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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第二天醒的很晚,过度的纵欲仿佛抽走了他的灵魂,整个人晕沉沉的,大脑一片混沌,连呼吸都在和身体割裂,他像一尊破碎的瓷器,在努力地拼凑成一个完美的轮廓。 李子浔起来做早饭的时候问他吃不吃,他窝在被子里摇摇头,话都不想说,然后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被子被他不经意间掀起一个角,露出背部柔腻流畅的线条,沿着侧腰线收进下面暧昧的阴影中,如同一盏满溢出来的爱欲酒杯。 手臂一抹白陷在层层叠叠的黑里,配上指尖上一点吻痕,色情的要命。 李子浔知道昨天晚上把人做狠了,要费心思细细的哄,他端过碗半跪在床头一口一口地给乔夜喂粥,乔夜的面容是一种冷淡的素白,眼尾花瓣一样带着点红晕,他低垂着头,睫毛勾成一个细弱无助的弧度,喉结无意识地吞咽,李子浔喂到最后直接用嘴渡过去,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暧昧的亲吻,乔夜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欲拒还迎,指尖微微翘起,像是蝴蝶振翼。 一吻将毕,乔夜掀起半只眼睛问他:“几点了?”嗓音有点哑,羽毛一样挠在人的心上。 “十二点半。”李子浔说的漫不经心,他收走了碗,给乔夜拉好了被子,“再睡一会儿吧。” 纵容和宠溺如影随形,乔夜差点被他迷惑了,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心想:李子浔,你他妈可真是我学习路上的头号绊脚石。 下午乔夜爬起来之后直接痛定思痛把书房门反锁,隔绝一切罪恶之源泉。自己拿了一堆五三模拟卷子进去刷题,进去之前小奶猫一样靠在门口对李子浔耀武扬威指手画脚,让他好好反省自身不要轻举妄动。 乔夜在知识的海洋里扑腾遨游了一个下午,还没上岸门就被“嘎吱”一声推开了,李子浔给他送来了热牛奶和一堆小零食,乔夜不知道他从那里搞来的钥匙,他仿佛存在于这个家每一个角落。 李子浔送完也不走,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放在桌子上,抱小孩一样把乔夜从椅子上拎起来,放到桌子上,乔夜文言文名句填空刚看到一半,就被扒了裤子,分开大腿,露出腿间一片红肿泥泞的小花,偏偏始作俑者一脸心无旁骛,陈述事实一样平铺直叙:“肿了。” 上药的过程最难熬,昨晚被操开的一腔软肉最是销魂,一碰就汩汩流水,药膏都留不住,乔夜羞耻的分开大腿,献祭一样裸露出最隐秘的一切,李子浔的指尖蘸着一点冰凉的药膏,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过了好长时间,乔夜终于觉得不对味了,这他妈上的是什么鬼药,这他妈明明是诱奸,自己还和筛子下面的鸟一样傻不愣登的上当。 他察觉的太晚,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好在最后李子浔勉强做了一回人,没真进去,在他的腿间蹭射了,把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晕成一片暧昧的红。 朦胧之中乔夜碰倒了一叠卷子,一张卷子白鸟一样飞到了他手边,那句子他写了一半,另一半还没有来得及写,他下意识地睁大眼睛,想看清剩下那半句话,就听到李子浔在他耳边把那句话念了出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他念的很慢,像是在读情书,一字一句反复斟酌,最后拉着乔夜的手握住笔补充完了那一句话,中间乔夜流下的泪水把黑色水笔洇成了一团墨痕,一缕缕化开。 乔夜的快感在最后被累积到了最高潮,他扭着腰,忍不住想射,李子浔冰凉的指节扣在乔夜青涩的阴茎上,他娴熟的撸动着,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他一边说一边舔舐着乔夜的喉结,在上面留下暧昧的吻痕,他埋首在乔夜的后脖颈,贪婪地嗅着乔夜身上的味道。 他离不开乔夜,恨不得把他盛放在自己的胸膛中,和自己骨血交织,永不分离。 他和亿万人处于同一方天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是他只喜欢一个人,爱情是一幕精彩纷呈的歌剧,他却只希望是属于两个人的独角戏。 他会和他做爱、接吻,做所有和爱相关的事情,两个人会一直纠缠到死亡,这是爱吗,他不知道,爱字有千万种写法,颜筋柳骨各不相同,他只知道他第一次见到乔夜就想亲吻他的眼睛,少年人黑色的浓稠如雾一样的眼睛,抬起头像落满了星星。 夕阳的红沿着窗帘淌下来,他搂着乔夜拉开了窗帘,迟暮天色粘稠的像融化了的糖浆,有种至死方休的美,他们仿佛老式电影的主人公,在衣香鬓影里醉生梦死,不知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