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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寄生

    柔绵的布料丝绸般从腿间滑落,露出沾满情欲痕迹的肌肤,窗帘被轻轻掀开,阳光从窗户的每一个缝隙刺入静谧而封闭的房间。他蝶翼般扑扇的长睫微微颤动,如火光中挣扎的飞蛾,在湮灭前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经历一段时间的空洞茫然后,他的眼睛缓缓聚焦。

    “小狗,起床了。”

    他闻言立即听话的起身,但是对于是否穿衣服这点有些迟疑,犹豫的看了一眼穿戴整齐像是刚从某种隆重场合回来的白厌锦,不知道对方是想做还是只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白厌锦注意到他的视线,带着温和的微笑问他,语气中带着调侃,“不想穿衣服……还是说想让我帮你穿?”

    “主人,我自己来就好……”他脸一红,手忙脚乱的拿起衬衫,将自己不知为何越发瘦削的身体掩盖住。

    “又瘦了。”白厌锦忽然来到了他的身后,呼出的气息让他微微一僵,男人的手顺着小巧的耳垂来到弧线优美的后颈,然后帮他理了略显凌乱的衣领。

    随即白厌锦将一旁的休闲裤,将他骨骼分明的脚套进去,接着是袜子、皮鞋,穿戴整齐后,勉强让他有了一分人气,而最小码的尺寸在他身上仍显得宽松。

    “主人?”他已经很久没有穿上全套衣服了,这又让他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不禁紧张的抓住白厌锦的手,幼兽般湿润的眼眸无辜的看着男人。

    “今天确实有一件事要做……”白厌锦安抚般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小狗,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不是很清楚。”与其说不清楚,不如说他的脑子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时间的观念了。白厌锦突然问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墙上挂着的摆设般的时钟,只看出了现在的时间偏向傍晚,而不知道日期为何。

    白厌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盒子递到他手心:“傻瓜,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如果是生日的话,那还意味着另一个日子……

    “没错,今天是除夕哦。”白厌锦的语气有些惆怅,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等会我们一起吃顿饭,不用出门,就在楼下。”

    “啊,好的……”如果没记错,他在主人身边已经待了一年多了。起初他还会担心外界对于他失踪的消息会不会担心,现在他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被圈养的生活。

    “要跟你父母打个电话了。”白厌锦拿出一只手机,那熟悉的机型和外貌,确实是他来到这时被拿走的那只,“或者你想见见他们吗?”

    “不,不用了。”余肃恒疯狂摇头,他对出门这件事留下了深深地阴影。。

    白厌锦主动提起关于节日的事,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上个年白厌锦是怎么跟他的父母蒙混过去的。

    “你父母都健在吧?我记得是A市人,离这里可不近,要好好报平安,别让他们太担心。”白厌锦笑眯眯的解释着,“快打吧,这时候肚子也该饿了,打完一起吃年夜饭。”

    余肃恒僵硬着身子,他第一次被如此强制性的与外界发生联系,脑子一片空白,还不知道该与父母说些什么,白厌锦便按了按他的手机屏幕,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

    “喂?”手机里传来声音,白厌锦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按了免提,将食指抵住下唇,朝他示意。

    “妈……是我……”余肃恒望着白厌锦的眼睛,无比艰难的开口,紧接着手机里传来惊喜的声音: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一年了,再怎么样也该回一趟家吧?”

    “妈,我,我忙。”

    “我当然知道你忙啊……”女人的声音有一丝苍老和悲伤,“知道你跟你爸怄气,他现在也想你呢,是吧老头子?……哎!咳咳,他回房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整天念你……”

    自从他出柜离家后,除了每个月按时将钱打回家,就再也没打过一个电话。听着母亲的声音不断唠叨,他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直到白厌锦催促他,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你爸他大概已经慢慢接受了,你,你要是找到合适的那个……男朋友……有时间就带回来认识一下吧……在外面这么久,也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很好,您别担心。”余肃恒低下头,忍住即将夺眶的眼泪,“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还有生日快乐……”母亲的声音渐渐远去,白厌锦默不作声的按下了红色的按键,将他突然涌上心头的悲哀尽数切断。

    “小狗。”白厌锦朝他微微一笑,“我们今晚还是出门吧?”

    余肃恒呆滞的摇摇头,可是没等他拒绝,白厌锦打开了刚才送给他的盒子:“用上这个。”

    包装精美的盒子里装着一具黑色的束身衣,余肃恒对此已经麻木了,轻轻点点头,一反刚才的悲伤,露出乖顺的微笑:“好的,主人。”他拉住了白厌锦的手臂,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只要主人别抛弃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会的。”白厌锦将他的头搂在怀中,“你永远是我的小狗。”

    丰盛的晚餐已经备好,白厌锦担心他受寒,再给他套上一件针织毛衣,确认暖气的温度后才带着余肃恒来到餐桌旁。

    两人相邻而坐,白厌锦拿起一盘鲜蔬,插起一片递到他嘴边,他温顺的张开嘴,将白厌锦喂来的食物全部吃下。

    预计摄取的营养差不多了,安静得诡异的年夜饭就这样草草结束。

    街头的雪下得正欢,余肃恒的外头裹着大衣,仍然有丝丝寒意从领口窜进来,束身的衣服传来冰凉的触感,一声不响的刺激他敏感的皮肤。特殊设计的前端将他的性器包裹在带锁的束具中,紧贴大腿根部的线条包住浑圆的臀部,后方的肛塞准确的将菊口堵住,将两颗压迫在前列腺上的跳蛋阻于其中。

