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吻
时央踏着轻快的小步子,踩进斜阳的光影里,身后的风轻送着他,去见从早上就开始期盼的人。 校门停着辆黑色奔驰SUV,肩宽腿长的英俊男人双手插兜,散漫地靠在车门上,视线的终点是那个如约而至脸上写满欢欣的人,他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偏过头扬起了笑。 四目相对时,杜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潇洒地掷出一条抛物线,时央慌乱地合掌接住,听到面前的人说,是礼物。 一双车门同时合上,时央扭头扯安全带,杜溱侧身靠近,长臂一伸,一拉,咔哒一声帮他扣好。两人距离极近,坐在副驾的人怔忡凝眸又迅速移开,眼珠子轱辘轱辘,刚想道谢,只听杜溱幽幽地说:“你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香?” 时央愣住,脸上滚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个磨砂膏这么香!” 杜溱挨得更近,“磨砂膏?你磨哪里?” 副驾的人顿了一下,倏地看向了别处。 杜溱轻叹,“算了,早晚会知道,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目光突然转回来,时央怯懦地看他。 “正经吃饭!”杜溱很少会觉得这么心累。 车子启动,西行,滑进夕阳撒下的一片橘红里。 “央央想吃什么?”他打着方向盘问。 时央说:“只要不是蟹。” 杜溱笑出了声,“行,那我来决定。”余光扫到他在盯着礼物盒看,笑意更深地道:“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我发现你很喜欢送人礼物。”时央边拆边说,打开包装,里面骤眼看是个配饰,绛蓝色缎带绑成的蝴蝶结,下面吊着两个金色哑光的铃铛,蝴蝶结上面有透明绑带。做工小巧精致,所以是个头饰?他拿起那个手掌大小的头饰稍作端详,铃铛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送礼对象太多,翻车了吧?”时央无语地睨他,有点嫌弃。 “没搞错,女生可用不到这东西。”杜溱意味深长地说。 晚高峰有点拥堵,奔驰挤入车流,徐徐而动。 杜溱有手癖,无聊的时候喜欢握住点什么,于是跟泡澡时一样,把时央的手捉了过去,轻轻捏他手指玩。 时央回捏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我刚刚以为你想亲我。” 杜溱握住他的手骤然发力,“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要想你就亲了,而且做的时候也从来不亲。”时央有点落寞地说。 两手掌心摩挲,像在轻轻擦着心脏,良久,杜溱说:“亲过以后,性质就不一样了。” 时央大概懂他,身体可以单纯为了快乐而结合,但吻要留给爱的人,花花公子最后的倔强。这么想,他前女友其实是被爱的,反而时央不配得到一个吻。 “嗯。”他有点鼻酸,像在哽咽,不知道自己眼眶红了,手指跟着轻轻地抖。 杜溱感受着那些轻微的震颤,心脏莫名其妙有点针刺一样的痛。 他松开时央的手,打灯扭方向盘变道,超车,在余霞尽散暮色沉淀至朦胧时驶入了一条熟知的私家路。偶尔也有情侣开车来这里。 长期故障的路灯,四下无人,道旁缀着低矮的灌木丛,诡异的静。如非必要,没人来这种地方。 周围乌灯黑火,不像是吃饭的去处,时央刚想问,杜溱就解了安全带,将副驾的座椅朝下展平。 车里没开灯,人影压了上来,时央心脏剧烈地跳,面前的剪影是杜溱优越的五官,他眸里的闪烁是暗里唯一的光,他们近得呼吸相闻,连鼻息都能听得真切。 唇快要贴近,杜溱呢喃:“你在校道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亲。” 