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直播准备

    季冷每次跟姐姐做完之后，都会陷入极度自我厌弃的状态中，会背着她连续呕吐一两天，才有所缓和，而且这两年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这天傍晚，他刚刚吐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T恤工装裤的高大威猛黑人推着一辆手推车闯了进来。

    “你们想干嘛？”季冷本能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两个人二话不说，解开了季冷的手铐，拉着他进了卫生间，迅速剥光他身上的衣裤，开始给他清理身体。

    季冷白皙的皮肤被人搓洗到发红，这才反应过来，他悄悄打量着两个壮汉，思索自己能够逃脱的几率，试探性地挪了一步，去路立马被人堵死。

    拦路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示。

    季冷知道，对方既然敢松开手铐，自然也不怕他逃跑，而且叶夜很可能已经落在姐姐手上了。更何况，以他目前的虚弱程度，基本没可能击倒眼前两个壮汉，就算他走运做到了，门外不知还有多少人在等他，到那时他只会更惨。

    而且如果他贸然行事的话，恐怕会对叶夜不利，他不知道姐姐还会对叶夜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

    呵，我果然是个废物。

    季冷想明白眼前的形势，第无数次放弃抵抗，在心里极度嘲笑自己的无能。

    他垂下头，任由两个男人帮他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擦干水珠拉着回到卧室，用束腹带从腋下到双脚间捆了十根束缚带，彻底限制住他行动的自由。

    两个人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白色绷带，配合默契地一层层地往他身上缠绕绷带。季冷除了眼睛鼻孔嘴巴和疲软的肉棒露在外面，身体的其他部位很快被裹上了白色布条，像尊活木乃伊一样，被两个男人抬上了推车盖好毯子推出了房间。

    季冷闭上眼睛不断地自我催眠，他告诉自己，他就是那个生命即将结束的重度烧伤病人，全身不能动也无法开口说话，就算见到叶夜，也要装作从来不认识……

    车子一路飞驰，奔向目的地。

    两个男人临下车前，手脚麻利地帮季冷带上了氧气面罩，迅速将他推到顶层直播用的小型会议厅内，有个打扮时尚的女生拿着化妆箱迎上来，摘下季冷的氧气面罩，帮他的嘴唇化病容妆，让他看上去像一个生命垂危的人。

    两个黑人将季冷合力抬到铺着红色床单的大床上，其中一个人把事先准备好的氧气罐推到床边，重新帮他带上氧气面罩，打开了阀门。

    所有人退到摄像机后面，沉默地等待即将到来的直播。

    季冷感受到此时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尤其是盯着他那根赤裸在外的疲软肉棒，让他很是羞耻。

    他闭上眼睛，越是努力想让自己忘掉眼前的人和事，越是在意眼前的一切。

    但是当他想到他和叶夜即将迎来的直播做爱，更是羞耻，却又让他产生了一点无法言说的期待。

    叶夜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人叫醒了，她乖巧地按照对方要求换上剪裁得体的红色旗袍，做好发型戴上金灿灿的头饰，再被化上恰到好处的妆容，收拾妥当跟人去了顶楼的直播间。

    人群之外，她看到全身裹满绷带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视线下滑，看到对方露在外面的男性象征，愣了愣，立马赶走自己心中的迟疑，让自己坚定地面对今晚的直播。

    她已被季雪奸污了，接下来也不会比这个更差了。

    叶夜如此安慰自己，眼泪却不争气地想要跑出来，她怕哭花了妆赶紧扬起头将眼泪憋回去。

    临近直播开始，身着深灰色西装三件套的季雪风风火火地带着助理赶到了直播间。

    她的余光扫到了站在角落里发呆的叶夜，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径直走向躺在床上的弟弟，宠溺地抚着弟弟被绷带包裹住的俊脸，柔声开口，“紧张吗？”

    “唔……”季冷突地睁开眼睛惊慌地看向姐姐，紧张地喉结上下翻滚。

    “别激动，她正在看着你呢。”季雪安抚道。

    季冷费力地扭过头，透过人群看到有个穿着红旗袍、面容却刚巧被人遮挡住的女生，一眼认出那人就是叶夜。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自己这样子大概都看到了吧，她……

    季冷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呼吸变得急促，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先前做的心理建设全都失效了。

    季雪看着激动的弟弟，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安慰道：“不用急，你们一会就能见到了，别忘了，你还是个病人。”

    季冷瞪大眼看向姐姐，全身肌肉绷紧成一条直线，准备开口的瞬间停滞住了，想起姐姐“好心”提醒，顿时蔫了。

    “放轻松，乖，好好享受今晚。”

    季雪把弟弟安抚好，才起身走向角落里的叶夜。

    “戴上，一会按我说的做。”季雪递过一个右耳用的小巧的蓝牙耳机。

    叶夜接过，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着要求戴好，调试了声音大小。

    “你今晚真美，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季雪笑吟吟地看着弟弟爱疯了的女人，完全掩去了下午时的疯狂。

    叶夜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女人，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