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捅刀子是真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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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把“沈映阶”这个身份还给原主后，孙淼整个人又开始躲藏起来。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是在网上疯狂讨论裴氏和段氏合作之后。 孙淼注意到，有人在监视他所住的出租屋，并且不止一波人。 刚开始孙淼还以为是裴衍要对他动手了，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在那群监视他的人里，竟然看到了熟面孔，那是段鸿的人。 有段鸿的人在监视他。 这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想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 这样的结果无一不显示着，他的老板云霄阁放弃他了，并且准备将他除去。 没有“沈映阶”这层身份的庇护，他就相当于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肮脏老鼠。 尽管再恢复黑暗的身份，也已经被周围的危险洞察盯上，让他逃脱不得。 孙淼从来不是一个甘于逃避冒险的男人，但是现在的情况也让他束手无策。 因为云霄阁放弃他了。 “可恶！” 孙淼阴翳的脸上满是怒气，一气之下直接把酒瓶砸在地上，还不解气，又把之前云霄阁送他的那些贵重物品悉数扫落在地上，一时间出租屋被一片哗啦声淹没。 “云霄阁，你他妈竟然想要放弃我！”孙淼咬牙切齿地喊出一个名字，眼里却渐渐涌出一抹悲哀来。 孙淼不记得为云霄阁做了多少坏事，只记得对方把他带出夜总会那晚，对方真切而温柔的眼神，昏黄灯光下的那张白皙的脸，就像天使一样。 他能承受身份暴露带来的各种危险，可以无条件去帮云霄阁达成各种见不得光的目的，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云霄阁放弃了他。 他是一把刀，没人用还有什么意义。 片刻的呆愣让孙淼冷静了下来，将心底的暴虐镇压下去。 造谣沈映阶之后，云霄阁并未训斥过他，只是段鸿出口警告了他一番。 然而换来的最终结果，就是他们要除掉他。 他从未想过云霄阁会放弃不用他，但是段鸿的意思，他再怎么装聋作哑觉得有云霄阁撑腰就万事无忧，段鸿可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云霄阁，觉得他这个人太危险。 想到段鸿，孙淼内心越发怨恨起来。 如果云霄阁的人生里不出现段鸿，或许他的处境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说现在他第一想除掉的人是裴衍和沈映阶，这第二个人就是段鸿。 他也在云霄阁的要求下帮对方做了不少事，最后却被这么对待，他不甘心，也怨恨至极。 段鸿让他死，他偏不死。 即使要落幕，他也要拉上一个仇人。 孙淼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紧抓桌角的手暴出根根青筋，看起来很是吓人。 凑近窗台打量了一番那些监视他的人，孙淼冷笑一声，便转身去了卧室。 出来时，孙淼已经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 他曾是云霄阁身边的心腹，手里自然有不少对方的把柄，段鸿的也有不少，段鸿之所以先派人来监视他，无非是想把他活捉起来，是生是死由他们定，不会让他这颗定时炸弹逃窜在外。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想方设法把段鸿的把柄送到他的死敌手里，相信裴衍即使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也不介意多收到一份死敌的把柄。 即使他死，他也不想段鸿好过。 将重要的硬盘随身带好，孙淼把能定位到他的智能手机留在桌上，只换了一个老年诺基亚手机揣在兜里。 天色渐黑后，孙淼才走进厨房，架锅热了一锅油，直到油冒烟接近燃点时，他才将锅抬到客厅桌上，毫不犹豫地擦燃了一根火柴。 火星子接触到逼近燃点的菜油，哗啦一下飞窜起来，孙淼趁机又把几样易燃物扔进了锅里。 火势越燃越大。 孙淼冷冷一笑，转身走到窗台，把逃生绳绑在了窗户上，准备着从这三楼高的破旧出租屋逃出去。 很快出租屋就出现了火光，那些监视孙淼的人见此，赶紧跑进了楼道里，边走边打电话，有拨打119的，也有向人汇报情况的。 见把那些人的注意力转移的差不多，孙淼顺着绳子一骨碌溜下了楼，瞬间隐没在夜色里。 