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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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飞机那一客气陈年就后悔选择北欧来旅游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还偏偏选了个冰天雪地的地儿,放着国内舒服的秋天不过,提前过来受冻,一个月后回国又赶上冬天了。 也不知道当时被什么迷了心窍了。 她也没想到宁瑞就是团里那第十个人,在陌生的圈子和国度,有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在身边让陈年有了不少安全感, 尤其是他很贴心…… 陈年不知道他在旅行团里扮演着什么角色,看上去总是毫无存在感的跟在队伍后面,实际上陈年观察到的却是导游和导游助理都在有意无意的看他的脸色,在面对别的游客时他们自信果敢,但面对宁瑞时却变成了小心翼翼。 可他根本没表露过什么情绪,做的最多的就是频频看向陈年,确定她还跟在身边。 这点让陈年心里暖暖的。 坐大巴到了目的地——他们的住处。 几幢别具风格的小木楼交错坐落在茂密的针叶林里,林子既静谧又富有生气,大巴经过了各种各样的滑雪场和游乐场所,寥落的人影在广袤的雪白天地里放声畅笑,笑声阵阵在山谷里回响,到树林深处时也能偶尔见到人影。 一共四幢房子,由于房子没有紧挨在一起,分散在目光所及的山谷里,为安全起见每个房子都要有一个男性。 陈年和作家两个女的跟那对新婚夫妻住一起,女导游和空姐、导游助理住一起,剩下的旅行博主他们两人住一幢,宁瑞的房子在山坡上,自己住。 导游分好房子后嘱咐了几句,宣布今天没活动好好休息倒倒时差,晚上一起聚餐,随后让大家互相添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陈年最后走向宁瑞,互相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陈年低着头说了句陈年。 “什么?” “陈年,我叫陈年。”回答他在飞机上的问题。在宁瑞刚要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陈年抢先道:“我知道你叫什么,我听见小洲叫你了……”陈年后面要说的名字被打断,那个旅行博主凑上来要陈年的电话。 要完还借机多问了陈年几句,等陈年察觉到忘了宁瑞后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跟博主道了别,踩着沙沙响的厚雪走向自己分的房子。 作家大概是选了二楼那间带阳台的小屋子,因为一楼陈年旁边的房间门大开着,阵阵男女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走廊里也被他们打开的行李箱占满了。 陈年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收拾出来,然后洗了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出来就上了床。 布草跟棉花似的,陈年上去后直接陷进了里面,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觉能直接睡到晚饭前。 然而夭折了。 陈年是被一阵叫床声从梦里就出来的,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听声音好像在客厅里,男的低吼不断,想像雄狮一样威猛却叫得令人厌烦,女的毫无起伏的呻吟死板得像直接套了个公式。 不仅让人听了不激动,还觉得吵得耳朵疼。 能感觉到他们都在尽力的让这次性经历变得惊心动魄一点,可用力过猛只出现了“惊心”,陈年进退不得,盖上被子挡不住声音,出去的话直面对上很尴尬。 只好默默祈祷他们快点回自己房间做。 还好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听到女人貌似兴奋的叫了一声后就彻底没动静了。 陈年平心静气的分析女人叫声里的信息,得出她并没有高潮的结论。 网上说有很大一部分的女性一生都没有过性高潮,陈年对这个数字里的女性表示同情,她知道被折腾一顿就等着最后那一阵颤抖,如果白费一场力气却草草收场的话女人心里会非常失落。 陈年也经历过那种感觉,只不过她很幸运,那种情况只出现在男人太激动的第一场时,后面该给她的快感一点都不少给她。 哦还有一次例外的。 和沈元在车库那回,她被他说的“他们家的精盆”影响了心情,在沈元猛烈强势的进攻下仍然没到达顶峰。 陈年无聊到在床上想那对年纪轻轻看上去感情非常好的小夫妻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伪装快感的情况,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醒来正好天黑了,导游提着小灯在雪地里挨个敲他们的门邀请去吃晚餐。 陈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白熊,毫无曲线可言,可当到了晚宴的房子里看到满屋子的陌生面孔齐刷刷的看向自己时,她强烈的想转身离开,换身能看的衣服过来。 房子里有不少大鼻子的当地人,有个满头公主卷的白发奶奶充当解说员,在开餐前为游客们介绍房子的历史和辉煌瞬间。 一条酒红色的走廊两边挂了不少曾住过这里的各国游客。 一幅黄种人的相框在一众笑脸中脱颖而出,照片里只有一个略微模糊的侧影,男人黑衣服黑领结,轮廓深刻,面容凌厉,只存在在一张相纸上,却让人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强大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这是新郎吗?”周围有个女声问道。 陈年再次看向那张照片,里面确实有一个身穿白纱的身影,被虚化得厉害,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 奶奶连说了几个"no",说只是游客,并神秘兮兮的指向另一张多人同框照片里的一个远远的的背影,同样是黑西服,宽肩高个子,但气场明显弱了一些,光凭背影就能看正面是个阳光青春的少年面孔。 "That man is his husband. They are lovers." 周围一阵抽气声,随后连连惊叹,对墙上所有的照片都没有了对那两个男人身份的热情。 之前询问的女人又接着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充分满足了一众吃瓜群众的好奇心,也让陈年有时间注意到女人的样子。 就是给她手套的女人。 陈年觉得这么有缘,连续遇到三次,再不认识一下就是辜负这份巧妙了,陈年在她闲下来的时候走向她。 女人也很惊喜再次遇到陈年,前两面的陌生感消失干净,像遇见了失散多年的姐妹,握着陈年的手问她叫什么。 “陈年。” “我叫周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