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来到饭店门口,纵然是见过了奢豪场所的褚敬也不禁感叹,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会玩会吃,在这种三线小城市都能找到这么精致漂亮的饭店。 一进门,一个胸大腰细的迎宾小姐便热情恭敬地走了过来:“您好先生,请问提前预约过吗?” “预约了,留的名字是张路。” “好的,请您随我来。”美貌的迎宾小姐在前面带路上了楼梯,褚敬有很长时间没解决过自己的需求了,面前那小腰随着走路一扭一扭的,屁股一晃一晃的,把褚敬的眼都晃花了,连被带到最偏僻最隐蔽的一个包间也没注意到。 “先生,您的包间到了,有什么需求尽管给我们说。”迎宾小姐礼貌地笑了笑,一刻不停的走了,刚才那个老男人眼神色眯眯的,弄得她犯恶心。 包间里灯火通明,那三个肥羊已然是提前到了,张路家不愧是做生意的,看见褚敬进来,连忙起来给褚敬拉椅子招呼着:“褚老师,您来了!来了也不给我们发个消息通知一声,好让我们下去接您。” 这种架势褚敬见惯了,也客套起来:“害,都到楼下了,接什么接啊,我看这个饭店没什么人,小张你们怎么定这么偏的包间?” 张路笑着说:“我们平时吃饭就喜欢清静,这个包间离大堂又远又正对着南湖,景色也好,老师您要是不满意,咱再换一间?” “奥,这样啊,那行,不用换了,这也挺好的。诶,怎么没见小曹啊?” “曹维他去买您最喜欢的酒去了,这个餐厅没有那个牌子,老师您先喝口茶歇歇。”李朝提着泡着顶级铁观音的精致的玻璃茶壶,边说边给褚敬满了杯茶。 褚敬呷了一口茶,确实不错,连褚敬这种喝了十几年茶的人也觉得满口留香,口感醇厚,正想讲两句,曹维拎着几瓶褚敬最喜欢的德国黑啤来了。说实话,这三个人里褚敬唯一有点拿不定的就是曹维,曹维平时拽的二五八万,在学校从未讲过自己的家庭,他父母也没来过一次学校或给自己打过电话,都是他姐姐和学校沟通,帮曹维处理一屁股烂摊子。原来褚敬还顾及着,后来连他姐也不帮他了,褚敬觉得这曹维肯定也就是那种做生意暴发户家的孩子,还是自生自灭的那种,于是也不怎么顾及他,但是每次见他还是有点小小的打怵。 曹维开了瓶啤酒,倒进干净的玻璃杯中,恭恭敬敬地递给褚敬,“褚老师,以前是我不懂事,这给您赔不是来了。” 褚敬忍不住笑出了声,指着曹维转过脸对张路、李朝两人说道:“这小曹终于懂事了,啊,我还以为他一直就那个德性了”他扭回头拍了拍曹维的肩膀,“行啊,小曹,长大了,都学会敬酒了,老师就给你个面子。” 一杯啤酒咕咚咕咚见了底,三人交换着眼神心领神会,心中暗笑。 “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要觉得老师是贪你们那些钱,老师是差那点钱的人吗,这都是为了你们,校长女儿知道吧,B大的,最高学府,也是德语系,千里迢迢亲自跑过来找我改论文,求了我好久我才答应。” 褚敬还想继续高谈阔论,眼皮子却越来越沉重,脑袋也越来越晕,失去意识前,他想,这酒的劲怎么那么大啊。 再次醒过来,褚敬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饭店包间,而是被关在了一个光线昏暗空气憋闷的地方,看起来像个仓库或者地下室,他头还晕的厉害,下意识想用手去揉揉太阳穴,却发觉自己的双手双脚居然都被捆了起来,这时他才记起,刚刚自己在饭店里喝着喝着酒就晕倒了,那酒或者茶里绝对他妈的有问题!那三个小逼崽子合起伙来阴他!褚敬用力甩了两下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对着无人的房间扯着嗓子破口大骂:“张路!曹维!李朝!你们这三个狗艹的!把我松开!你们他娘的有种出来啊!你们知不知道这他娘的是犯法!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现在出来把我松开,咱们还有谈判的余地,否则,你们吃牢饭去吧!” 张路他们还在一楼打游戏,听到下面传来的污言秽语,张路掏了掏耳朵对曹维埋怨:“大哥,你家地下室隔音也太差了吧。”曹维不在意的说:“甭管他,让他叫去,咱们这把让老李继续带咱上分。”“没错没错,你俩跟着爸爸有肉吃哈。”“滚你的。” 这别墅是曹维的,买在离学校大概两三公里的地方,他之前是外联部部长,聚餐的时候发现这边民宿不错,游戏室棋牌室ktv一应俱全,采光位置也好,最重要的是周末他可以带男女朋友来这乱搞,索性直接买了下来。 