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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码事儿

    秦天被六点半的手机闹钟吵醒,这回没有迅速起床,而是第一时间把闹钟给关闭了。他抱着项一州又眯了五分钟左右,才下床穿衣服。等洗漱完准备离开时,床上的人醒了。

    “上班去了?”项一州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看向病房门口已经穿戴整齐,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气质斯文儒雅不说,看着还挺清心寡欲。

    “嗯。”秦天见项一州坐着好像也没任何不适,于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屁股不难受了?”

    要说完全不难受那不太可能,但项一州觉得把这种小疼小痛挂在嘴边,显得忒矫情。

    “不难受。”他说,“就这腰还有点毛病,膏药你别买了,我一会儿让医生给开一盒。”

    秦天没再说什么,“那我走了。”

    昨晚还热情似火地主动亲上来,怎么睡一觉直接性冷淡了?

    项一州把人叫住,“你这就走了?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

    秦天想着书里看到过的那些难舍难分,心里猜测项一州可能舍不得他走,尤其俩人昨晚刚发生过亲密的性行为。这种时候,应该得安抚好对象的情绪才对。

    他抬腕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还有几分钟能耽误。

    项一州在等秦天表态,比如下班了过来乖乖给操之类的。结果秦天看完时间后,直接走过来坐到他旁边一把抱住他,说:“我现在请不了假,下班再过来陪你。”

    看来不是性冷淡。

    他调戏道,“怎么个陪法啊?说清楚了。”

    再说下去估计又得绕回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秦天在项一州脸颊上亲了一口,快速说道:“再不走迟到了。”

    项一州被亲得一愣,随后笑着把人给放走了。

    病房变得安静,他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忽然想起之前存过的一张照片。

    看着手机壁纸从黑色的背景变为一个可爱的小孩时,项一州觉得自己对秦天的喜欢程度又涨了不少。以前的女朋友让他把壁纸换成照片时,他什么时候同意过?

    这回都不需要秦天主动提,他自己就给换了。

    ……

    秦天第一次有想留下来继续陪项一州的冲动,但他得去上班。

    在通往电梯的走廊里,他碰上了一对情侣。男的也是摔破了脑袋,女的在边上说着什么只能下去散步十分钟。

    男人抱怨道:“病房里太闷了,睡不好,我就是想下楼抽根烟。”

    女人有些生气,“哼,我就知道!再不听话我现在就走,不照顾你了!”

    男人立即搂住女友,又是认错又是自罚的。

    秦天无意听别人的交谈,只是刚巧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在男人说到病房里太闷时,他不知道项一州一个人在病房里是不是也特别闷?自己是不是该陪着他下楼散散步。

    直到进了地下车库,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正在经历着他曾经最不屑也不会去做的事情,并且还不想结束。

    但,自己的智商好像并没有降低,似乎连工作效率也提高了。

    忙碌了一整天,秦天确定自己的工作效率确实提高了。

    至于什么原因,他心里很明白。

    因为有了动力,迫切地想去医院见某个人,某个会时不时占据着他大脑的男人。

    …

    项一州前脚刚把薛政和肖越送走,他对象后脚就过来了。

    秦天走进病房,在看到项一州的脑袋时,立刻走过去问,“头怎么了?”

    “摘了。”项一州吐槽道,“伤口那儿有些痒,还不让抓。”

    秦天绕到项一州身后,他的后脑勺秃了大半个手掌。白色纱布已经揭了,能看到一条七八公分的缝合伤口。

    “帮我在边上抓一抓,痒。”项一州说。

    “伤口在愈合,痒是正常的。”秦天想说不能抓,不过还是伸出手指,在伤口外围一圈轻轻地挠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响亮的撞击声,能把后脑勺弄成这样,可见自己当时的力道有多大。

    “算了,不抓了。”项一州拿开秦天的手,“跟隔靴搔痒似的,抓不到更难受。”[br]

    “要不要散散步?”[br]

    项一州啊了声,“散步?现在?”

    秦天点头道,“出去走走吧。”

    项一州换了件带帽的羽绒服,将帽子戴了起来。他跟秦天慢悠悠地沿着草坪,在住院部的休闲区里散着步。

    此时才刚六点多,时间尚早。

    “你什么时候放假?”项一州随口问道,“过年还用带乔晚回家么?”

    “除夕那天放。”秦天说,“不带,已经跟乔晚说过了。不过年前得带她回家一趟,我妈想她了。”

    项一州啧了声,“应付着真不容易,我今年舒坦了。”

    “就吃饭,还行。”秦天有些话想问,但卡在喉咙口又下去了。

    俩人散步到暗处,项一州见这块地方没什么人,伸手摸了一把秦天的屁股,暗示他:“晚上该怎么做,知道了?”

    秦天反问,“今天谁来过了?”

    “这都让你发现了?神了。”项一州说,“老薛跟着肖越一块儿来看我了,打了一下午的牌。”

    “桌上有新的水果。”秦天解释了一句。

    “怪不得,我还以为你在病房装监控了。”项一州绕回话题,“要不去外头走走?正好去买个润滑液。”

    “套就不买了。”他凑到秦天耳边低声道,“正好还没玩过内射。”

    秦天脸色一黑,随即捕捉到关键词。他问,“那你未婚妻为什么会怀孕?”

