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掳父出冷宫、对父起绮思
翌日,小年还是没有随侍大人上朝,他全身酸疼得起不来。他这才明白,被大人操弄得高潮叠起时分扭胸、全身僵直复瘫软、脚指蜷曲复僵张、也极耗力气。 醒来时,天已大亮,大人和阿兰三更天便出发了;他懊恼之极,好在阿梅让小厮阿福来请他过去明鹤苑,以后就住那了,他在相府有了自己的小院子,他欢喜得忘了懊恼。 陈映早料到小奶狗起不来,但今天上朝、散朝回府路上她也只是摸着阿兰的鸡儿过过手瘾,心事重重,她一句谏言,皇宫里将迎来甚风波?她自己也无法预估。 她本人将面临福、或祸? —————— 此刻,漱泉宫,漱泉室。 赵殊蹲在汤泉池边,失神看着池中一瘦削得近乎失形、肚子却因刚刚海塞饱腹一餐而鼓鼓的男子沐澡。 当然,她的眼光并没落在那突兀的肚子上,她一直盯着他全身本来雪白得过份、但被温热水汽氤氲、更被他自己猛搓得胸颈、肩臂一片嫣红的肌肤上; 当然,还有胸前那两颗极度嫣粉的海棠珠蕾;还有那透过清澈波盈的水面,隐隐绰绰可见的下体。 明知他是她的父亲,她眼中还是带着露骨的侵占、掠夺、绮思…… 适才她三两下将他那身灰不灰白不白、袖兜里还偷装着一堆油呼呼吃食的长袍、絮絮洞洞的亵衣亵裤剥了个光后将他一把推进汤池时,便将那坨没勃起便颇显规模的浅酱紫色名器觑了个彻底。 书上云,飞雁者,酱色。书上又云:形如雁颈,上翘至脐,快摇急抱,精液如泉。 临幸张春李树几个后,她又将上回御选的几个秀男一并宣见,惊觉那些秀男长相如出一辙?! 就算在第一回秀选后,刘意揣摸圣意、投其所好,同一挂长相的多了些,但从中将他们挑出来的还是她自己! 今日散朝后,她心头杂乱边走边问陈映:“可记得先帝在位时两位科考探花郎?” 陈映却说起,“去年因登基大事,冷宫慰亲一事耽搁了,如今四海清平,国泰民安,宫里更是一片和谐祥乐,正是慰亲好时分。” ——冷宫慰亲乃大景朝独有的惯例,即不管被废的贵卿、皇后所犯过错有多大,子女每年冬可至冷宫门口远远见上一面,以慰天伦之情。 她定定看向陈映,一句“见”仿似从牙缝里挤泄出来,随之她和刘意直奔冷宫。 这陈映,简直就是她的福相!她正有此意,只差人来提一嘴。 站在正对冷宫大门花径树下,她倏然大悟,心头惨淡、却又莫名狂燥、兴奋。 从小,她每年都在老总管陪同下、在此“慰亲”。 他站在冷宫门前,隔着近百步,接受她慰见。 最后各自转身,他回冷宫、她回国子监找太傅习史——一、二、三步后,她缓缓回头,恰巧他也是,离得实在远,只见斑驳红漆门边俊雅高颀的身姿,五官模糊。 年年如是,一、二、三步,父女俩同时回头,怔然远望对方…… 红漆门边俊雅高颀的身姿,模糊的五官,从童少年起便印在她脑里,宫中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画像,封后时的画像也不知所踪,但他的俊雅无双却是宫里永不烟销的传说。 何时起?慰亲时她总心头砰然,总想看清那张五官模糊的脸?心中有个靡潮又强势的不可告人的梦…… 那年,她随之入主东宫为储,他见她恭敬而虔诚的趴跪在地,一、二、三步后,她缓缓回头,他依然跪拜着,连五官模糊的脸也见不着了。 摇头暗哂,若她知晓他的模样?如今御选的秀男该长甚样?她缓缓向他走过去。 跪趴姿很是规谨,胸肩、脸皆贴地,一双修长之极的手、掌心朝下平放额前,显出万二分虔诚,尽管面前这个年少的女子是他的亲生女儿——于礼于法,他也必须行此大礼。 她完全无法将眼神从他身上挪开:来不及束起的青丝散乱于身体两侧,肩臂依稀可见骨胳宽阔,原先应不是骨胳体态局气之人; 背上那对几乎要刺破衣袍、震翅飞去的蝴蝶骨却昭示着他有多瘦,瘦得她不得不注意冷风吹过时,布料漱漱紧贴刻画出的手臂、肩背瘦削已近嶙峋? 冷宫地偏、他便着此单衣度日?那瑟瑟发抖中怕有一半是对她威严的惊惧、有一半是冷的吧? 这一瞬,她几乎不再感激提醒她提前“冷宫慰亲”的陈相,而是涌起满腔怨恨,为甚不早点与她说? 