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竹亭
一踏上云霄,丹熏便急摇扇子,怒道,“你怎能如此对老四!” 白吟皱眉道,“我怎么对玄鋆了,君上话说明白些。” 丹熏质问道,“你可是要回易水?” “是。” 丹熏叹道,“你难道一边要与玄鋆虚情假意,一边又去与那皇帝共赴巫山?” 白吟微微皱眉,“君上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在燕都寻个地方住下,等峤明殿下降临罢了。” 丹熏啧道,“那,那个赵梧呢?” 白吟微微笑道,“君上何必明知故问。” 丹熏紧闭眼眸,只觉得心乱如麻。昨夜玄鋆提灯在府衙与幽冥之间的大雪路上来回寻觅,又折回临安去寻,恨不能掘地三尺翻出白吟来,如此情意,到了白吟这,竟然被弃如敝履。幸而冥界有柏陵镜可照阳世之人,才让他寻出白吟所在,可入目却是白吟与那皇帝翻云覆雨的场景,直惊地他汗如雨下,派崇睛将玄鋆带离临安,自己前来寻人。 “阿吟,”丹熏一字一句道,“你既要与玄鋆断情,以后不许再招惹他。” 白吟淡笑道,“君上放心,我再也不见龙君便是了。” 丹熏道,“好。如此,天帝那里,我亦会请求为他赐婚,”又无奈道,“阿吟莫要后悔。” 白吟微微一笑,“多谢君上。” “峤明…” “二殿下自然是阿吟的入幕之宾了,”白吟看丹熏一眼,微笑道,“君上也还是一样的。” 丹熏第无数次怨恨自己的把持不住,愤愤道,“真不知那皇帝有什么好处?” 白吟不答,只悠悠望向云际金边灿烂的日光,腰上却忽然被丹熏搂住,便也柔顺地回首亲吻丹熏的唇角,微笑道,“君上为什么不高兴呢?若是阿吟真同龙君在一处,君上可再不能同此时一般抱着阿吟了。” 丹熏笑了一声,贴吻着白吟瓷白的后颈道,“觉得可笑吧,你君上我这样的人,也是在乎兄弟情义的。” 白吟微微嘲笑道,“龙君有君上这样的好友,实在是他的大幸。” 丹熏不再言语,任凭情欲将自己拖入对白吟的恋慕之中,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欲要有所动作,白吟却推拒道,“待阿吟身上干净些,君上再来的好。” 丹熏便也放开手。从他的视角看去,白吟依旧面容平静,瑰丽的阳光在他白玉似的温和面容上洒下柔和的微光,连拿淡淡的笑容,也仿佛出尘一般,宛如是这干净洁白的云海凝结而出的仙人。谁能料到他是以色侍人的妖物? 白吟问道,“君上打算如何同玄鋆交代?” 丹熏道,“只说你不见了。瓜田李下,清者自清。” 白吟道,“劳烦君上了。” 丹熏突然捏住他的下颌,逼他靠近,盯着他平和的眼眸看了半晌,才又笑道,“阿吟,有时我真后悔那时同你的交易,睡了你数次,帮了你也不少,在阿吟眼中,你君上我是什么?” 白吟弯了眉笑道,“是好人。” 丹熏哼笑出声,“好人?”又自嘲道,“若阿吟不是美人,你君上我也做不了好人——”话音未落,丹熏已抱起他来,从云上急速落下,待双脚触地时,白吟才从坠落的晕眩中缓过神来,睁眼一看,只见四周是清竹潇潇,旁有一方竹亭,亭下白石清溪,实在是十分幽谧的所在。 白吟自觉地去解衣带,丹熏自坐在竹亭内的石凳上,瞧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衣裳,踏上石阶来,素白的长衣曳在阶上,衬得他吻痕遍身的洁白身子如同一块瑕疵斑驳的白玉。 白吟问道,“君上不会觉得难看吗?”他问这句话时,已然跪在丹熏身前,仰着头,语气很是温和。 丹熏笑道,“阿吟怎会觉得自己难看。” 白吟亦笑,“君上不知,阿吟常常这么觉得。”接过丹熏递来的祛痕膏,涂抹在自己柔白的肌肤上,药膏敷处,肌肤便恢复光洁。他也不觉羞耻,就正对着丹熏,屈起两条雪白修长的腿,一点点地涂抹在柔嫩的腿根,神情专注,仿佛只是在对待一件需要细细擦拭的玉瓶。 丹熏凝眸盯着他双腿间粉嫩如蚌肉的私密之处,嗓音沙哑地问道,“那是什么?” 白吟微笑道,“君上不喜欢吗?我玩给君上看看。”说着已握住丹熏的手指,抚触上敞开的花穴中润嫩的蕊豆,自己倒被刺激地呻吟一声。 丹熏深吸一口气,闭眼靠在石桌沿上,手指被白吟引着抚弄柔腻软热的花穴,耳听得白吟柔媚的呻吟,只觉腹下火热,已然在下裳上挺起斗篷。 白吟为他解开下裤,问道,“君上想要前面,还是后面?” 丹熏哑声道,“都来便是。” 白吟便温顺应道,“好。” 下一瞬丹熏便觉自己的性器已全被纳入了一极为舒服容软的地方,爽烈的快感令他发根都要颤抖,他在白吟体内的性器骤然胀大,白吟轻轻喘息着,努力抬起酥麻的腰肢,又在剧烈的酥痒中坐了下去,登时后仰了洁白的颈项,“啊…”地叫出声来。 