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让，小肉）
韩吉，调查兵团举足轻重的一员，一个性别成迷的人，如今正在他的头顶。袁小飞眨眼，他也眨眼，“呦。”甚至还伸手打招呼。 “您好。”袁小飞躺在疑似解剖台的地方动弹不得，他这不是要被解剖了吧。“我没有自动恢复的功能，还是不要解剖我吧。” “哦，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韩吉给他展示他自己身上的伤口，“看，这些都是你在战斗时受的小伤，却一直没有好。” “啊……”他应该说什么呢？ “所以我们研究了一下你的肌肤，发现真的好滑啊。”韩吉摸摸他。 袁小飞眨眼：“嗯，我的客人们也经常这么说，托这身肌肤的福，赚到不少钱。” “咦？”韩吉秒懂，“这样啊，有想过来调查兵团吗？” “有啊，艾伦三笠和阿明都会去，我们四个人不分开的。” “是吗，真羡慕。” 聊了不一会儿，韩吉放他走人，袁小飞没问什么，只知道艾伦肯定被调查兵团给带走了，希望他平安无事吧，好歹也是人类的救世主啊。 招待完袁小飞的第二天，韩吉回到了利威尔班所在的暂时停留地，一处远离人烟的要塞。“呦，艾伦。”韩吉高兴地拍打椅背。 “啊，您好。”彼时他们正在吃饭，艾伦嚼着嘴里的青菜，这会儿赶紧喝口水。 “还记得成为巨人时吞掉袁小飞是什么味道吗？又为什么把他吐出来？”韩吉对这个问题好奇已久，其他同样在吃饭的利威尔班成员都看来，俨然对这个问题也产生了好奇心。 “哦？”利威尔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是那个奇怪的孩子，巨人不吃的那个？” “这么神奇？” “我好像听说过。” “死里逃生啊这是。” “听说救了不少人，就是身上太脏了。” “哈哈哈哈。” 艾伦这会儿想起来有些愧疚，“那时啊，就仅凭本能，觉得他特别香，像块蛋糕，忍不住就吃下去，可吃到肚子里又觉得恶心，像人类吃了橡胶品那样难受，就给吐了出来。” “橡胶品？”韩吉像打开了新思路，“充气娃娃？” “噗！”艾伦一下子喷了。 利威尔来了兴趣：“韩吉，为什么这么说？” “小飞跟我说的啊，说他以前是靠肉体维持生活的，所以我猜是不是他的肌肤都变成充气娃娃那种了……哇，艾伦别这么看我，先说好我可不是侮辱啊，为了生活奋力活着的人我很欣赏的。” 艾伦松口气。 “挺有意思。”利威尔敲敲杯沿：“他要加入哪个兵团？” “我们哦，小伙子意气风发呢，虽然实力挺差。” “多差？” “倒数。” “啧。” 听到这声疑似不屑的语气，艾伦坐不住了，“兵长，小飞虽然实力差，但在这两次的作战中都表现出了非常优秀的战斗能力和心态，所以我觉得……” 其他人默默笑出声。 佩特拉解释：“艾伦，不要这么紧张啦，一般队长真正不屑的人，都不出声的。” 艾伦惊讶地坐下。有些脸红。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的袁小飞回归大本营，得到大家的热情招呼的同时，也知道有许多同期的训练生死在了战场上。夜晚，广场燃烧着来自于尸体的篝火，所有在战场上捡到的尸骨都在这里焚烧，谁也认不出谁。 “马尔科……”让的副队长死了，死得蹊跷，死后还摆了个姿势，像是谁故意的。可那会是谁呢？“小飞。”让忽然转身抱住青年，这个同期生被巨人吞掉时，他也一刹那间近乎失去了意识，那会儿，他才察觉出自己的感情。“还好你没事，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更多人死在我面前。”他带着哭音，可他找错人了，袁小飞一向不会安慰人，“别这样啊，你可要振作起来，毕竟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死的。” “……” “……”简直想打自己一个巴掌，有自己这么说话的嘛。