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立规矩 训话
戚齐益去主宅的路上，蔚蓝忍不住问道：“主人，您明知道这奴才跟了主子，是要按主子的辈分的。您不怕小姐知道了和您闹呀。” 戚齐益赏了他一巴掌，不重。“不该说的话别说，反正过两天我又回学校了。”小祖宗闹也闹不到他这。 蔚蓝挨了一个嘴巴，也没有顶嘴。心里想到，到时候还不得您亲自哄。 咚咚咚。“大哥益儿回来了。” “进来。”威严的声音传来。戚齐益走到书房正中间，一屋子的奴才呼啦啦跪了一地，磕头请安。戚齐益也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给戚齐远磕了个头“长兄安好。” “快过来。”戚齐远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眉心。 “大哥，您又头疼啦？” 戚齐益忙走过来，替哥哥按摩。 戚齐远闭着眼睛，“这些事不用你做，这么多人呢伺候呢？”示意他坐。“在学校怎么样？” “学校能有什么事？一切都挺好的。倒是这群奴才不会伺候，要我说，早晚打发了他们去训奴司重新来过。”戚齐益皱着眉头，放着狠话，手里到温柔的用劲。 戚齐远对待弟妹向来赏罚分明，该宠的时候宠，罚的时候也毫不手软。弟妹们既怕他又敬他。没生气的时候，也是敢和哥哥顶两句嘴的。 “知道你心疼哥，这些事不用你做。和大哥说说在学校里有没有什么事？”戚齐远拉着戚齐益坐在沙发上，一旁跪候的向沃伺候着茶水。 “我什么都做不了。大哥二哥的忙我一点都帮不上。”戚齐益坐在一边懊恼的说。 戚齐远伸出手指点了点戚齐益的脑袋，“哪用得着你合计这些，好好学习，考上帝国大学医学系。别怪哥哥丑话说在前头，你考不上，我可不帮你。” “哥，我不想学医了。我帮您和二哥吧。”戚齐益不开心的说道。 “不用你帮，想做什么就去做罢了。家里有我和阿辰呢。”戚齐辰戚家二公子，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又皱皱眉，严肃的对戚齐益说，“看着我，不需要你放弃自己的梦想，知道吗？” 戚齐益知道大哥认真了起来，也不敢顶嘴“知道了。”心里还是有些惦念着的。 戚齐益难得回来一次，戚齐远也不想训他。叹了口气，“在这陪哥，晚上一起吃饭？还是你先回去歇着？” ＂陪哥。＂戚齐益赶紧站起来，＂我伺候大哥。＂ 戚齐远笑骂了一声，“你会伺候人？”也由的他去。 曹丘年带着戚仇和新收的三个小奴才往新的别墅里面走。 ＂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呢？＂ ＂回小姐的话，这是主人新赐您的别墅，收了奴之后您也有自己的别墅了。＂ ＂那我，不能和哥哥们住在一起了吗？＂ ＂自然不是，这栋别墅，小姐想来便来，您还是和主人住在一块的。＂ 戚仇松了口气。 整个别墅都是按着戚仇的喜好布置的，粉嫩嫩的像是公主的城堡。戚仇开心疯了，“这是大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曹丘年笑着回到：“主人提前半年就准备了。生怕您不喜欢。” “我喜欢，啊啊啊啊还有滑梯，好棒啊！” “小姐，您这肺炎才好，仔细着又要吃苦药。屋里热，奴才帮您把外套脱了。”曹丘年跪下，为戚仇脱下外套。“这几个奴才，您也得赐下规矩。” 戚仇对于自己未知的事情一向喜欢探索。“怎么赐？” “奴才们从训奴司调教出来，被主人选定了后便是近奴了。日常起居都是由他们伺候，”还有床事，不过这话曹丘年没说，小姐太小了。“主人的一应事宜他们都得上心，今天第一天认主，按照规矩，主人该赐一套规矩。”看着小姐迷茫的眼神，曹丘年解释道“就是主人打一顿，往往都是往狠了打，警示着犯错。若主人有特别的要求也可以说出来，让他们去学。十五天后，赐下奴印才算是真正的收奴了。” “奴印是什么？” “回小姐的话，奴印是将主人的标识印在奴才身上，至于是哪，全凭主人喜好。” “哎？曹大人的在哪里？我想看看。” 曹丘年正服侍着戚仇换鞋，闻言手一抖。这可不能让小姐看见。忙岔开话题“小姐说了这会子话，可饿了？奴才给您端些糕点。” 戚仇好奇归好奇，糕点也是要吃的。到底还小，只顾着吃糕点，暂时忘记了这件事。 曹丘年松了一口气。给面前的三个人使了个眼色。 三个人忙跪了，没有任何缓冲的磕在地上。 戚仇嘴里含着糕点，“弄蒙着速干笋末？” 曹丘年到：“小姐，他们这是在认主。” 先是年纪最大的周华内。 标准的三跪九叩，每一下头都磕的砰砰响。“奴才给主人磕头，愿主人万福金安。” 然后双手向前伸到最远，胳膊贴在地上，面部朝下，这是最臣服的姿势。 然后是辛瀛。同样标准的三跪九叩，然后臣服的姿势。 最后则是温酒。同样行礼后，匍匐在地。 “你们再说一下各自的介绍，我刚刚没记住。温酒先来，说详细点。” “奴才温酒，是三等侍奴家族温氏嫡长子，年15。” “嫡长子？”戚仇人小却十分聪明 “回小姐，温酒是主人吩咐给您留着的。” “为什么呀？”