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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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宋砚到底没动他,怀孕的沈末警惕性更高,况且他对现在的情况感到一头雾水,他为沈末清洗好身体,紧搂着他入眠。宋砚在黑暗里,鼻周萦绕着沈末的香暖气,头一回产生了担忧。 不管宋辰是什么意思,他都在毁灭沈末对他的信任。宋砚担心来日真相大白,沈末对自己反正从来没爱过,但宋辰不一样,他才真的足以击溃沈末。 第二天宋砚出门之前,在杂物间看见很多束缚工具,堆积在一起,最上层的一幅脚铐部分做了特殊处理,后面拖着一条粗长沉手的铁链。宋砚才惊觉,宋辰是真的在发疯。单纯愤怒他的行为而迁怒于沈末,那不是他的作风。 宋砚提着铁链,将门紧锁,撞上不远处的沈末,他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宋砚朝他摇一摇手上的东西,铁索撞在一起发出渗人的声音,宋砚勾了勾唇角,重新开了门,把东西丢进去。 他没管还困在害怕不安情绪里的沈末,转身进了书房,前后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事情来龙去脉搞清楚,在他看来,俞嘉平该死至极,但现在首当其冲是要解决宋辰的问题。 他找出电脑,对着文档里多的那行字发笑。 对某样东西达成共识没错,但却永远不同。 他缓缓抽了几口烟,开始沉重地敲击键盘。自从高中沈末出事以后,宋辰就再也没向他展示过真心,他们因此疏于交流,但这么些年了,宋砚渐渐明白过来宋辰在怨恨什么,为什么将自己闭锁起来。 罪源全在他。 但他至今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就算那个下午重来一遍,他还是会强上昏迷意识不清的沈末。 七年前那个黄昏,是他存在以来,宋辰第二次如此失控。宋砚在暴怒里神智清明过来,跪在离学校不远的偏僻的巷子中,满手沾血,面前躺着还在嘴硬嘲弄的俞嘉平。 “他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我玩玩儿怎么了…?宋辰,你真可笑,护一个大家公认的婊子。”俞嘉平蹭掉嘴角的血,浑然不觉面前已经换了人。 宋砚顷刻便明白他指的对象,他黑着脸站直身体,俞嘉平身旁一张沾灰的房卡引起他的注意,他捡起蹭掉灰尘看清它属于周围的廉价宾馆。 他冷笑一声,把人跩到一个遮蔽物后,“大家马上同样会公认,你是一个硬不起来的孬种。” 还没等他仔细感受他的话,他踩上俞嘉平的肩膀,低下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俞嘉平躺在地上瞪大了眼,他冲身上的人眼里看见暴戾和孤注一掷的可怖笑意,宋砚蔑视着俞嘉平,缓缓抬起脚,踩上俞嘉平的阴茎,帆布鞋底坚硬如铁,一如少年狂傲愠怒的心。 俞嘉平面色惨白,却依然不相信平时好说话的优等生会下此狠手,但就在下一秒,他惊慌大叫了起来。 “啊——别…别,松开!啊——!” 宋砚把半个身体的力量都往脚掌那个点压,裤子在压力挤压下变成武器,擦烂了皮肉,裆部顿时红了一片。 “你他妈——啊——求你…额……快松开!” 宋砚没有一丝悲悯,看着他痛苦的脸,心底升起无尽快意,又用力踩了一脚才作罢,紧接着掏出书包里他常常把玩的短刀,盯着俞嘉平逐渐狰狞吓到要晕厥的脸,说:“狗东西也敢想不该想的人。” 俞嘉平表情彻底僵住,冷汗迷住眼睛也不敢眨,锋利的刀口抵着他的腿根,他死命求饶,宋砚只当没听见,划烂了他的西裤,俞嘉平剧烈挣扎起来,宋砚举起刀对着他狠狠地戳,刀刺破皮肉被骨头挡住路,宋砚拔出刀,耳边荡着高声惨叫,刀尖的写滴在他的雾蓝帆布鞋上,他看着俞嘉平腿根的口子,嗤笑两声:“你很走运,不过应该也硬不起来了。” 