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 沙发
闻飞卿将削得圆润的土豆切成均匀的丝后整齐地码在了洁白的盘子里,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客厅,弯腰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有人发了vx信息给他。 温钊:好久不见。 温钊:最近有空的话,可以见一面吗? 两条信息相隔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闻飞卿乍一看到温钊这个名字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是谁,脑子里和闪过无数人的脸都没能对上号,正要回复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名放一进门就看见闻飞卿颦眉看着手机,一身白色高领毛衣和浅色的长裤,身上系着一条天蓝色的围裙,两条细细的带子把腰肢勾出一个优美的腰线,整个人在微黄的灯光下被照映得温柔又迷人。 正在打字的闻飞卿回头,露出一个微笑:“回来啦?” “嗯,”名放一边应了声一边换鞋,神色有些纠结,但最后还是跟着闻飞卿进了厨房帮忙。 “今天吃什么?”名放好奇地伸头看锅里。 “炖鸡汤,”闻飞卿回答,拿汤勺在微白的汤里轻轻搅了搅,“你不是说最近感觉缺少营养吗?我去学了怎么煲鸡汤。” “哦,”名放看他垂眼微笑的样子,侧脸温柔又好看,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要不,再过段时间吧。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名放抢着去洗碗,而闻飞卿则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拿着平板看房。 厨房里的名放心不在焉地洗碗,时不时扭头普兰沙发上的人,明明很高的个子了,蜷在沙发上就好像脆弱了不少,似乎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闻飞卿就瘦了许多。 他叹了口气,继续洗碗。 沙发上的人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到了深夜,两人盖子棉被并肩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闻飞卿看着侧身背对的名放,试探地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肩膀。 名放回头对他笑了笑,早点睡吧,别忘记明天你有重要的会议。 闻飞卿动了动指尖,抿唇微笑,“好,你也早点睡。” 他看着天花板,直到凌晨才入睡,醒来之后名放已经上班去了,最近名放总是早出晚归,经常加班。 理了理袖口,闻飞卿微微叹息,床头摆放的合照上,两人相拥笑得甜蜜,他走过去用指尖抚摸名放的脸。 ??? 到了下班的点,闻飞卿并没有打算立刻走,以前有让他准时下班的人,而现在,他已经觉得似乎没有了,桌面上手机滴滴想了两声,划开是名放的消息。 小放:卿卿,今天妈有事我就不回去了,自己要好好吃饭哦! 闻飞卿按下电源键,暗下去的屏幕上映着他脸上微微自嘲的笑容。 慢吞吞地下班,车名放在用指尖他只能乘车回家,到了路边他看了看腕表,掏出手机叫车,约到车之后直接到目的地去。 路过大门时目光随意扫过,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站在玻璃墙外,和闻飞卿的视线相对。 闻飞卿礼貌地对男人露出微笑,伸手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见那个男人大步跟了上来,他略微迟疑,停下来。 见他停了下来,男人也停在了两米之外。 男人相貌棱角分明,气质沉稳,但浑身的气息有着隐隐的攻击性。 闻飞卿眉头微皱,“先生,请问有事吗?” 男人原本要开口的举动一顿,他定定的看着闻飞卿,脸上半露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就在闻飞卿要离开时开口说道:“好久不见。” 闻飞卿一愣,又仔细看了看男人,想了想,犹豫地说道:“抱歉……你是?” 男人嘴唇动了动,微微苦笑,“多年不见,你不记得我也属正常,”他眼神沉沉,里面藏着许多看不懂的东西。 “我是温钊。” 温钊? 闻飞卿顿时想起前两天vx的那两条信息。 他不认识温钊,但能够出现在好友里的那一定是原本认识的,后面因为不认识也不上心,所以也忘记了回复。 “抱歉,”闻飞卿摸了摸鼻尖,“……一时没有记起来。” 温钊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我找你,是因为想有事告诉你……不知道方便吗?” 只有温钊自己知道这句话问得有多小心翼翼,怕多年未敢靠近的人防备他。 “嗯……”闻飞卿正要回答方便,手机响起来,是打的车到了,他对司机说了声抱歉,取消了订单,抬头就见那个温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闻飞卿有些茫然,最后还是又下了订单打车回了家。 ??? 闻飞卿和名放依旧过着一天见一面的日子,这天名放终于休息,闻飞卿有些高兴地做了一桌好吃的,和名放相对而坐。 两人一段时间了,难得一起吃饭,闻飞卿兴致很高,聊了一些工作和琐事,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男人,他笑着对名放说道:“前段时间有个人找到我,说有事要和我说,但我记忆力并不认识这个人。” 名放好奇,“不认识?不会是骗子吧?” “应该不是,”闻飞卿给名放勺了一碗汤,若有所思,“我的vx里有他的好友,备注了温钊。” “叮!” 名放的筷子和碗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了?”闻飞卿看着愣住的名放,顿了顿,问道:“小放你认识他吗?” “啊……啊,是,”名放往嘴里塞了一条火腿,含糊地回答:“好像是大学时期的校友,那时候我们和他有过交际所以认识。” “是吗?”