那咒骂一阵一阵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到后面就没什么力气,喊了他们也听不到了。三人打游戏打到半夜,李朝伸了伸懒腰,“咱们今天要不先到这?我今天也没什么心情折腾那老狗逼了。”张路把手机一扔:“赞成,就晾那猪精一晚,先给他点颜色瞧瞧。”“猪精”是学生们给褚敬起的外号,平时大家私底下都这么喊他。“行,那今天咱就先睡,反正明天周六,有的是时间折腾他。”三个人不约而同露出了邪恶又期待的笑容。 第二天吃完早饭,三人直奔地下室去。经过了一整晚的叫喊,又没吃饭,褚敬早已没有挣扎的力气,地下室阴冷潮湿,褚敬手脚被绑只能尽可能的蜷缩起来让自己暖和一点。钥匙插入门锁的时候,褚敬被立刻惊醒,他警惕地向门那边望去,进来的果然是张朝、曹维和李朝这三个嬉皮笑脸杀千刀的孙子。褚敬艰难的抬起上半截身子,嘴唇干裂的起皮,他也意识到在这里呼救和威胁他们是无用的,于是放轻声音,带点讨好意味的假意商量着:“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把老师放开,老师知道这肯定是你们开的玩笑,不闹了行不行?”褚敬的嗓子嘶哑不堪,听起来格外滑稽可笑。 曹维一直看他不顺眼,走过来对着肚子就是一脚“老师?你他妈跟谁称老师呢?你也这种人渣也配叫老师?”褚敬大叫一声,痛的在地上翻滚,由于手脚被绑在身后,在曹维三人眼里像个扭动的蛆虫。 张路和李朝也脸色阴森的向他这里缓缓走来,吓得褚敬哑着嗓子大喊:“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想要论文过是不是?钱我不要了都还给你们,我给你们过,给你们过!别打我了。” 张路一把扯起褚敬的领子,“过?你以为我们就这一个论文的事吗?褚敬,你平时得罪人的地方可太多了,咱们哥仨今天就是替天行道,好好整治你这个狗逼养的!”说着一拳打在了褚敬的左脸上,受到力量的冲击,褚敬向右侧倒去,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也飞了出去,本就干裂的嘴巴受到牵扯裂了一个口子,让褚敬瞬间尝到铁锈的腥甜,褚敬感觉左脸木木的,嘴里还有个东西,他一吐,是颗牙。 褚敬被揍蒙了,张路是平时对他态度最殷勤的学生,没想到他出手比一向看不惯他的曹维还重。可是张路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又用力地在他右脸也甩了个巴掌,“傻逼玩意儿,你算什么东西,平时也敢对我们仨大呼小叫的,你离了那个学校你算什么啊!”张路直接骑在褚敬的身上,嘴里不干不净的,拳头巴掌往褚敬脸上可劲招呼。 褚敬被揍的乱叫求饶,过一会他的声音更惨了,但不光是疼痛的惨,而是好像还在忍耐什么。张朝发泄够了,坐在褚敬的身上并不着急起来,褚敬害怕地粗喘着气,肿着张猪头脸像孙子一样的认错求饶:“对不起,我真不敢了,我就是个畜生,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会说的,你们现在让我上一下厕所行不行?我求求你们了。”褚敬昨天喝了一杯茶一瓶啤酒就被绑到这里来,又隔了一个晚上,膀胱已经憋到极限,好不容易被疼痛转移了些注意力,这张路好死不死又坐在了他的身上,外力的压迫感令他难受不已,只能腆着脸向他们求饶。张路和李朝对视一笑,曹维当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皱起了眉头不满道:“喂,这可是我家的地下室”。 “怕什么,弄脏了不还有猪精帮我们打扫嘛,”李朝对着曹维挤眉弄眼,他看着清纯漂亮,可张路和曹维都知道这个人蔫坏蔫坏“他平时对我们那个样子,不这样好好整一下他你甘心吗?” 曹维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也是,过会弄脏的地方就让他自己舔干净吧。” 张路从褚敬身上站了起来,褚敬以为自己的哀求起了作用刚有些暗自庆幸,下一秒李朝就踩着褚敬的小腹向下用力,褚敬震惊之极,他的膀胱被狠狠地挤压到仿佛要爆炸,褚敬脑海里一片空白,下半身疼痛到极点,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这时候,他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在平时辱骂欺压的三个学生面前,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