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密

    白尧躲在卫生间给主人回消息：【对不起主人，我和他发生关系了。】

    那头的主人也回得很快，似乎没有生气心情还不错：【我知道。我是问你，爽吗？连话都不会回了？】

    白尧脸烧透了一样的红，斟酌着坦诚打字回答：【爽……】

    但坦诚并不代表会愉悦，主人只回了一句：【贱狗】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他忍不住开始呼吸急促，在几句话之间思来想去，还是不敢问出那句话，而是小心地打字：【主人，您有时间见狗狗吗？】

    几个字刚发出去，敲门声就在他耳边响起，白尧被吓了一跳，猛地跳开门口却撞在了门后的门堵上。

    脚踝撞在钢制的门堵上，白尧没站稳又往后倒去，叮叮当当的撞倒了一片，等他回过神坐在洗手台下面，就觉得脚踝钻心的疼。

    他听到楚老师在门外问他：“阿尧，你在里面吗？”

    “在——”白尧倒吸一口气，低低地回了一声。

    楚老师伸出手指扭了下门却打不开“我听到你是不是撞到了？开门给我看看”

    “等一下……”白尧锁了门，他缓缓爬起来靠在洗手台上，这才发现腰也不知道撞到哪儿去了，浑身疼。他轻轻用右脚点了下地，发现一用力就疼，被撞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泛起肉眼可见的红肿。

    他只好伸长了胳膊，轻轻蹦了一下，去给门外的楚元槐开门锁。

    楚老师一打开门，就见卫生间里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沐浴液洗手液瓶子牙刷牙膏无一幸免，而罪魁祸首正扶着腰蜷着一只脚靠在洗手台上，手上还握着手机，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这是……”楚老师看了看，叹了口气。

    “诶？”白尧还没想好说辞，楚元槐已经走了过来，他伸手拦腰一抱，白尧就稳稳地落进了他怀里。

    刚刚闻到洗衣液的柑橘味道从楚元槐的家居服上传来，白尧凑近闻了闻，挺好闻的。他没来得及解释，但楚元槐也没说什么。

    他被放在床头坐好，楚元槐蹲在他脚边，抬起脚踝看了看，又看了看白尧，皱了下眉，问：“痛吗？”

    “嗯……”白尧笑了一下，说：“还行。”

    “我去拿药和冰袋。”楚元槐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徒留白尧坐在床头发呆。

    他的手里还握着手机，白尧这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他点开屏幕，就看到那个头像已经再次暗淡下去。

    主人没回复。

    ——也就是不想见他。

    白尧轻轻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后的床，放心地躺了下去，好像有点累了。

    他竟然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楚元槐正坐在床边给他的脚踝敷冰袋。

    冰冰凉凉的，不难受也不痛，白尧想坐起来，楚元槐却伸手按在了他腿上。

    “别动！”

    白尧惊异地抬眼瞧，就看到不知道何时楚元槐已经摘掉了眼镜，一手拿着冰袋往他伤口处按，一手按住他的双腿，抬眼冰冷地看着他，说：“真够不听话的。”

    “我……”白尧一下子就醒了，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面对楚老师他正常做自己就好了，可是面对楚元槐……他好像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

    知道自己会下跪、会给主子舔脚、还会为别人的羞辱和疼痛觉得快乐。

    “你什么？”楚元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把半融化的冰袋递到他手里，“自己按好。”

    白尧接过来，这才觉得冰袋好凉，按上脚踝也会冻得手指发冷。

    “说说吧，背着他在做什么？”楚元槐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低声发问。

    他？白尧瞬间明白了，“他”是指楚老师。

    “没有做什么。”白尧一口回绝。

    “是吗？”楚元槐凑近了，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捏上他的下巴，语气很轻，“我不喜欢撒谎。”

    说完没等白尧反驳，那只手猛地向下用力，掐住了白尧的脖子！

    “呃唔——”窒息感传来，白尧忍不住开始挣扎，却被楚元槐及时按住了双腿，他伸手去抓楚元槐的胳膊。

    男人看着他抓自己的手越发生气，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逼白尧打开。

    “不行……是我的隐私……”白尧摇头拒绝。

    “隐私？”楚元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了一声，他松开白尧的脖子，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直视自己：“你的隐私就是瞒着我给别人当狗？”

    白尧心里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看过了。”楚元槐淡淡的回答，松开手把他和手机都扔回床上，嫌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手心，道：“原来狗也会脚踏两只船。”

    白尧慌忙伸手去拿手机，就看到软件里已经空空如也的列表。

    他和主人一直保持很单线的联系，只在这个软件联系，调教在俱乐部有固定房间。不牵扯不干预正常生活，白尧又很乖从不打听，他们才能保持这么久的关系。

    但没料到，楚元槐伸手一点，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这条他苦苦维持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