘老师’也坐了进来。 “有什么不能等我上车再说,还特地发条微信。” 项一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发微信,纯粹是看秦天乖乖站在斑马线那儿等红绿灯的样子挺有趣,忍不住想逗逗他。 “等等,车里有点热。”秦天刚要系安全带,又打开车门下了车,只用了短短两秒工夫就把身上的大衣给脱了。 项一州看着秦天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连脱个大衣都脱得如此放荡不羁。他提醒道:“火锅店不远,赶紧穿上。这一冷一热的,小心感冒。” “没事儿,下车再穿。”秦天关上车门,“我很少感冒。” 项一州嘿了一声,“身体素质不错啊,我也很少感冒。” “看出来了。” 项一州发动跑车,上路后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冬天能穿着背心攀岩,挺厉害的。”秦天夸道。 项一州没想到秦天还看过自己攀岩,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不过做人还是得谦虚一些,他笑了笑:“也就一般吧,凑合。你大冬天穿背心跑步,也挺厉害的。” “没有。”秦天解释,“还是得穿着防风衣跑,不然太冷。那天气温还行,所以脱了。” “……” 项一州把话题又绕回到攀岩,说起这个他就来劲儿。说攀岩如何如何痛快、刺激,跟跑山有一拼。他问秦天想不想学学攀岩,想的话等开春暖和一点的时候,一块儿去户外攀攀岩爬爬山什么的。 “正好还给你省了教练费。”他这回没谦虚,而是自夸道:“做教练,我是专业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秦天很想无情拒绝,他琢磨片刻,找了个借口:“等有机会吧,开春了可能会很忙。” “还以为你就坐办公室里喝喝茶,写写报告就行了。” “工作任务重。”秦天说:“有时候一边干着一边又来了新的任务。” “这么辛苦?” “还行,习惯了。” 城区范围内没有飙车的条件,项一州开着平稳的车速,跟秦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次的火锅店不是什么高档餐厅,而是开在一家巷子里。店铺不大,有上下两层,生意相当火爆。 …… “大厅热闹有气氛。”项一州说:“不过你喜欢安静,我特地订了二楼的包间。” “其实都行。” 俩人并排走进火锅店,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得不行。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偏窄,项一州作为带路人,率先往上走了。他一边走一边问:“你能吃辣么?” “能。” “点多辣的?” “中辣吧,太辣受不了。”秦天刚说完,就听到项一州脱口骂了一声‘我操’,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向后仰倒,他赶紧上前伸手把向后摔的人给托住。幸亏这里是拐角处,不至于摔残了。 项一州心里真是操了,就在他以为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身后的人及时帮了他一把。等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没有摔倒,而是被秦天用力抱在了怀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将他牢牢固定住,后腰处还有一只手撑着。 秦天再有力气,项一州毕竟是个身高185的大男人,他的后背因为受力过大,猛地撞在了墙上。等俩人都站稳后他才松开手,喘了口气,“以后走楼梯别说话,看路。” “不是。”项一州确实没注意看脚下,可这他妈的冤枉啊!他指了指楼梯的第三层台阶,“那上面有水,真不是我的问题。” 秦天揉着自己被撞痛的后肩,看了项一州指着的位置。那里确实有一滩水迹,还有打滑了的鞋印。 “撞墙上了,是么?”项一州手伸到半空又垂下,“要不要紧?” “不要紧。” “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正要上楼的服务员在底下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跟顾客道歉,“可能是上菜的时候不小心翻出来的水,我们马上就拖干净。” “没事儿。”项一州摆摆手,“赶紧拖干净,我这是运气好有我朋友给托住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就去拿拖把。”服务员说完快速离开了。 “刚才,谢谢了啊。”项一州一边盯着楼梯往上走,一边说道:“要没你顶着,我可能得滚上好几圈。” “客气什么。”秦天说。 项一州没再说话,老实地踩着最后几层楼梯。他脑子里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头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虽然怪怪的,可并没有产生不适。 秦天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向走在上方的项一州。毫无意外的,第一眼落在了他的屁股上。随着踩楼梯的动作,那勾勒出的臀线变得更为明显。 … 进了包间,秦天摘下眼镜揣进大衣兜里,又把大衣给脱下,搭在了椅子上。