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边玩玩具边NTR、看电影、引诱
说不清是因为真的困,还是因为疲倦和疼痛,贺景侬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脸上还留着结块的精液,背部的伤口仍泛着疼。半夜他突然发烧,两颊绯红,浑身散发着病恹恹的热气。他皱着眉头,衬衫最上的扣子被解开,不设防地露出一截锁骨。 夜深时分悄悄回到办公室的朱伏云,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的怒气被打散了些,小心翼翼抱起贺景侬回床上,用帕子沾了热水给其擦脸擦身体。 突然贺景侬抱住他的胳膊,语气软软的带点泪意。“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朱伏云愣怔片刻,旋即嘴角扬起微笑。他戳戳贺景侬的脸蛋,笑话他:“生病了就演不下去了吧,你这嘴硬的家伙。” 贺景侬继续把他胳膊往自己怀里带,用身体去摩擦。“好想把你那里砍下来,一直塞在我后面。” 这种话又骚又残忍,但因为贺景侬生病了,他讲的时候反而有种孩童般的天真。 朱伏云甚至认真帮他思考了该方案的可行性。“好啊,但你后面要用的时候怎么办?”他想了想,吻向贺景侬的唇,说:“我知道了,那就塞嘴巴里。” 尽管神智不清,贺景侬的舌头依旧在回应。他呻吟着说:“我好想要……求你爱我……” “你现在是病号,好好休息。” “我要你,我爱你,大哥……” 大哥? 朱伏云僵在原地,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发问道:“你在叫谁?谁是大哥?” 周遭俱寂,什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句问话被丢进一个无底洞久久听不到回音。只剩他们二人漂浮在黑暗的虚空中,朱伏云的笑容还凝结在嘴角,眼神充满恶狠狠的明艳。 *** 第二天中午,贺景侬才醒来。他见自己干干净净,全须全尾,就知道朱伏云没有在半夜胡来。 外面传来嬉笑声,贺景侬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朱伏云正在和营地士兵的小孩子们踢皮球。他光着膀子,皮球在他脚间绕了个来回,然后被重重踢出去,飞到远处。 朱伏云蓦然抬头,看见窗边有张白净小脸。他冲那儿挥挥手,那张小脸又消失不见了。 “你醒了,现在怎么样,头还疼吗?”朱伏云很快来到房间,细心地询问。他手中还端着一杯感冒药,水还烫着,冒着热气。说话间,他就时不时低下头吹一吹。 “朱伏云,我……” “你为什么想走,”朱伏云走近贺景侬,把那杯药塞到他手中,“如果你嫌亚门生活条件不好,我可以送你去瑞宫。” 贺景侬闭嘴了,他认为不必再跟朱伏云多费口舌,反正他离开不需要征得朱伏云同意。 可能是他病恹恹的样子引起了朱伏云的同情心,朱伏云暂时放了他。 “想看电影吗?”他突然问。“之前老早就想带你看电影,但……算了。” 贺景侬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两个人每次浓情蜜意不超过几天,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吵架,然后如仇人一般恨恶彼此。 而朱伏云说的看电影,就是播放他之前从瑞宫买来的一大堆VCD。贺景侬不仅见到亚门难得一见的电视机,更惊讶于VCD竟然成为了如此强大的文化输出。 碟片封面都是衣着暴露的洋人男女,朱伏云随便挑了一张播放。 刚开始是无聊的剧情,男女主在酒吧见面,聊了几句。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爱你。”两人遂滚在床上。之后就是好几场激烈的床戏。 朱伏云轻笑一声道:“什么我爱你,只是想上床罢了。” 朱伏云想到小时候看洋人拍的电影,男人与女人接吻,互诉衷情,说着“我爱你”。他的洋人家教安德森先生告诉他,这是爱情。然而在他心里,爱情不是现实存在的情感,而是一种艺术创作。肉体和肉体产生的快感才是真实存在的。 世人就是喜欢把实在的东西踩到脚底,却将虚无缥缈的东西奉为圭臬。 “就像我们一样。”贺景侬在他旁边,低声说。 “像我们什么?” “我们连我爱你都不用说……” 此时,电影里的男女仿佛在玩杂技。男演员坐在沙发上,女演员上身躺在地面,双腿朝上大开。男演员抓着女演员的腿,朝她的蜜穴顶弄。 朱伏云想起那晚贺景侬发热到迷糊时的那句“我爱你”,他微启的双唇,颊边的潮红,嘴角点点涎水,下巴一小点结块的精液。朱伏云的下面又硬邦邦起来。 贺景侬也感到身边人的变化。他转过身,吻上朱伏云的颈侧。 “你有爱上过谁吗?”朱伏云问。 “有。”贺景侬回答得毫不犹豫。 朱伏云压住他,扒下他的衣服,两人的胸膛贴在一起,乳头摩擦对方的身体,都激烈地立起来。“那都是假的。”朱伏云说。 贺景侬滑倒地上,背对朱伏云,跪趴着。屁股撅在朱伏云面前。 朱伏云坐在原地,张腿将贺景侬的臀拉进自己胯间,他看着贺景侬像只伸懒腰的猫科动物,上身蹭着地板。他伸进自己的性器,在贺景侬股间打转。 看着身下的人被欲望折磨,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的模样,朱伏云存心捉弄他,问:“你想我怎么样?” 贺景侬眼角泛红地回望,说:“骑我。” 这两个字仿佛两枚手榴弹扔进了朱伏云的情欲之火里,他瞬间捅进去,真如骑马那样挺胯,看着贺景侬一次又一次被顶到前面。电视机里还有女人的娇喘,但朱伏云想听贺景侬叫。