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吴老爷醉闹葡萄架 吴章解私语假山洞
话说上回灵秀吹过枕边风,此番难说蓄谋已久,端的尽是不怀好意,止可怜碧桃与八宝,平白蒙受冤屈。 吴昌旭自应下灵秀后,不曾忘记,寻了个由头,将八宝架起来辣辣的打了十板子,再套上拶指,只顾檠起来,拶的他疼痛难忍,却又不知为何受罚,心中冤惧不已。 过了没些时候,恰一日吴昌旭有酒了,吃得几分醉意,一时记起这茧儿,便顺承去到碧桃房里。 金风渐爽,正值日午,有几分热,吴昌旭抵达蘅芜苑,闻得绿阴深处一派生气,忽然风送花香,袭人扑鼻。透过院门,只瞧觌碧桃云鬟叠翠,粉面生春,上穿白银条纱衫儿,密合家常拖地裙子,银红比甲,没戴冠儿,拖着一窝子杭州撵翠云子网儿,露着四髩,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越发显出粉面油头,朱唇皓齿。她口中哼唱小曲儿,十指青葱,捏着一根纤细银针,正坐在檐下纳一双沙绿潞绸鞋。觌到吴昌旭身影,曲声戛然而止。 碧桃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站起身,道万福:“老爷今个怎得空来奴处,却是毫无准备。” 却说吴昌旭甫一觌到妇人柔美安闲的场景,自提不起怒意,那日的怒气也早已发散至无多。他却道:“连日不会,心中渴想念?” “这自然是。老爷把奴丢冷,不来揪采,奴思想成疾,只得打发些活儿做。” 吴昌旭便笑了,他道:“你且罢手,随我去花园顽乐会子,再纳鞋也不迟。”碧桃自然应下。 在花园中褚玉轩内,小厮们打水浇花草,双瑞立于桌旁摆布盘杯菜品,都是些壶斟美酿,玉盘珍馐,鲜亮圆果。二人推杯换盏,谈笑撩情,不多时均吃了个脸红红。 吴昌旭忽然来了兴致,教碧桃弹一曲月琴与他听,她於是走到对过儿,拜好琴,清过嗓,少顷,轻舒玉指,款弄鲛绡,弹唱一回: 残红水上漂,梅子枝头小。这些时,眉儿淡了谁描?因春带得愁来到,春尽缘何愁未消,人别后,山遥水遥。我为你数归期,画损了掠儿梢。自叹今生,犹如转蓬,隋堤柳絮转头空,不知身在何处,烟锁云封。 碧桃因着微醉了酒,嗓音宛如细细的勾子摄人心魄,吴昌旭不听则已,既听,不觉心内泛起淫意,拉她入怀,两个咂了一回嘴儿,香融甜唾,戏谑做一处。 正亲热中间,忽见云生东南,雾障西北,雷声隐隐,一阵大雨来,轩前花草皆湿。少顷方止,雨收云散,天外残虹,西边透出日色来。正是:江河淮海添新水,翠竹红榴洗濯清。弄晴莺舌于中巧,着雨花枝分外妍。 水色澄澈,碧池连天,雨后秋色爽然,好凉天,正是秋高气爽好时节。 吴昌旭因对碧桃说:“咱往葡萄架子那投壶耍子去。”二人到于架下,端的好一座葡萄架,但见: 四面雕栏石甃,周围翠叶深稠。迎眸霜色,如千枝紫弹坠流苏:喷鼻秋香,似万架绿云垂绣带。缒缒马乳,水晶丸里浥琼浆;滚滚绿珠,金屑架中含翠渥。乃西域移来之种,隐甘泉珍玩之芳。端的四时花木衬幽葩,明月清风无价买。 双瑞送上食盒,吴昌旭一面揭开,里边攒就的八槅细巧果菜,一小银素儿葡萄酒,两个小金莲蓬锺儿,两双牙筋儿,都摆放齐整了。挥退众下人。 吴昌旭示意碧桃饮酒,她推拒不得,无奈喝了,一连灌下数锺,灌得她醉醉儿的。吴老爷没喝两口,只顾坐着投壶耍子,须臾,过桥翎花,倒入飞双雁,连科及第,二乔观书,杨妃春睡,乌龙入洞,珍珠倒卷帘,投了十数壶。转头看觌她桃花上脸,秋波斜睨的模样,如何不触动淫心,就要与她干事。