闻飞卿托脸。 “对啊对啊,”名放放下筷子走到闻飞卿身后搂着他的脖子,“我们吃完饭出去散步吧,好不好?” “好,”闻飞卿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 闻飞卿对着等身镜仔细理了理刘海,觉得刘海已经盖住了眉毛,有些略长了,但现在再去发廊已经来不及了。 “卿卿!你好了吗?”客厅的名放在催促,“爸妈还在等我们去吃饭呢!” “好,来了。”闻飞卿应了声,又检查了一下,白色毛衣打底,米色毛呢大衣,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他满意地笑了笑。 一路上名放都在叮嘱一定要顺着长辈的话,千万不要顶嘴,说什么都不要反对,应了就是。 其实闻飞卿的性格很是温和,虽有自己的傲气,但大局一向为先,在长辈眼里从小便是乖巧听话的孩子,长大了也是最让人省心的小辈,但闻飞卿一一都认真听了,对于名放带自己回家也算让他有一些安慰,这段时间的怠慢让他以为名放已经对这段感情不上心了。 “妈,爸,我们回来了。” 随着名放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名父名母都望了过来,原本带着些笑意的脸在看到闻飞卿之后慢慢平淡了下来。 “嗯,回来了。”名父点头,看了闻飞卿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没事往这里跑做什么?不是说工作很忙吗?让小放一个人回来就行了。” “爸……”名放小心地看了眼闻飞卿,见他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变才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饭菜都凉了,说这些做什么,”名母瞪名父几眼,接过闻飞卿手里的大袋小袋,态度虽不热情但也不似名父那样冷淡,“孩子手都冷冰冰的,来暖暖手吧。” “谢谢阿姨。”闻飞卿应了声,又对紧张的名放笑了笑。 饭桌上名父名母对名放嘘寒问暖,偶尔才会与闻飞卿搭话,吃完饭名母按着他不让动,自己去收拾碗筷了,名父也让名放去了书房,房门紧闭,两人不知道在里面说些什么。 闻飞卿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电视播了什么他没看进去,也没听进去。 书房里传来争执声,紧接着是名放高声的“爸!” 名放挨打了。 闻飞卿猛地站起来,刚往书房走两步就被名母叫住了。 名母系着围裙,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孩子,你不喜欢看电视吗?阿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闻飞卿注视着这位长辈,眼角的皱纹,掺着白发的头发,局促尴尬的神情。 二人沉默了几分钟后名母才开口说话:“其实……我知道飞卿你是个好孩子,人有出息,也长得好,阿姨看了那么多人也找不出几个和你一样的年轻人,”她看着闻飞卿微翘的嘴角抿平,咬了咬牙又接着说下去“小放这孩子从小就不成熟,做事情不踏实,不会考虑别人,他也……害了你,如果不是小放,你这么好的孩子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阿姨,”闻飞卿突然开口,他的表情极为平静,淡淡地说道:“这条路没有什么不对,小放也没有害了我什么,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说完他就转身要离开,打开门的时候听到名放的喊声:“卿卿!” “你追什么!?你害得人家还不够吗!?滚回来!” “……爸!” “小放啊,不是妈说你,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如果没这个心就不……这孩子怎么就遇上你啊,还要当妈的给你当坏人……” 其他的声音被门拦在了门后,闻飞卿一步步走在宽敞的走廊上有些茫然,他按下电梯,平静地走出了小区。 小区外就是大马路,流水般的车,讲话的声音,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嘈杂又热闹,而闻飞卿却觉得自己的世界极为安静,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开始漫无目的地不知道往哪里走。 天色渐暗,广告大屏都亮了起来,闻飞卿走进一家清吧,在他踏进之后原本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不少,许多人都看着他走向吧台,虽高却不壮反而将身形显得更为高挑,宽肩细腰窄臀,两条腿又长又直,黑色的头发,纯黑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下垂的眼角,淡淡的唇色。 有人蠢蠢欲动,互相看了眼,有人在打量竞争的对手们。 “先生,喝什么?”柜台前穿着制度的小哥冲闻飞卿露出笑容。 闻飞卿一手撑着脸,一手放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随意。” 小哥瞄了瞄他,原本柜台前是不可以坐人的,但是…… 这位先生真好看啊…… 一杯接着一杯,闻飞卿平静地喝下递过来的酒,随着酒水入口,他微白的脸上微微熏红。 递酒的小哥看他被金色液体衬得发光的眼睛,又看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这位好看的先生不像是私生活很随便的人,如果放着不管任由他继续喝下去的话…… 小哥犹豫了下,小声叫他:“您好先生……需要帮忙叫您的朋友来接吗?” “嗯?”闻飞卿抬眼,微微泛红的眼角,一双眼睛被朦胧的灯光映得迷离,他撑着脸想了想,摇头:“家里没有人在。” “啊……”小哥掩着嘴怕被其他人听到,“朋友,朋友也行,不一定要家人的。” “哦……”闻飞卿眨眨眼,慢吞吞地摸出手机,划开锁屏打开了微信,他习惯性去找名放的名字,找到后看着几十条未读陷入了沉默了。 他好像一时忘记已经和名放分手了……脑子有些迷糊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分手,只知道现在已经不应该去麻烦名放了…… 闻飞卿沉默的看着名放的名字,指尖拖着屏幕轻轻往上一滑,一个名字出现在眼前,标注了两条未读。 