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不对劲

    秦楚甫一醒来就感受到了胸前的一片凉意。

    “赵齐……”秦楚无语地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扯开。

    “你做什么？”

    “疼你啊。”赵齐被扯开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有些意犹未尽，说话间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人被他弄出一片殷红的胸膛不放，语气一贯地不着调。

    对于此人的流氓行径，秦楚已经麻木了。

    没有理会对方赤裸的目光，秦楚一边垂首整理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衣襟，一边不忘向赵齐问话：

    “师尊那边如何了？”

    “不如何，好得很，”赵齐靠在一旁的床柱上看他，语调散漫，“掌门师伯的实力你还不放心吗？”

    秦楚原本在醒后看对方的表现其实也大概知道问题大体应都已经解决，听到对方这样的回话，这下便彻底放心了。

    “那好，”于是，秦楚的话头一转，“我们来算一下昨天的账。”

    这一句话的功夫，赵齐就被对方一把扯过反按在床上。

    对方似乎很喜欢突然来这么一下，对此赵齐早已见怪不怪，他干脆放任着身体舒舒服服地躺床上，唇角甚至还挑着抹笑看上方的人。

    “师兄何必如此费力，你若是想在上面，和师弟说一声就好，师弟肯定乖乖躺好。”

    秦楚回了他一个笑，看起来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你昨晚什么意思？”

    赵齐知道他问的是昨晚把他困在域中的事。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你那会儿需要休息。”

    赵齐舔舔唇，曲起一边膝弯颇不安分地沿着对方的大腿根缓缓往上摩挲，“大师兄，我昨晚表现得这么好，你不打算奖励奖励我吗？”

    秦楚凑近他，又笑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奖励？”

    “当然是这个……”赵齐故意忽略对方笑里的火药味，一把将人扯下来，动作近乎凶猛地咬上对方的唇。

    秦楚借着体位优势直接按着他咬回去，听到赵齐闷哼一声，秦楚从胸腔发出一声轻笑。赵齐挑眉，搂在人腰间的手顺着人尾椎按抚着逐渐往下，满意地感觉到对方按着自己的力度更大了些……

    秦楚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并对他不知死活的行为回以莞尔一笑。

    赵齐：“……”

    ……

    “……师兄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被按着进入的姿势让身后的每一下都进得很深，赵齐一句话被撞得断断续续。

    “师弟不是要奖励吗？”

    随着身后人的回应，内里最敏感的那一点被反复研磨，赵齐难受得几乎要咬不住嘴边的呻吟。

    “师兄怕是……呃……对奖励……有什么误解？”

    “很难受？你眼角都红了……”

    秦楚转过赵齐的下巴，看他发红的眼角和潮红的脸，惊讶地问。

    赵齐以为这人这么问是终于打算放过他，谁知那人轻笑着补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什么……呃……哈你……”

    赵齐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看对方，就沉沦在了对方新一轮更加迅猛的攻势中，也就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秦楚突然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身形甚至跟着微微一晃，等稳住身形再一睁眼时眼中有根妖冶的红丝一闪而过。

    ……

    赵齐松了口气，身后那物终于退出来了，这家伙今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呃……秦楚！”

    赵齐闷哼一声，这人竟然把他翻了个身，又，进，去，了。又进去了？！

    所以就只是单纯地换个姿势？

    赵齐抬头对着人刚想开骂，却生生被眼前人的状态给看愣了。

    秦楚往日那双总带着冷淡疏离的眼此刻像是被欲望浸过一样，红艳妖冶得近乎诡异，而对方脸上的神情是介于痛苦与欢愉揉杂在一块的矛盾结合体，此外，他能感觉在他体内那物也似乎比往常要炙热涨大几分。

    “秦楚，你……呃……又中招了？”

    赵齐气息不稳地抓着秦楚的胳膊，有些紧张地问。

    赵齐头皮发麻，他可没有这么大的自信觉得单凭自己能把人勾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那团魔雾……

    “啊……”

    赵齐震惊地看向从他胸前抬起头，下唇染上一片殷红的秦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货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什么中招？你不是要奖励吗？不喜欢？”

    秦楚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

    赵齐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谁会喜欢这个？

    “秦楚，趁我没生气，从我身上滚下去啊……”

    本来气势腾腾的一句话被突然变调的尾调给整得毫无威严。

    秦楚握住了他前面那物，重重揉捏起来。

    “你是嫌不够吗？”秦楚一边说着一边加力，还很体贴地低下头去咬他另一边之前没有照顾到的乳首。

    “满足你。”

    这是赵齐在意识还算清明时听到的最后三个字……

    赵齐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疼，他好不容易撑起身体，一睁眼就看到自个儿身上密密麻麻被咬得一身看来十分惨不忍睹的红口子，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碎。

    虽然很疼很不忿很想把对方抓过来把昨晚对方对他做的事原数奉还，但他更在意的是昨晚对方状态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光是那双眼睛就红的渗人，而且就对方昨晚那残暴的劲儿，虽然真的过于血腥刺激，但别说还挺带感，就是疼也是真的疼。

    赵齐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

    大概是躺久了，这一天夜里，赵齐有点睡不着。但碍着身上没好全，也没有翻来覆去地，就这么直挺挺地躺着，远远看去就好似正在熟睡一般。

    不知哪里飘来一片乌云把月亮挡住，房间里一下子遁入黑暗。

    赵齐跟着闭上眼睛。

    忽闻一道被刻意压轻的落地声。

    赵齐知道有人进来了，心思流转间，他决定继续装睡，静观其变。

    谁知那人落了地却迟迟没有动作，赵齐等得都快要睡着了，忽听来人的喘息陡然加重，并且在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赵齐心中警铃大作，刚想有所动作，那人猛然后撤，赵齐睁眼起身去看，也只看到一片白色衣角从窗边一扫而过。

    赵齐走过去，发现了一个掉在地上的白玉瓷瓶。

    赵齐倒出一些闻了闻，发现这药水闻起来竟跟这几天自己每每醒来在身上闻到的药水味别无二致。

    赵齐唇角弯了弯。

    第二天一大早，赵齐心情愉悦地去学堂，却没有见到平时一板一眼端坐在前排听课的秦楚，于是随便拉了人来问，才知道秦楚跟他一样，这两天都没来听课。

    赵齐挑眉，山不来就我，那便只好我去就山了。

    然而赵齐没想到会被他掌门师伯挡在门口。

    “师伯，我就去看看大师兄，绝不打扰他练功。”

    赵齐再三保证。

    “我说了，秦楚在闭关，不能见你。”

    然而他掌门师伯的态度很坚决。

    赵齐被一巴掌呼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秦楚突然变红的眼睛，打伤他的那团魔雾，突然的闭关……把这些点通通串联起来，赵齐捏在手中的酒壶蓦地一松，“啪嗒”一声碎了一地。

    难道师兄他，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