碧桃却道:“奴今日分外吃醉矣,身上止有些不好,恐不能服侍老爷。”吴昌旭一闻此言,其实便有些怒意,一气儿想到应下灵秀的那一桩儿,就有心强着做了。 吴昌旭站起身,将她拉到葡萄架下,也不铺软被,直截推倒她至地面,硬邦邦的硌住后背,碧桃吃痛,酒意登时醒了不少,蹙眉凝眼,直直望着眼前人。 眼前人没看她,自顾抽出裤带,绑其双手,置于头顶,又解下两条脚带,将她左右双足分开栓起,吊于葡萄架儿上。扯开她身上红比甲,白条衫,露出艳红肚兜来,胸前两点顶起,似圆滚滚的两颗红果子。吴昌旭隔着布料捻捏乳头,引得妇人身条扭动,喃喃轻喘。大手随即探入肚兜儿,两把抓住一对紧就就丰满玉乳儿,揉捏间乳肉溢出指缝,手感极好,便大力了些,妇人触痛,只默不作声,不敢言语。 揉将片刻,大手移至下头,褪了她密合色裙子与亵裤儿,丢在一旁。但见妇人两只腿儿如金龙探爪相似,使牝户大张,红沟赤露,鸡舌内吐。吴昌旭遂站起身,脱下鞋袜,用脚趾挑弄其花心,先碾搓两下肉核,待牝口微张,便把大趾头捅进去,登时穴肉紧裹,如踩软棉,咬的他要不得。来回抽提,弄得淫精流出,如蜗之吐涎。 “淫妇,此间不是告我说你不愿?为何小肉嘴儿这样放浪,吐出恁多阴精来?” 碧桃脸颊绯红,摇着头,只顾答不出。 胯下那话早已坚硬如铁,老爷脱下裤子,就要俯身肏入,忽闻得一阵脚步声,有人前来,他转头看向来人,却见: 眉如翠羽,眼如点漆。 齿如含贝,面如凝脂。 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 你道是哪位?原来此人乃吴昌旭之妾,名叫苏棠红,除却林氏,排于第一,止不好叫“大姐”,遂底下妾室皆称之“苏姐”。碧桃听八宝提起过此人,却因着她喜静,平日里足不出户,倒从来没相遇过。今日一觌,确实俊俏貌美,止她此刻自顾不暇,分不出多余气力思想其他。 “啊呀,不知你们甚么张致!大青天白日里,一时人来撞觌,怪模怪样的。” “来时角门子关了不曾?” “我扣上了。” “这便好。” 吴昌旭有心厮磨碧桃一厮磨,便不急着入她,且将她晾在一边,往苏棠红那边去了。 苏棠红本欲摘两串葡萄洗来吃,撞此场景,却也待不得了,急急的往回走,才走至滴翠树丛处,便被吴昌旭追上,黑影里拦腰抱住,说道:“小油嘴,我却也抓住你了。”遂轻轻放到架下椅子上。 他道:“你且吃钟酒,看我投个肉壶,名唤金弹打银鹅。”于是取了个玉黄李子投向碧桃牝中,一连打了三个,颗颗皆中花心,直激的那穴口往来收缩,淫液四溅,碧桃玉体战抖不止。 苏棠红瞥觌此景,连忙垂下眼眸,只不断斟酒饮下,不愿多看。吴老爷斜睨着她,却道:“怎的不看,是我投的不准么?”她只好又抬眼看了。 两个坐在椅子上投壶耍子,饮酒作乐,地下绑着个淫欲难捱的妇人,扭动腰肢,低声吟哦。止谁也不知,不远处的假山上,有一人将此场景一抹儿的尽收眼底,银牙暗咬,手中绞着绢丝汗巾儿,却是灵秀。 她自吴老爷去到蘅芜苑时便留意了,一气儿跟至花园,又跟来葡萄架,本以为老爷将要对碧桃用刑,谁承想却是行那鱼水之欢!这教她如何不恨! 灵秀思之气极,抬眼却看到吴昌旭撩开苏棠红的裙子,大手伸进亵裤儿,先是轻柔的抚捏,旋即好似指尖探入牝户中,膀子大幅度抽插起来,没多大会子,苏棠红便尖叫着泄了身子,一大股透明淫水喷涌出来,浸湿小裤儿。吴昌旭抽出手,液体自指尖滴落地面,迸溅出一个个黑圆点。他将手塞进苏棠红口中,旋令她舔舐干净。 许是画面太过淫靡,灵秀渐渐滋生淫欲,情动的要不得,两手胡乱揉了揉玉乳,便急急的伸入裙里小裤儿,顿摸到一手精水儿。