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薛澜最近很苦恼,苦恼的原因很简单——程文默持续性跟嗑错了药一样,一天到晚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隔三差五还送花送草送书送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不仅如此,程文默现在点菜也不让杨潇来取了,都是大中午特地抽时间到南山苑来吃,吃完了还要跟他亲亲抱抱热乎好一阵。等公司有事打电话来了,程文默才依依不舍地亲亲他,让他乖乖在家,说什么自己要去工作了巴拉巴拉的。 老天爷,薛澜天天鸡皮疙瘩落一地,好几次忍不住都直接翻了脸,质问程文默是不是故意折磨他。然后,一到这个时候,程文默就会一脸委屈,仿佛他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他如果还想问,程文默又会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搞得他一肚子话堵在喉咙里,到最后只能全部咽回去。 老天爷!佛祖!耶稣!谁能来收了程文默这个神经病,还他幼小的心灵一片净土吧! “轰隆——”天一连阴了好几日,终于下起瓢泼大雨。 “汪汪汪汪汪汪!”怕打雷的保龄球嗷一嗓子蹿进他怀里,口水糊了他一脸。 “别怕。”他瞅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闪电,把保龄球搂在怀里晃了晃,眼神幽幽得,“这是老天爷来收你爸了,球球,咱们要解放了!” “汪!”保龄球夹着尾巴——你在说什么鬼话? “轰隆”,又一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人。 等他听到动静回头去看的时候,程文默已经捋起衬衫衣袖,抬脚朝他走了过来。 “你刚才说,老天爷来收谁?” “......”日,他腿一软,直接跌在了沙发上。 程文默生起气来,可比外头电闪雷鸣可怕多了,听听,保龄球都不敢叫唤了。 “我错了。”他立刻认怂。 程文默弯起唇,獠牙反着光,一个猛虎下山式,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这回好了,他欲哭无泪——老天爷没收了程文默,他先被程文默给收了。 · 雨下得很急,击碎夜色不停地落。 薛澜被程文默抱起来,双脚离了地,像树被拔了根,在雨夜里摇摇欲坠。 “慢一点啊——”他忍不住喊起来。 程文默两臂有力地托着他,喘息声里透着征服欲,一次次撞上花心,片刻不停。他失了着力点,只能颤抖地攀附在程文默身上,骨头缝都有种要被顶开的感觉。 越进越快,到后来他都能感觉到程文默两条手臂在紧绷。 “宝贝儿。”程文默一改这半个多月的柔情似水,看架势恨不得把他吃了,“我干得你爽不爽?” “呜。”他难得没有牙尖嘴利地骂程文默不要脸,只抽抽噎噎在哭。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程文默操哭,有点丢人,不符合他铁骨铮铮的人设。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眼泪就是要往外涌。 “你在发抖。”程文默却在笑,两臂一松,放了他一条腿在地上,腾出手来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摸了摸,然后绕到前头来,从头到根一寸寸抚摸他。 他腿肚子不住抽搐,不要说一条腿,就算再给他生八条腿出来,他也站不住。 “我想射了...”他伏在程文默肩头,哭着求饶,“程哥,给我吧...” 今天倒是乖,程文默笑了声,重新把他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他压在了身下。这回没再问他爽不爽,只重重地撞着他。他几次被撞得向后,又被抓住脚腕拉回床边。 “啊嗯——”他呻吟着握住自己,哭着撸起来。 程文默眼神幽深地盯着他,一只手扣着他的腿,像只正在享用猎物的桀骜豹子。 不成了。他咬着唇长长哼起来,浑身滚烫,脖颈通红。 程文默为他的缩紧短暂地停了几秒,再次顶开他后,越发急切地抽插了数十次,终于射给了他。 “啊!”云把山一遮,窗外雨珠乱跳。他仰起头,爽得连连打颤。 程文默已经俯下身来亲他,停留片刻后,才缓慢地从他体内退了出去。 “嗯~”精液随着溢出,他低吟一声,眼角微微红着,仍在撸动自己。 第一次,他第一次实实在在被操出了情欲,腿大大张着,等待着程文默再次没入。 可程文默却只是把他抱起来搁在腿上亲了亲,随手抽了几张纸给他擦了擦身下外溢的精液,掌心抚在他后背:“抱你去洗澡?” 这是要换去浴室做了,他自然而然这样想。 结果,十几分钟后,程文默怎么抱着他进去的,就怎么又抱着他出来了。 他两颊被热气熏得通红,身下老二直愣愣立着,眼神含羞带怯,分明一副等着被操的模样。