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重家灭,身世碾压,打脸现场
重英觉得自己真是着了魔,信了邪,竟就跟着风焰从山林中穿过,一路到了重家附近。 风焰说,一切交给他,那之前的计划也不必实行。重英本想冒险偷出他爹的虎符,以此物离间,做假证,治他谋反之罪。 风焰拉着重英一步步靠近重家大院,昂首阔步,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重英慌了,连忙拉住风焰,小声劝说道:“你就打算待我这么回去?疯了吗?!” 风焰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手握住重英焦急的手,用力将他拉到身侧,迫使他继续跟着前行,并且步伐更快。 重英更急了,话也多了起来,又急着问他:“你想硬闯?你一人杀不了那么多人,就算杀的了,暴虐无道的名声传出去,以后——” 说着,重英额角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面色急得通红。 风焰如他所愿,停下脚步,微笑着抬起手,抹了把重英额头的汗,看着那因面色潮红而更加夺目艳丽的面庞,心底滋生着怪异的愉悦。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搞那些阴谋诡计无用,重家不会有半刻喘息的机会。”他说。 “但是…”重英皱眉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任由风焰笑颜如春,双手亲昵地与自己十指相扣。 此时此刻,重英竟真的想任由风焰胡来,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了…… 风焰继续道:“你就不想亲眼看着他们悔不当初,看着那些伤害过你的人跪下磕头,抛却尊严,只为了他们的狗命?”说完,他扯出一个张狂的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深深吸引着面前之人。 重英还未想清楚,脑袋就不自觉点了下去,他反应过来时,话也脱口而出:“想。” 树影月中寒,风吹起他们二人的黑发,还未及冠的两个青年执手相对,目光灼热看着彼此。 “什么都别管,只要跟着我便可。”风焰低下头,在重英额角轻轻吻了几下,动作轻柔,仿若他们已是相守多年的情人似的。 重英被蛊惑了,点了点头,跟着风焰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他们来到重家府宅大门时,重英才如梦惊醒,下意识紧张起来,可已经上了风焰的“贼船”,没有再回头的路了,只能咬着牙,瞪了风焰一眼。 风焰揉了揉重英的手心,好让他安心。 好歹也是个神,虽然不是传统的天神,但只要他想为所欲为的时候,就没人能拦得住。 这偌大的府邸里,都是等着被他打脸的人啊。 阴谋诡计有什么好的,正面刚起来,谁能打得过无敌的他,他这无敌神的名头拱手送人。 “三公子!?”看门的小卒搜了搜眼睛,反复观望确认,这才跑了过来,一脸惊讶,像是没睡醒似的。 重英默不作声,真如风焰所愿,当个看热闹的吧。 风焰扬起假笑,冲看门者责问道:“三公子归家,为何不开门?” 看门小卒皱了皱眉,盯着一身奴隶装扮的风焰上扫视好几眼,面上带了嫌弃,在看到重英与之牵着手,更是觉得无解。 “家主吩咐过,三公子今日犯了错,归家便领罚。”看门小卒皱着脸,眼中带嫌恶,“你又是什么人?看着是个奴隶,还不配入府。” 风焰笑了笑,抓起重英的手在看门者面前晃了晃,绝非是炫耀,不过话里还是带着十足的轻狂,“很明显,我和重英两情相悦,结为情缘。” 他以前是个游戏数据体,情缘二字深入人心,当了许久世界反派,围观了无数游戏玩家结情缘,死情缘,自己也想试一试,体会一下玩家的快乐。 不然,岂不是成了玩家口中常说的单身狗吗? 很好,今天开始,他很光荣的单方面宣布自己脱单了。 重英嘴角微抽,垂下眼帘,掩藏心底的无语。 他已经见识过风焰说大话的本事,但这般不要脸的说话方式,实在是……算了,即使风焰有王室血脉,但混迹奴隶当中,奔放些也合理。 