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口瓶》一起洗手手,一起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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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宜从床上翻身跃起,脑子一片空白。 任舒霖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起身,穿上拖鞋,又走到床边,一副准备帮她穿鞋的样子。谢宜当然不会让他这么来,连忙下地,埋着头,准备趁着某个瞬间就溜出去。 任舒霖自觉站开了一些,她立刻跑出房门,卷起了一小团风。 他站在原地,看着床榻上的凹陷。 几分钟前,这上面还有一个人。 他的侄女。 好变态。他用手指仿佛描眉般触碰着残余的温热。 任舒霖对自己的认知从来都是漂浮着的。 水中落单的浮萍,悬挂在根茎的泥土,只要水面稍微干净一些就让罪恶无所遁形。但是什么是罪恶呢? 泥土是罪恶吗?根茎需要泥土固定,汲取养料。生命的指针跳落到地上就会变得轻浮。 世俗道德用器官约束人们。 女性器官使用过多,就会变成荡妇。 男性器官使用过多,就会变成种马。 人们用西装礼服勾勒着精致的身形,在所有华贵的布料背后,藏着一套生殖器。 有的人在礼堂上,摩挲着他人的生殖器,谈论法则。 有的人在草房里,抓着自己单调的性器,口出狂言。 器官和这个人的道路紧密结合在一起。信徒们高喊着生殖的脆弱,标榜着信仰的永恒,文化的眷属在历史的洗礼中变成了一群疯狂的教徒。 人们的排外也是生殖的。 两套生殖器的任舒霖,游走在社会的角落,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眷属,乌合之众从被批判的对象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找不到自己的人生。 一眼看得到的未来和看不见的未来。 哪一种是真正的痛苦呢? 怪异的形状就连家人也闭口不谈。 他也想做一个正常的舅舅。 如果谢振不把他拖回家操的话。 谢宜也看见了。所以没关系吧。 如果没有了正常作为束缚,那就用他惯常的方式来对待。 很舒适的沉沦。 谢谢阴茎,谢谢阴户。 谢谢他的小继女。 藤蔓描摹着道德边缘的轮廓,纷杂与吵嚷,现世里的愚人船,无知者的权利巡游。 任舒霖走出房门,谢宜这会还在洗脸、洗手、刷牙。 他没有打开洗手间,而是去厨房将早就准备好的饭菜从锅里盛出来。 谢宜出来时已经穿好了上学的衣服。 “今天谢振会回来。”任舒霖突然看着她坐下突然开口道。 谢宜抖了一下,望向正在看着她的任舒霖。 但是任舒霖仿佛只是顺口一说般,就不再发言。谢宜惴惴不安喝着碗里的粥。 早餐结束,任舒霖拿上车钥匙,似乎也没有打算问她是否需要被送一程。谢宜跟在他身后,捏着书包的手指泛白。 白天上学是不可能认真的。她本来就对老师所讲的内容兴致缺缺,自己脑子里只要一空下来就会想到任舒霖的生殖器。中午放学,是任舒霖来接的。他找了几首轻音乐,谢宜越听越烦躁,窝在椅子上不动弹。 “不喜欢吗?” “恩。” 任舒霖将车载音乐关掉。 回到家,鞋柜上摆着一个小机器人。她听见厨房里敲锣打鼓的声音。 “爸!”她跑去厨房,谢振正在炒菜。 “诶,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嗯嗯!”谢宜终于有点学生气的喜悦了,她来到洗手间,推开门就看见任舒霖也在洗手。她僵直在门口,准备退出去。 “一起洗吧。”他开口道,长辈的语气。 谢宜在门口顿了顿,还是来到了他身边,将手指暴露在清澈的水柱之下。 任舒霖挤了一点泡沫,抓着谢宜的手指,仔细清洁。从指甲的缝隙,到指腹,再到指关节,最后,两只手交扣在一起。雪白的泡沫点缀在两人的手上,所有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灯光照射下的手指上。一种羞耻的暧昧,在烟似的雾气中吐露出一点猩红的舌尖,搔刮着两人接触的肌理。 水柱冲散了泡沫,这场单方面的偷情在谢振的叫唤中结束。 中午的饭菜很好吃,谢振的手艺不错,只是之前是任舒静把持炉灶,后来又有了任舒霖,一直没他表演的机会。谢振说,机器人是他们公司新出的产品,功能挺多,让谢宜慢慢玩。谢宜一边应付着说着,一边吃着饭,希望快点吃完去学校。 她最近到校都很早,学校里的人都觉得稀奇。 中午谢振自告奋勇去洗碗,任舒霖于是接管了送谢宜上学的重任。 坐在车上时,谢宜没头没尾问了句为什么。 任舒霖状似也听懂了。其实谢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她只是希望任舒霖为这些行动做出一些能让他们不这么糟糕的解释。 “因为我爱你。”任舒霖说着,发动了汽车。 “可能这种爱在你的眼中,更类似于一种自说自话的强暴。就算我没有做出世俗所规定的实质性举动,但依然让你感到痛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谢宜,我了解你的感受。我也有子宫,也有阴道,会对这种耀武扬威的爱感到痛恨。但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阴茎成为了行动方向。” “谢振和我,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小妈?妈妈的哥哥?还是什么?谢宜躺在自己的课桌上,写着数学题。 “谢宜!”一个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可爱的女孩子抓着她的手,强行霸占了她同桌的位置。 “恩?没有。”谢宜侧过脸,用另一只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接着脸被一双小手大力掰扯过来。 “你有!就是有!我看出来了,这里,heart,很痛!” 