孙淼带着口罩往人堆里扎去，很快挤上了一辆公交车，方向正是裴衍所居住的公寓楼附近的站点。 下车后，孙淼又打电话联系了几个跟他同生共死过的弟兄，他被云霄阁放弃，这几个人自然也会被云霄阁弃之不用甚至是斩草除根。 以其等待着判决，还不如提前反抗一把谋一条生路。 跟电话那头的强子说明原委和计划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孙淼挂断电话，在公寓楼下躲藏起来。 他给裴衍发了一条短信，目的很简单，便是拿段鸿的把柄作为交换，让之前跟对方的恩怨一笔勾销。 刚跟沈映阶吃完宵夜不久，裴衍便收到了监视孙淼的人的电话，说孙淼烧了自己的出租屋，人逃了。 会出这种事裴衍也没感到多意外，只是下命令让人赶紧把他找到抓回来，也别让段鸿的人抓到他。 他不是不知道，段鸿早就想除掉孙淼，但是这个伤害过小男生的家伙，他要亲自处理。 然而没过多久，裴衍便收到了一条匿名信息，但是他一下就猜出了是孙淼发过来的。 ［我手里有段鸿的把柄，明天中午中城商业街见，希望以前的不愉快能一笔勾销。］ 裴衍看着信息冷漠地勾起了嘴角，孙淼已经穷途末路，还想着跟他玩谈条件？ 他难道没有意识到，明明能够先逃一段时间，为何作死的要送上门来。 不过，对方既然会这么做自然有对方的考量，他只要同意就行，段鸿的把柄也是个极大的诱惑不是。 ［好，就看你手里的把柄值不值得换你一条命。］ 消息发过去后，对面便没再回复过来。 沈映阶从冰箱倒了杯牛奶出来，经过沙发便见大反派阴测测地笑着，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方这是又想到算计谁了吧。 不过有个事儿他想跟大反派说一下。 沈映阶走过去，在裴衍身旁坐下，看向对方弱弱地开口：“裴先生，明天我想去一趟书店，有些书需要我亲自去挑一下。” 裴衍只回他一个不太赞同的眼神：“确定要一个人出去？” 沈映阶点了点头，犹豫着说道：“我现在不算很危险了吧？” 闻言裴衍第一想到了孙淼，不过孙淼现在已经不成气候，而云霄阁和段鸿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小男生动手，思量再三后，便点了头同意。 “那你去吧。”反正有保镖看着，裴衍心里默默地想。 得到首肯，沈映阶开心地咧嘴一笑。 其实他明天出去不仅是买书这么简单，他还想给大反派买份礼物送他，算是犒劳对方这么久以来对他的帮助，虽然花的钱还是大反派的。 “那行，谢谢裴先生呀。” 沈映阶笑的开心，裴衍也不自主心情好了起来，想起让对方重回校园的事情，他便又问道：“你想去哪所学校上学？”想到那个造谣的帖子，他便又加了一句，“五中是不可能了。” 对于要上的高中，沈映阶早就有了决定。 他不能总是跟大反派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率先考虑的便是寄宿学校。 B市最好的寄宿学校便是十一中，也是市里第二重点的高中，虽说入学门槛高，但是以他的能力还是能通过转校测试的，只要大反派能帮他弄到这个转校的机会就行。 不过也不算转校，他在五中的学籍已经被销了，这些东西还得重新搞，也是一堆麻烦事儿。 佯装思索结束后，沈映阶缓缓道：“裴先生能帮我争取去十一中上学的机会吗？” 听到十一中裴衍明显愣了一下，“十一中不错，只不过是寄宿学校。” 沈映阶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然后犹豫着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我总不能一直跟裴先生住在一起麻烦您，这段时间已经够给您添麻烦了。” 闻言裴衍却是微皱起眉头：“你这么认为的？” 沈映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无论怎么说都是他麻烦大反派的时候比较多，解决裴二叔的问题，解决身份的问题，还有学校问题，大反派还资助他学习，这已经够麻烦了。 “嗯。” 裴衍却是被他这副真的麻烦到人的样子气笑了，小男生心思深沉，难道看不出他也有利用他的时候？他这个样子，倒是显得他这个人十足险恶起来。 想了想，他也只回了一句：“你还没有资格麻烦我。” 沈映阶：“……” 看着小男生一副讶异的表情，裴衍又皱起了眉，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太强势傲慢了，便解释道：“我是说，你这些都不是麻烦，都是我对你的承诺。” 沈映阶：“……” 大反派这话怎么越说越怪，沈映阶从惊讶里回过神来，不过他也懂大反派的意思，就是说他不算麻烦他。 大反派能这么想他也就安心了，好歹对方也算心甘情愿帮他做这些事情，总之之前救大反派没白救。 赶在裴衍又要做解释之前，沈映阶跟他说了谢谢，裴衍闻言也只点了点头，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你确定是十一中是吧。”话题又回到了说学校的事情上。 沈映阶笃定地点点头：“就是它。” 