重英试着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将身子靠近风焰,装作一副亲近的模样,依偎在其强壮的肩头。 接着用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腻人的声音说道:“没错,君与子同心,何不能同归?” 言下之意,奴隶又如何,老子是三公子,带个人回家暖床还不行? 风焰笑了笑,没想到重英挺会配合,他本来想直接催眠看门者,反正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罢了。 不过看看现在看门小卒的面色,风焰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冲他抬了抬下巴。 看门的一脸嫌弃,本就觉得重英与重家格格不入,现在又有这般“癖好”,再加上本就“有罪”,他也没了巴结的心思。 但也不能得罪,毕竟……小卒瞥了眼风焰,见那敞开地衣襟里,肌肉饱满,身材有那般魁梧,实在不敢惹。 门开了,重家同样灭亡的路就在眼前。 重英小声问道:“你到底打算如何做?” “重家为何被逐出王畿?”风焰问道,话音刚落,他便自信的自问自答,“因重锰有谋逆之心,实则拥兵自重,到了高阳国好不容易坐上将领的位置,自然时刻小心再次被逐。” “那又如何?”重英望着重家的大院,穿过片面的池塘,便是重家住宅,他爹所在。老远便能看清那屋子里外围着两排侍卫,防备森严。 的确,他爹过得小心翼翼,时刻担心着重家安危。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嗯?”重英挑眉不解。 风焰摸着下巴,从天道里找出了当年重家被逐的秘闻。 “重锰与南兆王后有段露水情缘,被南兆王捉奸在床,你可知晓?” 重英瞪大眼泪,摇了摇头。 “还有更惊人的秘密。”风焰拉着重英穿过院子,无视周围赶来的侍卫,直奔重锰所在的屋子。 重英心脏狂跳起来,即将与重家撕破脸皮,这样直面对峙,若不是心底对风焰有足够地期望和信任,他也不至于这般冲动。 事到如今,还是有些没底气。 “三公子归家了——还带着一个高个儿奴隶——” 这个消息重家已经传开了,仅仅转眼间,重家二公子便被从床上劝下来,匆忙赶过来,正碰上风焰拉着重英,站在重锰屋前。 重二(简称)瞪大双眼,呆头呆脑,指着重英便骂:“你个废物,竟还敢回家,这也罢了,还带个脏臭的奴隶!”说着,重二提着拖地的衣摆,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天黑路茫,重二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风焰不理他,抬脚踹开了家主重锰的屋门。 只见“嘭”得一声,木门炸裂成木屑和碎片,角度精准地飞到屋内床榻前的地板上。 木屑飞扬,而锐利的木刺深深插入地板中,只差一点便射入床榻。 中军将重锰好歹是个练家子,迅速起身骑上外袍,瞪着牛目,横眉竖眼道:“来者何人!” 天色昏暗,重锰一时没看清来人。 但很快就有人解说了,只见重二跌跌撞撞从门一侧扑进来,去了重锰床边,慌忙指着身后二人道:“重英带了个高壮奴隶回来当打手,这是罪孽深重,要忤逆不孝。” 重英听后,气到笑出声来,他何来的罪孽。比剑输了,丢了重家的脸吗? 此时,风焰迈步上前,仗着个子高俯视那父子二人,“二公子不认得在下了?宴会上借了你的剑,才夺得魁首,这得多亏二公子——” 看似夸赞客套,实则暴露了二公子的丑行。 宴会上见他厉害低眉顺眼,现在没认出,只当他是奴隶便如此嚣张吗? 虽然他风焰也听嚣张的,但身为反派无敌神,自然不拘小节,越张狂越无敌。 果然,家主重锰一听,眼中带着质问瞪向重二,吹胡子怒道:“你也是个不孝子!软骨头!” 重二垂眉低头,不敢反驳,在场的他一个也打不过,现在爹也骂了他,他自然抬不起头。此时此刻,他对风焰自然恨得牙痒痒,怎么穿了奴隶衣服来糊弄人,鬼会把奴隶和风家二公子想到一块去!! “中军将可是大官,但君臣有别,从君到下臣,重将可真是心宽。”风焰勾唇一笑,依旧拉着重英的手,挺胸抬头气宇轩昂。 