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亮,你.... ”陈亮嫂子局促地搓着手,想劝劝小叔子别和家里犟,可是他素来笨嘴拙舌,临到头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只比陈亮大了三岁,却已经是几个奶娃娃的娘了。 陈亮的几个小外甥长得像他的哥哥们,都是白白嫩嫩的粉团子,漂漂亮亮精致得像女娃娃,只是性子有点娇纵。几个外甥是在嫂子的娇宠和呵护里长大的,最大的那个都已经三四岁了,但还是黏糊糊地围着嫂子要抱抱亲亲,几个小的就更别说了,只要能在嫂子怀里窝着,就绝对不肯下来走路,胖乎乎的脚丫子嫩生生的,一看就没怎么下过地。 陈亮对嫂子非常尊敬,因为嫂子不仅要给他们家生儿育女,还要答应哥哥们一些无理的要求.....有时候,陈亮都觉得难以忍受,可嫂子忍下来了,他实在是个过分老实的乡里汉子,对自己这种非人的生活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要知道,当初如果不是他的哥哥们,嫂子也不会.... 嫂子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家住在西边的山脚下,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可是十年前的一场大雨冲垮了西边的树林,嫂子家里除了他和一个年幼的弟弟,其他人都被永远地留在了地下。 嫂子伤心了一阵,但生活还得继续。他也没别的本事,只能继承祖辈的手艺,踏踏实实地在西山打猎养活自己和弟弟。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好在潇洒自在,不像其他双那么担惊受怕,再加上年龄没到,所以村里也没插手他的婚配。 嫂子本可以自由自在地过好前半辈子,可是因为没怎么和男人打过交道,在有一次上山打猎的过程中,他好心救了摔到坑里的大哥。从此他的人生也摔到了坑里。 陈亮还没和嫂子说几句话,几个小豆丁就追上来了:"麻麻,你去哪儿了,我想你!”"妈妈,我要妈妈!"嫂子抱歉地挠挠头,揽了一手的孩子,说只能等明天再和他谈谈了。陈亮点点头,心里却想:明天我就走了。 看着嫂子都快出门了,陈亮还是没有按耐住,出口道:"嫂..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嫂子一如既往摆了摆手,憨厚地对他笑了笑。 陈亮送嫂子出门后,沉默地坐在床边。他的下体还有那种被撕裂的疼痛感,疲倦地往外吐着水,陈亮抠着身下的被褥,想起刚才嫂子带着泪光的微笑,又想起了发小,还想起了周围同样身陷囫囵的双性人,一种深切的无力感包围了他,他不禁通体发寒:我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幸好他的悲伤没有持续多久,他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准备,趁早去村头的王哥那买点避孕药。王哥也是个双,不过比较走运的是——他只配了一个丈夫。王哥的丈夫从小在外面读书,为人也比较温和,虽然也爱妻子,可是没那么变态。王哥靠着他丈夫,从外头进了些新鲜玩意在村里卖,其中包括避孕药。 不过村里的男人们还蒙在鼓里,这事只有他们知道,一些丈夫多的双都来王哥这买过药。你可能会想,怀了胎就不用上床了,为什么不想怀孕呢? 一般正常的丈夫确实会体恤怀了孕的妻子,但陈家村里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们几乎都算不上是人了,个个和牲口差不多,他们才不会管妻子有没有怀孕,该干还是干,怀了孕有奶喝,小屄水多,这些畜牲反而干的更尽兴。 陈亮有一次在王哥这听他讲外面的事碰到了过来买药的发小,这时发小已经结婚一年多了,孩子都有几个月了。陈亮拉着发小的手,发小看着他,哆哆嗦嗦地流着眼泪:“亮,亮亮....我我,痛..." 陈亮也看着他流泪,可没说几句话,发小就吞了药匆匆和他告别,陈亮刚想追上去,发小的丈夫们就出现了,两个人把发小环得紧紧的,发小还想回头看看他,却被其中一个吻住了,另一个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陈亮只看见发小胸前的衣服湿了,三个人行色匆匆地走了。 陈亮想起发小,默默地流了几滴眼泪,当他擦干眼泪,准备行李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动静。陈亮以为是嫂子去而复返,赶紧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不,说是男人还不太恰当,应该说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 门前的来客瞧着年岁尚小,但是身段高挑匀称,陈亮要抬头才能窥见他的全貌。这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柔嫩滑腻,像匹丝滑的绸子,闪着陶瓷的质感,不知道为什么,陈亮被勾得有些意动。 这人低头俯视着他,黛色的眉轻轻弯着,自带一股悠远疏淡的气质,绀色的眼眸如含情的春水,但却不显轻薄,忒像个多情的少年郎。可再一细瞧,又分明觉得这肯定是个男人,还未开口,已极尽勾引诱惑之意。 陈亮被这人过分的美貌惊得晃了晃神,但也只有一瞬,他就下意识避开了。陈亮有些不适——这人用着极其下流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撇过头想关门,直觉告诉他快点离开。 美人按住了陈亮准备关门的手,绯色的唇微微勾起:“怎么,还不把你老公带进去?” 陈亮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就给这人摸进来了。陈玉檀做的事一点都对不住他这身好皮相,刚进了门就急吼吼地去解陈亮的衣服,那瓷白的手都已经摸上了昨晚被嘬肿的奶子,陈亮才堪堪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推开那畜牲。 “你...原来是你,就是昨晚那个...那个...你这畜牲!"陈亮强装镇定厉声呵斥,懊恼至极。可也怪不得他不认识,只因陈玉檀昨晚奸污他时房里的灯早就灭了,今早这人又走的早,陈亮只记得个模糊的影子和一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还真的没瞧见那畜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