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渣男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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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域通万界古今,每天都有很多不同的人来祈愿和交换代价。当然,不是来了就能实现愿望和交换的,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全靠蛊王的一念之间。但蛊王看过太多事,来祈愿的人无非是那几个愿望。 殷雀对大部分祈愿都不感兴趣,即使看着那些人满载伤痕地穿过风刃也不为所动。而悻就是意外中的意外,一眼万年,穷其所思。 把悻带回蛊域后,被完成心愿的人就更少了,因为殷雀总是要问悻想不想帮那些人。按悻后天养成的寡淡性格,结果可想而知。大部分都是视若无睹,偶尔几人还能博个凉薄一笑可是今天,来了个人,让悻动容了。 “人人都图精励治。” 女子着一身素衫,容貌姣好,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大家闺秀,即使满身灰尘,衣残体破也掩不住她身上雍容的气质。 女子端端行了一礼,得到许可后,踱至殷雀跟前,让殷雀溯忆。梦回。 “容容,明日我们终于能成婚了。我一定待你好。” 殷雀感觉身后有人抱住自己,几乎贴在自己耳朵上说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来就这样,着实没有防备,甚至还有点恶心。她好像懂悻的感受了,不过她才不要改。 但这具身体很开心。看样子来祈愿的女子叫“容容”,这个人间油物应该就是她的心上人兼未婚夫。能看上这样的男人,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去瞧瞧眼睛,不是瞎了就是真的缺心眼。 还没从油腻中缓过来,就发现自己跪在油腻男面前。 “夫君,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这一次她感受到了“容容”没顶的痛苦与绝望。她能感受到心口上一阵阵钝痛,和嘴里的苦涩。 草。这比我想象中还要瞎啊。不光是个油腻男,还是个渣男。 “容容,你就当为我再做一件事吧。上面的李大人看上了你。他是如果把你给他就给我升官,如果不给,我的人头就落地了。” “夫君……” ”如果你不识好歹,我只好把你绑去了,休怪我无情。” 男人冷哼一声,撕破了最后一层面具。丑态毕露。容容被男人推开,独自留在了两人原先洞房的屋里。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泪水浸湿了衣衫。 美人多命苦。 画面又转到容容刚进李府时。女人们见老爷纳了美妾,便尖酸地低声咒骂。知道她来路的,也一传十十传百说她是荡妇。人们说她是,她便是。老爷十次有九次都是去容容那。谁不喜欢美人? 当殷雀因为这就是容容的人生时,画面又变了。 皇帝看上了容容,李大人有些舍不得,可皇命不可违,而且皇帝一定会赏赐他,说不定就此飞黄腾达。思量片刻,便笑着将容容给了皇帝。 这次容容没有哭,只是道了声“谢主隆恩”。 但殷雀分明感受到了心脏的刺痛感。 容容一入宫便被封了妃,再过一段时间又被封为了贵妃,还产下一名公主,其貌和其母有七分相似,是个美人坯子。当其他人真情或假意地夸赞时,她深深叹了口气。皇帝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皇帝很爱她,不介意她的过去,反而怜惜她,二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若不是那些人不同意,他早就封她为皇后了。她说她不在意这些名分,只要他真心待她就好。皇帝允诺。但他还是废了皇后,从此后宫便是贵妃最尊。 下一刻,殷雀来到了另一个场景。哀嚎遍野,狼烟四起。叛军来犯,直逼皇城。 清君侧。 “陛下,此女定为妖物所化,勾人魂魄,食国之气运,乞请陛下——清君侧!” “朕。她不是妖。” “陛下!何必执迷与一不洁女子!” “若陛下不舍,只好我等亲自动手,还请陛下谅解。” 男人挡在容容面前:“朕看谁敢?!” “陛下!莫做昏君啊,国家危亡之时,却连个女人都放不下,此等情意,是是非非,陛下自行定夺,半个时辰后,若陛下仍妇人之仁,我等只好另投明君。” 江山和美人终究不可兼得。 皇帝最终还是选了江山,选了当一个明君。 一杯鸩酒,浮华落尽。 人人都图精励治。 殷雀魂回,一时竟不知向眼前人说些什么,安慰抑或是责怪?这人一缕魂魄竟能穿过风刃,不过也快散了。 “你的愿望是什么?复仇?” “不用,我不怨他们,他们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怎么可能不怨,只不过这人已棱角尽去,释然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当一个人不在有悲伤的能力,她也没了快乐的能力。 “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嫁一个只爱她的昏庸之人。二人虽被世人辱骂,却问心无愧,终其一生所乐。” “命数代价很大,你确定?” “嗯。还望成全。” “代价是魂锁大山之下,千年后入畜道,百次方可有机会转生为人。” 这是殷雀能给的最低代价。她的女儿本会死于乱军中,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就是长大,命数也只比她母亲更惨。这是神的游戏。 “谢谢。”容容捏碎代价石,散了。无悲无喜。 “这人真蠢。”悻评价到。 “但也很厉害。”悻又小声补充到。 “放心小鬼,我永远都会选择你的。” “有毛病就用你的医蛊好好看看谢谢。” 殷雀想抱悻,却被悻一脚踹开。 “人家好痛嘤嘤嘤。” “……”悻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沉默片刻,悻问道:“你为什么不像当初救我那样把她也变成蛊师。” 殷雀躺了下去,说:“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把人转化成蛊师可是要消耗很多元气的,没看到我当时连回蛊域都得带着你找裂缝入口吗,不然平时我随随便便就能瞬移回去。再说,蛊师虚弱可是很危险的,容易被暗算,想想杀我的人可多了。” “好了,闭嘴吧,你好吵。” “好嘞爷。” 殷雀又想要贴过来。 “滚。”悻又踹了一脚 ,要不是殷雀躲得快这一脚就直接踹脸上了。 好狠的心 。殷雀委屈巴巴地撅了个嘴,跟在悻屁股后面回来寝殿。然后无意中发现悻的枕头里竟然放了把刀。 ”好狠。”殷雀下意识的摸了摸心口。 晚上殷雀故意没睡,果然悻半夜爬起来从枕头里拿出刀,往殷雀心口上刺了下去。自己活到现在多亏这条盾蛊,明天一定要多喂点血,好好犒劳一下它。 至于悻嘛,她知道殷雀盾蛊的本事,可她就想着万一有一天盾蛊就虚了呢,所以她从厨房偷了把刀,每天都试试,说不定就欧皇附体,跟买彩票一个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