“你都没看到，我好几次腿啊手啊都可能没了，所以让你还是……唔？” 让忽的亲上他嘴唇，猛烈地舔吻啃噬，实在亲密至极，还好两人处在夹角中没人注意。 “我喜欢你，可我知道战场无常，我不敢跟你说，我不能承受那样的结局。”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再也无法控制情绪，这会儿，直接把今天积累的所有恐惧忧虑和对未来的迷茫发泄出来，大声哭泣着。 “让……”袁小飞抱紧他，抚摸他的脑袋，“所以我们才要认真活下去嘛，只有活下去才有未来啊。” 让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嘴欠的袁小飞调戏他：“要不然我用身体安慰你？” 本只是玩笑话，奈何某个处男信以为真。他认真地看小飞眉眼，迅速发疯了般吻上，唇舌交缠，互相吞咽着彼此的口水，他的大手一只伸进小飞衣服里揉捏乳头，一只伸进裤子攥紧了两瓣半圆揉捏，手指还暧昧地窜入臀缝上下挠动，不时顶入洞内浅浅抠挖。 瞬间被攻城略地，袁小飞瘫软在男生身上无力喘息。让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经验丰富，将人抵上墙壁抱起，袁小飞的两条嫩白长腿环绕着他的腰部，由着男生挺动肉棒从下而上深深一顶。 袁小飞差点惊叫出声，还好捂住了嘴。两人像偷情的男男一样在两座哨塔中间的草地间交合，被抽插而从穴内甩动出的淫液染湿了草丛，让抱着他上下颠簸摇摆，直把穴内软肉戳得通红，他快被爽疯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拥有巨人底子的几个年轻人耐力好，不过二十分钟，处男精就准备就绪，全部冲入被艹的袁小飞肚皮内，让喘息着想，若是再来个十几次，对方的肚子会不会鼓得像怀孕了？ 怀着他的孩子。 恢复喘息片刻，两人听到吹哨声，只得草草收拾一番赶回宿舍。 太阳渐渐升起，又落下，选择兵团的时间到了，袁小飞和阿明三笠三人组倒没什么纠结的，不过看着其他人那副害怕到死的模样，也感同身受着。 “为什么你也要留下啊。”团长一番目标为抓住能变成巨人的叛徒人类的宣言将所有人都吓到，让已经哭鼻子了，“你这么弱，万一被巨人咬断了腿怎么办，你不得疼死？”似乎和自己发生关系后，这家伙已经完全进入男朋友身份了。袁小飞忽然一个激灵，哦，忘记跟他说只打炮不谈情，唉，失策。“我也不愿意去驻屯兵团啊，你看也挺危险的，还不如跟着厉害的呢，你说是吧？”袁小飞吐吐舌头，一脸可爱。 让忽然没了话语，跟着厉害的？是要跟着他吗？是啊，只要自己保护好他不就没问题了。让！你可以的。 而听到这一切的莱纳也有所意动，跟着厉害的……谁不知道小飞只喜欢男人，刨去第一名的三笠，那不就是第二名的他了吗？小飞这是在隐晦地投靠他啊。 阿明看着几人，而台上的埃尔文团长同样看着场下这几名新人的一举一动。袁小飞，是不是也和艾伦一样有什么秘密，只不过还没被发现呢？ 自从加入了调查兵团后，人数少了，训练更加自由，结果晚上的时间他就要把自己分配给让或莱纳贝特霍尔德组合，前者处男青春洋溢，后者胯下两根不同凡响，总之各有各的好，袁小飞有需求了呢，就看看今日运势适合和谁干，没有需求呢就呼呼大睡，虽然早上醒来总会感觉菊花有些胀痛，也不知是做梦还是怎么回事。某天，阿明忽然凑到身边，“小飞，我那天晚上看见莱纳和贝特霍尔德把你拖出去了，他们干什么了？” “拖我出去？”袁小飞想想菊穴的异样，“可能是……迷奸我？” “为什么？”阿明满脸不解。 “对啊，我明明平时跟他们也有做爱，为什么我不愿意那天也要把我拖出去干？这确实说不过去。”小飞摊手。 “那两人对你确实很奇怪……”阿明竟然因为这种事而认真思考着，服了他了。 