丹熏握住他白软的腰肢,呼吸粗重,“继续。” 白吟便一手撑在丹熏遒劲的手臂上,缓缓用湿润柔嫩的肉道描摹丹熏硬胀性器的模样,又一步一步磨蹭着下落套弄,丹熏与他的喘息交杂在一处,他已是雪腿酥软,花穴里止不住地流出蜜水来,馋的厉害地咂摸丹熏的性器。经此润滑,白吟再拔起自己时轻松了些许,讵料丹熏猛地顶胯部,令他骤然双腿一软,丹熏却已坐回原处,使他登时重重吞下丹熏胀大的阳物,立刻被摩得浪叫一声,软在丹熏怀里再也无力起身。 丹熏此时才睁开眼睛,转身便将他倒压在石桌上,就着插在他花穴里的姿势泄起欲火来,简直如狂风骤雨一般打入白吟的花心。白吟被弄得泪眼汪汪,受不住地抬手推他,却又被丹熏毫不留情地捏住手腕压在桌上,插弄地愈发狂暴,晶莹的爱液在白吟的哭叫声中涓涓流出,顺着无力踢蹬的柔白双腿滑落,在亭中滴落出两片湿汪汪的水迹。 丹熏眯眼瞧着他在碧色竹林中愈发显得莹白的身子,身下欲火更炽,将他翻身压在石桌之上,探手覆上他润腻的花穴搓弄,将白吟弄得哭吟不止,柔白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挺动挣扎如同一只被毒蛇捕捉到的小白鸟,却是一分一毫都无法挣脱出丹熏的手心。丹熏最爱看他这被自己完全掌控的模样,揉弄着他湿漉漉的黏腻会阴,压吻住他哽咽呻吟的唇瓣,笑道,“阿吟,还是乖一点才好。” 白吟哭得不能自已,一声声的哽咽令丹熏实在不忍,他柔白的双腿被丹熏弄得在石桌下绞弄,因情欲而簌簌颤抖,却在听闻丹熏话语时,强笑道,“阿吟…阿吟一直很乖…君上!” 丹熏扼住他的咽喉,心中一时迷茫,手中脆弱的颈子柔腻如斯,只要他一直扼下去,便会让白吟从此消失不见,自此玄鋆也好,峤明也罢,再不会因这个人烦他,搅乱他冥界中立而与天界平和良好的关系。念及此,丹熏赤瞳一眯,虎口发狠用力,白吟被掐得翻起白眼,胡乱地扒拉他的手臂,拼命向后翘起白嫩软润的臀瓣,含吞下丹熏仍在硬胀的性器,在昏厥之时他湿腻的花穴极为剧烈地翕张收缩。 丹熏猝不及防,乍然被绞弄地交代在白吟体内,扣死白吟颈子的左手如被火烫一般放开,白吟软软地从坚硬的石桌沿上滑下,昏倒在地上。 丹熏长吸一口竹林清新的空气,在飒飒风声中低头去看瘫软在地上的白吟,默然半晌,还是坐回石凳上,吐出一口浊气。 白吟此时毫无还手之力,他若在下杀手,白吟绝无能力反抗。 丹熏沉吟半晌,到底是贪恋方才灭顶的快感,在余韵之中久久沉思。 白吟呻吟一声清醒来时,金乌已过中天,他身上已穿好了衣衫,披着丹熏朱红的外袍,侧卧在石桌上无力地抬头,却见丹熏托腮笑看他,近在咫尺。 白吟怔了怔,丹熏笑道,“阿吟伺候人的工夫,学的是真不错。” 白吟也笑,“君上可还享受?” 丹熏抚摸上他的脸颊,笑道,“享受得很。” 白吟便笑了笑,又垂头枕在丹熏掌心,合上眸子,极是温柔驯顺的模样。 丹熏道,“阿吟,你君上我有点别的想法。” “什么?” “你也知道,为了你,我已同峤明算是撕破脸了。”丹熏笑问道。 白吟面现愧色,伸手握住了丹熏托腮的手,绵哑的嗓音道,“对不起…我不该把你——” 丹熏亲吻上他的唇瓣,白吟舔了舔丹熏的唇,正要与他接吻时,丹熏却与他一触即分。 白吟怔了怔,丹熏笑道,“阿吟,你君上我,不想让峤明做下一任天帝了。” 白吟心中一滞,却见丹熏虽笑,却是极为认真,只能道,“是吗…”想到自己同峤明欢爱的劳累,不由叹息一声。 丹熏笑道,“不过阿吟也别失望,天帝也不止一个儿子。” 白吟微笑道,“大殿下已然娶妻了,娶的还是玄鋆的二姐。听闻天帝对他也不甚喜欢…君上真要这么做吗?” 丹熏笑道,“阿吟可会帮我?” 白吟淡淡一笑,“阿吟自然会乖乖地,听君上的话。” “这才对。”丹熏笑道,“不管是谁登上天帝之位,阿吟肯定会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到时想要单狐之山被解除禁制,只要阿吟吹一吹枕边风,也就水到渠成了。” 白吟轻笑一声,“君上的计划要多久呢?阿吟等不了那么久的,君上看看阿吟,阿吟现在只是凡人,容颜老去,不过刹那之间啊。” 丹熏愣了下,笑道,“确实是我糊涂。阿吟有什么其他良策?” 白吟笑眯眯地与他对视,丹熏也兀自笑着,答案分明便只有一个: 天帝太华。 只要太华成为白吟衣下之臣,那么他们想要的,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