温钊:抱歉,我 这条信息过了两个小时才又接了一句:有事情想告诉你,方便吗? 温钊。 闻飞卿此时不灵活的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高高的短发的年轻人站在面前,表情严肃但有些紧张。 他眨了眨眼,画面消失了。 既然有印象,那一定是认识了。 闻飞卿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我在这里。 然后发了一个定位过去,发完就放下手机开始埋头喝闷酒。 递酒的小哥见他终于叫了人来接,不由得松了口气,又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暗自高兴。 一直蠢蠢欲动的人终于有人动了,一位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轻轻在闻飞卿身侧左下,托着小巧的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双颊熏红他,“帅哥,要一起去喝杯醒酒茶吗?” “……嗯?”温飞卿迷茫地抬头。 女人被这水盈盈的眼睛被惊艳得屏住呼吸,更加下决心一定要和这位帅哥好好交流一番,于是凑近弯着艳红的嘴唇,温柔地说道:“和我去喝醒酒茶吗帅哥?” 闻飞卿朦胧着眼注视着她,就在女人被看得开始脸红时开口说了一句:“可是……我并不认识你……” 女人脸色一僵。 闻飞卿不再理会她。 碰了壁女人也并不死心,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笑着靠过去,“不认识没关系,喝杯茶就认识了……” 一直有力的手臂插.进二人之间,隔开了已经快贴上闻飞卿身上的女人,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在女人头顶响起。 “抱歉,请你离我我的朋友远一点。” 女人被打断生气地转着高脚椅,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穿了一身黑色的长款外套的男人,身量很高,长相冷峻,面色极为不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女人身体一缩,知道遇到了硬茬,哼了声扭着腰走了。 没去管离开的女人,来人一手撑在了台面上,在小哥惊悚的目光里弯下腰温柔的注视着喝得双颊生红的闻飞卿,问道:“……还好吗?” 闻飞卿歪头望他:“你是谁?” 被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来人轻轻吸了口气,“温钊。” 温钊动了动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压抑住想要触摸的冲动,轻声说道:“我先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回家?”闻飞卿先是有些迷茫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回去。” 温钊回头看了眼那些看热闹的人,沉默了几秒后,试探地问道:“那,回我家?” 闻飞卿看着温钊,又皱着眉头想这个人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前几天似乎见过这个人,还是在公司门口,那一定就是同事了,于是他想了想,点头。 温钊收紧垂放在大腿边的左手,原本深邃乌黑的眼睛亮得出奇。 小哥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醉得不清的人,突然意识到来的这个男人……好看的先生也不认识啊! 温钊出门之前正在处理工作,在收到闻飞卿的消息之后险些把整张桌子掀倒,文件散了一地,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乱七八糟的文件,看着紧跟着发过来的地址,陷入了无法言喻的狂喜,但紧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也许是误会,闻飞卿发错了人,又看清楚定位地址后,慢慢平静下来,也许,和他知道的一些事情有关。 一想到对面的人正面临的的状态他飞快地抓起外套就冲出了门,在上车之后只想更快地赶到那个人的身边。 并不是趁机而入,而是只想在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 温钊一路上都在注意后座躺着的人的情况,在他眼里,此时的闻飞卿仿佛变成了豆腐一样的脆弱,生怕被磕到了哪里,所幸后座躺着的人一直都很安静。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样,无论遇到谁都会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温钊将车停在了车库,回头却发现原本躺着的人不知何时正坐着,低着头不说话,他打开车门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轻声问低头的闻飞卿:“是不舒服吗?” 闻飞卿此时只觉得心神极为疲惫,头也有些晕,只想静静的坐着,听到温钊的问话微微摇头,闭上了眼。 但看在温钊眼里却不是,只以为闻飞卿因为过于伤心沉浸在无声的痛苦之中。 温钊沉默了会儿,坐在了闻飞卿身旁,隔着两只手掌的距离,鼻间都是酒香,而身旁坐着的是他一直以为只能一旁注视的人,而如今,竟然能有如此接近的距离。 温钊希望今晚越漫长越好。 突然,右臂和肩头靠上了人,随着温热的身体接触,温钊手指颤抖起来,他缓缓低头,看见一头柔软的头发,一张温柔地侧脸,一双微垂的眼睛。 “抱歉,”闻飞卿闭着眼睛有些疲惫:“我想靠一下,可以吗?” 温钊正极力压制住想要抱住靠着自己的人的身体,低低嗯了声。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察觉了,”闻飞卿看着前方灯光模糊的地方,喃喃道:“也不是很伤心了吧,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一起,也,有点累,总是做付出的主动方久了,再多的激.