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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点说,如果男人可以像内衣内裤那样,分门别类放进衣橱抽屉的小格格里…… 那么梅南枝就是洁白无瑕的、保守款纯棉平角内裤;而站在身后的小蜡烛,绝对是艳梅红、蕾丝边、薄纱半透明的系带锁屄丁字裤,性感到喷鼻血的那一种! 而袭凉风么……哼,袭凉风那混蛋,就是放在角落里积灰十年、都难得用一次的特大号牛角自慰棒。又硬又痤,除了个头大一点能唬人之外,几乎不能安慰到任何人的内心,连拿出来自用都懒得! “哇——”刘芒芒不敢置信地打量着花美男。化形后的小蜡烛,一点儿不似当“萝卜”时的矮矮胖胖,而是个高挑清瘦的大美人! 她捏起美人的一撮儿发丝来,凑到鼻前闻了闻:“小蜡烛你这人形可真媚呀!还有你这头毛,咋还有股香奈儿五号的香薰味儿呢!” “呃……香奈儿?是什么呀?一种熏香的野草么?” 刘芒芒赶紧甩手:“哈呀别管那个。话说,你怎么化形了啊?之前没听说过妖月宗驱使的妖灵,能够化人形的呀。” 的确是稀奇,连作者本人都没听说过,这可真是新鲜的设定。 不过瞧瞧这脸!活脱脱一个娇艳欲滴的美受样儿,显然是照着刘芒芒之前、某篇鸽文里的描写捏的。如果这一切真是有人刻意安排,那么那个“人”一定很懂刘芒芒的品味。 “我也奇怪呢!”小蜡烛附和道,“原先的确是绝无可能的。别说是我这样、只追随了主人区区几年的低等妖灵,就算是陪着先先先宗主进墓里去的那个,也攒不到化人形的修为。” “那是怎么回事?”刘芒芒联想起这阵诡异的迷雾,以及刚才那一瞬间、亦真亦幻的人影…… “就是这阵雾!”小蜡烛很肯定地道,“我原本静静栖息在你袖间,哪怕那袭少盟主耍无赖调戏你,我都忍住有涵养地没出声儿(呵,是胆小怕事吧)。但你落下来之后,白雾钻进你袖口,我吸得迷迷瞪瞪的,老想打喷嚏……” “然后呢?”见小蜡烛顿住不说了,刘芒芒听得着急。 “然后我就一个喷嚏,把自个儿从袖口打出来啦。一落到地上,竟发现自己生出了手脚,还穿着这么一身……”小蜡烛跟个要出嫁的新娘,头一次穿上喜袍似的,开心地转了一圈,“这身漂亮的红衣裳。” 旋转间,宽阔的衣袍敞开了撩人的深v领。木有什么人类羞耻观念的小蜡烛,很大方地让刘芒芒随便饱眼福。 啊,那娇俏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要不是身在危险不明的鬼地方,刘芒芒的就要挂一块餐巾,接口水了! “好了小蜡烛你别转了。快告诉我,你有没有法子找到袭凉风?” “袭少盟主?”小蜡烛贼笑着换上暧昧的表情,“你不是方才还大骂他是个‘杀千刀’的么?这么快就想他啦?” “我……”刘芒芒吞了吞口水,“我还不是需要他带路么?既然他没能摔死我,就得负责把我带回去!我家南枝,还等着我摘如簧草回去给他治结巴呢。” “不用愁不用愁,”小蜡烛眉飞色舞道,“你来寻宝带上了我呀,可真是明智之举。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呀,是专门嗅人身上气味的。这些迷雾,障不了我的眼睛。因为我的鼻子,早就闻到了袭少盟主在哪里。” “那还不快带我去!”刘芒芒心说,自己还真是运气,无意间带的道具,竟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等等……”刘芒芒想起来,那件事必须要确认,“你有没有闻到除了我和袭少盟主之外,这附近还有第三个活人的气味?也许,那气味还与我很像?” 小蜡烛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妄想症患者:“自然是没有啊,有的话我早告诉你了。你怎么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事儿,就是随口一问,你当我多虑了。”刘芒芒打着哈哈。 看来真是幻觉没错了。应该是受了迷雾影响,类似于心智的错乱投影。哎,早知道那些恐怖游戏就少玩嘛。 “哦。”于是小蜡烛高高兴兴地变回了胖萝卜形,以刘芒芒的掌心为烛台,头顶冒出的暖光,洞照了黑暗,穿透了雾气,领着刘芒芒,顺利找到了抵着扇柄沉思中的高大身影。 小蜡烛一钻回衣袖,刘芒芒那只右手,就气势汹汹地举了起来,指责道:“袭凉风,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违你所愿,老娘还活蹦乱跳着呢!” 可是刘芒芒窜到他身前,无论怎么嘚瑟怎么蹦跶,都掐不断袭凉风的思绪。他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刘芒芒身上。 她停下来:“喂,你想什么呢?”说实话,刘芒芒有点儿好奇。 袭凉风总算有反应了,他把折起的鹅毛扇从下巴处抽回来,一指面前的草坪道:“这么多草,你说究竟哪一片是如簧?” 刘芒芒就奇了怪了。她怕是自己粗心大意,于是蹲下身去仔细瞧。 可是这里的草,和她先前掉下来的地方没两样。或者说,这整片断背山上的草,全都长得“草模草样”的,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哪儿能看出半点区别嘛!袭凉风,你这是在逗我? “你怎么能确定,如簧草就在这一带啊?”刘芒芒嘀咕道,“断背山这么大……” “因为方才它们对我说话了。”袭凉风打断道。 “什么!”刘芒芒脖后的汗毛,像是草坪被凉风刮过一下。 植物能说话这种事,初听时并不觉得稀奇。但配上这夜黑雾浓的氛围,可就有点儿诡异了。 “嘘————你听……”要不是耳边真起了些动静,刘芒芒绝对忍不了袭凉风的大猪蹄子,又自说自话盖到她嘴上去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异口同声的幽幽人语声,像从极远极远的地方飘来。 雾气居然自动散了。四周围的草,有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来,而有些依旧挺拔如初,茂密摇曳。 草儿们悠悠摇晃着身子,像扇子一样,把那一句句重复的诗文,扇到袭凉风和刘芒芒的耳边。那语调不像是吟诗,而是念咒,缓慢而飘渺的节奏…… 待浓雾完全散去以后,两人惊讶地发现,地上仅存的草,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把他们困在了阵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