戚仇眨巴着大眼睛。 曹丘年忍住笑意，“温家是中医世家，主人希望您身边有个懂医术的，帮您调理调理身子。” “你抬头，我看看你长的好看吗？” 温酒听话的抬头，长得十分漂亮。戚仇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你呢？周华内，你们家做什么的？” “回小姐，奴才家为家主经营几个餐饮企业。”曹丘年暗自点头，周华内是个不错的。其实周华内家里管的是戚家的酒吧夜店以及相当一大部分黑色产业。 “可还有别的？” 周华内想了想，“奴才有个大哥，在二少身边伺候，家里还有一个庶姐一个嫡弟和两个庶弟。” 戚仇点点头。“辛瀛呢？” “回小姐，奴才家为主人经营几家娱乐公司。”他年纪还小，语气间流露出几分自傲。自己家很受家主器重呢。“奴才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在外为主家工作，二哥在三少身边伺候，三哥没被主家看重。” 戚仇人小，听到这已经觉得听了很多了。 “然后呢？曹大人，要做什么呀？” “回小姐话，请小姐赐规矩。” 戚仇觉得十分好玩，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有奴才呢。 “怎么赐？” “小姐在这随便选几个打就是了。”曹丘年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很多板子皮鞭。当然一些不能给小孩子看的早就收起来了。 戚仇翻着看了看，遇到了自己熟悉的板子。上次大哥就是用这个打的自己小屁股。忙放了下去。 随手拿了个皮鞭，抽了下去。小孩子没有多大力，戚仇是个很善良的小孩子，也没有使多大力，自然没有多重。 戚仇随便打了几下便算完了，其实这力度对低下的人来说，连热身都不够。 但他们自然感念戚仇的恩德，磕头谢了恩。 戚仇人小鬼大，自小跟在兄长身边耳濡目染。对于奴才们，她没有折辱的心思，也知道他们的不易，却也明白要制下御下的道理。 “我不知道你们地有什么规矩，你们说给我听。”戚仇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喝着曹丘年递过来的果汁。 几个人跪直身子，双腿分开，双手背后，挺胸抬头，眼睛看着戚仇的小鞋。 第一个说话的是最年长的周华内“奴才们侍奉主人一切以主人意愿为主。主人舒适比什么都重要。……早起跪候主人，服侍主人一应事宜……” 几人说了近半个小时，才说完。 戚仇站了起来，汲拉着鞋，绕着他们走了一圈。“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以后不用一直跪着，嗯，站着就行。你们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不许瞒着我。我想到别的再说。都起来吧。”戚仇学着哥哥的样子抬抬小手。 几个人心里诧异，没听说可以站着伺候的，就连家主身边的曹大人也都是跪着伺候的。 “小姐，这三个人您得选一个主事的。”曹丘年躬身说到。 “就……按年纪吧。” 曹丘年颔首，应了下来。这也和自己的心思是一样的。 “周华内，便是小姐身边的侍奴主事。一会便和小姐身边伺候的人都认识一下。你们两个也不可心生妒忌，一切以伺候小姐为主。” “是，曹大人。奴才们谨记于心，定好好伺候小姐。”三个人躬身答道。 “曹大人，他们住哪呀？”戚仇好奇的问道。 “回小姐，他们的住处由小姐指定。一般是安排在这栋别墅里，每晚点人服侍，伺候的人和小姐去主宅。” “那……你们去看看吧。我刚刚看过了，除了我的房间，你们自己挑吧。”戚仇指了指楼上的房间。 本以为会住在一楼的佣人房，没想到会这样，允许他们自己挑。年纪最小的辛瀛高兴极了，笑嘻嘻的蹦起来谢了小姐。欢天喜地的跑上去。沉稳的周华内和温酒都觉得不可思议。抬眼看了看曹大人，见大人点点头才放心地去挑。 “曹大人，怎么样？我刚刚是不是很严肃？”戚仇眉眼含笑，双手背后学着哥哥往日的样子。 曹丘年心里好笑，小姐装作大人模样的样子实在好玩儿。“是，十分有主人的风范。” “嘻嘻嘻，我就知道，比戚齐俊强多了。哼。” “小姐待会儿在主人面前可不能这样说。会惹主人生气的。”曹丘年跪在地上，帮戚仇把鞋穿好。 “哼，他不就比我大了两岁吗？天天欺负我。”戚仇气鼓鼓的说。 “小少爷喜欢小姐呢。”曹丘年说到。大家都看得明白，最喜欢捉弄戚仇的戚齐俊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 “哼，他才没有。”戚仇跺跺脚。奶凶奶凶的。 三个奴才挑好了房间，恭敬地站在小姐面前回话。 “我也去看看。” 戚仇挨个看了看。房间里简单极了。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套桌椅。 戚仇以为是刚来的缘故，也没仔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