    贴身的设计将他瘦削的身形全部笼罩,皮革绑带由下至上,在经过胸口时留下了空隙,刚好将穿入乳钉的乳头露在外边,直连到脖子上的项圈。

    他的身体禁不住颤抖,白厌锦牵住他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不顾他人的目光,在路人眼中既显得异样又显得温暖。

    “看,那对是男的诶……”

    “那个小攻好温柔……”

    只有余肃恒自己知道,白厌锦另一只插在上衣口袋里的手不动声色的将跳蛋的档抬高了一格。

    “小狗,他们都在看你,要忍住哦。”男人朝他低声耳语,呼出的气息让他一阵战栗。

    “……”他已经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腰不禁软了软,半倚靠在白厌锦身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主人,拜,拜托……”他吐出灼热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阵水雾,“饶,饶了我,唔……”

    “嘘——”白厌锦牵着他,慢慢走过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广场,圣诞树还没搬走,立在暂停运作的喷泉水池旁,行人时不时到圣诞树旁边拍照留念,以纪念染遍纯白的除夕夜。

    “呃……”余肃恒突然停住了脚步,腰不受控制的弯了下来,整个人倒在了白厌锦怀里。所幸这样的情形在广场上少见但并不奇怪,情侣们常常做出亲密的姿态,已经让路人见怪不怪了。

    白厌锦抚着他的背,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泪水已经沾了脸颊,连成了一串小小的珍珠,那副惹人怜爱的姿态让白厌锦心头微微一动。

    “已经,忍不了……对不……起……主人……”余肃恒抽了抽鼻子,发出带着哭音的哀求,全都闷在了白厌锦的大衣里。前列腺不断受到跳蛋的压迫,欲望濒临绝顶,可贞操锁却结结实实将射精的欲望压制住,根部不断传来酥麻胀痛的感觉,他几乎站不稳。

    白厌锦把开关关掉,把他带到旁边的公共厕所。一离开人群,他便软成一瘫春水,脸色绯红的抓住男人的衣襟,禁不住的喘息。

    “主人……主人。”

    白厌锦一解开锁,余肃恒便开始剧烈颤抖,发出小猫般的呻吟,被束缚已久的欲望喷涌出来,洒在敞开的马桶之中,在水上留下一串浊迹。

    “真不乖。”白厌锦轻轻拭去因来不及避开而溅射上手指的精液,将之抹在青年微张的唇边。

    余肃恒自发的含住男人的手指,如对待冰棒一样用湿热的舌头舔舐取悦。

    白厌锦愉悦的在他口腔中搅动手指,然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他让青年俯身扶在马桶上,将背部的拉链拉开,只在屁股上开出一条缝隙,刚好露出被置入肛塞的菊穴。

    把肛塞拆下来,他拍了拍青年的屁股:“把蛋吐出来。”

    “唔,嗯……”余肃恒紧紧闭着双眼,试着蠕动肠道,艳色的穴口颤抖着收缩,可内部的跳蛋又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他颤抖着呻吟一声:“主人!啊!”

    “叫的这么大声,是想让谁听见?”白厌锦的手穿过下胯部,玩弄着他发泄过后再次勃起的性器,另一只手坏心的挤入他的后穴,将已经挪出来半分的跳蛋又往里推了推。

    “主人……啊嗯……要,要去了……”余肃恒微微晃动着臀部,紧致的菊穴吸附着主人的手指,胀痛的欲望再一次迸射而出。

    白厌锦抽出手指,扶住他浑圆的屁股,连同两个深入的跳蛋一起,将自己按耐已久的欲望缓缓插入。

    “呜呜……”余肃恒低下头,能看到被掀起的衣服之下,他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绯色,裸露的下身前端断断续续吐出几滴晶莹的液体,后方连接着男人膨胀的性器,随着每一次剧烈的顶弄,跳蛋都会再深上几分,折磨他的肠道深处。

    痛苦的抚着腹部,他随着剧烈的抽插发出泣音:“好好深,啊……主人……呜不,不行了……求你……”

    男人的手掌摩挲着累积欲望的前端,一震不同于射精欲望的战栗感从根部传来,他恐惧的缩紧了小腹,令人胆寒的尿意随着后方的撞击和前方的抚弄窜上顶端。

    “不!啊……要,要尿了……啊啊……主人……”

    男人适时地放开钳制,闷哼一声将自己的精液尽数撒在青年体内,同时青年哭泣着彻底失禁,断断续续的将晶莹的水渍滴入面前的马桶中。

    肛塞再度被塞上,将男人灼热的体液和震动在深处的跳蛋一同锁入其中。白厌锦拉上拉链,清理了一下明显的地方,重新帮余肃恒穿好大衣,将一切淫糜的痕迹遮住。

    “我们回家吧。”

    一伸出手,余肃恒便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

    借着力他站直了身体,将哭红的双眼旁的泪水擦去,随后慢慢迈动脚步,将埋着精液和玩具的肠道收紧,跟着白厌锦若无其事的走出隔间。

    雪还在下,在广场上铺上了一层银灰,路灯在上面留下了暖黄的剪影,深夜的温度让许多人都放弃了在外迎接新年的想法,广场上的人所剩无几。他们穿过马路,在即将到达停车场时,钟楼隐约传来钟声。

    “新年快乐,主人。”

    “新年快乐。”

    不知是谁先开口,随着渐远的钟声,旧的罪尚未结束,新的罪接踵而至。他们的身影随着路灯倾斜,没入停车场的阴影中,漆黑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如他们回不到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