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年（1）

    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项一州跟秦天依旧开启了煎熬的异地恋模式。俩人白天各自上班，想见面还得半夜三更，弄得跟做贼似的。其实他这儿问题不大，在父母跟前多打几个马虎眼，就糊弄过去了。

    年关将至，俩人都变得忙碌，没什么时间碰面。

    秦天靠着椅背，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起身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点燃香烟后，才拨通项一州的电话。

    “结束了？”

    “还没，写烦了，出来透透气。”

    坐在车里的项一州听出了秦天语气中的烦躁，他笑着哄道：“回去给你按摩按摩，别烦。”

    秦天应了声，问：“过年家里有安排么？”

    “今年可算不用出国了，就在这儿过。”项一州可惜道，“能带你回家就好了，还想陪你一块儿过个年。”

    大年夜这种节日，秦天只能在家里陪父母过。他顿了片刻，“一块儿过小年吧。”

    “操，真的假的？”项一州刚问完，又赶紧拒绝了。

    “算了，万一让你妈发现。这大过年的，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

    俩人没说几分钟，电话就结束了。

    秦天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回办公室继续加班了。等忙完手头上的任务，已经过了十点。他套上大衣，迅速离开办公大楼。

    项一州躺在放倒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副驾车门突然开了。他立刻睁开眼睛坐起来，“下班了？”

    秦天看到项一州这样，皱眉道：“让你回去你不听，下次别等我了。”

    项一州摸上秦天有些冰凉的手，笑着问：“都七八天没见了，怎么还跟我臭着个脸呢？”

    秦天表情缓和了些，“困了就回去睡。”

    “困个屁，这不是闲得发慌么？”项一州知道拗不过秦天，下车跟他换了位置。

    …

    七八天对于两个体力旺盛的成年男性来说，实在太过漫长。秦天忙了一整天有些累，就压着项一州做了一次。项一州刚清理完后穴的精液，见秦天已经乖顺地朝他张开双腿，兴奋地扑了上去。

    “就一次。”秦天提醒道，“我明天还得加班。”

    项一州抬起秦天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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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趴在床上，逐渐进入睡眠。项一州力道适中地给他做着按摩，双手从他后背下部脊柱的两侧，缓慢地由下而上，朝着颈底部推行，又沿着后背的两侧往回推。

    这按摩手法是项一州专程从网上学来的，他一边推一边低声问：“困了么？”

    秦天含糊地应了声。

    “睡吧，明天我送你上班。”

    “嗯…”

    项一州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都快十点了。

    操。

    他赶紧给秦天发微信，质问他为什么不叫醒自己。

    －叫了，你睡得太死。

    －不可能！

    －我开了你的车，晚上不用来接我。

    －到底叫没叫，让我发现你说谎，晚上别想睡了。

    －没叫，想让你多睡会儿。

    项一州看着秦天回过来的消息，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