可程文默今天跟瞎了似的,硬是给他实力演绎了一下什么叫“坐怀不乱”,说洗澡就真的是洗澡,连多余的一个吻都没有。 出了浴室,也是把他连人裹着浴巾往床上一放。他虽然想要,也厚不起来脸皮如实说,两眼无神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程文默神色如常地就势坐下看起手机,再看自己身下高高凸起来的欲望,又开始想哭。 是要脸,还是不要脸?这真是个问题。 他越想,身下越硬,后头越痒。窗外的雨下得那么急,每一个雨点都在往他心里滴,打得他心烦意乱。 程文默不知何时起了身出门去,没一会儿折回来,手里端着杯水,问他要不要喝。 他摇摇头,两条腿夹紧又松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喊了声:“程文默。” “嗯?”程文默神情坦然,似乎对他的为难丝毫不知。 他又一次感叹起社会的险恶,犹犹豫豫爬起来,跪坐在了程文默身边。 “怎么了?”程文默摸摸他通红的脸,“脸怎么这么红?” 他哼哼唧唧胡乱摇头,干脆一抬腿坐到了程文默身上去,隔着浴巾在程文默并未消停的下身蹭了蹭。意思够明显了吧,程文默却还在装模作样地疑惑:“怎么了宝贝儿?想说什么?” 说你真是不要脸。他知道程文默这是想“调教”他,想让他主动勾引,最好哭着喊着求操才来劲。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理建设好一通,他还是说不出来那样的话,只能继续挨着程文默似有若无地蹭,唇凑过去想去亲程文默的——程文默却偏头一躲,还掐了他的腰不让他动。 “你干嘛啊!”他急了。 程文默只是挑眉,也不说话,也不松手。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哭哭唧唧半晌,服软了:“程哥~” “嗯哼。”程哥好不傲娇地拿眼睨他。 他很想以头抢地,无声吞咽几下,看进了程文默眼里。 “操我。”他悲壮开口。 呵,程文默松开他的腰,手指从浴巾下探进去,在穴口打着圈,欲进不进。 他立即吸气,程文默揉了半天,又撤开手指,扶着阴茎抵上,再次蹭起来。蹭啊蹭,就是不进去。 “想我进去吗?” 嗯嗯嗯嗯嗯,他老老实实点头——快点吧! “那我刚才操得你爽不爽?”程文默一点也不急,悠哉悠哉蹭啊蹭啊。 “呜。”他羞愤交加,“爽!” 程文默得到满意答案,总算挤开他将龟头慢慢顶了进去,然后又问他:“车里做更爽,要不要试试?” 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愈发羞愤:“要......” “乖澜澜。”程文默亲亲他,扶着他将自己整个含了进去。 终于被填满,他仰起头低吟,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洗礼。 程文默笑一声,双手在他腰侧轻轻按了按,又沿着手腕一路摸上去,问:“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公司?” 不要。他一激灵——资本家终于露出了真实目的。 “不要?”程文默眼一眯,转而又问,“想好了?” 不要,就不做。他意会了程文默的话外音,恨自己没出息:“公司里那么多人......” “嗯。”程文默不以为意,“都是给我赚钱的。” “......”这话你出门说试试,会被打死的。 “想好了吗?”程文默把他一抱,颠了颠。 他魂也跟着一颠:“去,我去!” “说好了?”程文默捏了他下巴,带得他往前一趴,“可不许反悔。” 他心说我反悔有用吗,顺势把唇凑上去:“程哥亲亲我。” 心肝。程文默把人一搂,不等亲上去就动起来。 “啊——”他的喘息被吻去。 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 第二天。薛澜跟着杨潇,做贼一般,走直达电梯,从停车场直接上到了程文默办公室所在的二十六层。 彼时程文默正在开会,杨潇领着他进了办公室,大概是提前得了安排,又是端茶又是倒水,搞得他仿佛是来视察业务的高层。末了说是怕他无聊,又递过来一平板。 他:“......” 他一不想喝茶二不想玩游戏,只惦记着程文默几点散会,想早死早托生。 “呃。”杨潇看了眼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五分钟后程总会结束今天的例会,然后前往销售部听几位组长的工作汇报,再然后今天人事部有一组比较重要的面试,程总可能会亲自去看一眼。一切顺利的话,十一点半,程总会回到办公室,与上海分公司的屈总通电话——” “停。”他打断了杨潇公式化的汇报,“平板给我,你,出去。” “得嘞。”杨潇露出八颗牙朝他一笑,屁颠屁颠走人了。 他瞅着那门一开一关,往沙发上一趟,看一眼时间——九点二十一分,距离十一点半,还有两个钟头外加九分钟。 他打开手机,点开了打地鼠游戏。 半小时后,他翻身坐起来。好无聊,他看到左手边有一盆大概也许可能是兰花的不明植物,伸手想揪揪叶子,结果一不小心太过用力,揪得整盆花一歪,倒自己一身土。 