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湿天润地在线阅读 - 第三章 电话play、激烈重逢炮

第三章 电话play、激烈重逢炮

    很快半个月过去,这段时间贺景侬没再接到过朱伏云的电话。

    最近学校高年级的学生间还流传着那个傍晚,他和德钦大人在校门口上演的活春宫。而传播故事的带头人阿扬却退学了。

    退学不算稀奇,其实在柏玛,很少有人十六七岁还待在学校。贺景侬也并不认为这学非上不可。毕竟他在这儿教授的数学知识,是他小学阶段就必须掌握的内容。

    一年前,他因为持有身份证明和介绍信,得以在亚门唯一的学校里工作。柏玛的教育系统可以说十分薄弱,学校的存在只是为了把半大孩子们约束在一起,教会他们一些基础的知识。这个学校真正有文凭的教职工屈指可数。大多是早年上过学的士兵。比起教师,更多的是教官。

    贺景侬在走廊撞见了玛杰。玛杰是高年级唯一的女孩。当同龄女孩都已结婚生子的时候,玛杰仍在上学,她是这儿出名的“嫁不出去的女人”。因为玛杰小时遭遇了严重的烫伤,半张脸都被烫坏了。可怖的烫疤不仅让旁人望而却步,也招来超乎想象的恶意。

    但贺景侬很喜欢这个女孩。虽然她总沉默寡言,看着阴沉沉的,但其实脑子很聪明。而且她很尊重贺景侬,不像其他的男学生,比如她的哥哥阿扬。

    “玛杰,你哥哥怎么退学了。”贺景侬问。

    玛杰恭敬地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才回答道:“母亲和哥哥都认为我更适合读书,所以哥哥就退学去了乌吉爷爷的马帮,打算先赚钱供我读书。他们想明年送我去瑞宫的学校,这儿不太……”大概发现自己再讲母校的坏话,玛杰止住嘴。

    “你说的没错,亚门的教育水平的确很低。如果你真的想好好读书,还是得去瑞宫的好学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玛杰摆摆手,说:“不用麻烦塞耶。”

    “不麻烦,”贺景侬难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教学生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塞耶,我现在只需要瑞宫一些学校的教科书和入学考试习题,这些哥哥也会帮我带的。到时候,如果有不懂的内容,我一定会来请教塞耶。”玛杰说完,又是合手鞠躬。

    贺景侬知道这个女孩说这一大串,是真的害怕麻烦自己。但正因如此,他反而更想帮助她了。

    于是下班后,他骑着自行车前往了营地。他和朱伏云的争吵并不为人所知,那些卫兵仍将他看作德钦大人的情人,是要好好接待的。

    贺景侬找到留守的师爷章,让师爷章帮忙联系一下朱伏云。师爷章以为是什么急事,就打电话给瑞宫朱伏云下榻的大酒店。也许是老天相助,朱伏云刚好办完事回来,接到了这通电话。

    只听师爷章嗯嗯啊啊了几句,话筒传到贺景侬手里,那头朱伏云的声音掩饰不住欣喜,问:“你怎么想到跟我打电话?”

    “朱伏云,你上次说,可以帮我带东西……”

    “哦”,那边出声打断,“但我现在又不想了。”

    贺景侬知道朱伏云还在介怀那天的话,于是小心翼翼地说:“上次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道歉不够诚恳,”见贺景侬服软,朱伏云语气虽然很硬,但似乎颇为受用,言语间甚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过可以先欠着。你可以先说一下,想让我带什么。”

    贺景侬就一五一十把玛杰的要求说了。没想到朱伏云不但不排斥帮一个陌生女学生带教材,还提建议说:“想进瑞宫的学校,还需要打点关系,还得找人写介绍信。”

    “那怎么办?”贺景侬不觉得玛杰家有那个能力。

    “我可以帮忙,”朱伏云轻笑一声,“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回来就知道了。”

    话已经说完,但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各自沉默一会儿后,贺景侬听见那边传来拉开金属拉链和衣服摩擦出的窸窸窣窣声。

    “贺景侬,随便跟我说会话吧。”朱伏云的声音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抛出的诱饵。充满危险,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贺景侬想了一下,他听着朱伏云逐渐变大的低喘,说:“我那天梦见你了。”然后他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师爷章出去。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在操我。”

    那一边的朱伏云躺在沙发上,一手握着听筒,一手握着蓬勃的性器,上下撸动,用嘶哑的声音问:“怎么操的?”

    “你遮住了我的眼睛,绑住了我的手,站在我后面……”

    “然后呢?”

    “你那里又硬又大,一直在外面蹭我,就是不进来……”句子断在此处。

    朱伏云正要催问,却听见对面的人呼吸也急促起来。两人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喘息,度过了漫长又沉默的时光。

    而德钦原定半个月的瑞宫之行,又足足多花了五天。

    朱伏云回来前,打电话给师爷章,让他先去把贺景侬请来营地等着。

    贺景侬在营地先洗了个澡,然后在房间里用晚餐。热气熏得他的皮肤白里透红,黑发湿淋淋滴答着水,衬衣上面的扣子被解开,残留的水珠顺着锁骨流进衣服遮住的的地方。

    他坐在桌边,手里捧着碗白粥,小口饮着。

    “少喝点粥吧,贺先生,”门口突然有人说话,“我怕待会又给你顶出来。”

    贺景侬放下碗,眼神冷冷地扫遍朱伏云全身上下,说:“现在不行。你先去洗澡。”

    等待间隙,贺景侬就坐在床沿,手里拿本从房间墙角找到的英文报纸。不知道是这房子的哪一任主人留下的。

    正读着,朱伏云突然推门走了进来。他浑身上下只腰间围了块浴巾。浴巾松松垮垮,两边挂着腰骨,中间却是要耷拉到人鱼线下了。

    他走近贺景侬,问:“在看什么?”