不知天高地厚就是这样的下场,俞嘉平叫得惨绝人寰,缩着身子捂住伤口嗷嚎,宋砚发狂地静默笑着,把刀扔在他手边,捡起书包,啐他一口,转身往廉价酒店跑去。 不知道现在沈末是不是真成了被宰的羔羊。 当他赶到房间,见沈末躺在雪白的被子上,上身衣衫半褪,两腿夹紧了回磨蹭,闭着眼睛,脸上酡红一片,嘴里的细吟不止。 宋砚一瞬间气血往脑子里涌,他爬上他的身体,摸他的脸,烫手,不停喊他的名字,只得到几声暧昧的低喘作为回应。 形势明朗起来,宋砚抚摸他锁骨上的咬痕,后槽牙磨得发响。他低下头啃那片发紫的皮肤,沈末不停地流泪难受地扭动身子,也不说拒绝,宋砚两把扯开他的衣服,大掌在他粉嫩的腰腹流连。 宋砚掰开了他的腿,扯掉他湿漉漉的内裤,挤进自己的腰身,把冲动的阴茎插进他稚嫩的逼穴…… 宋砚将他的身体侵犯了个遍,不负责又恶劣地将浓精射进他的肚子,痴狂啃咬乳头直至出血。 沈末虚晃中看见一个人在自己身上作乱,精液射进体内的瞬间他哭喊着不要,但那个影子捂住了他的嘴,他被折磨得浑身青紫,加上大剂量的药物作用,昏死了过去。 宋砚看着他的身体邪恶地感到满足。 从他在教学楼长廊偶见沈末被男人摸手也不敢打骂开始,到宋辰的草稿本上出现“末末”二字,恶念就在他体内不断滋长,占有他,抢夺他,每个念头汇聚成了执念,驱使他在机会来临时,玷污懦弱天使。 那天宋砚回到空荡的房子,对着镜子在手臂上割下深深的十字伤口,代表他永不会承认的忏悔。他知会宋辰,可惜他不懂,竟以为那伤口只是为了重伤俞嘉平那个与他毫不相关的烂人而划。 接下去宋砚甩手而去,留下宋辰面对警察和愤怒的受害者家属。但只有俞嘉平一个受害者找上了门,沈末选择了沉默。 多亏他手腕强硬有势力的母亲姚清替他这个儿子周旋,加上这一身的疯病,宋辰在审讯室被激出第二人格,宋砚对他们提的罪行供认不讳,问他原因,他拒不回答,在反复强硬逼问下,他冷着脸:“我这种疯子想杀人还需要理由吗。”,警察又调查了宋辰的过往,姚清持续施加压力,他很快被释放。 那天宋辰挨了姚清重重的两巴掌,他被关进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宋辰和宋砚反复出现,交替承受难以忍受的黑暗和阴冷潮湿。每天姚清都会来劝说他去国外生活,告诉他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的事业就将毁于一旦。宋辰一言不发,宋砚冲她龇牙咧嘴。 一个月后,姚清往铁笼子里扔了几张照片和一份孕检报告。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学校里流言一直不少,他已经怀孕一月,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努力忍受也要留下的理由,宋辰,如果你学不会控制情绪,妈妈不会放你在国内正常生活。” 宋辰看着报告,张大遍布血丝的眼睛,说:“好。”他说完,缩在角落,在心里将沈末的名字从草稿本上涂黑划烂。 宋砚醒来将报告撕成碎片,他高喊他要出去,被一剂镇静剂打晕。第三天姚清来试探,确认人是宋砚,跟他说:“我知道是你做的。他刚做了人流,显然是不想留下强奸犯和怪物的孩子。” 宋砚握紧铁栏杆声嘶力竭地吼,那一刻,他因为一个没有求证过的断言,无端恨上了沈末。没有人会接受他,他真的活该,他是罪恶的集成体。 年少时的宋砚更为冲动,对一切充满怨念,他痛恨宋辰可以戴上面具虚伪生活。 而他,暴戾的血液时刻准备沸腾。 他从宋辰十二岁那年,在血泊中诞生起,就为人唾骂,受非议诋欺。在小镇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强光折磨他的双眼,噪音刺破他的耳朵,一夜又一夜的重复审讯让他心力交瘁,他的头开始剧痛,他尖叫着挣着手上的镣铐,皮开肉绽让他稍稍心安。 他也想逃,可是宋辰不肯,宋辰独自蜷在安全的角落,让他无处可躲。 于是为了活,他拿出最傲慢最怒不可遏的姿态,摆出最满不在乎的模样,将每个欺负他的人咬得鲜血淋漓,成了对每个人都龇牙咧嘴的怪物。 