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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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航背靠墙壁，微曲着腿方便哥哥的手在腿间动作，额头上微长的头发向两边散开，发间些许湿润。他微微扬起头，一抬眼刚好能看到哥哥的下巴，早上剃干净的青茬冒了头，他知道那上面还残留着好闻的烟味。

    越看心里越痒，像哥哥用下巴在他心窝上蹭。

    他突然很想亲亲祁禾，或者……咬一下哥哥那不听话胡乱蹭来蹭去勾引人的下巴应该不过分吧？

    脑子里混沌的思绪混着身下哥哥弄出来的感觉让他越来越不清醒。

    祁禾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腿间弄，身上衣着整齐，他看看面前洁白的墙壁，旁边卷起的窗帘，又或者怀里人的发顶，手上不做人事，脑子却清醒冷静，他在后悔今晚提出来做这事，这是一种越界……

    违背“约定”的越界。

    亲那一下把他脑子亲糊涂了，可是小航的嘴唇真软，这么想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无意识地加快，听见怀里人突然急促的呼吸，他才把视线从祁航的发顶移到他脸上。

    这一眼就看见祁航嘴唇微张，浅红的舌尖随着喘息在牙齿上无意识地扫来扫去。

    真不听话，祁禾想，该惩罚。

    祁航堪堪忍住身下愈来愈强的欲望，见哥哥细眉微颦，又露出眉尾那颗淡淡的小痣来，他表情太过严肃，以至于不太清醒的祁航恶作剧般直接凑了上去。

    他本想轻轻咬一口祁禾的下巴，不料祁禾偏头躲了一下，他直接咬在了哥哥的嘴唇上。

    两人的动作因为这一下暂停了一秒，祁航因为哥哥手上突然捏紧，竟然一下射了出来，他含着祁禾的嘴唇喘气，先反应过来要移开嘴唇。

    他撑着墙站直身体想要退开些，不料祁禾按在他腰上的手忽地收紧，怔愣间，祁禾已经探进他嘴里含着他的舌尖又吸又咬。

    腿间那只手的动作不停，捏着他半硬的东西又重新动作了起来，一时分不清周遭粘腻的水声是他们的亲吻发出来的还是身下粗暴的动作弄出来的。

    祁禾亲咬得有多狠，手上的动作就有多快，还在不应期的祁航硬生生被他弄得重新硬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腿间的折磨使得他整个人完全没办法站稳。

    腿软，头晕。

    唯一知道，哥哥在吻他。

    他不是在哭，是这感觉实在难受，眼泪跟嘴角的涎液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

    就在祁航以为自己快要脱水缺氧晕过去的时候，祁禾手上动作突然停住，捏住根部哼了一声，含着他麻木的舌尖逗弄似得吸了一下，吻了吻他的唇瓣才放开了他。

    祁航张着嘴呼吸，靠着哥哥搂在他腰上的手站住，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祁禾。

    哥哥的眼尾很红，眼睛里有他从来没见过看不懂的情绪，或许又是生气了吧？

    这次该怎么哄？祁航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

    祁禾盯着他哭红了的眼尾看了一会儿，什么”越界”早就远远地抛到窗外去了，他还想吻一下这个人肿起来并不好看的眼睛。

    祁航见哥哥冷着脸再次靠近，他因为刚才的痛苦本能地想躲开，祁禾的嘴唇落在了他的头顶，他不悦地直起身，沾满白沫的手掐住祁航的下巴，如愿以偿地啃上了祁航的眼尾，末了还用舌尖舔了舔一旁不安地扑来扑去的睫毛。

    祁航再次睁开眼，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哥哥眉尾那颗淡淡的小痣，就被他拦腰扛了起来，“该交检查作业的报酬了，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