四片温热的唇相碰,亲吻,轻抿,情动。时央柔软的下唇被用力吮吸,湿热的舌头滑进了口腔,强势撬开了齿缝,勾起他,辗转,交缠,厮磨,嘬。 “嗯嗯……”时央被嘬得舌尖发麻,舒服地小声咕哝。 杜溱按着他后脑勺,变换着角度吮吸,弄出暧昧的声响,舌头自如地轻滚,卷起时央,在他舌底刮蹭。 舔得人止不住地战栗,时央双手指尖在杜溱后背一蜷一蜷地搔,隔空挠着自己的心痒。肺里的空气像要被抽走,他急促地震颤着胸腔。 一吻休,呼吸不畅,四目相投,心有灵犀地闭上,唇舌贪恋地再度相濡,吻至缺氧。 ***** 上面在吻,下面在合。 杜溱手法纯熟地揉屄,手指插拔,搔刮着内壁,撩拨着花蕊,玩得一手都是水。 “打个啵就湿到决堤,央央你简直天赋异禀。”狗男人嘴上也不饶人。 那种瘙痒的感觉又在滋长,时央呼哧呼哧地扭着腰,想他进去,又不想在逼仄的车里,矛盾得想挠人,只能咬他嘴。 “嘶!学得这么坏!”杜溱亲了亲他,下面报复似的使劲揉。 “啊、啊!”时央自食其果地抖,一边又觉得好舒服。 杜溱侧头吻他脖子,狗一样嗅嗅,然后深吸了一口,“还弄得这么香,不操你感觉很对不住你一样。” 接着滋啦一声,杜溱单手拉下了裤链,往下一扯,掰开时央腿根,扶着早已硬挺的下身对准穴口戳,动作行云流水,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越戳越深,借机浅插,打算故技重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无套通行。 “操进去好不好?央央?”杜溱笑着问,笑得十拿九稳。 这次比上次要深,伞状部分整个顶了进去,正正卡着两寸深,要进不进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公狗腰越摇越快,像装了马达一样高速驱动,幅度小但频率高地磨着屄。 “啊、啊、不要、不……”每顶弄一下,时央嘴里就泄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小穴很快被奸得合不拢嘴,淫水轻喷,潮涌一样浇在肉棒上,沿着阴唇往外淌,淅淅沥沥地滴到皮椅上,积了小小一洼。 “下面这张嘴可不这么说,听谁的?”杜溱戏谑道。 才说完,下面的嘴真就表态一样啾地收缩,吸紧,无比坦率。 杜溱嗤笑,“看,还这么用力吮我。” 时央赧然,绯色漫上了两颊,幸而被幽暗隐没。身体被这个人开发得越来越淫荡,已经不听自己使唤,情欲早已骚动,他双手攥紧杜溱的衣摆,哼哼唧唧地想要释放,“要……要……” 嘤嘤的像只小猫崽。 “嗯?要什么?”杜溱坏心眼地问。 时央被磨得根本思考不了,只会闭上眼重复地说要,脾气一急就蹬蹬腿。 “究竟想要什么?”杜溱握着他脚踝,恶劣地扭腰,旋着磨他,想逼他亲口说出那些淫词浪语。 但没人教过时央这时候到底要怎么取悦,他只会生涩而迫切地睁开闪着泪光的眼,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眶仰视杜溱,怨他为什么听不懂:“要你!要杜溱……” 啪的一下,理智的弦崩掉,杜溱咬着后牙床,双手虎口卡着他瘦削的腰用力一掐,饿虎扑食般压上去,一边把人撞碎,一边泄火似的咬他那张笨拙的嘴。 …… 奔驰缓缓刹停,等一个40几秒的红灯。 车厢里流转着舒缓的jazz,时央顶着两坨红晕迟迟未消,精心打理的头发变得乱糟糟,他不高兴地舔着被咬破的嘴角,疼得嘶嘶地小声逼逼。杜溱心情巨好地低声哼着歌,左手食指跟着节奏一点一点地轻敲方向盘,右手和时央十指相扣,一紧一紧地夹着他玩。 最后几秒,他提起时央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啃咬,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带回家,先吃西餐,再吃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