宋辰需要他变成猛兽,他如他所愿,保护好他心中最后一丝纯良,让这具身体还可以在人间存活。因此宋辰才像人,宋砚藏在他树立起的形象背后敷衍苟活。 沈末是宋辰喜欢的人,宋辰保有纯良尚可以爱人,他却不行。灵魂被嫉妒和愤恨填满,他只想掠夺。他渴望的东西和宋辰一样,但只敢藏在魂脊里,怕见天光,叫人耻笑。 后来出国前,宋砚得知俞嘉平出国治疗的消息,他一直以他为傲的父亲,一夜白了头,却永远不知道俞嘉平受伤的背后丑恶真相。 俞嘉平有他的面具要戴,他永远只想在他父亲面前扮成一个受害者、弱势方,这样,他刚正不阿的慈善家父亲才不会对他失望透顶。 出国后,在各类激进的治疗下,宋砚消失了相当的长一段时间,再见沈末时,他已成了宋辰的妻子。 沈末随便的印象在宋辰脑海里根深蒂固,在他加班疲劳的夜晚,时常被往事侵扰入心,心绪难宁,宋砚趁虚而入,宋辰没有干涉他的再次出现。宋砚再一次靠近沈末,他还是那样纯善到让他厌恶又渴望靠近,任他欺辱…… 键盘上,宋砚的手停下,七年过去,时间和这具透着冷静的身体让他自然而然学会了收敛锋芒,锐利的刀刃久未出鞘,在叫嚣渴望鲜热的血。 宋砚合上电脑,隐去翻腾的情绪,抬头看着门口的面带纠结的沈末,“有事就说。” 21 沈末抚着肚子:“我想去产检,可以吗……” 宋砚走过去搂过他的后腰,到底是有些东西变了。 “如果不是我的,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要像上次一样逃跑,然后让我又一次把你从那种地方捞出来。这些事情再来一遍,你怎么敢担保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可能每一次你都那么幸运。”宋砚拉近他的身体,沉声道: “沈末,我真的很讨厌你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沈末被他眼角闪烁的凶光慑住,屏住了呼吸:“那我要永远呆在这儿吗,我……我不能和你一直呆在一起的……” “不能,不能……” 宋砚仰头重复这这句话,他抱住沈末的头摁在自己肩上,“不能也得能,要是再跑,就断了你的腿,用那条铁链把你栓在床上。而且……那些视频你没忘吧,现在它们对宋辰还是很不友好。” 沈末靠在他怀里坦露心声: “宋砚,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我看见你……真的好难受……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宋砚擦去他脸上的泪,同他擦肩而去,留他一个人对着书房沉默。 直到下午产检前沈末也没有说一句话,无力改变已成定局的事情,他郁郁寡欢,默默听医生告诉他宝宝的情况。 宝宝一切健康,只是,他的父亲不是宋砚。 沈末红着眼转过头看宋砚的表情,宋砚纹丝不动,用那双冷漠的眼睛回望他,说:“谢谢医生。”他牵起沈末的手离开,上了车他掐着沈末的下巴用力吻他,鼻息很急,沈末抓住他廉价粗糙的大衣,闭上了眼睛。 宋砚最后一次舔他的唇角:“想回去吗。” “回去吧……” 宋砚转过身:“不回去,我们去给他买东西。” 沈末盯着面前的计价器,目光呆滞:“你不介意吗,而且我们也不能结婚…” 宋砚没回答,放起不合时宜的音乐,将狭小空间里悲伤的气氛冲散,载着沈末往商场去。 沈末真的看不懂宋砚这个人,生活得不富裕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傲气,打扮很随意但气势骇人,只要他定睛看自己一眼,他就忍不住想颤抖。还有之前突然令他毛骨悚然的另类温柔,沈末长吁一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末实际上对跟他一起买东西很抵触,但进了店里,看见那些可爱的小衣服心就酸酸软软的。客人们基本都是成双成对的恩爱夫妻,沈末暂且抛却了所有廉耻伦理道德,仔细为宝宝挑选东西。 宋砚只是跟着他的脚步,欣赏沈末难得平静的侧脸。 