情也……” 温钊听他低低的自语,控制着抬起右手,虚虚扶在了闻飞卿的肩头。 闻飞卿一顿,他是一个成年男人,并且已经有过一段漫长的恋爱历程,虽然已经差不多可以算作是上一段。 这个温钊的男人其实隐藏得很好,闻飞卿虽然醉了却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只是不想动弹,毕竟刚结束一段感情,需要时间缓缓,所以温钊虽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对他却一直很温柔,甚至小心翼翼,就连被靠着的手臂和身体都僵硬得像石头。 其实,闻飞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靠了上去,敢和这个才见两次的人上了车。 想到这他有些清醒了,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立刻就要坐直身体,而原本轻轻扶在他肩头的手臂去突然收紧,让他动弹不得。 温钊呼吸有些粗重,像是在压抑着自己,他不敢看闻飞卿的表情,只哑着声说了句“抱歉”,然后缓缓地松开了紧紧握着闻飞卿肩头的手掌,短暂的过程中他的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 比如把闻飞卿抱在怀里,安慰他。 比如亲吻他的脸,眉头,甚至是……嘴唇。 …… 这些都是许多年前就抱有了的奢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闻飞卿被迫搂着肩头,肩上的手掌很烫,他能感受到手掌的每根骨节,渐渐的,随着肩上的力道加重,闻飞卿几乎被半搂进了温钊的怀里,他和名放在一起一向是主动的那一个,这种相处模式几乎没有,更别说被人压制住。 这个男人从骨子里透出的强势就算被他自己压制住也依然能让闻飞卿感受到。 直到闻飞卿因为身体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发麻忍不住动了动。 温钊一点点松开手指。 闻飞卿尽量让自己退开的动作不要太急迫,等拉开了距离才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正抿着唇的温钊,正好和那双一直注视自己的深邃的眼睛对视,然后被眼底翻涌的温度烫得一怔,过了几秒才移开视线。 “我……” 闻飞卿刚一开口,温钊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去了驾驶座,淡淡地说道:“我送你回家。” 丝毫看不出与刚才那个强势的人是同一个人。 一路沉默着,没有人开口说话,等到了小区大门闻飞卿才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温钊地址。 并没有开口问对方为什么知道地址,闻飞卿看着温钊为自己打开了车门,然后弯腰,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身后的景色都挡住。 温钊低头凝视闻飞卿,目光从眉头到鼻梁再到略红的嘴唇,最后落在了闻飞卿放在身侧有些紧张微微缩起的手指,嘴角微翘,露出一个毫无侵略性的笑容,然后直起身让开了。 闻飞卿微皱着眉下了车,还没站稳就看见正在和门卫室交流的人。 是名放。 他十指一紧,人又缩回了车里。 温钊一顿,见他握紧拳头的模样就明白了什么,回头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人抬头,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名放看见温钊后先是皱眉,后是紧张,紧接着突然看向了温钊身后的车,车窗并没有贴单向膜,里面坐的人他非常熟悉,多年来同床共枕的人。 “……卿卿!” 名放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退缩了,但总是忍不住去想闻飞卿,他清楚的记得那个挺拔高挑的背影走出了大门,平静且妥协,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 从那一刻起,名放就知道了,那个温柔体贴的闻飞卿,也许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 但…… 名放真的无法放下曾经的点点滴滴。 而温钊的出现更是刺激到了名放,大学时期同时认识了闻飞卿,因为性格原因,名放选择主动出击,而温钊则相反,两人为此明争暗斗,然而,赢的是名放,而温钊,则输的一败涂地,甚至到了如今,闻飞卿已经忘记了温钊这个人的存在。 没想到,温钊竟然还对闻飞卿念念不忘。 温钊利落地上了车发动留下一个车背影给追过来的名放。 闻飞卿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名放,因为太过熟悉,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名放此时的表情,一定气愤极了,然后打电话。 果不其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闻飞卿平静地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卿卿!” 名放的声音气愤而又委屈,“你去哪里??!” 闻飞卿听着话筒里的声音面色平静,他轻声说道:“抱歉小放,这里的房子我打算出租出去,所以,里面的东西你要尽快收拾好……” “为什么??你要离开这里吗?” “当然不会,”闻飞卿抬眼,正好对上温钊后视镜里注视自己的双眼,他连忙移开视线,对电话另一边的名放说道:“这段感情我们要尽早解决,以免牵扯不清,住在这里也很容易有麻烦。” 他的语气就像是平常一样耐心,温柔,让名放的情绪更加难以平复“……卿卿……对不起,真的……” 闻飞卿微微皱眉,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抱歉……我有些不太舒服,就先挂了。” “……等等!卿卿!?” 