裴衍却是有一点儿为难的样子，沈映阶以为是对方不太好把他搞进十一中去，便快速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准备说大反派能送他去哪读他就去哪读，反正他已经经历过一次高考，成绩斐然，再上一次高中也不过是想得到一次高考的机会而已。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裴衍便开口了：“你上寄宿学校的话，谁来给我做早餐？” 沈映阶：“……” 妈的，大反派的关注点竟然是这样！ 他还以为大反派是因为他金手指的缘故，要将他一直放在身边在行，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沈映阶讪讪地答：“我没来的时候，不也有人来给裴先生您送早餐嘛。” 胡秘书之前不是天天往返大反派公寓的嘛，只是他来了之后，点餐的任务落在了他的头上，连带着监督大反派吃饭的任务也是他在做。 裴衍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你说的也是。”然后又没说话了。 对方这个样子让沈映阶蛮过意不去的，就像自己为了学习抛下大反派不管似的，心里没来由就升起一股子愧疚。 他吃住行都是大反派在包，这点儿做早餐的小事都做不好，他跟在大反派身边有个屁用！ 沈映阶只好试探着说道：“那月末放假，我就回来给裴先生您做早餐？” 十一中是一个月放一次的那种，每周日半天假。 裴衍纠结了几秒，便也应了：“也行。” 听他这话，沈映阶才放下心来。 裴衍又提到：“还有一个事儿跟你说一下。” 沈映阶疑惑：“什么事？” 裴衍：“泽阳也在十一中，你有事儿可以找他帮忙。” 沈映阶：“……哦。” 他没想到，精挑细选的学校竟然误打误撞会跟裴泽阳成同学，那个傻白甜二少的形象依旧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实在是有点儿应付不来二少那种热情的自来熟。 不过这就是现实，他不能不去十一中，那就只能尽量避开裴泽阳了。 沈映阶“冷淡”的反应只让裴衍把它归类为对方不想惹上裴泽阳这个麻烦上，那次在裴家主宅对方就对裴泽阳冷冷淡淡的，不想跟对方做朋友，这次跟他一个学校，估摸着也是有些为难。 所以，裴衍又道：“你可以不主动跟泽阳来往，他有点儿烦人。” “额……” 听到大反派这么形容自己堂弟，沈映阶一时间无话可接，裴泽阳除了是个傻白甜的热情自来熟外，好像也没有多不堪吧，大反派没必要这么嫌弃。 可也无意中透露出来，大反派对自己堂弟有多宠溺。 嘶，这就是豪门兄弟情吗，爱了爱了。 打掉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沈映阶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二少是个好人。” 裴衍“嗯”了个第二声，一脸不予苟同的样子。 沈映阶只好闭嘴了。 商量好事情后，两人皆去休息了。 裴衍临睡前还琢磨了一下孙淼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裴衍准时到达了孙淼约定的地点。 在中城商业街的一处巷子里，裴衍见到了孙淼本人。 四处逃窜让对方显得很是狼狈，不过那眼神更狠，裴衍倒是有些佩服起孙淼这个人了。 “你说的段鸿的把柄呢？”裴衍主动问到，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倒也不急不缓。 孙淼冷笑一声，摇了摇手心里攥着的硬盘，说道：“裴少都到这里了，还着什么急，东西迟早是你的，你也知道段鸿想除掉我不是吗。” 裴衍嗤笑一声：“我不也想除掉你，你还敢送上门来。” 孙淼把拳头揣进兜里，也同样嗤笑裴衍：“有得必有失，我目标是段鸿，其次才是裴少你。” 裴衍：“看来你是真要让段鸿大出血。” 孙淼咬牙：“他自找的。” 说完，孙淼又恢复了平静，阴翳的眼睛盯着裴衍：“你带银行卡没，给我取点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这样子还怎么逃。” 裴衍眼睛危险地眯起：“你以为你还有能力跟我讲条件？” 孙淼不答，只定定地看着裴衍，他的回答如何不用直接说出来。 两人对峙了片刻，裴衍先掏出了钱包里的银行卡，“附近有ATM，走？” 说着目光向四周瞥了一瞥，周围埋伏着他的人，即使在商业街不好动手，也足够堵住孙淼本人了。 孙淼也许早就知道了他会在做交易的时候逮他，便提出取钱换地方，以方便逃脱他的掌控。 可很明显的，他并不会让对方如愿。 “不远处有ATM机，跟我来。”说着孙淼率先迈开了步子，裴衍只得跟上他，而周围埋伏的人也移动起来，只是围起来的圈套不如刚才缜密。 孙淼一直警惕着四周，只要段鸿和云霄阁的人不出现，他就有能耐逃离裴衍的势力。 到了ATM机面前，孙淼示意裴衍去取钱。 裴衍深深地瞥了孙淼一眼，转身插卡去了。 就在裴衍准备输密码的瞬间，孙淼大喊一声：“接着！”喊完便把硬盘朝着裴衍扔了过去。 裴衍被孙淼这招耍的猝不及防，转身去接硬盘，然而就在这瞬间，孙淼拔腿就往人群里钻去。 “赶紧追！” 不等裴衍发话，准备抓孙淼的人就冲了出去。 裴衍被孙淼这一招弄得脸色黑沉如水，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孙淼这厮还敢玩这些花样。 他要玩也行，乖乖等着被玩死吧。 裴衍并没有追上去，只是出了自助取款处，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办公楼，一点儿也不担心埋伏的人逮不到孙淼。 看着手心里的优盘，裴衍凉凉地笑了起来，但愿里面真的有段鸿的那些把柄，这样子他还算敬孙淼是条汉子，狗咬主子也能咬的歇斯底里，若并非如此，那孙淼是真的狗成了奴性，连主子都不敢背叛。 裴衍回到办公楼后，便插了优盘查看里面的信息。 那些文件夹确实没让裴衍失望，只不过里面真就只有段鸿的把柄，关于云霄阁的一点儿也没有。 这倒是让裴衍有些诧异，段鸿想除掉孙淼自然经过过云霄阁的同意，然而孙淼愣是没有把云霄阁的把柄送到他的手上。 孙淼这么做，倒是让裴衍有些觉得低估对方了。 云霄阁才是孙淼效命的人，真要算起来，孙淼还真不算背叛了主人。 裴衍有些由衷地敬佩起孙淼来了，不过更多的是为他感到悲哀，狡兔死走狗烹，道理简单的很。 若是沈映阶知道孙淼这么做，怕是也忍不住感叹一句，尽管孙淼为云霄阁坏事做尽，但是到了命运尽头，对原文作者给他描述的忠诚二字还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坏人就是坏人，他现在跟孙淼是名副其实的敌人！ 孙淼这边，冲进人群中去后便往跟手下约定的地点跑去。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裴衍手下的能力，穿过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后，本以为甩脱了这群人。 没想到在要到出口的瞬间，一堵肉墙窜了出来，孙淼一惊，然而还没等他回身接着跑，便又听身后传来了紧促的脚步声。 他这是被两面夹击了！ 然而事态紧急，已经让孙淼顾不得多想，只能往前冲去。 借着身形纤瘦的优势，孙淼在小道上左右闪躲，在面前的人要来伸手捉他的瞬间，抓住对方的手，一拳朝着对方的肚子揍去。 孙淼出手狠，面前的人立时弯下了腰哀嚎起来。 趁着空隙，孙淼赶紧跑出去，然而就在他跨过面前的男人时，一根铁棒落在了他的左肩附近，顿时疼得他全身都麻了。 “操！”孙淼疼的深吸一口气，顾不得疼痛，顾不得抓捕，不要命地往前面跑去，接应他的车子就在不远处。 “妈的！这样子还能跑！”裴衍的人骂了一句，赶紧又追了上去。 “淼哥！上车！” 一辆面包车停在孙淼面前，车窗里探出一颗脑袋，担心地看着孙淼。 孙淼忍着疼开了车门钻进了车里，大喊：“走！” 开车的强子不敢耽搁，赶紧冲进了人群里。 然而裴衍的人又岂是好甩脱的，简直像牛皮糖一样。 强子控制方向盘的手抖的像毒瘾发作似的，孙淼骂了一声，“好好开车，出了B市咱们就暂时能歇口气了。” 强子赶紧哎哎两声，其实在他来接应孙淼的过程中，就听其他几个兄弟说，段鸿的人找上门去了。 “淼哥，我们能逃出去吧？” 孙淼皱紧了眉，他怀疑自己的肩骨已经碎了，整只左手都动不了。 “那是肯定的，我孙淼才不会在这种地方送了性命。” 强子欲哭无泪：“可是段鸿的人已经把其他几个兄弟……” 强子话没说完，但是孙淼已经听出是什么意思了。 “去你妈的！段鸿这个狗日的！” 孙淼心中恨意无限，阴翳的眼睛里都是怒意。 可前有段鸿端了老巢，后有裴衍的车子穷追不舍，孙淼也不免绝望起来。 “开到下一个路口咱们就下车，你先跑了，别让段鸿的人逮到。” 强子听孙淼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那淼哥你怎么办？” 孙淼不答，只看向窗外。 然而就这一眼，孙淼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路上走着，背着包，手里拿着个东西在打量着，没注意周遭的情况。 “停车，先停下，我要绑一个人。”孙淼近乎是冷静地开口。 这里多是车流，行人很少，很容易得手。 强子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不问缘由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淼哥得快点，不然就被追上了！” 孙淼冷着脸下了车，手里却握了一把尖刀，朝着正从商场买了礼物回来的沈映阶走去。 这个人出现在这里，可以说老天不绝他的路吗？ 沈映阶正在专注地打量着给裴衍买的礼物，也因此注意力并未放在四周，直到腰侧传来一阵肌肉被强制撕裂的疼痛，才缓缓意识到，自己在路上被人给捅了刀子了。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歹徒就蛮力地拖着他进了一辆车里，即使周围车来车往，也没人停下来帮他一下。 “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