她若循例年底才来见他,是否便只能见到一条死尸? 立在他身前,后面那两个宫侍和嬷嬷倒似比他还横宽半个身子?一股淡酸腐味从他身上飘溢出来,发上沾着草絮,那长袍原本应是浅蓝色的?洗成灰不灰白不白。 “抬起头来。”声音悠淡,但细听、似有些发颤。没人知道,她怒火已燃灼。 面前跪趴着的三人皆一动没敢动。 “翰林院花侍郎,抬起头来!”素来没甚耐心的她声音冷沉了下来。——他已被废后打入冷宫多年,不堪被称父后,她虽贵为帝,亦不能称其名。 她呼的是他科考高中探花未入宫时录选的官职。 翰林院?花侍郎?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那时年少、意气风发,那时颜薄,羞涩腼腼,那时有一腔浮华梦,以为能马蹄疾疾看尽长安花,梦醒时却是冷宫十几载? 花煜上半身依然跪趴,缓缓抬起头,脸上有浓重的恍惚,他还能到翰林院任职?他已多年未见一书卷、一毛笔了? 非循例慰亲时节被召见是祸是福?饿过头的他长时间趴跪后抬头眼前冒金星,更无力思索。他、他好想先吃餐饱饭,两天颗米未进,这些年他从没吃饱、穿暖过,他身子已虚弱到极致…… 风乱的青丝间一张俊削苍白的脸缓抬现眼前,瞬间万物无声,她似穿越回童少年,他们不再远隔百步,一、二、三步回头,班驳红门边俊雅高颀的身姿,五官清晰、眉眼如画; 尽管脸颊已瘦削得将鼻梁衬得过于挺拔如刀、脸色苍白得近乎毫无血色、眼窝深陷显得眉骨过高,但、似乎这一切在他脸上全成了优点? 因为五官是如此立体?立体得近乎浓丽?无需妆扮便可入画,立体秩丽如水墨画中那朵丹红寒梅。 气质俊雅、五官浅淡那些是什么鬼?她半眯了眯眼。 论担得起俊雅秩丽,世间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虽瘦削得失形,依然不掩其国色俊致。她的心咚咚作响。 此人间俊色,为甚、不就应该归她么? 多年来近百步距离雾茫茫的模糊、多年来宫里各种描绘他无双俊雅的碎片绯语终于变现成眼前这张脸?! 那双把着绵长睫的俊眼,迷漾着恍惚、却依然清澈如少?如落星辰?倒映着梦幻般的憧憬。 他在想甚? 他的眼里、没有她! 虽然他遵旨缓缓抬头看向她,但他眼里全然没有她! 只有一片迷惘、悲伤和奇怪的渴盼,他似乎还咂么了下嘴…… 狂怒间她将他拽上大轿子。 他一路嚅喏:“皇、皇上、饶饶……” 饶甚?饶命? 搞清楚!谁要杀你? 你在冷宫被人陷害将死,见到九五之尊的女儿也不懂求救? 你眼里无一丝见女儿的欣悦? 从来、你有无思念你的亲生女儿? 她既纠结于他眼中、心中无她、又愤怒于他的不懂自救,不懂依赖她,视她为无物; 更忿忿、惊惧于自己诡异、骇俗的绮思…… 一腔子无名怒火熊熊燃燃,怒火似还烧至丹田下体,花穴温灼憋胀脉动突突,直想发泄一通? 艳目余光瞥见冷宫前人影微闪,疾速朝寿宁宫方向而去。 她唇角轻扯,来吧,早该撕扯个明白,大景朝谁说了算? 虽然她完全不知将他从冷宫里掳出来作甚,满腔熊熊怒火、诡异的隐密燥动、骇俗的心思,无不鼓动着她:这个男人,是她的! 杀、放、虐、恩、宠,全由她说了算! 掳他出来,她便再不需做那尽选些气质俊雅五官浅淡秀男的诡异行径了?! 她倏匆间似大悟,又似更迷糊…… 她倏的起身,由着隐密的骇俗心思鼓动、从台阶处缓缓走下汤池,向男人走过去…… 大概是冷宫环境实在简单,他身上竟不见应有的岁月痕迹,三十出头的人看着跟二十几一般。 眉眼间更是清澈、单纯之极,单纯得此刻眼里只有久没泡过的温热汤泉。 适才被她推向汤池中,就着惯势在温汤池中扑腾后站稳的他抹了把脸,一双大手又再扑了几下,随之欢乐、兴奋又仔细、旁若无人的搓洗了起来,雅俊俊的脸上漾起天真欢快如童的笑…… 他有多久没有泡过温汤?冷宫里柴火已段供数月了,井也被人堵住,打上来的水酸臭呼呼的,赶紧泡个热澡、把自己搓洗干净再说,一会被赶回去就没得洗了。 当她、当今圣上、他的女儿,缓缓向不着一丝的他走来时,他似才幡然醒悟? 