闻飞卿挂了电话,垂眼看着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舒服并不是逃避的话,而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气压在心底却没有可以发泄的渠道,在胸腔里乱窜。 最终闻飞卿还是回到了温钊的家。 一下车闻飞卿就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他却打算顺着它走,一只手臂将他的肩揽住,后背靠上了一堵结实温热的肉墙。 一路被半搂半抱,直到站在了温钊的家门前他才突然醒了过来,挣了挣,揽着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温钊比闻飞卿高了一个头,闻飞卿就抬头看见温钊的侧脸,紧绷,没有多余表情,但在察觉到他的视线之后就低下头用柔和的眼神看他,脸上的线条软化,紧抿的嘴角也松开来。 “怎么?”温钊的声音甚至非常温柔,只是嗓音低哑却让闻飞卿感受到了一股攻击力,这让他有些不安,极为迟疑。 “如果是要回那个家的话,”温钊打开了一道门锁,淡淡地说道:“抱歉。” 温钊退后一步,松开一路紧搂闻飞卿的手臂,手掌放在闻飞卿背后,然后微微用力一推。 闻飞卿被温钊突来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推进了门,等他回头就看见温钊反手关上门扣上了锁扣。 此时,温钊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极大的变化,第一次见是沉稳内敛,而这一次进门之前都是带着明显的温柔,对待闻飞卿也颇为小心翼翼。 而现在,温钊就像被放出兽笼的野兽,高大结实的身躯更让他看起来极具侵略性,眼神幽深,微眯着注视着闻飞卿。 闻飞卿勉强按下心底的不安,他无法直视此时的温钊,只能将视线挪开,温声说道:“今晚打扰了,不然……我还是先去找家酒店吧。” 温钊嘴角微翘,一步步走向闻飞卿,看他向被侵犯地盘的小兽一样戒备地退后,他一步步走近,然后抬起手。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闻飞卿不由得一躲,却看见伸过来的手拿起了一旁挂着的雪色绒毛毯。 绒毛毯往闻飞卿眼前一递,温钊看着他微愣的样子,眼里浮现出笑意,“把外套脱了披上这个,更暖和一些。” 接过绒毛毯,轻飘飘的在手里并没什么重量,闻飞卿抱在怀里才发现自己没多余的手脱外套,正要把绒毛毯挂回去,一只手已经放在了他的领口。 “我帮你。”温钊绕道闻飞卿身后,一颗一颗解开纽扣。 此时的闻飞卿就像是被温钊抱在怀里,整个人被炙热的气息笼罩,他此时有些后悔,之前不该因为和名放分手就选择上了温钊的车,还默认的跟着回了家,这不就是在暗示什么吗。 闻飞卿心里懊悔不已。 而他身后的温钊却不会管他有多懊悔。 温钊两只手臂张开,从两边一颗一颗解开了外套的纽扣,一边帮忙脱下一边微微弯腰低头,鼻间都是淡淡的香味,也许是洗发膏,也许是洗衣液,一缕缕香味灌进他的鼻间让他强压心底的野兽渐渐苏醒。温钊一点点慢慢收紧双臂,将原本虚虚的拥抱变得贴近。 闻飞卿察觉到温钊的变化,刚挣扎就被更加用力搂在怀里,他的两只手被一起紧拥在一起,“你……” “……抱歉,”温钊将脸埋在闻飞卿温热的的颈间,低低说道:“可以让我抱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闻飞卿沉默地停下了挣扎,怀里搂着绒毛毯也没了作用,身后的人结实滚烫的胸口紧紧贴在背后,埋在颈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肌肤上,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下。 “冷?” 微微低哑的嗓音在闻飞卿耳边响起,更多的气息将他包围,下一秒让他极为慌张。 温钊将他一把抱起,一手托着背一手托着膝弯。 “你……你放开!”闻飞卿皱眉,挣扎地要下地。 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虽比温钊要轻但不配合的话也让温钊有些吃力,他板着脸说道:“别乱动,摔了怎么办?” 闻飞卿气结,一个大男人被强行公主抱难道还不让反抗吗? 闻飞卿正要用力挣开人就被放在了柔软暖和的沙发上,一层轻软的毯子盖在了身上,随之强烈的压迫里接踵而来,温钊侧坐在沙发边缘,但上半身覆盖在闻飞卿的上方,眼里的温度热烈而浓厚。 “我……”闻飞卿抿唇轻声说道:“抱歉,是我之前头脑不够清醒……请你原谅我的冲动,我……”一只手放在了他脸颊上,让他其余的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温钊凝视,见他眉头微皱,手指放上去轻轻摩挲,直到展开,“我知道,只是,”他微微苦笑,“我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不想放手而已。” “你……”闻飞卿疑惑的望着上方的温钊,问道:“我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温钊又一次想起来。 这么多年来,那一段时光时常让他半夜惊醒,他站在穿着白衬衣的闻飞卿面前,想和他在一起,但闻飞卿微微笑着,有些歉意的说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天之后他经常看见闻飞卿和名放一起出入任何场所,吃饭,学习,等等。 而温钊,在每次遇见的时候都避开,尽量不去打扰闻飞卿,毕业后他也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拼斗事业,在这个城市里买下了房,偶尔也会远远的看着闻飞卿,看着他慢慢成长,变得成熟,也更加具有魅力,然而他根本不敢靠近,也不敢让名放发现,担心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家餐厅听见不远处桌名放的声音,谈话的内容让他极为愤怒。 名放想和闻飞卿分手,因为家庭压力,却也怕伤害到闻飞卿。 温钊不知道如果闻飞卿知道之后会怎么样,一想到闻飞卿会伤心、愤怒、失望,他连梦里都在模拟那个场景,他不想看见闻飞卿伤心,但又不愿意闻飞卿被名放欺骗,一次次看着vx里那个熟悉的名字陷入沉思。 