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卿如崖上雪,卿如云上星
时间在煎熬中是变快还是变慢了,愿安常常分不清楚。他彻夜未眠,眼睁睁等到鸡鸣,天亮。然后,第二次测试开始了。 被以同样的姿势束缚在门口,蒙住眼睛。廖离在他耳边说,“今天许多人可是慕名而来,别让他们失望。”扯着他的头发,阴恻恻地道,“要是敢弄伤客人,就把你牙齿敲碎。” 他尚未反应过来,便有潮热的男人的性器抵着他的唇角,“把嘴张开啊,婊子。” 他张开嘴,性器挤进嘴里,紧接着在他嘴里猛插。被锁住的手捏成圈,除了小心地收好自己的牙齿,他全程被迫的吞吐着。很快,一股浓精射进嘴里,他下意识吐了出来。 脸被重重扇了一巴掌,“他奶奶的,敢给老子吐出来!”手指刮起他嘴角残余的精液,伸进他嘴里,“给老子舔干净。”他顺从地伸出舌头,一点点舔净。 下一个人接上来,粗长的、腥臭的性器深深插进他嘴里,那人却不急着拔出来,将他的脑袋紧紧埋在小腹的浓密毛发中。喉咙紧缩、滚动,他发出难以抑制的声音,直到身体止不住抖动,那人才终于拔了出来,却并不满意,拉扯他的头发,“舌头动一动啊,母狗。” 那人终于在许多人的催促下泄出来,他吞下,又替那人舔干净,来不及喘息,新的性器再次插进。 他想如往常一样,放空,抽离,想置身事外,在疼痛中佯装不是自己。可是,不行,他必须一面含着不知是谁的性器,一面用后穴感知又被塞进了多少珠子,数清楚,记下来。 记清了珠子的数量,却数不清有多少根性器。嘴被磨得肿胀,嗓子发干,他想喝水,嘴却始终得不到空闲开口乞求。 忽然,有液体流进嘴里,他先是一喜,随之绝望地瞪大黑布下的眼。剧烈的挣扎让锁链咣当作响,他想将嘴里的性器吐出去,脸被重重一扇,连带着耳朵嗡嗡作响。 四周的声音变得缥缈空荡,远远飘来咒骂,“他娘的,敢咬老子。” 廖离拉住他,“我说,大哥,今天免费给大家使用,可没说有这项服务。再说了,您把他弄得这么脏,后面谁还愿意玩啊?” 后面有人不满,“就是啊,谁让你往他嘴里撒尿的。”“脏死了。”“你这个人太恶心了。”“要玩这个花钱自己一个人玩啊” 廖离笑着劝阻大家,“诸位还请冷静,今天就先提前结束了,下次再有货来会提前通知大家的。” “廖老板,这个什么时候挂牌啊?” “今天测试不通过,所以待定。” 愿安被取下来,眼罩还没揭开,来不及站直,便被人拽着头发一路跌跌撞撞拖着走。很快,他被扔到地上,眼罩被取下。 他缓缓眨眼,口中残留着让人恶心的味道,后穴在拉扯中掉落出许多珠子。他跪坐在地上,脏得要死。 廖离阴沉着脸,捏着他的下巴,“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槐柳岸’好出风头,竟敢咬伤客人,我说过什么?弄伤客人就把你牙齿敲碎。”他嫌恶地在愿安衣服上擦了擦手,“来人,拿小锤子来,把他牙给我敲了。” 有人冲出来,是小朗,他跪在地上,替愿安求情,“堂主,您饶他一次吧,他受调教时间短,本来就不合理,再突然搞这么一出,一时难以接受也正常。他很努力的,真的,他还找我学习,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愿安有些恍惚,口里念着,“水……” 廖离怒极反笑,“你倒是提醒了我,今日这事错不在你,错原在我,漏教你一项,你该适应适应喝尿。”他看着周围一些闲着看戏的,“你们谁有尿,过来,往他嘴里撒。”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上前,廖离摇起扇子,“尿一次,我给一两银子。” 很快有人举手,“我,我来!” 那人走上前,解开裤腰带,直接冲着愿安的脸尿去。谁也没有料到,愿安忽然一手撑地,腾空而起,一脚将来人踢飞。 “哎哟。”那人倒在地上,不停惨叫,尿流出来淌了一地。 愿安站在原地,眼神发冷,他头发散乱,脸颊泛红,狼狈不堪,却无人再敢上前。唯有廖离,悠哉揺扇,“我倒是忘了,你是北堂出来的。怎么,这么快忍不住想造反?”他笑,冲一旁唤道,“教主,你再不出来,我怕我这地方快被拆了。” 愿安冷厉的眼神瞬间收回,变得温顺,他呆滞地看着归棠从一个房间走出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艳丽动人,他缩了缩手指,为自己的狼狈和肮脏感到无地自容。他直愣愣跪下,膝盖碰地的声音听得人膝盖发疼。 后穴有珠子滑落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一路滚动,恰好撞在归棠脚边。愿安难堪得佝偻下去,嘴唇发白。 归棠轻轻踢开脚边的珠子,一步一步走近,嘴里说着:“西堂主好生没用,连个畜生都驯服不了,本座看,是时候让贤给别人来管了。” 廖离收起扇子,“教主莫激我,西堂主我若当不得,就没人敢担当。” 归棠停在愿安面前,伸出脚踢了踢他的肚子,然后画着圈地在他腹部碾磨。后穴里的珠子仿佛也被压着在一起撞击,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随着归棠脚的贴近,愿安双手安分地背在身后,展现自己的驯服。 她又踢了踢他的膝盖,“既然不听话,就打碎他的骨头,让他爬不起来,敲碎他的牙齿,让他伤不了人,自然也就乖乖伺候人了。这点小事,还用本座教你。” 廖离噎了下,“您若不来,我也是要这么做的。来人,去拿锤子来。” 自归棠出现后,所有人都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喘。他们难得一见教主,被她周身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人人都恨不得缩成鹌鹑。 有人拿来锤子,廖离命道,“把他的嘴掰开。”归棠懒散地打个哈欠,“本座先回去了。” 有人正欲上前制住愿安,他却快速地膝行几步,拦在了归棠面前。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简直找死。 他伸出手,不敢用力地拉住她的一角裙摆,声音沙哑又隐藏着不被轻易察觉到的颤抖,他说:“愿安听话。”归棠垂眸看他,没有踢开他,他微仰着头,眼尾泛红,“愿安只愿伺候教主一人。” 归棠久久不曾应答,他看着她,头越来越低,眼睛越来越红。他绝望地松开手,她的裙角留下肮脏的手指印。 他忽然想起崖妒提起的那个传说,“自己承受痛苦,所爱之人却一无所知,甚至不再爱自己。没有人能忍受这种身心煎熬的痛苦。最终男人远走他乡,放弃了这段感情。”如果不是三天不得不见的禁锢,他应该也是要走的,走得远远的,或许去见见她口中提及的边疆、荒漠,或者找个偏远的村落了却余生。偶尔偷偷看她一眼,知她一切安好便足矣。 卿如崖上雪,卿如云上星。 拥雪雪消融,摘星星不见。原是他不配,从头至尾,都是他的妄念。 “洗干净后,跟我回去。”归棠开了口。 他的呼吸都寂静了,经历了一场一个人的死而复生。 他额头触地,“谢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