又半个小时,他没骨头似的重新歪下去,打开平板想看个电影打发打发时间。结果刚一解锁,屏保赫然是程文默那张臭脸,看姿势,好像是什么商业杂志的封面。呵,虚伪的表象,不能掩盖你丑陋的内心,他把平板倒扣下去,没了看电影的兴致。 十一点,他坐在程文默的老板椅上,两条腿往那曲线颇有设计感的办公桌上一搭,清清嗓子:“小程,去,给我倒杯水,要450毫升,60度,差一点都不行。”说完,幻想着小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一阵“淫笑”,活像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重度患者。 十一点二十,他无聊到哈欠连天,有些昏昏欲睡,窝在老板椅里,正两条腿晃啊晃,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他立即蹭得站了起来,程文默正与人通着话,铁定看见了他坐在“龙椅”上嘚瑟的样子,眼一眯。随后便朝他走了过来。 他哪敢吭声,立马老老实实让出了路。程文默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低身坐了,目光扫过办公桌上巨明显两个脚印,“呵”了一声。 他:“......” 他立马要抽纸去擦,却被一把拉住,身子一歪,“啊”的一声低呼,直接跌坐在了程文默腿上。 程文默还在与人通话,语气丝毫没有被影响。对方则似乎听到了些动静,很有眼色地暂停了汇报工作,表示到午餐时间了,不耽误程总用饭,午后再继续通话。 于是电话挂断,程文默将手机随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是沈依迪接的,然后才转给杨潇,都没用程文默开口,杨潇便会意道:“订餐三分钟后会准时送到,我现在就下楼去接。” 一个优秀的助理,堪比老板肚子里的蛔虫。他忍不住为杨潇竖大拇指。 “饿了吗?”程文默回过头问他。 他摇摇头,程文默便道:“多少吃一点,不然待会儿没力气。” 要力气干嘛......他看着宽敞到哪里都能成为doi地点的办公室,耳朵蹭一下就红了。 · 五分钟后,杨潇送进来提前预订的午餐。彼时他就坐在程文默腿上,听着杨潇送完餐还不忘特地汇报订的是一家网红餐厅的情侣套餐,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程文默完全没打算放他从自己身上下去。 他拿了那摆明了专门做成粉色的勺子,哭唧唧:“我自己吃。” 简简单单一顿饭,他硬是磨磨蹭蹭吃了一个小时。程文默倒也没催他,就看着他吃,中间还又接了两个电话。 事实上他也没吃进去多少,光对着随餐的慕斯蛋糕使劲了。等他一小勺一小勺,用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后,程文默问了句:“吃饱了吗?” 他咬着勺子,睁眼说瞎话:“没有。” “要不要喝点什么?”程文默摸摸他的嘴,给他擦去了唇边的巧克力屑,“别噎着了。” 喝点...什么...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程文默约莫就是这个意思,也不跟他客气,拉了他的手便去解自己腰间的皮带。 “等等。”他总有种被职场潜规则的感觉,羞耻感头回这么强烈,忍不住往回缩手,“我...我想上厕所...” 程文默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他一眼,挑起眉:“你确定?” 日,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他瞬间联想到更可怕的事情,脸都白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真不去了?”程文默还很贴心地又问了一边。 他苦着脸头摇成大摆钟:就算真有尿,这会儿也吓得憋回去了。 “那我们继续?”程文默眼里带着笑,像是在笑他漏洞百出的拖延。 早死晚死都得死,他认命地伸过手去,业务已经十分熟练,咔一下便解开了皮带的搭扣。 程文默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老板椅向后滑了些,张开了腿,给他腾出了舞台。他心领神会地跪了下去,脸颊红晕欲飞,慢慢拉下了程文默的裤链,隔着内裤将手覆上,上下摸了摸。 小程文默已经苏醒,宣战一般,在他掌心里跳了跳。他于是拉下内裤,将其释放出来,去掉布料的阻隔,清楚地感受着那缓缓勃发的情欲。 “澜澜。”程文默的手从他发顶摸下去,捏着他耳尖把玩,“你脸又红了。” 脸红,在这种场合里,大概可以与害羞划等号。他不愿承认,却不受控制地颤起眼睫。 程文默沉声笑了笑,按着他后脑将他往自己腿间一压,代表着雄性资本的阴茎直接戳上了他微张的唇。