所需意外,他自带无敌气场,只是平日收敛罢了,现在定要释放出来,让他们感受一下来自玄学数据体的降维打击。 若是有游戏面板,现在整个重家都已经被列入副本当中,还是地狱级难度多人副本。 但重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有血条没蓝条,没技能只会平a的npc 水平,实在不堪一击。 这也是风焰能说大话的底气,这个副本一旦开启,不分个输赢,时间线会永远停留在今夜。 整个重家府邸,已然独立自称一个小时空。 只是众人无知无觉罢了。 重锰征战沙场的次数不多,纸上谈兵之辈,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面对古怪的强大气场,好不意外有些腿软。 但人老面子重,强撑着,重锰怒吼:“黄毛小儿!满口胡言——”说完,重锰便起身拔出床头的青铜宝剑,挡在身前。 风焰身无长物,唯一有用的武器恐怕还得借重英的眼角佩剑。 “南兆王后乃高阳国公主,高阳王应当不知你与公主苟且之事。”风焰此话一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惊得重锰持剑之手猛地一抖。 “哐啷”一声,青铜宝剑落地,插在重二脚边上,划过翘头方履边侧,割伤了脚背,重二痛得哇哇直叫。 重英见此滑稽场景,心里异常舒畅痛快,现在他是明白风焰为何要这般处理,比起背地里搞阴谋,看敌人临阵退缩,恐慌不已的样子,实在是痛快! 但只有强者才能这么做,也敢这么做。重英望着胸有成竹,气势凌人的风焰,心底氤氲起一股钦佩仰慕。 风焰语气轻佻,手背在身后,腾空取物拿出一枚符印,举在众人眼前。 “虎符!?”重锰震惊不已,手指着虎符打颤,“这是南兆的虎符,为何…!” 这下连重英也惊了,心想着风焰怎么掏出地这东西?先不说来历,他瞧风焰的奴隶装扮也没地方帮东西吧。 而且,他们贴身亲热时,也没有发觉有虎符,唯一硌人的只有风焰胯下那物。 重英满脸问号,但却依旧保持沉默,冷眼看戏。 “这虎符,除了南兆王师将领所有,只有代理掌权的太子殿下才有。”风焰将虎符抛向空中,再轻松接住。 除了重英还算淡定,众人的视线皆跟着虎符,见虎符被这般随意摆弄,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象征兵权之物当场摔碎在地。 重锰只觉得体力不支,心慌不已,生怕风焰继续说下去,竟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爹!”重二不解,傻傻的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跪下!” 重锰出拳打中重二双腿,重二“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疼得眼泪直飙。 风焰可没要求他们跪,还不是重锰心虚,自己脑补了一出好戏。 而他只是用自己的能力,隔空取来了南兆太子的虎符罢了。 “南兆太子,是你与王后血脉,混淆皇室血统,你当南兆王傻吗?”风焰笑了笑,冷意爬上众人心间。 他明明没动拳脚,却有人自愿下跪。 怕的是什么? “你……阁下何人?何必为难老夫啊——”重锰顿时老泪纵横,只要一想到自己背地里的谋划被人识破,心就已经死了、凉了。 “不用多说,你该明白。”风焰故弄玄虚继续糊弄,让重锰继续脑补,加深误会。 重锰为何突然跪地? 当初被捉奸在床时,南兆王气得要死,却也没杀重锰,本就奇怪。有幸得知太子是他血脉后,重锰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算混淆王室血脉,借此登上王座。 重家与王室本就有血亲,随时旁氏,但只要太子心向亲爹,重锰自然有底气篡位,本来计划好好的,只等南兆王驾崩。 谁想到蹦出个风焰来,拿出虎符,那南兆太子又算什么?! 何等境况虎符才会在他人手中,而正儿八经的太子却没有? 一来二去,重锰推测南兆王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放了他,再引出更多的“谋反之辈”。 