贺景侬的声音好听,压抑着呻吟的时候尤为动人,撩拨得朱伏云内心酥酥麻麻。 朱伏云对贺景侬主动说出“骑我”二字颇为吃惊。平日高傲冷漠的人,此刻却如发情的狗一般趴着,求自己骑他。 “难道他之前和别人也这么做过?”朱伏云想着,忍不住更加用力。贺景侬有些疼,就求饶道:“轻一点,啊……” 朱伏云射在外面。贺景侬雪白的臀部被淋满精液。朱伏云覆上双手,感受到黏糊糊的臀肉在轻颤。他又进去,然后把贺景侬拉上来,躺在自己身上。他的性器就顶在贺景侬身体里。 “出去,你进的太深了。”贺景侬轻轻抬起臀部,想让那东西不要顶得太厉害。 朱伏云环住贺景侬的胸,停下胯部的动作,只是让自己的分身待在贺景侬身子里。“你的父母告诉过我,你从来没什么哥哥……你家里的那位哥哥,是你的亲生哥哥吗?”他问。 “你说楚弦,”贺景侬喘着气,随口回答道,“那是我表哥。” “你们上过床吗?” 身上的男人肌肉瞬间像被冻住一般,朱伏云深吸一口气,将内心复杂的情绪沉到深处,才开口说:“以后不许这样了。” 看完电影,朱伏云边穿衣服边说:“我想把你哥哥请来聊一聊。” 贺景侬没有反应。他只是突然又厌倦起来。只想将自己抛进流动的狂风中,随风飘荡,无论自己会飘向何方,落在何处。 夜幕降临,贺景侬在床上慢悠悠地做扩张,他多用了一点润滑剂,还自渎了一会。满手的精液抹在自己的股间和大腿。他穿着白衬衫,下身直接套上宽松的呢子长裤。他来到朱伏云的办公室,走进去。 “你怎么……”朱伏云话没讲完,就看见贺景侬褪下裤子,坐到自己大腿上。他的大腿瞬间湿漉漉一片,那是贺景侬带来的白稠。 “朱伏云,来陪我,”贺景侬的臀肉与大腿反复蹭着朱伏云,“我下面好湿,流了好多水……好痒,好想要你……” 这是情色电影里的台词。但朱伏云很受用,因为贺景侬在精心设计勾引他。朱伏云托起贺景侬的双腿,放在椅子两侧,抬起他的臀,对准自己的巨物。他重重地把那屁股往下一放。“这次进去得很容易。”朱伏云说。 贺景侬小声淫叫,在朱伏云肩膀留下密密麻麻的吻。 “说吧,”朱伏云爱抚着他的背,“又有什么要求想让我答应?” “不要叫我哥来,”贺景侬说,“我跟他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朱伏云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操他。 “这我没办法答应,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想到贺景侬愿意为他家那位野哥哥,不顾颜面地冲自己发骚,朱伏云太阳穴的青筋便止不住暴跳。那句梦中的呓语、那些情热时的自然反应、那自然敞开的身体,难道都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手笔。大哥是谁?他爱过的人又是谁?一思考这些问题,朱伏云的大脑就如被一辆火车碾过,疼得喀吱作响。 *** 几个带枪的士兵来到楚弦的工地带走了他。楚弦被引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朱伏云就坐在最里面一张长长的办公桌后。 “我联系上了景侬的父母,他们说景侬从来没有什么哥哥。也没有和他一起来柏玛的表兄或者堂兄,”朱伏云说,“所以,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楚弦恭敬地弯着腰,低下头回答道:“我是他的义兄。” “什么样的义兄?睡在一起做爱的那种义兄吗?” “德钦大人,我们睡在一起,但没有做爱。” 朱伏云呼吸急促,声音都有些扭曲。他愤怒地质问:“那你们做过吗?” 楚弦点点头。但想到贺景侬现在是朱伏云的,就补上解释,“很久以前,我强迫的他。” “那他还真是大度。”朱伏云调笑道,但转念一想,他和贺景侬的第一次,也约等于是他强迫了贺景侬跟他上床,似乎并没有区别。 这时“咚”的一声,朱伏云突然撞了一下桌子,他两手紧紧把着桌沿。楚弦觉得他的身体状况有些奇怪,但不知道缘由。 “那你们现在呢?你们睡在一起的时候,不干点什么吗?你有亲过他、摸过他、玩过他后面吗?” 楚弦不知道如何定义那些夜晚的身体接触。他们把做爱该有的动作做了遍,只是没有最后插入。那么他们究竟该算什么呢? 于是楚弦唯有沉默。 “你看你旁边的沙发,我们昨天刚在那儿做过。他像只狗一样趴在那儿,让我骑。我就把他骑了个爽。你们有做过这样的事吗?” 楚弦木讷地摇摇头。 “那我告诉你,你现在回去把贺景侬的东西收拾过来。在我把他甩了之前你都不要和他见面……”说完,朱伏云的椅子开始剧烈地吱呀摇晃,他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然后拉起一直跪在他胯前的贺景侬。 贺景侬刚刚塞着巨物的嘴此刻有些闭不上,脸上还挂着白色粘稠。他刚才一直在桌子下面给朱伏云口交,那些污言秽语也是听得完完整整。 朱伏云将他面对面抱到腿上,抬起他的屁股。他的后穴一直吞吐着一根橡胶制的模型,此时因为他羞耻难当地把脸埋着,下身翘得很高,让楚弦刚好能看见那风骚的画面。 “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取出来……”朱伏云摁住那模型,又往里戳了一截。 贺景侬此刻已经要喘不过气来,他一只手伸向后面,要将那模型取出。朱伏云摁住他的手,不让他得逞。 旁观的楚弦仿佛被遗忘一般,他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贺景侬不断地扭动臀部。他额头满覆细汗,下身无法抑制地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