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不到月亮先生口中的小心、平静、一切都好了。
奇怪。 比起疼痛,更多的还是奇怪。 身下有那一根小玩意,让沈言觉得全身上下都极不舒服。 她伸手碰到自己已经被操的软烂的阴部,轻轻一碰就是一阵酥麻感,沈言抬头看了眼黎逝水,就想将它抽出。 黎逝水也不拦,笑吟吟的看着她。 那金簪就从肉穴中半厘米半厘米的退出。 沈言松了口气。 她放心的太早了。 “唔……”刚刚取出的金簪又被男性的手指给推了进去。 力道虽不至于粗暴,也令小小的穴口添上几分刺痛。 沈言扭了扭屁股,白浊从藏不住的小穴中流出一些,微微染白了那块红色的宝石。 而黎逝水微按着她的头让她去看。 沈言咬着唇,两只无力的拳头紧握在一起,无法抑制的恨意和恶意又一股股的涌出。 心里明确的知道,这些人不是主导者,可他们施加的屈辱和被迫的情欲也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恶心感占据了整个心脏。 黏腻的令人作呕。 呼吸困难。 向前走的步伐缓慢而沉重,被男性的臂膀所扶着也是一样,视线越来越迷离,房间和男性美艳的脸蛋都变得模糊而不清晰。 所有的事物骤然间失去了光彩,沈言歪歪扭扭的踏出一步时,全身也在瞬间脱了力,陷入了黑暗中。 …… 头好痛。 身体也非常的难受。 周围清新花朵的味道让她整个人更加的烦躁。 她下意识的想要呕吐,又怕吐出的是一股股的腥腻白精。 那些占据了胃部和腹部的白精是如此之满,如此之多,连呼吸都是那种腥腻的味道。 可这次没有。 沈言触摸着自己的身体,脸上浮现了几许高兴。 什么都没有,除了还存在于尿孔的一根讨厌的金簪。 她的体内没有一点别人的液体,闻到的也是真实的花香。 虽然花的味道太重了,她很不喜欢。 沈言是真的高兴,此刻脸上流露出的笑容和神采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成年的女性,倒像是一个小孩子。 单纯的为得到一块糖就会十分的快乐。 可,这是哪里? “你醒了?”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一张皎洁明丽的面孔。 他脸上的笑容温暖而柔和,明明是十分的好看,也没有一丝的侵略性。 沈言心里冷了冷。 脸上依旧露出开心的笑容,叫出来他的名字。 “月亮先生?”她的声音柔而弱,如同轻轻被放置于纸面上的蒲公英绒球。 风一吹,就全没了。 “是我。”月亮先生手里拿着一个刻着精美小鹿图案的瓷杯,递给她,里面是甘甜温热的椰奶。 沈言接过,抬眸。 “谢谢。” “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了你被困的消息”,月亮先生的笑容干净而纯粹,此时脸颊染上了几朵红晕,越发显得美丽非凡,“所以很想救你,趁着你晕倒的时间把你弄出来了。” 他一个字都没提沈言遭遇过的事情。 就仿佛那些暗无天日的时间其实只是简简单单的被困而已。 显得温柔而体贴。 不可否认的,沈言松了口气。 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没提总好过直接了当的说。 她握着手里的杯子,香甜气息涌入鼻息。沈言的手指没有抖动,眼泪却一滴滴的掉落,将本来纯白的液体渗入无数透明的清水。 “别哭了……”月亮先生声音温柔的劝她,手掌放在沈言的脊背上,感觉着身下女孩一阵阵的颤抖,就像察觉不到她还是未着寸缕的样子一般,“都过去了。” “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再经历了。” “这段时间先平静的过一阵子,那天见到的人是你朋友吗,我想办法联系他。”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能给我来一套衣服吗?” 沈言轻轻挪动身体,避开了正摸着她脊背的男性手指,感觉令人厌烦的热量从她身上离开后,她提出了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明亮的天光从屋外照射进来。 她却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将纯洁的光都玷污成某种装点她的东西。 “当然可以。” 月亮先生笑容温和,眉宇干净,就像刚刚发现一般,他脸上的红晕更重,赶紧出了这间门。 “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沈言目送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下体的金簪依旧令人不适,沈言却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还算得上是尖锐锋利的东西。 “拿回来了。” 他抱着一大堆衣物回来。 有衬衫有裤子有裙子有外套。 颜色也是各异,赤红或纯白或墨色。 都是单色。 沈言拿过衬衫和长裤,只觉无法忍受对方天真而纯洁的目光,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包裹起来。 “这个吧。” 月亮先生笑吟吟的。 没有抢夺过沈言手里的衣物,一双眸依旧透出十二分的柔和,说话柔声细语的像是在征求沈言的意见。 他是个极漂亮的少年,此时眼神亦是小心翼翼,按说看起来应是讨人喜欢的。 沈言偏偏就觉得无法忍受。 可也没必要和他争论,拿过他指的的那一身正红的长裙就进了这间房的浴室。 背靠在门上。 沈言一声都没有出。 只是冰凉的泪珠顺着两颊一滴滴掉落。 沈言一把手胡乱的挥去,套上长裙,看着镜子中的人。 脸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眼眸中透着柔柔的水光,看起来惹人怜爱。 沈言本以为在多日之后,无论多美丽的容颜都会枯萎,镜中的自己,容色却胜过昔日。 越发惊心动魄。 她不是美而不自知的女性,从小到大对自己长相如何心中十分有数,否则就算她学习好,考的又是名校,但光凭她糟心的出身,没办法提供任何资源给未来小家庭的情况,也不该有那么多在外界看起来十分优秀的男孩子追她。 她对此也接受的从容。 不会像一些自作聪明的女孩一样直接的向人要求钱财和宝物,也无意向着年龄大却更成熟有权势的男性卖乖讨好。 沈言交往的对象一向是能够对她有利的,又能冠以爱情之名的同龄男孩。 鲁莽,轻率,任性。 开朗,真心,坚定。 这样的存在,是好事也算坏事。 会想这么多也不是沈言觉得自己的情史有趣或多值得怀念,而是即使她感受到了——再一次见过月亮先生之后——这可能是她曾经犯过的错误。 不是月亮先生本人。 而是。 她的目光渐渐坚定。 其实,很想装傻。 装傻难道不好吗? 月亮先生也在装傻,或许是觉得她现在委曲求全的样子十分有趣,或许是单纯的把她当成傻子。 被当成傻子这件事也没什么屈辱的。 被人看轻,也被人不防备。 “我想这么做。” 她轻声说,在告诉自己,一点点坚定自己的决心。 被杀掉也没有关系。 就算再一次陷入淫欲的囚笼之中。 她砸碎了这面玻璃,用她能找到的一各种瓶瓶罐罐,其中不乏有用过的。 所以,这是月亮先生的房间。 砸碎玻璃的声音响亮而清脆,却没有人进来。 是在门外守着,还是……这间浴室的隔音也一样的好。 沈言无力的笑笑。 感觉身体在多日的放纵之下已经脱了力。 软的像是一堆白白的棉花,不知何日才能变成坚韧的棉线。 她捡了地上的一块碎片握于掌心。 不想再装傻了。 明知是成年人应该会冷静和克制,虚与委蛇有何不可,做人眼中的傻子若是能得利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沈言走了出去。 知道自己是做不到月亮先生口中的“小心”、“平静、”“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