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牙不尖了嘴不利了,往日张牙舞爪的嚣张劲也不复存在了。想当年,房卡折断,拳击臭脸。叹而今,叹而今——他好好一颗仙人掌,浑身的刺快叫程文默给拔完了。 “你别笑!”他现在连骂人都像在撒娇。要死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张嘴。 “呵。”程文默现在很有一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感觉,不笑都对不起自己财色双收的得意人生。 一边笑,一边用龟头问候了他防线脆弱的齿关,而后长驱直入,和他的喉咙热切地握了手。 说来令人悲伤,他现在都口出心得来了。他知道,含得越深,吸起来,程文默就越爽;他还知道,舌头不是当摆设用的,甚至牙齿,也是取悦程文默的利器。 天赋异禀,说的就是他吧。好想哭。 “嗯哼。”程文默对他上面这张嘴的喜爱程度丝毫不亚于下面那张,没一会儿就呼吸粗重起来,抓着他头发,越顶越重。 他大概能感受到程文默什么时候想射,这会儿只是配合地仰着头,用口腔的温热滋养着程文默的欲望。 “心肝。”程文默一瞬不移地盯着他,修长的腿从侧边挤开他的,纤尘不染的皮鞋踩上了他已经鼓起来的裤裆,“你也硬了。” “唔。”他呼吸一紧,背弓起来,浑身跟着一抖。 程文默的腿随之落下,换了皮鞋上面那面挨在他那里蹭了两下,停住。 这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他喉咙里蹿上一股火,膝盖往前挪了挪,含着程文默出入的同时,身下夹住程文默的腿,从皮鞋表面一路蹭到裤腿未能盖住的脚腕,情难自禁地喘息起来。 程文默给了他几秒钟让他调整姿势,随后才重新抓了他头发,继续顶弄起他柔软的唇来。 漫长的征程,正午的阳光穿窗而过,照见他一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外头隐约有走动的声音,不知是谁试探性地敲了敲门,见没人应,脚步声又响一阵才慢慢远去。 他原本都忘了这是在程文默办公的地方,这会儿冷不防又想起来,顿时感觉一股说不上来的快感从脊椎一路蹿上了心房。 “嗯——”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程文默已经开始射精,深深顶在他嘴里,一连好几股全喷进了他喉咙里。他无意识地吞咽起来,都忘了咳嗽,身下急急蹭过程文默的定制皮鞋,浑身一抽,竟然射了。 休闲裤顿时晕出一大片“水花”,他这才想起来咳,伏在程文默膝上咳到眼角发红。 “呜。”他这回是真想找地缝钻进去了——这他妈待会怎么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尿裤子了! “澜澜。”程文默脱去了西装外套,伸手来扶他起来。 他捂着脸不肯睁眼,膝盖早跪麻了,最后还是程文默直接把他抱起来让他站在了椅子上。 “刚才是不是很爽?”程文默伸手在他腿心摸了摸,摸得指腹沾上水意,抬头看他,“你都湿了。” “......”他腿一软。 程文默扒下他裤子,叫他转过身去跪坐在了椅子上。随后抽屉被拉开,窸窸窣窣一阵后,掌心贴上屁股,又揉又抓,半晌才消停,“啪”一声落下个巴掌,似有若无地打在细嫩的股缝上。 他被打得闷哼一声,程文默伸手将他的腰抬了抬,让他把屁股撅得更高,也不用润滑剂,换了更容易激起情欲的唾液来使他湿润。 他就像一根紧绷的琴弦,被程文默弹奏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程文默在自己的领地里,控制欲似乎更强,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在被征服。 不仅是身体,心也一样。 程文默已经拔掉他最后一根刺,他再也不是一株优秀的仙人掌了。 “呜——”他在风沙中立不住脚了。 程文默拉得他从椅子上踉跄起来,把他按在了朝阳的落地窗上,动作有些急,没等到他可以,就直接一寸寸顶了进去。内壁只得到了少量唾液的眷顾,有些干涩,他被顶得向前一趴,疼得脸色一白。程文默却没停,从后面压着他,一直顶到整根没入,才低低呵了一声。 他下意识将腿并紧一些,急促地喘息着,喊了声:“疼——” 程文默没说话,搂着他同他一起喘息了会儿,才按着他的肩,缓慢地退了出去。 他折起手臂伏在透亮的落地窗上,二十六层高似云端,透过窗户往下看,城市里人们忙忙碌碌,车子一辆接一辆驶过宽阔的马路,风起不停,吹着炎热的暑气,滚烫了他的心。 “宝贝儿。”程文默已经再次没入他体内,阴茎裹满了润滑剂,进得十分通畅。 他长长地嗯了声,低头去看——小薛澜被顶得一晃一晃,看起来好不可怜。 落地窗上隐约投映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程文默的衬衫依旧熨帖地穿在身上,两手探入他印着幼稚图案的T恤,拨弄揉搓他早已挺立的乳头......