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我可以变成一个妓子,但我的恩客却只能独你一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开始还是笑着看着我的,但就那样看着看着,他的眼角却湿润了起来。 我发现他真的懂我,但我自己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懂他。 就像现在,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他好端端的就要哭了。 就像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他开口,“如果你也连续十几年始终盯着一个人的背影的话,你也会比世界上所有人都更加懂他的。” 我一时愕然,并无话可说。 “不过没关系,我一直看着的那个人,他终于回头看我了。” 他又朝着我笑起来,那些眼角的泪水并没有滚落下来,只是将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 “从四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想那天你对我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怕我那时的欢欣鼓舞都不过是一场奢望。你还记得我和你说你说你很像陛下吗?你不知道,那时的你真的很像。你们可以因为一时兴趣而去临幸别人,但你们的眼中并没有感情。” “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在上还是在下,我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这个人而已。所以今天,你说你对我有意,我很欢喜。如果这样可以使你开心,那么让我做出更多,我也依旧甘之如饴。” 他这般说着,身体又开始兀自动作起来。他上下起伏吞吐着我的性器,后穴内壁收缩挤压,带给我无上的快感。他抱着我的手一下下舔弄,时不时含住我的手指一点点轻咬吸吮。 “我可以变成一个妓子,但我的恩客却只能独你一人。”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人对我的感情究竟有多么深刻,可我却并不想赞同他的话语。 “你说错了。”我开口。 他愣了一下,“什么?” “你不必等我回头看你,我始终都和你并肩而行。我对你有意,也不是从今天,而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四年前你说我没有感情时,这里就已经有你。”我从榻上坐直了身子,抽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在我的心脏上。 “你也不是我的妓子,若是当真可以,我会想娶你。” 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我,而我则揽住了他的肩膀,下一秒天旋地转,两人的姿势再度变换,我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一次没有更多的等待,我挺动腰胯开始抽插肏干起来。 我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迫切的渴望,就像我此前都从未发现我竟一直不知这份深情。 那空荡荡的心脏因此被填满。诚然,张良和他从来都不同,他们一个是抓不住的流云,一个是伫立于此亘古不变的青松。 但是他们,构成了我此生的爱情。 当天晚上的性爱是何时结束的,我已然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们从榻上坐到床上,变幻了无数种姿势,我只记得那一天他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 我们竭尽所能地占有着彼此,直到再没有丝毫力气。 他却仍旧舍不得我离开,维持着两人交合的姿势倚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我从他体内退出来时,大片大片的白浊从那已经合不拢的洞口流了出来,尚在睡梦中的他发出一道闷哼之声。 我竟不知昨夜居然射了那么多进去,那从他后穴不断流淌出来的浊液在床铺上几乎汇聚了一滩。 我直觉有些不妙,即使他身体强壮,如此境况也委实过分了。我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发现他果然有些发烧了。 我吩咐宫人们收拾屋子,带他沐浴帮他清理,又换了医丞过来给他开了退烧的方子,忙忙碌碌直到他喝完了药这才停下来。 他看着我忙碌,期间并未怎么开口,好似昨夜所有的话都说尽了一般。 “怎么,还没醒酒么?”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抓住了我的手,一根一根地摸过去,而后忽然低头咬了一口。 一阵刺痛,但我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出声。 “你在做什么?”我问。 “我只是想试试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答。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咬的是我。” 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你疼吗?” 我觉得我又想揍他了,他这个人绝对不会能让人怜爱得起来。 “夫君莫气。”见我面色不虞,他又拉着我笑嘻嘻地开口。 “夫君?”我挑了挑眉。 “你昨日说完娶我的,难不成一夜过后便尽忘了?”他又开始拿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了,那种看负心汉一般的眼神。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开,“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我还身负要事,恕不相陪。” “哎,等等!”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难道还有比我更重要的事吗?” “有。要我提醒你吗?父王大宴三天,今天才第二天而已。” 虽说最重要的第一天已经过去了,但好歹我也是要去露个脸的。 “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他从床上爬下来,呲牙咧嘴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至于为什么呲牙咧嘴——大概是腰疼吧。 我忍不住轻笑,观赏了半晌,最终还是帮他穿好了衣服。 宴时的席位都是固定的,我的位置在右列第一个,最接近父王的位置。而王贲作为新封的通武侯,位置却在我的斜对面。 我看着他在那里跪坐着却动来动去怎么也坐不住的样子,心下倒是一片无奈。 早就说了,何必来受这个罪。 父王今日只是来走了一趟就回去了,我端着酒盏给几位重臣敬了酒,迈步来到他的面前,同他身侧正一同饮酒的朝臣们解释了几句,便拉着他离开了。 “我们现在去哪?”路上,他这般问我。 “既然夫君都叫了,你说去哪里?”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走罢,随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