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
杨随进入的时候,离未还微微愣着神。 许是这篝火暖融融的,让狐狸脑子晕乎乎;再或者是杨随每次进入前都将前戏做得充足,指腹有一下无一下地摩擦着内壁,让它湿下来软下来,吞吃掉三指后,杨随才俯身吻了离未的唇,将胯下那事物送进去。 “嗯。”离未习惯性地轻哼了声,迷离的目光轻轻触着少年山神的眼尾。 绯红色,比篝火浅,比晚霞轻。 山神一直都是这种轻轻浅浅不徐不疾的模样,便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仍能守住一丝端方。 狐狸想,自己是重欲的,不然怎么用穴口绞着山神那坚硬而泛烫的事物,怎么都不让他抽离。 唇瓣微张,软舌时而急时而缓地搅动缠绵,涎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淌,狐狸也不放过山神。 得再多一点,至少让那眼角的绯红再染上一层篝火的颜色。 山神因是玉石所化,平常的体温都要比狐狸略低,做爱的时候只有交合处难舍难分地滚烫,骨子里却仍是玉石特有的清冷。 所以离未觉得不够,他想他的重欲也是情有可原,他太想太想他的山神,他的阿随与他一同燃烧,烧起漫山的火将雪天都点燃,他们在上下一白的滚烫里做爱,与彼此一道化成灰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噼啪”,篝火旺了些。 狐狸额头冒出细细的汗,而山神的身躯只是温热,达不到滚烫。 “弄里面吧,阿随,我想要。”离未轻哼着,在杨随达到顶峰时绞着那棍子,“不许出去。” 杨随失笑低喘着:“你呀。”便确实被绞得紧,闹得山神脸上的胭脂又深了层,而小狐狸懒洋洋地笑,抬了手勾住他脖子。 要接吻,犬牙尖尖,特意在山神的唇上留了印子。 山神便在上下两端的湿热温软中失了神,释放的瞬间巨大的快感将他整个吞没,小狐狸颤了颤泛粉的身子,指尖在他背脊留下浅浅的红痕。 “阿随......”离未细长的眼里盈着泪,“我还没到。” 杨随这才收了收神思,目光落到小狐狸挺立着的泛红的玉根上。 耻毛浅浅,簇着那棍子俏生生地立着,顶端处是嫩生生的粉,微微翕张着吐露些许白浊。 山神起了坏心思,将那翕张着浊液的小孔堵住,拿指腹轻轻磨着,激得小狐狸将腰一扭,眼泪都快下来了。 “阿随坏。”小狐狸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 杨随虽还想逗他两下,但又怕那眼泪决了堤,见好便收了手,低头下去含住那棍子顶端,一点一点吞吃下去。 “唔。”小狐狸满足地哼哼两声,随即山神口中的事物也胀大了两圈。 “想要阿随后面吃掉。”小狐狸说,眼角挂着眼泪,但分明笑得狡黠。 杨随舔弄着口中的巨物,想到这小狐狸的狡黠都用在了不正当的地方。 但他这一界山神,竟也是栽了,便无可奈何地松了对那棍子的桎梏,出口时牵出一两缕萎靡的银丝。 从离未的视角看,山神的唇瓣又艳丽几分。 “阿随,我累了,动不了。”于是小狐狸又哼唧起来,“你能不能自己动呀?” “惯的你。”杨随拍拍狐狸发烫的小脸,却不想被人捉了手细细地蹭。 “阿随最好了。” 凭着这一句话,杨随上刀山下火海那也得认,最怕不过小狐狸哼唧带哭腔。 “那起来些,让我扶着。”杨随捏了捏他指节,小狐狸顺从地单手撑坐起来。 便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杨随得以将两条长腿盘上离未线条分明的腰上,感受到他身子确实比自己烫几分,抱着跟个火炉似的。 指节探进了后方的领域,烫的,杨随闷哼了声,却听见小狐狸哑声低语:“阿随里面也好冷。” 个小狐狸,真被惯坏了。 杨随咬一咬狐狸肩膀凸出来的骨头,没使劲儿,只是蹭得狐狸发痒,一下将手指探进更深的地方。 那根胀大了两圈的棍子滚烫地蹭着杨随小腹,让他本释放过后瘫软下去的事物也磨磨蹭蹭地抬了头。 后边才探进两根手指,杨随不耐地将两根棍子蹭在一处,摩擦相贴着。 狐狸慢条斯理地插入第三指,轻笑道:“阿随,你急切了。” “我是怕你忍不了太久。”杨随说,额头抵着离未肩窝,一时不想起。 “忍着呢。”离未舔了舔他泛红的耳垂,故作苦恼道,“不过后面,阿随的东西出来了,我没来得及吃完。” “尾巴。”杨随抬了头,双手撑着狐狸的肩膀,直视着他潋滟泛春的眼,“以后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尽量少说话。” “唔,阿随又欺负我。”离未抽了手指,就着指间的黏液掐上山神同样精瘦的腰,说完这句欺负,便覆唇上去给山神的唇瓣再添上几分颜色。 这也正好令杨随注意力转移,抬身缓慢坐下去时,被撑开的胀痛感却也熹微。 离未掐着他的腰,很快让他吞吃掉整根棍子,擦过那凸起点时不自觉泄了呻吟。 狐狸魇足地眯了细长眼,软舌在山神齿间攻城掠地,眼看着山神整个如玉的身子升腾起酡红,不自觉挺了挺胯,顶得山神双目失神片刻,玉齿轻咬便叫狐狸的嘴唇也破了皮。 “阿随不乖,咬我。”离未故作记仇,唇齿分离牵出银丝,却不忘又掐一把杨随的腰。 体温燃上来了,阿随虽看似淡然得很,实则喘息也重了许多,听他倒打一耙失笑道:“到底是谁不乖?” 边说边挺动身子,立起来的棍子摩擦着离未小腹,而离未自己的物件被后穴深深包裹,每每深入一次快感便涌上一次。 阿随可乖了,说自己动就自己动。 离未觉得自己应该表示下,单手捧了山神开始发烫的脸,轻而细致地将他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阿随披着头发很好看,也很温柔。 离未轻轻吻了山神光洁的前额,再是微圆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细细密密的吻,每个地方都也不放过。 他们如瀑的青丝交缠在一起,被汗水和不知名的体液打湿,却也没人去管。 杨随让这计谋得逞的小狐狸释放在自己体内,便是腰酸腿软挂在他身上,又轻咬一口,以示嗔怪。 倒是被这火炉暖得燃了起来,鬓角的细汗滑落时,让杨随自己都有些惊诧。 小狐狸略带痴迷地吻掉那粒汗珠,轻声说:“太好了,阿随也变暖和了。” 篝火的势头小了些,他们都没起身去添加柴火。 外边风雪已经停了,四下寂寥无声。 离未犯了困,吐息浅浅而温热,“阿随,睡觉吧。” “嗯。”杨随身上的暖和劲儿下去不了,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已然缠上他的腰。 少年的山神想了一想,吻上同是少年模样的爱人。 渗血的唇瓣再次交融,杨随听见离未满足地轻哼一声,外边厚雪折了枯枝。 “啪嗒。” 便再无声息。 “晚安,小尾巴。” “晚安,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