他一个劲往后退,脚下踉跄,一个没站稳,滑向池底,呛了几口水后才狼狈的钻出来,眨着泛红丝的眼一个劲咳嗽,瘦可见骨的胸肋、突兀的锁骨皆似要刺破身上那层薄薄的皮肉展翅飞走,弃他而去。 她想起刚才他呼噜噜大口大口吃饭喝汤,时不时还抓起个小笼包子放进袖兜里,那袖兜里已装满鸡腿、小笼包子、饺子、肉丸子。他是要装回冷宫里过冬吃?这是她的父亲?这是她从小靡潮绮梦的对像主儿? 莫名的怒火又熊熊燃燃…… 半眯着艳目,一步步靠近、将他逼到池子边,水比池中央浅得多,水面洽好就在他腿胯、大坨浅紫酱色软肉间,水波侵漾着那坨软肉儿,乌黑的耻毛飘在水面上,一片桃花瓣儿贴在软龟头上,甚是淫魅? 她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 事实上,从散朝倏突决定去慰亲、竟将他掳来这漱泉宫,觉得他太瘦,竟给他铺排了一桌吃食,然后、又将饱餐的他剥光推到池中泡澡—— ——到此刻走进汤池中与他极近距离他面对面,她一直处在燥乱中,那个靡潮潮的梦在成真? 见陷进极度无措与慌乱的他退无可退、沿着池壁横向蹭动,她沉沉轻喝:“别动”。 从一开始对吃食、温汤的渴慕中幡然醒悟过来,他一个读书人、在既是皇上、又是女儿面前这般光溜着身子?他倏的将双手死死捂住下体那坨软肉,整张脸、乃至身上都覆起一层羞愧的靡粉色。 嗯?这反应线有点长了吧?这人如何高中探花?又如何耍尽心机独得帝宠?她轻撩起他的脸细看,啧啧、当真人间俊色。虽然饮食缺当,肌肤无甚光泽,但水气氤氲、颗颗贴在肌肤上的晶莹水珠作了洽好的润泽。 父女间距离已离得相当近: 近得已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近得能闻嗅着彼此的体味? 他捂着胯间那坨浅紫酱色软肉,不敢再动。 水波轻漾,也不知到底怀着甚企图?她近一步靠近他、在他耳边喷着热息、悠悠哑哑缓缓的问:“洗干净了么?” “嗯、嗯。”他急张得口干舌燥,颈侧、耳朵尖儿都红了,她甚满意。 “让朕闻闻。”她的声音更柔沉缓哑了,也蕴着莫名的说一不二的意味。他僵直杵在那、呼吸深重,颈侧越发潮红,耳朵儿似春花瓣。 她侧着头、一边觑看他夸张得近乎好玩的各种身体反应、一边从他耳侧一路闻嗅至颈侧、肩窝,他身上微酸腐的味道已被温汤的清新和他自己壮年男子的体味所替代,很、好闻、让她全身燥热下体灼暖…… “尚未洗干净!”她倏的鞠起一掌子水、又一掌子水扑向他胸前、下腹、胯间,低喝:“洗干净!将从前所有、通通冲洗干净。” 他惊吓得更是不敢动,任她又从池子边扯过纱绢在他身上狠狠搓抹,似他身上真有一堆陈年旧污,他莫名也觉羞耻惭愧,不敢辩解,毕竟她既是女帝、可又是他的女儿,羞耻、委屈、惊吓各种情绪不断放大…… 他完全不知她想干嘛?为甚要羞辱他? 可无论如何、父女不该如此靠近、何况他一丝不着! “皇上、臣、应回冷、冷宫了。”声音雅润间夹杂着慌张、可怜,很惹人、继续欺凌…… 雪白、瘦骨嶙峋的肌肤上被抹出一道道嫣红的刮痕,更有种别样的凌虐感,若对他好好训戒一番,意趣应甚浓? ——自古,训戒从来只发生在妻主与夫侍之间,但这骇俗的念头一溜进脑子里,便似扎了根、发了芽、长成一颗枝叶繁茂的树。 她灼幽幽瞪视他。居然还想回冷宫? 她轻抚他肩臂上那一道道抹刮痕、皮肉实在娇气?搓抹两下便落出嫣红鲜嫩的刮痕来?若是训戒鞭子、戒尺拍打起来呢?一条条的鞭痕遍布这雪白雪白的肌肤上?她兴奋极了…… 呼吸潮重湿沉。 不错,养肥了再训戒吧? 她再度暗哂,花煜,你这辈子都没回冷宫的机会了…… 纤手缓缓向上,抚过那瘦突突依然难掩精致感的锁骨,再往上、抚向那颗因紧张、荒惧而频频滚动的喉结,再往上、抚向那因尖削却也更显雅美的下巴; 最后、指腹定格被水汽氤氲成嫣红匾菱形薄唇上,两瓣薄唇被她用力捏弄成可怜的嘟努状,嘶磨起来应极带劲儿? 当朝圣上,念出必行?她凑上去,狠狠嘶磨吮吸起来,将这两片薄唇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