    贺景侬没有回答,把书放到一边,伸手解扣子。解到一半,朱伏云摁住他的手,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之前在看什么?”

    贺景侬撇开他的手,说:“别废话了,要做就做。”

    说着,他飞快脱下衬衫,扔到床尾。他的身材修长有度,肌肉自然匀称,皮肤在电灯下光洁白亮。睫毛长而浓密的垂下来,修饰出一对眼睛浓墨重彩。

    朱伏云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冰美人,不怒反笑,伸手插入贺景侬的头发,把他脑袋拨弄到自己面前。

    没等贺景侬反应过来,朱伏云已经吻在那里,一个轻盈如蝉翼的吻。贺景侬双手抵在他胸口,全然是要推开的意思,但转而又抓挠他的胸,催促他靠近。他的舌头在贺景侬的齿间游走,呼出的气息温暖缓慢。

    贺景侬倒在床上,让朱伏云扒下他的衬衫裤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朱伏云胸膛很宽,可以将贺景侬整个盖住。

    朱伏云把贺景侬抱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岔开腿坐在自己大腿上。朱伏云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抵在自己的肩,一只手则摸向他的臀部。

    贺景侬浑圆挺翘的臀,在朱伏云的手里弹性十足。朱伏云的手在上面揉搓两把,伸向后穴,手指一点点插进去。贺景侬咬着牙不出声,但嘴唇情难自禁地摩挲着朱伏云的脖颈。朱伏云则回吻他的脸,感到他的腰肢撩人地耸动着。

    觉得合适了,朱伏云就把贺景侬压在身下,吮吸他胸前的粉粒,然后让他仰躺着,分开他的双腿,自己则跪在他腿间,两手握住他的肋骨,让他的腰高高隆起。把高挺的巨物伸到他臀下,摸住那等待宠爱的小眼,缓慢地送进去。

    随着朱伏云一点一点的进入,贺景侬两只手抓住床单,闷哼一声。朱伏云扶着他的腰开始猛烈抽送,仿佛要捅破面前这具身体。

    贺景侬胳膊撑着床,腰又被朱伏云扶着,于是伸出一只小腿,勾住朱伏云后背。那有意无意的勾搭,令朱伏云的脊背如被电流穿过,激得下身朝前狠狠一送。贺景侬顿时咬破了嘴唇,咽下差点破口而出的呻吟。

    他们又做了好几次,也许是想补偿那天打电话时的分量。最后贺景侬摊在朱伏云汗涔涔的胸上,温柔地抚摸脸侧的胸肌。

    “事情还顺利吗?”贺景侬关心起玛杰的升学。

    “你那点小事容易得很,”朱伏云也抚摸着贺景侬的臀肉,“况且,我也不是平白无故帮你。”

    他的手指轻轻从贺景侬的后穴掠过。“对了,你还没好好跟我道歉呢?”

    “你想我怎么道歉。”贺景侬支起上身,静静地看着朱伏云的脸。朱伏云有很标志的脸部轮廓。他的眼睛漆黑有神,鬓若刀裁,鼻若悬胆,平时束在脑后的及肩长发,此时披散开来,只留一缕不长不短的搭在眉边。

    伸出手将那缕头发拨到一侧,贺景侬说:“我发现你长得挺好看的,难怪我能忍你这么久。”

    “什么叫忍我这么久,”朱伏云扬起头,去拱贺景侬的脖子,“我这本事谁都说好,想被我上的人可以从这儿排到瑞宫。你每次不也爽得不行?”

    贺景侬眼皮子忍不住弹跳几下,他又躺回去,生硬地扯开话题。“对了,怎么没见你带那个妖僧回来?”

    “你说伊琳?我们在瑞宫的时候,有个谈生意的朋友也想试一试他,所以我就让他陪那位老板待几天。”

    “你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床伴给别人?”

    朱伏云仿佛听到一个天真的笑话。“所以呢?反正伊琳自己也愿意,让生意伙伴玩一玩有什么关系?”

    况且能让别人知道,亚门的德钦大人平时享受着如此顶级的床伴,是十分长面子的。

    贺景侬的眼神里依旧无甚神采,音色漠然地说:“我以为像你这种人,占有欲都很强。”

    “我这种人是哪种人?你不知道在我们这儿,身份越高的人,越不会在意自己的情人。我们的占有欲可以针对权力,针对金钱。但对于情人这个东西,我们不会看得太重。朋友喜欢,就送给他玩。如果在那吃味舍不得,可是会被嘲笑的。”

    贺景侬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朱伏云却又起了兴致。

    “我上次在电话里说过,你想让我帮忙,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想让我做什么?”贺景侬巴不得他忘记这回事,反正离不开床上的折腾,还能干嘛。

    朱伏云只是又提起贺景侬的臀,蠢蠢欲动的肉棒插在其股间摩擦。“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他们很快又滚成一团,朱伏云不知疲倦,但贺景侬有些支撑不住,最后趴在原地,仍由那欲火勃发的肉棒在自己体内乱搅。他屈伏于朱伏云身下,手抓着床单,觉得心里对德钦大人刚起来的一点好感又摇摇曳曳地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