大灰狼在肏小白兔,谁占上风一目了然,他看不下去了。 啪叽、啪叽,润滑剂湿润了内壁,一同沦陷于程文默越来越急的抽送中。他颤抖起来,仰起头,呻吟破碎在唇边。 搁着桌上的手机不知何时响起来,却没人接。程文默顶得越来越用力,掌心都浸了汗,从后面捉了他脖子,迫使他几乎整个贴在了落地窗上。 他有些受不住,想躲又没处躲。程文默粗重地喘息着,“啪”一声,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了他被干到不自觉扭动的屁股上。 “啊——”他险些站不住跌坐下去。 程文默及时撑住了他,手上一使力,翻身把他按在了微凉的办公桌上,让他好歹有了支撑。 手机响了一次不罢休,很快又响起来。程文默分心看了一眼,也不接,一手抓着他屁股上那点肉,一秒钟都不带停。 他已经在往顶峰攀,颤抖着伸手下去拢了自己,借着程文默给的力,让龟头在指缝里出没着。 “嗯——”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忌自己身在何处了,办公室外面会不会有人,自己的声音会不会被听到,他都顾不得了。他只想放肆喊出来。 “啪!”又一声,程文默打在自己留下的指印上,低吼着冲刺起来。 他被打得脑中一空,失声哭起来的同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射了。 “呵——”体内一热,程文默发出满足的闷哼,让自己的小宝贝儿们填满了他。 激烈过后,是漫长的缠绵。他没了力气,站不住,程文默便干脆抱着他一并坐在了椅子上,也不从他体内出去,胸膛贴着他后背,轻轻吻他的肩。 他还在咬着唇呻吟:“嗯~” 程文默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体内享受着释放后的满足,和他咬耳朵道:“你今天叫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来劲。” “......”他红着脸躲过耳边灼热的呼吸,没吭声。 有那么一刻,他能够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不断朝自己包围过来的掌控欲,并从中听到了程文默的心跳声。程文默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穿了。 在即将坠入程文默为他织就的无边情网前,再次急促的手机铃声拯救了他。 这次程文默终于接了,声音就响在他耳边。是沈依迪毕恭毕敬地提醒老板,再过十五分钟,要会见合作方。程文默听了,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他没等程文默说话,十分“懂事”道:“你先去工作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工作哪有你重要?”程文默又开始似笑非笑,掰过他的脸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好歹没拉着他再来十五分钟的,扶着他的腰慢慢抽了出去。 精液顺着流出一些,他下意识夹紧了腿。程文默低头看一眼,用脚勾起他方才被随意丢在一边的裤子,拿里面掖着的内裤当纸巾,先给自己擦了擦,提上裤子后,才帮他擦了擦腿心沾上的黏腻物。 “我的裤子!”他哀嚎一声——本来还能凑活穿穿,现在是彻底拉倒了。 “不要了。”程文默把他那十来块一条的劣质内裤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抱孩子似的,托着他的臀给他整个抱了起来,“给你穿我的。” “......”他脸红得好像两瓣猴屁股,本来还想嚎,一听这话,哑巴了。 程文默抱着他进了内设的休息室,将他放在了床上,皮带随手系回去扣好,从床边的备用衣橱里给他拿了条崭新的内裤。他一看,好家伙,是自己买不起的牌子。 “这都是按我的尺码买的,你穿可能有点大。”程文默一本正经地说骚话,拍拍他的屁股,帮他提上了内裤。 他:“......” 您能闭嘴吗? 程文默抬抬唇角,笑看他一眼,又取了条西裤给他穿:“裤子是昨天替换的,还没洗,凑活穿?” 他:“......” 他不信衣橱里没有新的! “好了。”程文默已经很贴心地给他拉上了裤链,还附赠了一条皮带给他,把他从脚腕到屁股又摸一遍后,拉起他的手亲了亲,“我尊贵的客人,售后服务还满意吗?” “还行吧。”他红着耳朵硬撑场面,拍保龄球似的拍了拍程文默的脑袋,“继续努力。” “好的,客人。”程文默扶他下了床,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下次一定让您更加满意。” “......”客人脸蛋红红,头顶上冒出“娇羞”俩字,却不自知。 程文默笑起来——他的金丝雀,现在还想飞出笼子海阔天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