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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到老宅时,门口早已贴着迎新的对联,两边挂着一串火红的灯笼,佣人瞧见熟悉的汽车牌号,手脚飞快的跑上前拉开铁艺大门。

    进了客厅时,几个姨太正在打麻将,瞧见他们回来了,倪氏讶异道,“怎么今儿就回了?”

    秦喻枝没吭声,侧了侧身子示意秦舒灵说话,秦舒灵挠挠头讪讪一笑开口挨个喊人,“妈,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

    “哟!灵灵这是什么新潮的打扮?”三姨太捂嘴笑着打趣道,倪氏站起身走过来便朝她呵斥,“胡闹!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舒灵本想敷衍揭过这个话题,余光瞥见秦喻枝犀利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将今日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倪氏听完抬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在寂静的客厅尤为响亮,二姨太哎哟喊了一声快步走来揽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姐姐别动这么大气,你身子今日才刚好转。”

    “我看你在北江读书都读进了狗肚子里!你是该庆幸今天人没事,要是你哥哥因你贪玩又…”倪氏咬着牙根将那些话咽下肚子,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眼眶泛红一副不能再承受的痛苦表情,顿了顿撂下狠话,“禁足一个月,再敢给我跑出去,我打断你的腿!”

    四喜原本坐在麻将桌旁,见倪氏因气急本就惨白无色的双颊更是难看了几分,急忙起身上前低声安抚让倪氏消消气,秦舒灵自知理亏,抚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撇嘴没敢吭声。

    初十被向来温雅的倪氏火气吓得只往秦喻枝身后躲,生怕殃及鱼池,连带自己都要被收拾。

    秦喻枝见人教训完了,以儆效尤的目的也达到了才开口劝了几句,众人簇拥着倪氏不知几分真心的开口劝说了几句,搀扶着把她送回房里歇息,秦舒灵才敢落下眼泪灰溜溜上楼进了房间。

    一时客厅只剩下几个佣人在收拾,秦喻枝想了想还是招手唤来佣人让司机可以先回去,明早可以晚些再赶来老宅,话毕抬腿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歇息,正欲关上门身后一路跟来的初十抵住了房门,露出小半张脸试探着喊了声,“喻枝…”

    他掀起眼皮看了初十一眼,“哥哥,你的房间在隔壁,我现在要睡了。”

    “不一起睡吗?”初十从未见过他这幅冷淡模样,此刻也不敢同以往那般靠近他,所以只站在门外仰头怯怯地看着他,瑟缩着肩膀小小一只,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了。”喻枝淡淡说完关上了门,初十丧气地垂下脑袋,从楼下跟上来的佣人开口道,“大少爷,我带您去房间吧,我叫腊梅。”

    初十依依不舍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都没见秦喻枝开门,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般,耷拉着脑袋和她打了声招呼后跟在人身后朝他房间走去。

    初十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几瞬,最后脱了衣服换上床头的睡衣便躺在了床上,床很大也很软,被子很舒服也很暖,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初十咬着手指头盯着天花板看了不知道多久,倏地爬起身想拉开了窗帘想看看外面的雪还下不在下,结果他发现窗户旁还有扇玻璃门,门外是小型的露天阳台,上面摆放着花草和桌椅,不过现被积雪覆盖住了原本的颜色。

    初十鼓弄了好久才把玻璃门打开,刚拉开一个小缝冷冽的寒风迅速朝屋内卷袭而来,贪婪地吞噬着热气,把初十冻得一激灵,探出脑袋左右打量着,见空无一人才回了房间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蹲在露台上滚了个小雪人,不过不太好看。

    初十冲手心哈了口气上下搓了搓,瞥见旁边还有扇玻璃门,呆楞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通向秦喻枝房间的,捧着雪人便蹑手蹑脚的跑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门不但没有反锁甚至还开了一个小缝,初十好半天才从厚重的窗帘找到出口,秦喻枝房间很暗,初十怕吵醒他后会轰自己走,所以趴在地上伸手抹黑找床,待他找到床好不容易爬上去时,就听见秦喻枝的声音传来,“谁?”

    秦喻枝打开床头暖黄色的灯盏,昏暗的房间被照亮小半,初十还僵直趴在地毯上,捧着雪人的手冻得通红,脚上只剩一只拖鞋,另只不见踪影。

    秦喻枝蹙起眉头正欲教训人,初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雪人送到他面前,“送喻枝的。”

    “穿这么单薄跑出去不晓得冷?”秦喻枝接过雪人放在床头柜,然后将他的手捂在掌心。

    只是屋内的温度还算高,雪人开始有些融化的征兆,初十眼睛牢牢盯着它,“你之前答应和我一起堆雪人的。”

    “哥哥这么晚来只是为了送雪人吗?”

    “不对,我是来找喻枝睡觉的。”初十凑上前亲了口他的嘴角,趁他晃神时挣开他的手之后迅速钻进了被子一把抱住了秦喻枝。

    “不是说好要你自己睡的吗?”秦喻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初十将冰冷的手脚缠住他,“我可没答应,喻枝,我不喜欢你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好。”秦喻枝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挣开他。

    “喻枝生气了吗?”初十趴在秦喻枝身上蹭他颈间,像朝主人撒娇讨要鱼干的猫咪,碎发刺在脖子上,痒痒的。

    “嗯。”秦喻枝不再和他绕圈子,凡事要是过了头,容易适得其反。

    “为什么?”