月底，大规模壁外行动开始，袁小飞骑马和阿明一组，位于整个队伍的左侧。然而不久，阿明发现了不对，右侧的侦察兵再没传回烟雾讯息，而从那侧，却跑来了个和艾伦巨很像的女巨人。 妈啊！袁小飞惊得一呆，还有这样的？中途有士兵阻拦，却无一例外都被轻松灭杀，阿明带着袁小飞策马狂奔，然而根本跑不过同样开始狂奔的女巨人，眼看着巨人来到了头顶，两人兜帽一照，一起被震得滚下了马。体型相当的人盖上兜帽还真看不出谁是谁，女巨人先看了阿明的脸，毫无动作，又看了袁小飞的，后者扬起一个讨好的微笑，却随即被巨人捏入手中攥成了拳头。 “不！！！！！！”就在阿明的震惊怒吼声中，袁小飞整个被女巨人像球那样向远处投去，因着被扔出的那瞬间爆发的空气阻力，小飞的内脏已经有一部分受到破损，他咳出几口血，在空中继续飞着，他不知道自己会落到何处，或许下一秒就被摔死了也不一定，哈哈哈哈，这时候他还有心说笑。 巨人快速跑远，而看见阿明的莱纳和让也一同牵着马到了跟前。 “小飞呢？”让第一时间注意到不对。而阿明只傻傻地看着袁小飞消失的方向，“他被……他被女巨人，扔到那边，可能有千米远的地方了……” “……什么！” “你说什么！”莱纳大惊失色，阿妮明明知道他对小飞……为什么要杀了他？ 可他们什么都没办法做，袁小飞可能已经……死了…… 真的被扔出一两千米的袁小飞并没有死，他被一个大张嘴巴守株待兔的巨人咔嚓一下咬断了腿，又将剩余部分吞入肚中。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小飞被吐出来后，拼着体力向前爬行，意识模糊间不是被这个捡起来咬咬吞进肚里，就是被另一个嚼几下吞进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个什么形状？人棍？可他还能爬。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停滞了，等他趴着休息看到远处一抹金黄色象征人类变成巨人的光芒时，他知道这是艾伦变身，跟谁打呢，跟女巨人吗？ 艾伦，加油！要为死去的我报仇啊！ 他休息会儿，寂寞地继续这段漫长的旅程。不是他的错觉，林子里的巨人似乎少了许多。 又不知道爬了多久，只剩了一只手臂，拖累了他的行程。远远地，他看到了属于调查兵团的马车，而那上面躺着的是艾伦吗？他着急地爬啊爬，阿明第一个看见他，登时眼眶都红了，“小飞！”浑身是血的人拖了一道血痕爬来，天知道他哪有那么多血可流，袁小飞知道自己处在弥留之际，到底凭着什么爬来这里，连他都不晓得。“小飞……怎么会……”兵团的休息时间有限，没找到三笠，阿明只能叫让和莱纳一起帮忙抬。 “怎么会……”让扶着近乎没有右胸的上半身，莱纳抱着没有右腿和左小腿的下半身，将袁小飞放上了马车。 肯定能好起来的，一定…… “出什么事了？”利威尔走过来。“这个人……” “报告兵长，袁小飞是被女巨人扔到附近的。”说是附近也只是猜测，阿明内心恐惧，看着小飞和艾伦并排躺倒，心里一阵惶恐不安。 “嗯。”利威尔又看了眼昏迷的袁小飞，再看看他从林子里拖出来的血痕，眸光一闪。 休息时间结束，调查兵团准备返回，可就在这时，一群巨人从林子内走出，目标明确。所有人加速行驶，却还是不够快。 利威尔眼神带着动容，“把尸体都扔下去，减轻重量。”这些尸体，包括利威尔班的全部成员，他们都在与女巨人的战斗中壮烈牺牲。 袁小飞眼睛睁开条缝，看了看左侧受伤的艾伦，料想自己也吸引了一部分巨人，干脆手臂一撑，也跟着尸体们一起摔下去。反正都要死了，将来时和进行时差不了多少吧。 “可恶！小飞！”让随便一眼就心神剧颤，然而已经没办法救援，身后跟来的巨人正把还活着的袁小飞放入嘴中。 “小飞……”阿明的眼泪将落未落，又一次的看着同伴被杀，他却没有办法。 