而南兆太子是个挡箭牌,真正的正宗太子,很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奴隶”! 不然为何,风家莫名其妙收了个养子?? 为何养子轻而易举夺了魁首?? 一切都是南兆王不下的天罗地网!等着他垂垂老矣,看他从高处坠落,见家破人亡! “啊————”突然,重锰不再跪地,猛地起身拔出一旁青铜宝剑,对准自己的腹部便是一刺! 猩红的血喷洒而出,溅在离得最近的重二脸上,风将木屑吹得纷纷扬扬,和血肉混合在一起,凌乱仓惶。 “爹……为什么……”重二呆呆的瞪着眼,任由血在面颊上凝结。 重锰还有一息尚存,倒在重二脚边时,用最后一口气对他说道:“孩子,若想活下去,别把自己当人,给风二公子……不…他是真正的太子,给他当牛做马也好,万不能踏上爹的老路……成了……哈哈…谋反罪人……罪人……啊……” 重二双唇轻颤,摇着头,听不懂,也无法理解,为何一夕之间全变了。 什么真正的太子,南兆太子白天时还曾赴宴赐赏,和风焰又有何关联。 风焰见此收回虎符,重锰畏罪自尽,今日之事已分胜负。 重英却还觉得不够解恨,心底依旧不甘,想想自己也是重家亲生血脉,却被贬低成他们脚下的泥,就连出生都是罪孽。 这个爹临死前,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顾着提醒唯一的“儿子”,好让重二有条活路。 事到如今,不知重锰对风焰误会颇深,重英也深信不疑,认定风焰是藏在民间的王子。 大概是现实太离谱,南兆王又是放虎归山,又是随意赐封爵位,轮谁都不信,会怀疑,更不会觉得一个奴隶有这种运气。 只有风焰知道,南兆王根本没骨气没胆识,手上还有兵却已经当了缩头乌龟,怕了其他诸侯强国。 而赐赏一事,想来更是可笑。 天道告诉他,漱西之地新出了个蛮族赤金,南兆王把那块地赐赏下去,还不是为了抛掉那大麻烦。 等风墨成年前往封地时,虽成王公贵族有了爵位,却要独自应对边境之难,哪儿来的兵和赤金打?还不是成了免费的“看门狗”。 赢了好,输了就自生自灭吧。 乱世中,何人能为天下着想,不都为了一己之力? 偶有雄心壮志者,却被昏君所累,落得凄惨下场者不在少数。 “二公子,为何还长跪不起?”风焰心中感慨一番便罢,“副本”还需收场,剧情线也得走个过场。 重二愣了愣,此时才如梦初醒,想通了他爹遗言背后之意,顿时寒从心起,涟漪层叠,低下脑袋俯下身子,如蝼蚁般弱小。 “求公子绕舒一命。” 风焰蹲下身子,玩味地看着他,“你叫重舒?怪名字。” 重舒不敢反驳,颤抖着身体,回道:“公子听不惯,这名字便不要了。” 一旁看戏的重英眉头一挑,好笑道:“名字都不想要?是想做奴隶吗?” 话刚说完,重英却僵住了,一时嘴快忘了风焰曾是奴隶。 彼时他根本不在乎,口无遮拦说风焰是奴隶也罢,如今……一来已经确认风焰真实身份二来……重英心底多了些歉疚,风焰对他尽心帮忙,他却提起奴隶之事…… 会不会勾起风焰不好的回忆,毕竟……没有人愿意低贱的过往暴露于他人。 风焰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刻意,他便窥知重英心中所想。 “奴隶便奴隶吧,好歹能活着。”他随手拍了拍跪地的重舒,揉乱其保养得当的头发后。便站起身,随口道,“以后你便是风家的奴隶,改名舒奴。” 说完,他转身走向重英,笑容灿烂,张开臂膀便将之抱住怀中,全然不管背后一室血煞萧索。 重英落入温暖的怀抱中,一时也忘了心底的痛,此刻心结解开,像是堵住的堤坝崩溃,洪水喷涌而出,泪也止不住了,沾湿了风焰肩头地布料,青丝凌乱黏在风焰胸口。 炽热的体温熨帖,从未有过的安心,重英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推倒重家,也不难,他自己也有过谋划,生母之死,多年忍辱负重用完讨回来。 只是,风焰此行陪伴,已经不是一开始他想的那么单纯了。 他本只想着孤注一掷,与风焰合作,牺牲自己换来机会,没想到,这次是他沦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别哭了。”风焰不懂该如何让重英不落泪,人性复杂,为何报了仇,还要哭呢? 