谢宜挠了挠头,在椅子上扭扭屁股,坐直身体,然后说道“我最近移情别恋了,我get到隔壁班那个人的颜值了,他真的好帅,梦中情男。” “!!!我也这么觉得!”小姑娘哇啦哇啦大叫起来,幸好周围也是吵吵嚷嚷的样子,没太大影响。 “还有高年级的那个女生!我的天,我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呜呜呜,身高优势就是坠棒的……” 他 她们聊了一会颜值和身材,上课铃响起,那个女孩子才离开,跑到另一个班里去了。 同桌悄悄给她掰了半块巧克力“你最近看着真的没什么精神。” 谢宜接过巧克力,埋头吃掉,有面色如常抬起头看着讲台,两只手在靠近嘴唇的地方撑着脸,一边嚼着一边小声说:“青春期的女生是这样的,你没女朋友不会懂的。” 放学后是谢振来接,他久违的放慢了车速,要跟谢宜来一场谈话的架势。谢宜想起中午那些对话,就觉得脑袋胀痛。 “这几天跟舒霖相处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 谢宜看着她爹开着车,一副开心的样子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振不年轻了。 他鬓角上有几根银丝,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这才过了几天? 妈妈刚去世的时候,谢振的公司也出了问题,他没有力气去管公司,自己抱着任舒静的骨灰坐了一晚上,把职位辞了,也给谢宜请了假,几个月的时间,踏遍祖国大好河山。 回来之后就着手创业,他之前积累的资金人脉都还在,刚开始也是磕磕绊绊,但父女俩相互鼓励着也坚持了下来。 之后就是任舒霖。 他带着一副自己故去母亲的面孔住进了家里。 住了很长时间。 奇怪的舅舅,奇怪的称呼。 “你很爱任舒霖吗?”她问道,鬼使神差用了爱这个字眼。 谢振开车的时候一般是直视前方的。 他没有回答。 谢宜靠着车门,把车窗摇开一些。 “不,我不爱他。”谢振开口说道。 “我只爱你的妈妈,我一生只爱她。当然啦,还有你,还有外公外婆,还有爷爷奶奶。”谢振朝着她眨眨眼睛。 “为什么没有任舒霖?”她问道。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对他做那种事情? “也有,但只是你妈妈的原因而已。”谢振回答道。 谢宜觉得有些冷,有一部分原因是窗外的风。 “他住在我们家里,你可以把他当做保姆或者你的继母。他不会登上我们家的户口本。但是他会在我们家里生活很长时间。” 她笑了一下,似乎也有点知道任舒霖在那两次发疯前笑的缘故。 “但是任舒霖不是男性吗?为什么是继母呀?而且舅舅这样待在家里,不会被人说闲话吗?” 谢振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半会竟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谢宜看着他的样子,又恨死自己了。 “不过没关系啦,这是你们大人的事情。” 她痛恨自己的行动。 “我只希望爸爸开心健康就好啦。” 回到家,任舒霖在熬燕窝,给父女俩一人盛了一碗。谢振两口喝完就将碗放桌上离开了,任舒霖坐在谢宜跟前,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在那里慢吞吞喝。 谢宜喝完后在位置上坐了一会。 任舒霖也没有动,似乎在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我爸他,不爱你。”谢宜说道。 任舒霖眨了眨眼睛,他最近被谢宜带跑偏,也喜欢在感到疑问的时候朝着对方眨眼睛。 谢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任舒霖这种事情。报复? 还是其他什么?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任舒霖应该知道——又或者他本来就知道,只是经过当事人女儿口中说出,又变了意味。 她又开始有些讨厌语言文字了。 “我知道的。”任舒霖的话打断她的思考。 “所以没关系,今天早点休息吧?” 他在说什么没关系? 谢宜放下手中的碗,去做作业了。 睡觉的时候发现床单已经换好了,应该是新买的床单,很柔软,谢宜裹着被子,靠在枕头上慢慢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被什么东西拿开了。谢宜几乎是在那双手伸过来的同时睁开眼睛。 “啊,被发现了。”他小声说道。 “你要做什么?”谢宜也小声地,生气地问道。她不确定自己的语气是否有把这种生气传达出去。 任舒霖揉揉她的脑袋,“我跟你躺一会,就去做早餐了,快睡吧。” 谢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能睡的样子。 “或者,你想要试试——” 话还没说完,谢宜就闭上眼睛。 黑暗中传来闷闷的笑声,她感觉身侧一陷,传来温热的气息。 她转了个身,背靠着那些温热,隔了一会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任舒霖果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谢振打了个哈欠,一边抠着背一边嘀咕着要整个爷爷乐。谢宜吃好饭就出门了,谢振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任舒霖说,她出门的时候,看见谢振还朝着她的方向望,被逮住也只是侧过脸,继续抠着背。 等中午放学时,谢振开着车子依旧问了她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到了家里时,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们吃了一会饭,谢宜问道:“中午饭你做的?” “不啊,我点的外卖,明天请个阿姨来做饭。” “任舒霖呢?” “回家了。”谢振扒了口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