而闻飞卿和名放分手虽在意料之中却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卑劣。 分手之后,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温钊低头注视着垂眼的闻飞卿,淡淡地香味一直在引诱,这是闻飞卿,他爱了很多年的人,如今,终于轮到他了。 “我能吻你吗?” 闻飞卿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问得一怔,正要说话却看见温钊已经缓缓低头,很慢,但撑在他身侧两边的手臂却禁锢着他。 温钊心跳很快,直到嘴唇贴在另一张柔软细嫩的嘴唇上,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 闻飞卿眼睛睁大和温钊四目相对,嘴唇上的温度和气息都很陌生,还有些隐隐的痒意,让他忍不住动了动唇,然后就看见眼前的眼睛里腾腾燃烧起的火焰。 温钊轻轻摩挲相贴的嘴唇,舔了舔,感觉到身下的人在颤抖,又含住下唇咬了咬,湿滑的感觉让他压在心底的兴奋燃烧,正在和闻飞卿接吻的认知更让他理智消失。 “抱歉……” 闻飞卿刚听见这两个字,下个瞬间就被炙热激烈的热吻淹没。 温钊捧着闻飞卿的脸闭上眼用力亲吻,吻得黏腻又缠绵,两人的鼻息混在一起,越加炙热,温钊虽吻得缠绵,将闻飞卿的唇含在嘴里吮吸舔舐,却始终非常克制的没有打开闻飞卿的唇,就连闻飞卿被吻得气喘吁吁张开嘴也只是轻轻扫过唇缝。 只是一个开始的接吻,连唇舌交缠都算不上的吻而已,闻飞卿已经昏头转向,被扑面的热烈冲击,被温钊一手托着后脑一手勾着腰禁锢,连挣扎也无法做到,车紧紧嵌进温钊的怀抱,只能仰着头被含着唇,吮得发麻甚至隐隐作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闻飞卿奋力挣扎,话语不清地说道:“……够、够了……唔……有点痛……温钊?温钊!” 双眼都燃烧着渴望火焰的温钊不得不停下来,看着身下的人双颊生红,嘴唇红肿,发丝和衣服凌乱的模样他,又忍不住低头在饱满艳红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闻飞卿:“……” 见他又皱起了眉,温钊用嘴唇摩挲他的脸,压下想继续的冲动,低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闻飞卿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明明看起来强势不容易接近,但黏起人来也令人头疼,而且……大腿抵着的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真的有些吓人,作为从来都只在上方的人来说,闻飞卿并没有自信能够压得住温钊,现在刹车还来得及,虽一开始头脑不是冲动的跟着上了车,回了家,到现在为止也并没有造成什么难以收拾的场面。 ……只是接个吻的话,也不算什么。 闻飞卿严肃的望着粗喘的温钊,说道:“我觉得我们可能并不合适。” 温钊呼吸一顿,随之微微眯起眼,神色莫测,他托着闻飞卿后脑的手缓缓摩挲,手指在柔软的发丝间穿插,“哦?为什么?” “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闻飞卿有些尴尬,“咳……我……是不在下面的。” 听到他的回答温钊怔住了,就在闻飞卿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就看到身上的人闷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把脸埋进了闻飞卿的颈窝,扎人的头发让闻飞卿忍不住躲了躲。 “你……痛!” 埋在颈窝的温钊突然在锁骨用力吮吸了一下,力道重得让闻飞卿怀疑自己锁骨可能破皮了,他低头斜着看了看,果不其然,被吮吸过的地方,印着一个红色的痕迹。 “……卿卿。”温钊改捧着闻飞卿泛红的脸,低低地喊他,“我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痛……你给我好不好?” 前面的话闻飞卿听了还心情复杂,但紧跟着后面的那一句让他都有些臊,两个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时候矜持说不行…… “我能进去吗……” 闻飞卿被这句吓得猛地回神,睁眼就要拒绝打算一拍两散,却见温钊正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嘴唇,呼吸也逐渐加重,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温钊用拇指缓缓摩挲殷红的嘴唇,哑声道:“我想进去尝尝卿卿的味道,可以吗?” 闻飞卿被他臊得不行,这个人一本正经的怎么……这时候这么多骚话! 说不行……有些矫情,说行,闻飞卿又说不出口,点头都做不到。 但温钊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温钊轻啄了一口柔软饱满的嘴唇,低低笑着:“卿卿,来,把嘴张开。” “……”温钊这番哄人的作态让闻飞卿羞耻的不行,他干脆闭上眼,心头挣扎了一番后,嘴唇微启。 温钊呼吸一顿,低头见微启的唇缝里,一列洁白的牙齿,用拇指按住下唇轻轻用力压下,艳红的嘴唇被打开,露出粉嫩的舌尖。 他喉头滑动,口干舌燥。 闻飞卿闭着眼等了等,也没见什么动静,正要睁眼就感觉到炙热的鼻息洒在脸上,下巴被轻轻捏住往上微微一抬,湿滑的舌尖试探地在他唇缝扫了扫,有些痒,他忍不住缩了缩头,但下一秒就被侵入进唇舌之间。 ……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被禁锢住一切思想,侵入的舌头扫过一颗颗牙齿,抵着闻飞卿细嫩的舌尖像是调笑地舔了舔,舔得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适应陌生的气息就被湿滑的舌卷住他的舌用力吸了一口。 “……!” 