    项一州一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儿?”

    他见秦天脸色很臭,怎么瞧都像是醋坛子翻了的样子。于是笑着把人搂住,“摆个臭脸干什么,还吃醋了?”

    “没有。”秦天否认。

    项一州越看那臭脸越高兴,趁着四下无人,伸手捏住秦天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随后亲了上去。

    秦天从没在公共场合跟人亲热过,还没反应过来,项一州就主动放开了他。

    “我压根就没碰过她,孩子是别人的。”项一州解释完,问道:“是肖越告诉你的?”

    “不是。”秦天说,“我那天正好陪我妈去医院,无意间听到了。”

    “你还偷听我墙角?”项一州高兴地搂着秦天,继续道:“那会儿还没取消婚约,就陪着她去了。这么一想,男人好像比女人方便多了。”

    秦天:“……”

    项一州压低声音,“你看,我就不用担心你怀孕了。嘿…随便怎么射都行。”

    秦天刚好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脸色越来越难看。再不正面谈一谈,恐怕是不行了。

    “以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淡淡说道,“只有我操你的份儿,其他别想了。”

    项一州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就变了。他把人放开,质问道,“怎么个意思?”

    秦天大方承认,“就这个意思。”

    “敢情你一直在忽悠我?”

    “你乖乖给操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

    项一州不爽归不爽,但已经没了想揍人的冲动。他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给我操?”

    秦天以为项一州会发火,没料到是这么平静的态度。他看了看周围,随后主动把人揽住,坦诚道:“不喜欢,也接受不了。”

    “你觉得我喜欢我接受得了,是么?”

    “你不喜欢?”秦天低声提醒,“你昨晚爽得叫出声了,还被我操射了三次。”

    早在第一次结束后,项一州就突破了心里障碍,所以才会放开自己,接受了第二次。这会儿被秦天提醒也没不好意思,他觉得作为男人,就该洒脱点。既然做了,再闹别扭忒败兴。何况是跟喜欢的人做爱,爽也是真的爽。

    可他妈的,秦天这脑回路是什么情况?这能是一回事儿么?

    “确实挺爽的。”他面上平静,心里却在琢磨着要如何翻来覆去地把秦天操个痛快。

    秦天闻言,心里挺痛快。痛快到连这深冬之夜的寒风都感受不到了,只觉得心里头还挺热乎,暖暖的。

    “以后乖乖给我操,知道么?”他搂紧项一州,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项一州笑了,他问:“我爽跟我想操你,有什么冲突么?”

    “……”秦天搂着项一州往回走,“风大,别冻着脑袋。回去我给你剥橘子吃,走吧。”

    剥几个橘子就想打发自己?项一州没再说什么,既然秦天这么抗拒,不想个办法还真是不行了。

    做爱这种事儿,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才能做得更痛快。他还真不愿意搞什么趁人之危的手段,实在掉价。

    但现在反悔的人是秦天,项一州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算过分。

    不好好把人给操服了,日后岂不是要上天?

    …

    秦天还是第一次耐着性子哄人,他把剥好的橘子凑到项一州嘴边,“张嘴。”

    项一州用手接过橘子,看着秦天,笑问:“我是有血盆大口?你就不知道分开一半再喂?”

    “……”[br]

    秦天现在是能不反驳就不反驳,只要项一州能打消念头,俩人之间才会和谐。

    …

    项一州后腰贴着一块味道有些大的膏药,给秦天按得手上都是一股窜鼻子的中药味儿。

    他洗完手回到床上,贴上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

    命根子被一只手隔着内裤摸了两把,项一州睁开眼,“你摸我鸡巴干什么?”

    秦天把手探进内裤握住那根还未勃起的性器,凑到项一州耳边低声说:“想操你。”

    项一州哦了一声,笑着说:“今儿不行,屁股白天突然火辣辣地疼,你让我养几天再说。”

    “早上不是说不难受么?”秦天没做他想,他起床打开了灯,“给我看看,晚上都没上药。”

    虽然不至于火辣辣,但项一州确实是不舒服的。正好还能做个合适的借口推辞几天,于是他同意了。

    “行,你看吧。”

    秦天掰开紧实的臀肉,缝里的穴口轻微地鼓起,确实有些红肿。他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穴口,那道撕裂的伤口还在。

    今天要是再操下去,只怕伤口会更严重。

    项一州故意嘶了一口气,“你别碰,太疼了。”

    秦天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听到项一州的痛呼,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心疼。他拿起昨晚买的软膏,在穴口周围涂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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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一州看着秦天去卫生间的背影,目光停留在他的屁股上。

    等出院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天重新回到床上,这回是什么都没干,老实地贴着项一州。

    “刚才都硬了,憋得住么?”

    秦天嗯了声,“等你好了再做,睡觉。”

    项一州闭上双眼,心里想着出院之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