遂斜靠假山,一手支撑,一手插入肉穴,往来抽拽起来,有时捅得深了,触及软肉,便会痉挛一会子,压抑着声音浪叫,如此泄了两回不止。 忽然,灵秀背后传来一点细微的声响,她一惊,方欲回头,却教人从后双手揽住,牵制的动弹不得。 她吓得发抖,只顾说不出话儿,那人却兀自轻笑出声。 “娘别怕,儿子来教你快活。” 此人竟是吴老爷的嫡次子吴章解。 “苏,苏姐分明将角门子扣上了,你为何能进来?” 吴章解还是笑:“四娘,你忒天真,儿子自然是在她之前进来,谁知不当心观到四娘这幅淫妇模样,倒教儿子有些情动。” 灵秀松口气,倒有些发气:“你个天杀的好人儿!唬死我罢!” 吴章解笑道:“休得这般说。我一唬,你一惊,牝水儿兀的自流,岂不美哉?” 灵秀知他暗讽她淫浪,不由得把脸飞红了。 吴章解旋即将淫妇抱到山洞内,地上铺了些干枯杂草,将其置于其上,拉下裤子,令妇人马爬于他身,与她吐舌头。灵秀甫一触及那紫黑铁柄,便再忍不住心内欲望,咻的一下坐下去,颤了两颤,遂倒插花往来自动,浮浮沉沉,行行止止,快活似神仙。 再说葡萄架处三人,苏棠红泄身后止喘息片刻,就教吴老爷按在胯下含弄那话儿。也不许她提裤子,直截跪于地上与他品萧,吞吐间咂鸣有声。正是:深吞舔吐两情痴,不觉灵犀味美。 咂毕,吴昌旭瞥觌碧桃还吊在架上,两只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兴不可遏。一面教苏棠红收整衣裳回去,一面走到碧桃处,先抠出牝中李子,湿漉漉粘答答的物事,教妇人吃了,再扶好阳根,在牝口子来回擂晃,不肯深入。碧桃穴内又痒又热,分外难过,急得口中不住声叫:“大行货达达,快进去罢!恁的捉弄奴家,弄死奴了!” 吴昌旭没答复,自顾道:“你晓得我恼你甚么?” “奴自是不知晓。” “灵秀对我说,你的小厮儿八宝背地骂她舌头,有这事么?” 这是哪门子冤案?实在冤杀她矣!可这话她不敢说,吴老爷既这般问,便已认定,多说无益,实不能辩。 碧桃眸中已然噙了泪珠儿,这般道:“奴今日经着老爷手段,讨得这场羞辱在身,已然明晓了,再不敢多生是非了。奴管教下人无方,是该罚的,谢老爷仁慈。” 吴昌旭道:“既你已知错儿,便下次休再犯罢。改明向你四姐儿登门致歉,便也罢了。”遂又道:“既如此,淫妇,我丢与你罢。” 吴昌旭先倒覆着身子,执麈柄抵牝口,卖了个倒入翎花,一手据枕,极力而提之,提的阴中淫气连绵,如数鳅行泥淖中相似,妇人在下没口子呼叫达达不绝。 又将两只手倒按住地上,仰身竭力迎播掀干,抽没至胫复送至根者,鬼头没棱露脑,往来逗留不已,抽拽间,噼啪声作响。 “好个作怪的冤家,不知怎的,奴好似痒到骨髓里来!奴可死矣!”莺声颤掉。 这便是,山洞内娇吟连连,山洞外淫语与水声不绝,此等淫秽场面,实不多觌,恐百年只此一遭罢。 ———— 几日前。 “八宝,你背后嚼甚么舌根子?” 八宝哭啼啼道:“小主,奴才哪里敢乱讲话,子虚乌有的事儿!小主明鉴!” 碧桃心中暗道,此事恐怕是那灵秀胡吣的,八宝虽冤枉,却道不清楚,也只能含了冤屈吞下,这一茧儿,只好认亏。 如此思来,她便道:“八宝,宝儿,莫再哭。罢么,你且好好擦药歇息,这一遭,我替你承罪。” 八宝哭的要不的,口中喃喃:“这怎么好,这怎么好......八宝谢娘,呜...” 碧桃叹口气,哄着八宝睡下了,心中想到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