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我并无看透人心之能,不过是对你多看了几眼罢了
我这般的话语到底还是使他妥协了,倚靠在我怀中紧张地等待着我的动作。 “放松,我不会伤到你的。” 我吻着他以使他放松自己的身体,等他的身子不再那么紧绷之后,我拿着那根银簪从他的玲口缓缓插入。 那根银簪很细,顶端也打磨得非常光滑,并不尖锐。对于初次体验而言的确是一件相当趁手的道具。 银簪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因着是头一次,我不敢太过深入,只刚没入了约莫两寸多些,见他面露难色之时便停止了深入。 我将他固定在我怀中,生怕他受到刺激时突然的动作会使他受伤。 手中的银簪开始缓缓抽插,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手开始力道不轻不重地按摩起了他的鼠蹊部。 “嗯……” 他对于这样的行为做出了明显的反应,脑袋在我肩膀上滚了滚,面上的表情好似痛苦又似欢愉。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嵌进了我的皮肉。 “疼吗?”我问他。 “不……嗯,尚可……”强烈的刺激感让他回答得有些艰难。 于是我继续抽插动作起来,密切观察着他的表情而调整我的动作。 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快,鼠蹊部按摩的力道也越来越重,他的口中开始溢出呻吟来,绵软而诱人。 “啊……嗯……扶苏哥哥……” 他的声音发颤,好似带着勾子,邀请着我给予他更多。 我满足了他的愿望,直到他越来越禁受不住,开始叫喊出声。 “啊——有,有什么要出来了——” 这种全然陌生的快感似乎让他觉得十分惶恐,他更紧地抓住了我,呼吸一片凌乱,似乎试图对抗这种陌生的快感。 “没关系,觉得舒服就泄出来,不必忍着。” 我在他耳畔这般开口,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 “我,毅儿——要,要——” 我感受着他每一点变化,终于在他抵达极限的那一刻骤然抽出了那根银簪,与此同时用力按下了他鼠蹊部的那一处。 “啊啊啊啊啊——” 他一阵惊叫,小腹忽然朝前用力一顶,那软趴趴的男根顶端骤然便喷出了一道透明的水柱来。 如此喷射完之后,他的身子泄了力似的颓然跌落,重重地砸回我的怀中,溅起了一片水花。 “泄出来了……”他一脸空白地说,似乎全然无法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舒服吗?”待他回神之后,我抱着他问。 他回过头来看我,“你平日里……也是这种感觉吗?” 我没有体验过他这般的高潮方式,自然无法给出一个精确的答案,只道,“虽不太相同,但那舒爽的感觉想必是一样的。” 他盯了我一会儿,而后朝我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的表情。 “怎么了?”我好奇道。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人人都爱这档子事了,这般乐趣……的确让人欲罢不能。”他答。 如此我倒更好奇了,“既觉得曼妙,那便理应欢喜才是,为何却这般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瞥了我一眼,好似这实在是我的错处一般。 “原先我不识得这般滋味,倒也罢了。如今竟识得了,若是贪恋不忘,日日想要,你待如何?” “你想要,我便帮你,这有什么。”我揉了揉他的发顶。 他的眼中却有几分落寞,“只是我这身子终归与常人不同,泄出的并非阳精,而是那般污秽之物,又岂能使你同我一处,平白污了身子。” 尽管是初体验,以他的聪慧,自然也清楚方才高潮时自己射出的究竟是什么。 我低头亲吻他,“毅儿不是说过吗?毅儿是干净的,全身上下都是干净的,哪里有什么污秽之物。” “你不嫌我?”他抬头看着我,眼中似有别样神采。 “爱且不及,如何嫌得。” “哪怕我身体残缺,不能人道?”他继续问。 我抱紧了他,“那正好,你此生便是我的,再不能被别人抢了去。” 这句话实在称得上卑劣,赤裸裸地彰显了我那自私的占有欲。 我此前是绝不会说出这般话语的,但此刻的我说的却无比自然。 他从我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双眼睛里辩不明情绪,“你倒是变了许多。” 我心下一紧,面上却是不显,只捉起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不喜欢?” 他没有立时回答我,只那般观察着我,仿佛要将我所有的不同寻常都彻底剖出来。 我有些紧张。 自那日被嬴政揭开了真相之后,我行为做事便不经意间放肆了许多。原本名为「扶苏」的那张外壳一点点退却,露出的却是最本真的「我」。 扶苏依然是我,但我已然不再是昔日的扶苏。 戏已落幕,接下来的便再非既定的剧本,而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 我不知嬴政到底想要做什么,但从现在开始,我已然无所顾忌。 我要这天下万里一统,我要这盛世海晏河清,我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万民一心,铸我泱泱华夏。 我也要所爱之人活在我身边,自此之后,再不远离。 那些茫然和无措终都散去,我知前路艰辛,却仍愿披荆斩棘,一路向前。 我是这样决定的。 但在面对蒙毅这般被我放在心上之人的时候,我却又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个我披了壳子的「扶苏」? 良久之后,他忽然道,“装了这么些年,终于觉得累了?” 我心下愕然,一时无言。 怎么周围一个两个要么拿了剧本,要么一眼便看透一切?难不成这世上就我一个凡人,如同跳梁小丑兀自表演不成? “我并无看透人心之能,不过是对你多看了几眼罢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又开口解释着。 这句话让我觉得熟悉,我想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数年之前王贲也曾于我说过与之类似的话语。 「如果你也连续十几年始终盯着一个人的背影的话,你也会比世界上所有人都更加懂他的。」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读心之能,有的不过是十数年如一日的用情至深。 我抱住了蒙毅,将他紧紧锁在怀中,一时间心绪激荡不能平静。 “莫怕,不论你是真君子也好,还是性情之人也罢。我只道,对于毅儿而言,你只是我的扶苏哥哥。” 此番剖白不由使我重新平静了下来,我放开了他,直视他的眼睛,“自此之后,你可愿同我一起?”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清楚我在说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知道。 他朝我笑了出来,弯起的眉眼如同初春的柳叶,说出的话语仿若积雪融化,泉水叮咚。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