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
玄蓥又将硬挺火烫的龙根插入万永柔腻湿润的身子里,万永已是无力挣扎,只掰着他捂住自己嘴的手指呜呜地哀鸣,流着泪被他压趴在床上侵犯掠取。万永尚未恢复的身子软弱无力,精力不济,羞辱不堪,被他又强迫弄了盏茶工夫,就晕软了过去。 玄蓥但觉手臂间万永的身子一沉,见他垂头软了,扶了他的颈子来一看,只见他已双目紧闭、泪痕宛然、神情屈辱地昏迷了,雪白光裸的身子上吻痕点点,柔软地扭在自己怀里,乌发散乱,可怜得很,当真是任谁见了都不由得生起怜惜之情。 玄蓥疼惜不已,为他穿上中衣,便抱起身来,挥开殿门向外走去。 侍女们匆匆向临泛禀报时,临泛正在同龟丞相商议长江泛水、灌溉两岸农田地时间,闻言甚惊,忙起身去拦。 却见玄蓥已横抱了万永而来,笑看他道,“临泛兄,多谢你替我照料阿永。” 临泛忙道,“你快把人放下!这是冥君托我照料的人!” 玄蓥却笑,“冥君是我四嫂,临泛兄不知么?这人是小弟的人,小弟就不叨扰了,这就带他离开。” 临泛直急道,“你再不放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一挥袖道,“来人!拦住易水龙君!” 玄蓥不禁皱眉,仍是含笑看向临泛道,“临泛兄,你是真想把事情闹大吗?” “闹大又如何?”临泛也不惧他,“本君倒要看看,这事情闹大了,丢的是你易水的脸,还是我临泛的脸!” 玄蓥眸色沉下来。 虾兵蟹将已将他同万永团团围住。 万永似有所觉,缓缓睁开眸子,发觉自己被玄蓥抱在怀中,愤恨交加,立时挣动着要从他怀中离开,“放…放开…!” 玄蓥叹了一声,将他放下来。万永抬头看到临泛,忙拖着身子向他走去,却是双腿酸软,还未走得一步,已是软倒,被玄蓥搂住腰带回怀里。 临泛急得皱眉,旁边龟丞相也是疑惑不已,小声问道,“君上,这人是…” 临泛急道,“这是玄鋆的恋人,叫玄蓥给夺了!你快想想办法!” 龟丞相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向含笑的玄蓥和耻辱不堪的万永。 玄蓥的手已是摸上了万永柔白的颈子,缓缓捏住了万永的咽喉,万永哑声叫了一声,已是说不出话来。玄蓥笑向临泛道,“临泛兄,若是你今日不放我走,我就把阿永在此地杀了。” 临泛愕道,“你疯了吗?你不是对他…” 玄蓥缓缓施力,万永已是脸色涨红,呼吸困难地仰瘫在玄蓥怀里,被吻磨得红肿的唇瓣微微翕动。玄蓥瞧见了,问道,“阿永,你可是有话要说?” 万永闭目,困难地点了点头。 玄蓥便就稍稍放开他,万永立时咳了几口,连连喘息,方才有些力气说话,看向临泛,苦笑道,“龙君,万某愿同他走,您不必为难。” “那怎么行?!”临泛急道,“你跟他一走,叫我如何同玄鋆和丹熏交代?” 玄蓥笑道,“临泛兄只需告诉我哥,是阿永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不就行了?” 临泛却是坚决不允,眼见玄蓥的手又扼住了万永的颈子,为难半晌,见龟丞相同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得愤然挥袖,令将士们都退开一条水路,望着玄蓥怀抱半昏的万永离去了。 见他们行远,龟丞相方小声道,“君上不必着急,老臣瞧着小谢将军方才已悄悄爬上了易水龙君的袖内,我们不会跟丢他们的。” 临泛却是叹道,“我也看到了,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玄蓥再对万永做什么。” 龟丞相也是无奈,“这弟夺兄妻,实在不像话。” “若不是易水现在只有他一个男丁,本君现在就去天帝面前京弹劾他。”临泛叹道,“可惜了,现在易水龙君也只有他当得起,丹琰还那么小,唉。现在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也只得先告诉冥君。臣等自会追踪易水龙君,君上放心。” 玄蓥抱着万永踏上云头,笑道,“阿永,我是真没想到,你会主动跟我走。” 万永不言语,乌发被吹得飘拂,只道,“我累了,能不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玄蓥笑道,“自然。”