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安全相关
19. “哎呀,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阿荷噗嗤笑了出来,她摆摆手,重新坐正,又是一副自带信服buff的主治医师的模样了,“虽然大部分机能都还正常,但至少这具身体还是受过重伤的,所以你们俩就算搞破天际也是整不出半个蛋的,某些人放心好啦。”她说完,从桌子底下找出一本新病历,推过去让柳边写了名字等个人信息,然后又接回来,翻开第一面,一边转笔一边告诉我:“其实对于这种情况,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这表示你的心理在自动适应现在的身体,就会阻止你去干一些……嗯,在人类习惯下看上去很正常,但对一只鹦鹉来说并不健康的事情。比如喝奶茶,或者像上次那样吃太多面汤。” “呱……”回忆起胃绞痛的酸爽感觉,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她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很奇怪地笑了:“而且,你是不是还害怕自己转化回人类之后,也会保留这样的习惯?” 无视柳边那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样,我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还好,这次没有突然鬼畜。 “那你自己想想,你晚上有没有突然出现帮人形的自己梳毛的欲望?”阿荷笑容灿烂,我却从中体会到了一丝恐惧。 我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呃……没有。” 说句老实话,老子的心思都被下面那两个湿答答还在滴水的小洞勾过去了,每天都想着怎么把它们花式塞满(虽然被男朋友一直黏着也不大好),哪有心思想这些啊! “那就好。”她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我刚刚没有直接跟你说,是因为这东西还比较看个人,如果你现在没什么症状的话,那往后应该就不会有了,但如果现在有这种冲动……” “会怎么样?”柳边一手把我揽住,揉了揉我的脸颊。 “嘿嘿,”阿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我见过有些化形成人的猫,就算变成人了也改不了舔爪子的习惯;还有些仓鼠之类的,会下意识的咬手指,最后靠饼干磨牙棒练出了咬肌。”她顿了顿,又补充说:“嗯……也许可以考虑注意一下,生活中有没有遇到有这些小动作的朋友,说不定人家的本体其实就是……” 这个问题细思起来还挺惊恐的。我想起自家妹妹啃指甲啃到出血的情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他现在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呢?”柳边用手指挠我的脸颊,极温和地问:“平时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恢复的话……我不清楚。”阿荷耸了耸肩,“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东西,其他人想插手也帮不上什么忙。机缘到了,也许就恢复了吧。” 但愿……真是这样。 我弱弱地呱了一声。 走出医院之后,柳边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先带我去了师大后门的一家药房。 他在我迷惑不解的目光中走了进去,问柜台的小姐姐拿了一盒乳酸菌素片——就是那种需要冷藏的,吃起来脆脆的,有点像奶片的东西。然后干净利落地结账付款,走出药房。 “呱呱?”你买这个干啥?我从他的肩膀一路爬到手上,用爪子戳了戳那个塑料袋。 “给你吃的。”柳边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脑袋,“阿荷姑娘说,吃这个东西可能有一点用。” 乳酸菌素片……我吃力地重新辨认了一下外包装上那几个比我眼睛还大的字,觉得有点头疼:为什么这种东西会有用啊…… 柳边见我一直歪着脑袋看包装,他以为我现在就想吃了,于是空出一只手,打开药盒,从里面取了一版出来,然后掰了半片给我,“拿着吃吧。” 我瞥他一眼,然后用爪子抓住那半块白色药片,送到嘴边,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柳边把剩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拍拍手上的碎屑,继续往前走去。 说实话,这东西脆脆的,还挺好吃,大小也正好是我抓得住的……于是我一口一小块,大嚼特嚼,算是过了一把超大型奶片的瘾。 嗯,真爽。 走到半路,我觉得天有点热,柳边低头看了一下表,正好到了中午,于是他侧过头问我:“去吃饭吗?” “呱。”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走上街边的天桥,穿过马路,走到对街的一家萨〇亚门口。 我用震惊而迷惑的目光盯着他。 这个时候去吃萨〇亚???真的能把我带进去吗,小老弟! “你……你忘了?”他侧过头,惊讶地看着我,“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带我出来约会,你说想去吃烤菠菜……” 哦,我想起来了。我冷静地想。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带着这小破崽子出来约会,结果在门口排了一中午队…… 怪不得我一见到那块绿色牌牌就双腿发软头晕眼花! 我一口咬住柳边光洁圆润的耳垂,把人往另外的方向扯去:今儿说什么都不能重蹈覆辙了!!! 否则我就……我就…… “你不想吃?”柳边点点我的脑壳,“那好吧,我们换一个地方。” 然后他去隔壁〇城快餐打包了一份锡纸鸡,拎着锡纸鸡和我回了他的小破房间。 他把我和锡纸鸡放回桌上,回身准备去关门,我正打算对那份香气四溢的快餐实行偷窃行为,却被门口传来的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街。 “柳边哥中午好!”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出这句话的意义,便见到身穿校服的陈小禾同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房间,一把将我从桌子上薅了起来,“哥,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最近吃饭吃的习不习惯?需不需要把家里剩的滋养丸带过来给你泡牛奶?” 我干净利落地一口咬在了她的手上,然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收回前言,因为世界只安静了半秒。 半秒钟后,陈小禾同学反应过来我的动作,并委屈巴巴地跟我哭诉道:“哥,你说你这怎么乱咬人呢?你亲妹妹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呱!”我敲了敲她的爪子,并表示不希望她回避问题。 今天可不是周末啊喂!你这姑娘都不用上学的吗? “我肚子痛,就跟老师请了假。”小姑娘吐吐舌头,“反正今天又没有要紧的课嘛。” “咕咕咕?”你肚子痛还乱跑?我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我吃了止痛药的!”陈小禾死命揉我的脸蛋,“哥你今天怎么像老妈一样唠叨——啊!你又咬我!” “别闹了,先过来吧。” 柳边把一杯水放在那张小桌子上,冲着我们笑了一下,声音中带了几分宠溺和无奈。 “来了!” 陈小禾活力四射地扯着我溜了回去,她在桌前坐下,喝了一口水,然后眼睛便亮了起来:“唔……好甜,是蜂蜜水吗?” “加了一点柠檬蜂蜜。”柳边说着,将我从她肩头摘了下来,然后亲昵地揉捏我的脸颊。弄得我几乎要融化在了他身上。 “超好喝!”陈小禾毫不吝啬地夸赞他,然后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把杯子放回桌上后,她才摆出一副正经的神色,声音也沉了下来。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直说吧。”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可能关系到哥哥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