店员卖力推荐他们最新款的婴儿床,沈末摸一摸怎么也拿不定主意,他自然地转过头询问宋砚的意见:“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沈末眼睛不眨,等他回答。 婴儿床外观是米白色的,里面铺着厚厚的婴儿蓝软垫,栏杆上有一圈漂亮的花边,视觉上看着让人舒适。宋砚明显愣了一下,摇头,很随意的口气:“也就那样吧。” 沈末还想说什么,被热情的店员打断,拉着继续介绍其他款。沈末一边看其他的,一边想转过头跟他说一句如果那么勉强,不如放了他。想法随着细思被否决,他没再打算重复那些无意义的内容。 沈末拿不准主意,最后挑了一堆,结账的时候他格外难堪,红着耳朵觉得自己欠了宋砚一大笔钱。 宋砚看着沈末忽闪忽闪的睫毛,把宋辰的卡塞回兜里,找出自己的卡,付了账。这份账单,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积蓄。 到家以后他把东西安置妥当,沈末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扭捏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尽量省一点,让你破费了。” 宋砚直起腰:“觉得我挣不到钱,养不起你?” 沈末想着他确实没什么正经工作的模样,轻轻点头,又觉得很不礼貌,紧接着快速摇头,警惕观察宋砚的情绪变化。 “确实没钱,所以如果你乱跑,就把你卖了。” 沈末显然相信他确实会这样做,惊慌地摸着肚子,差点儿又要哭了。宋砚拿出一支烟,没点燃,闻了闻,冲他笑:“觉得自己很值钱吗?” 沈末才反应过来他只是逗着自己玩儿,急说他去做饭。宋砚看着他的背影,把揉烟在手心碾碎,找出公寓所有的烟扔了个干净。娇气又不会过日子,也不知道宋辰娶他回来干嘛。 宋砚头一回吃沈末做的饭,这些东西都是宋辰可以随便享受的,他吃了几口便食不下咽,浑身难受,头也开始疼。他扔下碗筷,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暴走。沈末对宋砚这样不感到奇怪,继续一口一口吃着,饭食和着泪,为了宝宝,他强迫自己摄食。 宋砚一直不睡觉,一个人在客厅坐,沈末惶恐不安,总觉得他会突然发狂掐住他的脖子辱骂他。半夜沈末还无法入眠,他轻轻出了卧室,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小心翼翼问:“如果你饿了,我可以做一点宵夜,宋砚,你需要吗……” “过来。”宋砚对着他招手。沈末心头一跳,慢慢挪步到他身边。 “怕什么,大不了肏你一顿。”宋砚把他拉进怀里,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撇开他略长的头发急不可耐撮吻他的脖颈。 “唔…不要!” “宋砚……呜呜,别这样……” 沈末急得冒汗,想到他会伤到宝宝,心一沉,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下去,他闭眼不管不顾,用尽自己的力量阻止宋砚的危险行为。 宋砚闷哼几声,推开他的头,手臂上深深的牙痕扎进了他的心里。宋辰在的时候就是百般依顺,他做总换来他剧烈的反抗。他们用的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体。宋砚渐渐明白,沈末不是真傻,只是他的身体比脑子先认出宋辰。就算宋辰装成他,扮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沈末也更愿意接受那样的宋砚。 宋砚直起身体,不去看沙发上委屈哭泣的沈末,刚抬脚想走,就听见沈末豁出勇气的微弱祈求声,“能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吗…当做一个告别,求你了,我不会多说,只是想…想跟他说说话……这次以后,我不会再拒绝你,可以吗……” “你想用你的身体换跟他说说话?!”