利威尔回头，看到袁小飞被放在嘴中还努力朝这边笑了一下，有些惊讶，从来没有人类会在濒死的时候还这样从容，或许，那个笑容，他会记得一辈子。 调查兵团回了城，袁小飞在又被啃咬了好几处后，终于勉强爬到了早已关闭的城门边。 好累啊。 赶紧死吧。 不死还要继续爬。 真当他是乌龟吗。 这么悻悻地吐槽几句，他没了力气地快要闭眼死去，就在他眯缝着的眼睛中，看到城墙上有人用立体装置来到身前。 “喂，还活着吗。”是利威尔兵长啊。 “哈哈哈……咳咳，好矮哦。”袁小飞真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吐槽。不过兵长确实矮，还没到一米七吧，难怪喜欢砍巨人。这么一会儿，他昏了过去。 “啧。”利威尔虽然不情愿，却还是把又脏又臭的小鬼给背回城内。 “利威尔……”即将去往王都汇报工作的埃尔文团长一眼就看到背着东西回来的兵长，“这是什么。” “要交给韩吉研究的。”他将人抱在怀中，露出袁小飞勉强能看见的半张脸，“这样了，还活着。” 埃尔文立即来了兴趣，“一起去地下室。” 韩吉听说这一事后，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跑来，他早就想解剖袁小飞了。可当他掀开罩袍一看，立即惊讶地屏住呼吸。这样一个绝对不能称为人，只能称为一块一块的东西，竟然还活着，这实在匪夷所思。 埃尔文走上前，捏下小飞身上的一块儿肉。“不可思议。” 韩吉检查青年的左胸，“心脏已经失去功能了，可还活着，怎么可能。” 利威尔看向两人：“是不是他根本不需要身体就可以活着。”埃尔文接话：“又或者说，不需要有生命的身体就能活着，他自己本身就是一种生命。” 韩吉忽的吸口气：“类似于有生命的充气娃娃吗？” 利威尔猛地一惊，“那，他又是怎么出现的？” “是啊，为什么是以性爱娃娃这样的特质来出现？”埃尔文也搞不懂。“不过，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如何修复自身来得到答案。” “都这样了还能修复吗？”韩吉不明白。 埃尔文闭上双眼思考片刻，“袁小飞对于巨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在他的性交往圈子中，肯定有除了艾伦以外的巨人。” “唉，这我还真没注意过。让·基尔希斯坦和阿明·阿诺德都已经证明了自己，其他……” “先不要打草惊蛇，等艾伦伤好后将他带来这里，如果艾伦可以救治袁小飞，就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埃尔文胸有成竹，“这个男孩儿，是因为巨人而出现的。” 刚刚伤好可以下地的艾伦一听说小飞生命垂危，什么都不顾就跟着韩吉来了地下室，当看到身体东拼西凑简直像个拼图的小飞还在呼吸时，艾伦近乎崩溃地趴上哭泣。一滴滴眼泪落在青年胸口处，韩吉眼尖地发现，那些落泪处的血肉正在缓慢愈合。 真的有用！“艾伦！”韩吉大叫：“你的眼泪可以让袁小飞恢复！” “什么！怎么了？”艾伦还搞不清状况。 “你看，他刚才胸口这块儿没有肉，你的眼泪落在这里就长出来了！” “真的……”艾伦反应片刻，忽然使劲将胳膊咬出了血放到袁小飞失去手臂的缺口处，果然，一块块肉在来自艾伦巨的血液中慢慢长出，简直像个培养皿里的动物。 “体液！是体液啊！”韩吉惊喜大叫：“巨人的体液和袁小飞产生了反应！”他看向艾伦：“每天让我抽血，这样小飞不久就能痊愈了。” “太好了……太好了啊！”艾伦也十足高兴起来。 抽完血把艾伦送走后，韩吉赶紧去报告，埃尔文听完，眼神都是亮的。“果然如此，那么，袁小飞这个人形生命体又是被谁制造出来的？”他想到艾伦的钥匙，希望在那个地下室，他能得到所有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