望去云下凡间,只见有城郭闹市,便抱着万永降落踩地,自去寻了一家客栈,入得房内,将筋疲力尽的万永放在床上。 万永合目欲睡,玄蓥只在一旁坐着看他,伸手抚摸他的面容。 万永烦不胜烦,睁目皱眉道,“让我睡会行吗?你是想累死我?” 玄蓥笑着收手,边给他掖被子边笑道,“阿永脾气这般大了。” 万永不屑理他,只合目睡去。暗自忖度,单凭他自己,是无法脱离玄蓥的魔掌。可是又有谁能帮他呢? 他对玄蓥,厌恶憎恨到恨不能杀死他—— 他能杀死玄蓥吗?易鋆会怎么看他? 万永不禁怅然。易鋆自然不会原谅杀害他弟弟的凶手,可是他对易鋆,难道还抱有易鋆能爱他的希望吗? 早已是不能了。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尽快逃离玄蓥的魔爪,去想办法救易鋆。 万永叹息一声,合目问道,“玄蓥…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玄蓥不禁笑,“对。” 万永叹道,“我确实…对你四哥不抱希望了。若你能好好对我,我跟了你便是。” 玄蓥怔了怔,不禁喜上眉梢,却又怀疑道,“阿永,你怎么想过来了?” 万永看向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却是凄然又释然,配上他的容颜,直如桃花落雨一般凄艳轻软。 玄蓥不由怜惜道,“阿永,我知你恨我。我以后定会十倍百倍地对你好,定有一天让你真心对我。” 万永叹道,“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再赚我。罢了,都已经再度怀了你的孽种,我还能怎样?”已是认命了一般。 玄蓥不禁握住他冰凉的手,笑道,“阿永,我前几日去昆仑取了忘情水,只消你喝下去,就能忘了我哥,转爱上我,你自不必这般痛苦。” 万永冷冷看他,嘲讽道,“你能不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么?” 玄蓥压下妒火,仍作笑道,“阿永既不愿, 那就算了。我自会让你堂堂正正地爱上我。” 万永叹了口气,玄蓥却是从袖中取出婚书,笑对他道,“阿永,你看,这是你师父写的,已是将你许配了我。这算不算堂堂正正?” 万永看了看,认得是万衮笔迹,想也知道是玄蓥装作易鋆,骗了这婚书来。也只道,“这还说的过。” 玄蓥不禁笑道,“现在我同阿永是明媒正娶,父母之命,又有了孩子,阿永,你还不愿意接受我吗?” 万永叹息一声,翻身向里,让出半边床榻来,道,“罢了,既然你是真心待我,师父也允了,我也认了命了。——你也上来休息吧。” 玄蓥大喜过往,忙躺在他身后,搂上了万永温暖的身子。万永果然不再抗拒,温顺地躺在他怀里,任他亲吻,只道,“我累得厉害,你别闹我,我想睡会了。” 玄蓥也就不再闹他。自己也是大悲大喜,精力疲乏,此时抱得回心转意的爱人在怀,心神安宁,也自是合目休息,不一时也睡沉了。 万永直捱到他睡了,方才极小心地挪开他手臂,正要去摸他腰间匕首,却见他睁眸笑道,“阿永想做什么?” 万永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道,“想对着你睡。” 玄蓥不禁笑,也就打了个哈欠将万永搂在怀中继续睡。万永问道,“你没睡着吗?” “睡着了。”玄蓥笑道,“我以前在白玉京值宿,困得不行,站着都能睡,却也得时刻警醒,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刻醒来。” 万永心中不禁绝望,缓了缓,又生一计,道,“我饿了。” 玄蓥便笑道,“那为夫去给你叫些吃的来。”说着便起身去,不疑有他。 万永坐在床上,听得他脚步声下楼远去了,立刻看向客栈的窗户。这客栈矮小,窗户却是大,他不再犹豫,立时挣扎起身,从窗户中爬出去,顺着鳞次栉比的屋脊拼了命地快爬,心知这绝对会让玄蓥找到,见隔了一条巷道一户人家的老人正在院中喂鸡,心里一狠,站起身来,咬牙念了易鋆的名字一声下定决心,便拼尽全力奋身一跳,就在老人家的惊叫声中,摔到坚硬地面上的那一瞬间—— 有人搂住了他的腰,将他猛力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