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亲
外边锯木头的嘎吱声刺耳,温悦铎皱着眉,怀疑丛云皓刻意报复他。可没多久这人就进来了。 丛云皓大马金刀地坐在卧室凳子上,将做好的东西提溜进来。 高山上的松木被截成一米多的柱体,锯痕顺着木头的纹理很是随意,但能看到力量的控制恰到好处。边缘的树皮刮的干干净净。 是个画架。 温悦铎从审美的眼光上来看, 虽然不能说是规规矩矩,但偏偏有种沧桑的美感。 丛云皓没穿家居服,只穿着件单薄的T恤,姿态松散,也难掩挺拔之姿,在卧室这小地方一戳也很养眼,身上爆棚的青春气息让温悦铎一度怀疑他的年龄有没有说谎。 怎么感觉有点......太年轻了呢。 丛云皓丝毫没有意识到温悦铎在观察他,他已经很少开口了。军部的人每次和他野地训练,都会对他的身材赞不绝口,插科打诨地说太犯规了。他不会在意这些,但也在众人的恭维之中,明白了自己身材确实“很好”。 可现在竟有些不自信。 他默默地坐在温悦铎对面,昏黄的灯光将他脸的轮廓勾勒出来,还带着细小的汗珠。他将画架子地给温悦铎,胳膊上的肌肉由于递出的动作微微绷起。 猫追着地上削下来的卷曲木片,玩得不亦乐乎。 温悦铎拿下架子,放在床的旁边,不说话。 丛云皓有些局促,竟然浅浅地吸了口气。这个小动作微微扯动了肩膀、胸部、两肋、腰腹,将身子压实到力量充盈。他看对面的人,“喜欢吗?” “我现在不需要这种东西。”温悦铎手下捏住柔软的被褥。 丛云皓最近似乎是妥协了,再没有和他一起睡过。他没想到丛云皓那天返回山上是为了砍木头,给他做画架。况且,连他也开始困惑,以后会不会用上这种东西。 丛云皓站起来,身形在拔起的同时更加高大,“你不是带了幅画吗,老是放在筒子里卷着,万一受潮了不好吧。” 闻言,温悦铎全身僵硬起来,他从未说过筒子里是什么?丛云皓的观察力简直敏锐到吓人。 “放心,我不会多问,既然你从旧家拿出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丛云皓拍了拍手,侧着身子马上要走出去,“我只是想帮你保管好东西。” “丛云皓!”温悦铎有些急地吼住他,“你没必要这样!让我走就是最大的解脱了。” 丛云皓倏然转过来,在温悦铎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他扑倒在床上。温悦铎的手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在丛云皓脊背上胡乱抓挠着,头顶灯光晃动,在他即将喊出的刹那被堵住了嘴,喊声被尽数堵在丛云皓口中。湿润的舌头在他口中放肆舔弄,极尽挑逗。 接吻对于丛云皓来说不是件快活的事。 温悦铎不配合,单方面的索取令他痛苦。却仍然忍不住像上瘾般咬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翻来覆去地吻,试图榨干他。他的手硬是挤到温悦铎身后,在质感很好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成功换得温悦铎一声愤懑又尖细的娇吟。他顺着温悦铎的腰线往前走,手不老实地往胯下摸,惹得温悦铎敏感发抖。 待视野空白时丛云皓才松开人,温悦铎在大口喘气中恢复意识,他意识到自己差点昏厥。 “我做事是我自愿的,怎么?让你良心上过不去了?”丛云皓怜悯地用拇指尖蹭过身下温润的唇瓣,神色变得阴郁,“你再敢和我提一次,我就操的你说不出话来。” 温悦铎死死抿着嘴,一副遭受侮辱的样子。这种悻悻然的样子让丛云皓想抱在怀里安抚,又想狠狠蹂躏他。 “我可以支付你报酬,别困着我了。”温悦铎蜷起腿用胳膊环住,是商量的语气,“我不是同性恋,你找别人好不好?” 丛云皓自嘲地笑了,逐渐逼近,拉着脚踝将人拖向自己,“支付报酬?我很贵的。论斤论两买,也得告诉我支付报酬确切日期是哪天。我可最不喜欢别人赊账了。” 温悦铎在强有力的桎梏中抬起头,“今天就可以,我们去银行,我刷卡给你!” 丛云皓顿了片刻,掌力握得温悦铎肩膀生疼,他扒开上边的衣料俯身狠狠咬了一口。 “嘶”温悦铎一激灵,上边的牙齿松了些。 丛云皓舔着嘴唇,“你想都别想。” 卧室的门“哐当”关住,温悦铎拉开衣服,肩膀并没被咬破,但有两个很深的小点,是丛云皓犬齿的痕迹。 温悦铎脸色铁青地闭了闭眼,发怒般将架子砸向紧闭的卧室门,架子虽是结实的松木制成,但温悦铎用力不小,“砰”的砸到门上烂开一个豁口。 “丛云皓!谁他妈用你装好人。不然就把我送监狱,仗着自己有点破权软禁我!算什么本事!” 一连串脏话吼出来后,温悦铎苍白着脸,嘴唇有些哆嗦,甚至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话。 他已经如此不堪了。 他就是快疯了。 门被倏然推开,丛云皓面无表情地丢进来一个厚实的牛皮袋,正好落在温悦铎腿侧,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你!”温悦铎在刚才的怒吼过后,嗓子居然失声了,只发出个空音节,他摸着自己的喉咙,不可置信。 牛皮袋静静地躺在床上,温悦铎很没耐心地拉扯过来,看到档案上的标签却愣怔了。上边用不可擦黑色水笔写着“丛云皓”三个字,下边则贴着丛云皓的军部编号,编号上用红色方形印章盖了“绝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