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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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中的情侣如同干柴烈火,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项一州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可这恋爱却是正儿八经的头一回谈。他感觉自己得了相思病,只要大脑一放松,就会想起秦天。 他盯着微信聊天窗口,明知道秦天可能在忙,但还是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得空记得给我回消息。 秦天刚忙完一阵,收到了项一州的微信。看到内容时,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出差已经三天,俩人每晚睡前都会聊上半个小时左右,项一州依旧会在白天给他发几条微信。原本并不太想出这趟差,但能看到这么黏人的对象,感觉也挺不错。 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了卫生间。 果然在忙,连嗯啊哦这种回复都没了。项一州刚准备放下手机,电话突然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即接通,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现在空了,可以说几分钟。” 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项一州躺在按摩椅上,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你们领导也真是,这都快过年了还安排什么出差。搞得我天天独守空房,忒寂寞。” 卫生间不大,安静无人。 秦天站在窗边,吹着迎面而来的寒风。他从项一州调侃的语气里听出了抱怨,因工作而累积的烦躁瞬间消散。 “周六能回去,还有两天。” “回来都过年了,你不是得回家么?我也得回去。”项一州低叹,“看我妈那意思,还得出国玩一圈。” 周日除夕夜,秦天确实得周六回去过小年。这样一来,根本没多少时间跟项一州碰面。这几个晚上,其实他也觉得挺寂寞。 “嘟-嘟-嘟-” 项一州拿开手机,一看是他爸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快速说道,“我得去忙了,晚上给你打电话。” 秦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直接中断了。他看着窗外昏沉的天色,从裤兜里摸出了烟盒。 出差的这几天里,他的烟瘾又上来了。因为睡不好,也因为想念项一州。 … 周六。 秦天订了一早的高铁票,回到省城刚好九点多。他昨天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公务繁忙,得周日上午才能回去。 他以为项一州会在家睡懒觉,特地打包了对方爱吃的小馄饨。结果到家才发现空无一人,卧室的床收拾得还算整洁,被子是没动过的痕迹。 手机屏幕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秦天犹豫再三,没有拨通项一州的电话。 快中午时,他接到了乔晚的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帮着应付一下,就吃个晚饭。 互帮互助,他没有拒绝。 … 项一州估摸着秦天该回来了,正好能抓紧时间碰个面,赶在年前聚一聚。他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等到快自动挂断,那边才接通。他问:“回来了么?在哪儿呢?” “回来了。” “在父母家还是在咱家?我现在过去找你。” “在外面,跟乔晚一块儿买点东西,晚上去她家吃饭。” “……”项一州一时语塞,他就是想趁着秦天刚回来,赶紧碰个面。等初一初二走完一波亲戚,他们一家子初三就得飞泰国去。他妈突发奇想地要去泰国旅游,作为儿子,自然没法推脱。 … 秦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上次乔晚帮过我,没办法拒绝。” “嗯,没事儿。”电话那头笑了笑,“这不是初三得陪着我妈去泰国么,明天咱俩又都没时间。” “等你回来再碰面。”秦天说,“好好陪家人一块儿过年。” “那行吧,你也好好陪家人。” “嗯,先不说了,乔晚还在等我。” “好。” 通话结束后,秦天收到了项一州发来的微信,是个‘想你’的表情包。 他复制表情包,回了过去。 一想到要十来天都见不到秦天,项一州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这怎么刚处上对象,就过年了? 早知今日,当初在意大利的海边,就应该跟秦天把炮给约了。 分开不过一周,他却感觉好久没见面了。 这叫什么? 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除夕夜,项一州家里挺热闹,餐厅里摆了好几桌。吃完年夜饭,还有许多其他的活动。以往他都是必须参与的,今年也不例外。 快到12点时,他借口溜去了洗手间,给秦天发了一条微信。 秦天躺在床上,在准备给项一州发送新年祝福时,他的微信来了。 -祝小天天新年快乐 秦天忽然很想听项一州说话,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筒里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醉意。 他问,“喝酒了?” “家里亲戚多,喝了些,没醉。”项一州问道,“你怎么不祝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没了?” “身体健康,万事—” “停停停!我真服了你。”项一州打断后,笑着说:“话都不会说,还是我来吧。我挺想你的,你想我没?” 秦天顿了片刻,“嗯。” “嗯什么?这就没了?”项一州吐槽道,“连句好听的都不会说,气得想操你。” “……” 俩人还没聊上多久,秦天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项一州被他亲戚给叫走了,通话不得不中断。 他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项一州,和他那句‘我挺想你的’。 … 在泰国时,项一州偶遇了方姨和她闺女林雅茹。两个的家庭因为这场‘偶遇’,聚在一块儿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跟秦天打电话吐槽了这事儿,“我妈非说这是巧合,是真是假我也懒得管了。我跟她说我这儿还痛苦着呢,她倒没催我什么。” “嗯。” “我估计她那意思是想让我跟这姑娘当朋友处着,等哪天走出这失恋的痛,就该提上日程了。” “嗯。” “老嗯个没完没了,你就不会说点别的?” “过年又长一岁,她着急也正常。” “以前我觉得跟谁结婚都无所谓,反正各玩各的。”项一州感叹道,“你说你要是个姑娘多好,我现在就把你娶回家,完了再生个孩子,我妈那儿就不啰嗦了。” 秦天反问,“为什么我是姑娘,你不是?” “我长得帅,不合适。”项一州笑了两声,“你长得好看,要不我当初怎么瞧上你了?” “……” 项一州脑内浮现出秦天被自己操射的模样,一想到那张陷入情欲的脸,他的体内就一阵燥热。 … “视频吧。” 秦天没有拒绝,挂掉语音后,他发了个视频通话过去。无法见面的日子里,他们开始了视频通话,甚至偶尔会一块儿发泄下。 他想起了昨晚视频里的项一州,结实健硕的男性肉体,棱角分明的胸肌与腹肌,还有那蛰伏在阴影中的雄壮轮廓… 视频接通后,先是出现了项一州俊朗的五官,随后才是赤裸的身体以及那根昂然挺立的粗壮巨物。 那时候在山脚下的公厕里,还知道躲得远远的,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也硬了?”项一州调侃道。 秦天没有否认,将完全勃起的性器从内裤里释放出来。刚才想项一州的时候,他就不自控地硬了。 这种‘望梅止渴’式的相互安慰,远远缓解不了两个成年男性的生理需求。但他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彼此的渴望。 … 耳边是夹杂着微喘的低沉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射精的那一刻,项一州得到的却不是满足。 他目光灼热盯着视频里的男人,只是那么看着,一语不发。 饱含情欲的双眼带着急切与渴望,项一州第一次这样沉默不语。 秦天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强烈的征服欲。 … “等我。”项一州目光依旧灼热,“真想马上就飞回去。” 秦天抽过纸巾,擦着手上的精液。他冲镜头点了下头,“嗯,你着什么急。” “你说呢?”项一州看着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心里一阵空虚。 “睡吧。”秦天擦干净后,拿起手机,“明天不还要出去么?早点休息。” “我就不能再多看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