    “你今早答应过我,会一直跟着西西不乱跑。”

    “是舒灵说玩捉迷藏…”

    “嗯?”秦喻枝直直望向他的眼睛,看得初十不自在地转了转脖子,“对不起。”

    “还有呢?”秦喻枝捏住他后颈,初十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唇,“别生气了。”

    “下次不许从露台过来,听见了吗?”秦喻枝捂住他冰冷的手心,凑到嘴边咬了一口算是警告。

    “晓得了,我们该睡觉了。”初十笑嘻嘻的伸手关了床头灯,钻进了被窝里心满意足的抱着秦喻枝睡觉。

    过了会儿,初十忽然轻轻推了把秦喻枝,“喻枝,你睡了吗?”

    “怎么了?”

    “我想你亲亲我,做很舒服的事。”

    “…”秦喻枝抱着初十坐起身拉开床头的台灯,习惯于黑暗的环境,对于忽然出现橘黄色的光亮令他不适地眨了眨眼。

    “哥哥说的是什么意思?”秦喻枝温厚的大掌贴着他的臀,大拇指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摩挲着饱满圆润的臀肉,色气十足。

    初十伸手撩起上衣,然后指了指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硬挺的乳头,“想要喻枝亲亲它。”

    “然后呢?”秦喻枝从腰侧缓缓向上抚摸着,用大拇指轻轻按压着粉色乳晕,把它撩拨地更加挺立后才凑上前轻吻了一下哥哥的乳头。

    “唔…”初十等了会儿见他没了动作,只觉得胸口那块痒得发慌,“要舔,还要再吸一吸。”像聊斋中吸食男人精气,勾人神魄的妖精。

    话音刚落,秦喻枝便微张开嘴啃咬上去,初十发出一声闷哼,手一抖差点握不住睡衣,又将胸膛往上挺了挺,哼哼唧唧地要让秦喻枝摸摸他的下面。

    秦喻枝将他的睡衣脱了个干净,将两人方位调换,初十躺在床上催促着他,全身像被点了把火,烫得皮肉发麻发出吁求,心口也跟着被什么虚渺掏空,烫得他不知所措,秦喻枝呢,是老天派来救他的。

    初十目光潋滟,情动而泛红的脸颊,来不及吞咽的口涎从嘴角缓缓流出,在灯光照射下泛出光泽,秦喻枝用磨得几乎没有的指甲在他冠状沟轻轻刮蹭,初十身子跟着不受控制地弹了下,性器又吐出些许透明粘液。

    一时间,卧室只剩下粘腻的水声,和初十喉间发出的快活呻吟,秦喻枝附在他身边恶趣味地轻声恐吓道,“哥哥要小声些,大家还在睡觉,把他们吵醒可要怪罪你。”事实上秦家佣人是住在隔壁那座单独的楼里,而一楼是几间客房,二楼少说也有十余间卧室,他和哥哥的房间却是拐角最深处的两间房,他喜净,隔壁一贯是不许人住的,其他小辈便住在三楼,房间的膈音效果又极佳。

    随着秦喻枝手下的动作却是不断加快,惹得身下那人咬唇伸手捂嘴不敢发出声音,眼眶被刺激得微微泛红落下颗豆大的泪珠,哆哆嗦嗦射了秦喻枝一手。

    床头柜上的雪人早在热气蒸腾下化成了摊冰水,无声无息滚落到地毯上,落下一摊深色水渍,突兀却无人问津。

    射精带来的短暂空白让初十呆了好几秒,秦喻枝将他翻了个身,用枕头垫在初十腰腹下,一手衔着腰往下按,迫使他做出了塌腰翘臀的动作。

    继而用满是液体的手朝他后穴抹,借润滑打着圈塞进了一个指节,初十缓回神闷哼声要抓住他的手臂,“这里不可以。”

    “哥哥可以的,会很舒服。”秦喻枝柔声诱哄道,手下的动作却是十分强硬地往里塞。

    待秦喻枝塞进第二根手指时,兴许是人类本能的自卫反应使初十感到恐惧,哭着求他把手指抽出来,嘴里不断说着胡话,说他快要死掉了,喻枝要害他,在打他,让屁股好像流了好多血。

    秦喻枝抽出手指,将人抱在怀里细细亲吻轻声安抚着说没有流血,初十吸吸鼻子抽噎抱怨道,“这个一点都不舒服。”

    秦喻枝没有接话,把人放在床上后正要起身进浴室,初十手脚并用的爬起身问道,“喻枝去哪里?”

    秦喻枝歪了歪脑袋,盯着初十看了会儿,好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挑起唇角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早已鼓成一包的性器上,礼貌地请求道,“哥哥,也疼疼我好不好?”

    见初十点下头,秦喻枝又重新坐回床头,将他抱在腿上,初十掏出他的性器后愣一秒,才学着刚刚秦喻枝的动作,上下撸动着他的粗长的阴茎,随着时间流逝让向来没有什么耐心的初十变得有些急躁,他凑上前舔了舔男人的嘴巴撒娇,“喻枝,你帮帮我。”

    秦喻枝伸出大掌将两人不同尺寸的性器握住,肌肤相触,隐密处带来的快感更甚,初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直哼哼要快一点。

    待两人释放出来,秦喻枝带他进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洗净身上的粘腻之后将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人抱去隔壁睡觉。

    秦喻枝舔开他的嘴唇,舌尖勾缠着睡意朦胧的痴傻,那痴儿半眯着眼娇气地推着他的脑袋含糊求饶,却激起他压在心底未曾暴露的火气,加深这变了意味的亲吻。

    哥哥为什么总要推开拒绝他,明明在他失忆前,兄弟相奸的戏码早不知上演了几百回,哥哥也说过好喜欢他,他不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