项一州也脱下自己的外套,边脱边随意地瞥向对面的秦天,他身上那股斯文的气质瞬间消散。 锅底是非常浓厚的中辣牛油锅底,牛油香味十足。这家火锅店环境一般,胜在口碑好。菜品单价都很实惠,但分量不算很大。项一州每样都点了双份,他说道:“这家店还是老薛,就上回一块儿跑山的那个薛政,记得吧?” “记得。” “就他带我来的,以前还真没吃过这种。”项一州扫了眼门外二楼大厅,“你瞧这二楼都火爆得不行,味道是真不错,还有个特色的招牌也很火。” “什么招牌?” “先不告诉你。” 秦天微低头,点燃了一支烟。他悠然地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随后眯眼看向项一州,“卖什么关子?” 就这么一个普通的眼神,却令项一州的心尖猛地一颤。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操,自己刚想说什么来着? “打扰了。”两位传菜员端着托盘,一前一后地走进包间,开始给他们上菜。 传菜员的出现让项一州的内心恢复了平静,他把热门的菜,比如特色毛肚、虾滑之类的都摆到了秦天那半边的桌上。店家为了表示歉意,额外赠送了一份爆浆虾丸。他又把虾丸端到秦天跟前,“给,这是你应得的。虾丸里有椰浆,口感不错。” 秦天把虾丸全部倒进了汤锅里,“你不摔就没这赠品,一块儿吃吧。” “……”项一州觉得秦天在故意调侃他。 火锅的味道确实挺不错,但对秦天来说,中辣的程度也有些偏辣。项一州像是为了报恩,还动不动就给他夹菜。吃得他额头直冒汗,还口渴。 “来,这脑花也不错。已经熟了,你尝尝。” “别给我夹了,你自己吃。” “还跟我生分?多吃点。” “……” 吃到后来秦天热得受不了,把衣服脱得只剩下最后一件衬衣。他站起身要出去点饮料,被项一州叫住:“干嘛去?” “饮料没了。” 项一州盯着秦天被辣到泛红的双唇看了几眼,真红。 “你坐着,我去给你点他家的特色招牌,等着啊。” 秦天坐了回去,锅里还在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他的嘴又辣又麻,完全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欲望了,看来应该点微辣的。 项一州端着两碗冰汤圆进了包间,“吃完火锅再吃这个,特爽。记得先喝红糖水,再吃汤圆。” 秦天看着面前的白瓷碗,只能看到一层厚厚的红糖色冰沙。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微甜的冰凉口感缓解了舌头上的麻辣,透心凉。 “怎么样,爽不爽?”项一州问。 “挺爽。”秦天拿起勺子开始吃冰沙,里面的汤圆也又软又糯,口感很不错。没多久的功夫,一碗冰汤圆就被一扫而光。 “吃这么快?” “嗯,味道不错。”秦天放下碗烧,靠在椅子上。 “再来一碗?”项一州把自己的那一份递过去,“我还没动过。” 秦天犹豫了两秒,“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是他嘴馋想吃,主要这火锅是真的辣。 “客气什么,喜欢吃我再给你买。” “够了。” … 离开火锅店,俩人在巷子并排走着。项一州看秦天就穿了单薄的一件衣服,提醒道:“先把衣服穿起来,身体素质再强也不能这么着。” “嗯。”秦天穿上火锅味的衣服,“你先去车里等我。” “你干嘛去?” “我去对面的便利店买点喝的,你要什么?” 项一州看到巷子口的马路对面有一家便利店,他说:“一块儿去吧,正好消消食。” 俩人又慢悠悠地朝着便利店走去,可能是因为跨年夜,街上很热闹,人也很多。 回停车场的路上,项一州问,“你开我开?” “你先开吧,山脚下再换我。”秦天刚吃饱,还不想动弹。 “行。” … 等红绿灯的时候,项一州突然道:“昨天老薛还给我打电话,约我一块儿跨年,我给推了。” 秦天嗯了一声。 “没准今晚能偶遇,山上可能有车队搞跨年活动。”项一州说:“要是你嫌人多,咱们就打道回府。或者郊区的大路上跑跑,都随你。” “先去看看,人多再说。”秦天靠在车椅上,“烟给我。” 项一州见跳灯了,快速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放到秦天手里。秦天看着手中的精致铁盒,又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项一州。 跑车一路向北,朝着龙沙湾的方向,在夜色中疾驰而过。 密闭的空间内弥漫着醇厚的烟草味,项一州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路段,他征求了秦天的意见,打开了音乐。他飙车时就爱听歌,之前是怕吵到秦天,所以没放过。 依旧是漆黑的深夜,耳边除了清澈悦耳的声浪外,还多了另外一种声音。秦天闭上双眼,放松地靠在靠背上,明明是极快的车速,他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令人愉悦、舒心。 歌声逐渐取代声浪,渐渐地,耳边只剩下了项一州的歌声。 那天在他家里,他并不是违心夸奖。 确实唱得不错。 “Hey, would you believe me if I said, We are here for a reason, Now, this is our life, This is what ts, This is for us, I would go anywhere for you, I would go anywhere for you, yea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