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操就操,别装圣人样
丛云皓曲起一条腿,手臂是保护的姿势,将温悦铎抵向里边。温悦铎背对着丛云皓侧躺着,明明很大的床,背后的人虽不挨他,却靠的很近。 稍微转个身就能碰到。 温悦铎闭目养神,权当后边是块发热的石头。丛云祎的话仍然在他心里搅弄,怎样都排解不掉。 ......我弟喜欢人的方式是有点问题,但他如果待你认真的话,你就算是捡到宝了。他会对你特别好的! ......希望你给他个机会,他一旦喜欢人的话,容易没有安全感,所以有些粘人。 发热的石头坦然欣赏温悦铎的身后,淡蓝色睡衣领翻开,露出节白玉般的后颈。然而就是一节,再往下都隐匿在了薄薄的布料中,让人浮想联翩。 丛云皓舔了舔嘴唇,不知不觉的,想蹭他的后颈,想触摸,想挨得更近。 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温悦铎铁青着脸支起身子,掀开被子跳下床。丛云皓从后边捞住他,用力往回搂:“大半夜发什么疯!” “滚开!”温悦铎哆哆嗦嗦地扯住自己被拉开的衣领,膝盖踉跄间磕到床脚而吃痛,口腔都是血腥味。 丛云皓攥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拎起他的脚踝,将那条磕碰的腿提起检查伤势。 温悦铎双手被束缚,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因丛云皓的动作高高抬起,屈辱感席卷而来,却被死死按住不许乱动。丛云皓的鼻尖和他的腿根只有咫尺之遥,看似检查伤势,动作却无限暧昧。 “我就说不和你一起睡,你——” “我又他妈怎么了?我根本碰都没碰你。温悦铎!别老一惊一乍好不好?”丛云皓皱眉撑着两人间狭小的空隙,俯身在温悦铎腿侧,这个姿势令他的呼吸紧贴在温悦铎的肌肤,两个人在昏暗中紧密相连。 “你呼吸声太大,我睡不着!”温悦铎偏过头,小脸憋得通红,脚踝处的热度往上蔓延,密密麻麻通往身体各处,让他死活不想说出后半句话。 “都是我的错!我连呼吸都是错对吗?”丛云皓抬眼,凌乱的黑发散落在额前,倦怠中又透着股不容反驳的威压。他穿着蹩脚的睡衣,因为温悦铎不喜欢,连裸睡的习惯都放弃了。况且,呼吸粗重又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因为他感冒了。 温悦铎只感觉脚踝的力度更紧了,让他无法将重心放在地上那只脚,只得全身偏向丛云皓的方向。这种既想摆脱他人,又不得不依靠他人的感觉太糟糕了。他脱口而出,“你还硬了!” “我是硬了。”丛云皓喃喃,又好似抱怨,“这种事我能控制的了吗?你没有晨勃吗?” 温悦铎喘着气,“我受不了你离我太近。” 太近了,温悦铎都能感受到凸起的轮廓,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腿。他竟想起唯一的两次性爱经历,阳具在他甬道里打圈,挑逗又凶猛......丛云皓的气息太浓烈,让他像被戏耍在猛兽獠牙间的猎物。 丛云皓不由分说扯过他的肩膀,喷出的热气喷在温悦铎耳畔,似是无声的威胁。 “相信我,我真想顶你的时候,绝对让你喊起来比这次动听。” 强制逞凶的后果就是,丛云皓第二天死乞白赖地扒拉温悦铎的裤脚,眼角因昨夜的放纵而发红,“温悦铎,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房间还残留着昨日的气味,枕巾上的东西是温悦铎射出来的,丛云皓亲自上手按住人撸了四五次,柔软的大床被晃悠得吱呀作响。温悦被顶在床头,如同被迫下蛋的母鸡,射到全身失力。 精液被丛云皓刮下来糊到他身上,糊的同时还说“喜不喜欢?”,“还说不喜欢?” 但凡得到否定的答案,丛云皓便会采取快感延迟政策,让温悦铎变成一只煮成红色的虾,却不给最后一刀。 温悦铎仰视着面前俯身而下的健硕身影,他的身体完全笼在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里,心脏剧烈地狂跳着,手掌紧紧的扒着身后的墙壁,企图压抑着心底不断泛上来的恐惧。 “不喜欢!”温悦铎哭着反驳,却更偏向求饶,眼泪顺着下颌流到脖颈,全身浸着薄薄的汗,却做无效的狡辩:“这是本能反应!” 猫踱着轻巧的步子,后背抵着温悦铎的小腿蹭了一圈,温悦铎狠心当没看见,甩开一大一小,伸出手:“开门。” 丛云皓刚从浴室出来,没来得及穿衣服,腰间围着块白色浴巾,水珠顺着两肋蜿蜒,在人鱼线处汇集往下,丝毫起不到遮羞作用。他不给钥匙,反而将脸垫在温悦铎手上,恍若清纯的无知者,不断重复“我错了”三个字。 温悦铎将手抽开,“你开不开?” “我保证不强迫你了。”丛云皓突起的肩骨耸动,趁温悦铎不留神,下巴抵在他小腹上弄湿了他的衣服,手绕过他的后腰,箍住了。 狗改不了吃屎。温悦铎冷哼,他发狠推丛云皓的肩膀,那肩膀却像粘在他身上,竟是分外精瘦,相当结实,根本抵不开半分。 温悦铎闭了闭眼,手指无力地划过对方肩线,“丛云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干什么。”丛云皓抱得更紧了,骨骼压在温悦铎皮肉上让他微微发疼,“我是认真的。” 温悦铎厉声喝责,“用强迫的方式?你凭什么?” 丛云皓满嘴胡扯,“撸了我的猫就是我的人。” “你这是霸王条款,连猫咖撸一次才几十块钱。” “在我家就要听我的。” “你是猪吗?”温悦铎突然被这种吵架方式搞得火大,无奈腿被紧紧箍着,否则他绝对想踢这个白痴一脚。 “委屈你这颗白菜了。”丛云皓抱着腰,硬把头拱在人家腰窝上,“温悦铎,考虑考虑我,我真的会待你很好的,我保证.....” 良久,温悦铎没有挣动了,他轻笑一声,“丛云皓,你这种人,永远学不会对人好。” 丛云皓在胡搅蛮缠中抬起头,漆黑的瞳孔中映出温悦铎的身影,他嗫嚅:“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想你忘了。”温悦铎垂首,指尖探着丛云皓的肩后,“且不说你之前做的破事,我不追究便算了。我有什么义务喜欢你?” 指尖顺着光滑的后脊摸到一条凸起,接着是另一条,挨个往下竟刮过了四五条疤痕。 温悦铎倾身低声道:“这么多疤,摸起来都难受。你以前交过多少男朋友?他们嫌弃过你的疤吗?” 丛云皓哑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有办法去掉。” 温悦铎打断他,“去不去掉无所谓。你讨好我,是因为你不想欠我的,况且你只要知道有个人讨厌你、冷落你,就会不舒服,你恨不得所有人敬你,捧着你。” “不是......” 温悦铎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非要软禁我,强迫性对我好!为什么非要逼我接受?你以为我愿意接受吗?你是不是还指望我感恩戴德地生活,然后把你当作恩人?” 丛云皓咽了口唾沫,被逼到退无可退,“我…就是想让你走出来。” “走出来?”温悦铎撕下伪装的面具,哂笑着嘲讽,“要操就操,别装圣人样,不嫌太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