重英闭上嘴,连哽咽都忍住了,一时情动,自然没忍住,但他也不想真的像个女子一样软弱。 “风焰,我还能这么叫你吗?”重英冷静下来,抬眸问道。 风焰见他眼眶红了,唇也因之前亲热成了撩人的朱红,微卷的黑发如海藻一般,披散在肩头,而肩头地衣衫松散,犹见如白玉般的雪肤。 他身体本能反应,喉结滑动,热意翻滚冲向下体,声音沙哑了些:“当然,我是风焰。” 风焰,是风墨给他的名字,他很喜欢,就像游戏玩家创建角色似的,选定的名字,不轻易更改。 有感情的,他对这个名字有感情,而感情是人类才有的东西。 他已经在学了,学会当个真正的人。 “风焰……”重英默念这个名字,心底已经塞满面前这人的身影。 爱就是莫名的醉人,醉梦中自是痴迷不悟。 重家此行,家主已死,他们没了反击的机会,风焰也有能力改变其中的细节,甚至改动这个世界的基础设定。 在这里,他无所畏惧,唯一的敌人…… 恐怕是这小情人的眼泪了吧。 他鬼使神差,回忆起风墨动情时红光潋滟的眉眼,若是风墨也这般哭泣,对他有了他不懂的感情,他也会如此古怪的心头微痛吗? 想多了烦心,风焰打了个响指,在天道数据库中篡改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数据。 一,他成了真正的王室遗孤。 二,重锰死后,其家下人各奔前程,无人忠心,兵权由上下将军分处。 第二点看起多此一举,却让重家永无翻身之日。 此时重家真正的后人,只有二公子重舒,但重舒已经成了他的奴隶,成了“舒奴”。 大公子死了,三公子跟了风焰,南兆太子是重锰血脉又如何?他自己根本就不承认,都是重锰个人臆想,还以为从未见过面的儿子有多顾念亲情吗? 重家之事,只是冰山一角。 回到风家后,风焰安排重英住进原本给他准备的卧房,舒奴本该去当马场奴隶,但时间匆忙,便把他安排到了风焰曾经的住所——养马场的草屋。 而风焰自己,则去了风墨住处,见其窗明亮,灯火通明,便知风墨一夜未睡,只等他归来。 “大哥,还未休息?”风焰笑着推开房门,见风墨坐在案桌前,烛火在灯座上摇曳,被风吹得差点熄灭。 风墨见他归来,连忙放下手中竹简,起身上前,一双明眸焕彩,俊美清丽的面容洋溢着笑意。 “重家如何了?”他问道。 “解决了,重锰自尽,重舒成了我的奴隶。”风焰说完,又拉着风墨坐在床榻上,将来龙去脉简略再说了一遍。 他足够坦诚,除了自身作为“无敌神”这个秘密不说,其他事可谓是事无巨细了。 包括自己的身世,还有重英与他亲热之事。 风墨先是垂眸沉吟不语,片刻后抬眸看向风焰,眼中闪过明亮的微光,烛火映红了他的脸,影子在眼底浮动。 “当初,你说你能给我江山,没想到你本就该拥有这江山。”风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大哥了还想要这江山吗?”风焰笑脸盈盈。 “你说的江山好似地里野菜,无足轻重。”风墨突然笑了起来,主动拉起风焰的手,“你做的很好,重英是个人才,能为风家所用自然是好。” 风焰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拉入怀中,“大哥还想继续吗?我的问题可一直都没解决。”说着,他将风墨的手拉向胯下凸起处。 明明前一刻还是软的,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便蓬勃向上,成了烫手的巨物。 风墨脸一红,满脑子野心勃勃都变成了一团浆糊。 想那么多又有何用,他和风焰有了这层暧昧关系,一切伦理纲常都不能按照逻辑来了。 更何况,风墨是看透了风焰本质,此人就不像个人,说他坏却一直帮着他,说他好……又想到此人致命的魅力,真的足够致命。 “重英没帮你解决吗?”一回生二回熟,此时风墨也放开了,深入衣袍下熟练地握住风焰的巨物撸动起来。 风焰笑了笑,“他一开始不愿意,也就没继续。” 风墨轻哼一声,加重手中力道,“难到我一开始就愿意吗?” “你愿意帮我解决问题,自然是愿意。”风焰不要脸地亲上风墨的唇。 风墨半推半就,事到如今,他的确已经是自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