宋砚气得想杀人,抓着他的衣领把他身子半提起来。 沈末眼珠含泪:“可……可以吗?” 宋辰仰头笑了一声,喉间咽下一口咸腥的口水,低头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可以,怎么不行。我巴不得天天肏你,肏烂你的逼,然后把你扔到街上,贱货。” 沈末眼泪一股一股往下流,他刚才已经花光了所有勇气。对暴怒的宋砚提一个要求,决心从此断送自己的一生在他身上。 宋砚把他扔在沙发上,冲进书房找出一部手机丢给他,气冲冲撂下话:“别指望我会忍受你们卿卿我我互诉衷肠,你只有二十分钟,不管他有没有接,你都要乖乖挨肏。” 说完门被狠狠拍上,哐的一声巨响在整栋楼回荡,沈末的心跟着一颤。机会不等人,他快速擦了两把眼泪捡起手机开机,在心中遍遍默背宋辰的号码,他打了第一遍,等待的铃声响完,电话自动挂机。他咬住嘴唇继续打……三分钟,他还是没有成功。他急得头皮发麻,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祈祷宋辰可以接起。 楼梯口,宋砚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地上,随后立即从裤兜里找出那张空银行卡,一道一道往手臂上划,卡沿过于钝,他咬着牙集中在一个地方反复割划。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背靠着没有温度的墙,尽管这么折磨,手臂上甚至还没有见血。手机一直是有电话打进的状态,他加快了速度和力度,汗流浃背浸湿了衣衫。 疼痛的量级不够,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应该顺一把刀出来。他怕发出声响,紧紧叼住了领口,忍住心理和生理双重疼痛,握住卡,用尖角划刺已经饱受折磨的那片皮肤。 “额……”宋砚整个胸腹都在起伏,他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他看见血液争先恐后地往皮肤外冒。很疼,使劲的那只手颤抖不止,但他脸上在笑,对着那个口子一下比一下用力,把血肉戳烂,疼痛入心。 快一点混蛋,沈末他妈在等你接电话啊。 宋砚鼻头突然酸了,他想疯狂地哭,想不顾一切地疯哭,他羡慕沈末有这种权利。沈末的权利是被人爱才被赋予的,而他,从来都不配。 他扔掉变形不成样子的卡,用发抖的手指抠那个鲜血淋淋的伤口。 每当我需要你,你都躲得那么远,宋辰,你又是什么好人,凭什么有人爱还演得比每个人都惨。 瞎子,疯子,不知足的蠢货。 宋砚的意识随着疼痛存在得愈发真切,二十分钟已经过去,手机熄了屏幕,绝望的气息透过层层墙壁,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幽暗中,宋砚的侧脸映着绿光,他长舒一口气,摸索过地上的手机,回拨,放在耳边,用血淋淋的手拭去眼角的将下的汗。 是他活该,爱犯贱。 身体因疼痛和寒冷而打着颤栗,他屏住呼吸,极力模仿宋辰的温柔:“喂……末末。” “呜呜,老公……” 宋砚入戏了,嘴角轻笑:“嗯,为什么不回家。”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老公,我爱你。” 宋砚沉默,他举起手臂,看着鲜血流淌腻湿了他整条胳膊,嘴皮发着颤: “嗯,我也爱你。” 是啊,宋辰爱沈末,从很多年前起就是。他们在相爱,他却只是硬要往里闯的局外人。 手机里传来喘不过气来的啜泣声,宋砚今天真的太倦了,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下楼梯,听见机身四分五裂的碎裂声,站起身,简单捂住伤口往门里走。 怕什么,没有人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