闻飞卿忍不住闷哼一声,两张火热的嘴唇交缠,温钊侧着脸从他唇里夺取空气和气息,换鞋角度将闻飞卿挤在沙发和自己之间,两人火热的喘息和嘴唇紧密缠绵,湿热的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力道,紧勒着腰肢和后脑的手短暂地松开了闻飞卿,闻飞卿迷乱之中没有了力道的支撑立刻陷进柔软的沙发,温钊的嘴唇追上去含住湿滑的舌尖吮吸。没有丝毫喘息时间的深吻让有些闻飞卿招架不住,而下一刻他的双腿被打开环在了温钊有力的腰部两侧。 他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羞耻心都在今天统统冒出来了,两条长腿被迫夹住温钊的腰,这个体位更能感觉到腿间一根又硬又粗的东西抵着敏感的地带,让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温钊松开被吮得又红又肿的嘴唇,哑声安抚他:“别怕,我不会动你,相信我卿卿……” ……你这样让我真的很难相信。 闻飞卿喘着气避开又凑上来的嘴唇,只觉得自己的嘴可能要废了,又痛又痒,他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抬起手挡住还凑过来温钊,“……你,你就不能换个地方亲吗??” 温钊眼睛发亮,“我可以亲其他地方吗?” 闻飞卿捂住脸,被臊得已经不想说话了,此时,一只手忽的从从毛衣的衣摆伸了进去,长了薄茧的掌心和柔软光滑的肌肤相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 “卿卿……”温钊用嘴唇蹭闻飞卿的颈窝,一边用火热的吻顺着颈脖的线条一路印下一串红色的印记,感受到唇下肌肤在微微颤抖,他内心都是一股诡异的兴奋感,几乎要冲昏他的头脑,只想更加粗暴地让身下的人知道他的渴求和满足。 但不行,温钊不敢吓到闻飞卿,所以他只能克制地用指尖沿着腰线一点点抚摸,就在指尖落在一个小小凸起时,他动作一顿,眼睛微微闪烁着光,是饿了不知多久的恶狼的光。 而闻飞卿在被摸到乳头的时候身体一僵,他哪里被这样欺负过。 正要开口让温钊将手拿开时,右边的乳头就被轻轻捏了一下,让他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脸颊红得不得了,也不知道几分是被撩拨,几分是被臊的。 闻飞卿的声音很轻,但在宽敞的客厅里却又极为清晰。 温钊本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动作了,身体紧绷,他本身就极为渴望和闻飞卿的亲密接触,闻飞卿此时的声音轻轻击在他脑中紧绷的弦上,那根弦应声而断! 于是温钊用力捏了捏手中娇嫩小巧的乳头,在闻飞卿被惊得弹起时用湿热的吻淹没闻飞卿的思绪,用舌头勾着滑嫩的舌尖吮吸,将唇舌交缠间溢出的液体一一吞咽下去。 带着更加明显的欲望的吻让闻飞卿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有些害怕控制不住温钊,因为此刻的温钊散发着凶狠的气息,含着他嘴唇不断让他伸出舌尖供温钊玩弄,胸口的手指捏压力道越来越大,到最后干脆两只手都放在的他的胸膛,掌心覆盖着乳头用力揉捏,就像是要揉出两个形状一样。 “轻……轻点……啊疼!” 闻飞卿被人一口咬在了右边的乳头上,紧接着有略微疼意的乳头被火热唇舌含住不断的舔吸,甚至发出滋滋水声,听得他面红耳赤,但他来不及计较这个,因为温钊正双臂揽起他的双腿挽在自己手臂上,温钊则跪伏在他的胯间,从上方低头舔吸柔嫩的乳头。 闻飞卿被温钊弄得大脑发昏,只觉得胸膛被玩得湿淋淋的一片,只能晕乎乎的被抬起两条腿,还穿着棉袜的脚勾在温钊的背心,时不时因为温钊舔弄两边乳头的动作拱起脚背,用腿将温钊死死夹在自己腿间。 终于,玩够了两颗乳头的温钊抬起来,看着又红又肿的乳头可怜巴巴的站起来,上面还有水光,而整片胸膛已经红了一片,让他不由得呼吸越加粗重。 “卿卿……”他低头用脸蹭了蹭正用手挡住脸的闻飞卿,伸手将那只企图掩盖羞耻的手拿下来,又握着另一只将两只手都放在自己脖子上,温柔地说道:“来,抱紧我,不然你会掉下去。” “嗯……??”闻飞卿潮红的脸上带着些许迷茫,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自动地挂在了温钊身上,他眼角泛红一双眼睛里含着水光,此时的闻飞卿往日的温和镇定已经化作了水,被温钊浓烈的爱意包围。 闻飞卿被温钊双手紧紧搂住腰,他正疑惑温钊的话却突然被拉住裤腰往下扒,这个动作让他惊醒了一些,连忙松开手刚放在温钊火热的胸膛要推开下半身就和温钊的下半身相贴。 只穿着内裤的闻飞卿能清晰看了到,那根滚烫的肉棍和自己的挨在一起。 闻飞卿:“!”这个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内裤都脱光的!? 温钊看他睁大眼睛的样子,略微带着笑啄了殷红的唇一口,低低笑道:“怎么了?” 闻飞卿僵着身体瞪他:“……你要做全套?” 感觉到闻飞卿的身体僵得快和木头一样了,身体、脸上、眼里都是警惕,似乎只要确定温钊做主动方就会爬起来就跑。 温钊只好低下头咬了咬闻飞卿的鼻尖,温柔地哄他:“……让我磨一磨,卿卿,我想了好久了……我只蹭一蹭,不会动你的……” “我就磨磨……不做别的……” 诸多事实证明,男人床上的话绝对不可以信,尤其是诸如“除了这个不做那个”的话。 闻飞卿可不想做被上的那个,所以他伸手就去提自己的裤子,但还没成功就被紧握着双手压在了头顶,温钊强壮的身体紧挨着他,本就被折腾得火辣辣的乳头又被含进了濡湿的嘴里不停吮吸、舔咬,让他倒抽了一口气,还没等缓过来一根滚烫的肉棒贴着他硬起来的地方用力一蹭。 闻飞卿已经禁欲挺久了,和名放感情去年就出了问题,时间长了他也淡了,但对还名不副实的感情的忠诚让他克制着自己,而名放的摊牌其实也让他心底有些松了口气。强压之下的欲望和结束一段感情还有肉体的需求让他默认了和温钊将会发生一些事情,唯一不在意料之中的,就说温钊的强势。 温钊的这一蹭将闻飞卿抑制的身体打开了。 而温钊也没想到,让自己兴奋的一蹭能蹭得身下的人发出了绵长的呻吟,这让他彻底被欲望支配,再也没有能比多年来所求不能的心爱的人在身下因为自己的疼爱而呻吟更令人失去理智的事情了。 “卿卿……卿卿……”温钊含住闻飞卿张开的嘴唇,勾住舌翻搅,下半身挺着胯举着肿胀疼痛的肉棍抵着闻飞卿的又重又快地耸动。 “不……”闻飞卿挣扎,但他的两条腿随着快速地摩擦不由自主地圈住温钊火热的身体,身上的人退开他的腿就微微放松,身上的人压下来就情不自禁地两足交缠。 “轻点……”闻飞卿被快而有力的动作带着不断在沙发上移动,他伸手去推提着胯拼命磨自己的温钊,眼角通红,声音都不稳了:“……难受,温钊,你轻点……啊!轻点!不行啊……” 见他真的快不行了温钊才粗喘着缓缓放慢了速度,在闻飞卿终于缓了口气之后又用力用胀痛的肉棍对着闻飞卿的那根狠狠一蹭。 闻飞卿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击头脑,他颤抖着腰肢拱起,温钊死死盯着他表情失控的脸,伸手将湿淋淋的内裤拉到大腿,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尤其醒目。 禁欲已久的闻飞卿射了。 大腿根被糊了满满的白色液体,棒身和黑色的毛发被浇透了,有一缕缕液体顺着会阴缓缓向圆润挺翘的臀肉滑落,精液的气味刺鼻并不好闻,但温钊却觉得胸腔那股沸腾而暴戾的欲望愈加高涨。 想弄脏他。 想玩弄他的所有。 温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头轻而缓慢的吻着闻飞卿不停喘息的红肿下唇,哑声说道:“卿卿……让我射在你这里好吗……”他的右手从光裸的腰肢滑到饱满臀,色情而充满欲望的揉捏,将饱满的臀肉揉得变形。 闻飞卿被这句话惊得从欲望中挣脱,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毫无防备的温钊掀开爬起来就要跑,一只脚刚落在地板上就被人按住了双肩压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呈伏在沙发上的状态,一个火热微湿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背上。 温钊不知何时将自己快速地脱光并扯过了绒毛毯盖在了自己身上,连带着把几乎全裸的闻飞卿遮得严严实实。 “你放开我!”闻飞卿咬牙挣扎,“你别想动我!” 温钊哭笑不得,一口咬在闻飞卿肩上,嗓音沙哑,“你以为我会动你那里?”他贴着闻飞卿两人交颈摩挲,彼此之间的肌肤都被汗湿了。 温钊又温柔地哄他,“卿卿,相信我……嗯?我不会让你痛的,卿卿……” 一声又一声的“卿卿”,嘴里念得温柔好听,但胯顶得又重又狠。 闻飞卿被顶得一次又一次趴下,又一次一次被拉回来,臀肉下面一根又粗又硬滚烫无比的肉棍从后面穿过和他的泄完不久的肉棍相撞,撞得他嘴里不禁喊着,时高时低的呻吟怎么也压不住,直到被顶得又硬起来都没停下。闻飞卿被自己的叫声臊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里含着被快感冲击的眼泪,到后面已经被温钊凶狠的动作顶得趴在了沙发上,浑身熏得发红,温度高得吓人。 正暗暗羞耻又不禁沉迷的闻飞卿忽的被翻了个身,他眼里含着雾气望着身上的人。 温钊把自己脱得精光,强壮结实的上身,有力的双腿,而此时的他正虚虚跨坐在闻飞卿胯上,将闻飞卿高耸硬直的肉棍夹在臀沟,见闻飞卿望着自己,虽做着被插入的一方举动,眼神却尤其危险。 闻飞卿被温钊火热紧实的臀夹得咬紧下唇,他从来不知道在爱欲里,做被动的一方会让人失去控制,比如他现在,心神皆被被禁欲良久的身体支配。看着温钊似乎要马上进入正题,挺得笔直的肉棍都忍不住往上顶了顶,这一顶敏感的龟头就直直地插进了一个又紧又小的入口,铺天盖地的快感像大浪一样把闻飞卿所剩无几的理智都淹没,抬着腰肢将胯下流着水的肉棍用力往更深的地方插进去。 温钊眉头微皱,看闻飞卿闭着眼,红唇微启深陷爱欲的模样,深呼吸了几次后终于放松了一些,后面被暴力插进去的地方虽有草草的润滑但毕竟无法做到长居下位的人那样顺畅,滚烫的肉棍正艰难地往他身体里插,带着火辣的痛,却让压制多年的欲望燃烧更为强烈。他凝视着闻飞卿潮红的脸颊,眼里有着无边的温柔和浓烈的爱,弯下腰搂住削瘦得腰肢,将闻飞卿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两条有力的长腿跪在沙发上,微微提起臀又用力压了下去。 闻飞卿突然拔高的呻吟和温钊的闷哼同时响起。 “慢点……”闻飞卿被刺激得两条长腿死死的圈紧温钊的后背,他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和痛激得含在眼里的泪水落在温钊的手背上,“你轻点……有点痛……” 温钊炙热呼吸随着粗喘喷洒在闻飞卿脸上,一点一点将微咸的眼泪舔舐,一边把闻飞卿抱紧,把滚烫的肉棍吞进身体又提起腰,反反复复将怀里的人磨得湿淋淋浑身都是汗水,手掌摸起来都是滑腻一片,又软又嫩让温钊爱不释手,揉得到处都是通红。 被强行打开的部位有些疼,但温钊都不在乎,他只是满心的亢奋和激动,难以抑制,多年来只能远远看着无法接近也不敢接近的人,今天终于,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的身下,用腿勾着自己,嘴里的呻吟都是因为自己,浑身落下的吻痕和咬痕也都是自己留下的。 这竟然是真的。 “卿卿……卿卿……”温钊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落在闻飞卿潮红的脸上,锁骨上,胸口上,被折腾得红肿凸起的乳头上,每一次吮吸闻飞卿都会缩起身体,被温钊更紧密地圈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带来快感和温度。 如果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临到界点,闻飞卿的双腿情不自禁绷紧,嘴里胡乱喊着零碎的话语,十指在温钊臂膀上留下一道道红痕,直到仰头搂着温钊到达高潮。 温钊在他射进身体之后也同时喷射出来,白花花的液体洒在闻飞卿平坦的小腹上。 温钊是看着闻飞卿沉迷欲望的表情射出来的,他只要看着闻飞卿,身体都会愉悦非常。 他调整了下呼吸,抬起身把身体里变软的肉棍拔出来,惹得闻飞卿又呻吟了一声。把身体软软的闻飞卿抱在怀里,扯过皱巴巴的绒毛毯裹着两人。 闻飞卿闭着眼靠在温钊胸膛,平复有些急促的喘息。 温钊搂着他的腰,一边低头轻轻吻着他的湿润的眼角,眼底的浓烈爱意抑制不住的从他的每个动作和眼神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