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连夜上山跑路
云雾山山脚，云烟城一小铺内—— “小叶姐怎么还没回来，都四天了。” 小伙子望着天边的红霞发愁，太阳又快下山了。 “怕不是遇上麻烦了，这外面可不太平了啊。”大伙子边擦桌子边搭话。 “嘿嘿，那小叶姐也一定能甩开，还说有机会教我她行走江湖自创绝技——酷跑！” 大伙子也笑了，想起有意思的事： “你就听她吹吧，不就偷东西被追了三条街，”大伙子耸耸肩又说：“不知怎的那丫头隔夜又给送回去唉……跑得到是麻溜，不愧是隔壁饭馆跑堂的。” “小叶姐又不像你缺钱，她说这叫刺激！她说，生活需要刺激，不能像一潭死水，无波无澜，”小伙子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神坚定道：“我决定了！我要上山！参加龙吟剑宗入门弟子考核！” 话音刚落，有人就重重踏近门槛，扶着门框，一下就引得小铺内大小伙子的注意—— “小叶姐！你回来了！” 奇怪，小叶姐怎么走路内八扶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还一脸疲惫，快起看长途奔波没休息过。 “呼…我、我被追杀了，有缘再会。” 小叶拱手告辞说完转身就走，看起来情况刻不容缓。 “哦、哦……”大小伙子异口同声道，没见过她气色这么虚过，但还是一样风尘仆仆，她总是走得很快，很少有人跟上。 大伙子一拍小伙子的脑袋瓜子，猝不及防小伙子“哎呀”一叫，大伙子吼道：“怎么！还想学么！那天死了都不知道！” “哥你下手重了……”小伙子抱头嘟嘴不满道。 “收拾完快回家！” 本该夜市繁华的时刻却户户闭门打烊，大街上游离着几个人，布告栏上八个醒目大字——魔尊出关，双子出关！ …… 天黑了，黑得异常，黑中带着血光，小叶继续往山上跑，这一次快把她保命的底符用完了，前方一片漆黑，突然想到什么，她惊呼道： “坏了！我的灯落在古墓林里！唔啊啊啊！！”小叶捶胸顿足，十分地狂躁，“靠！我的小夜灯！祖传的小夜灯……” 那是承载她童年记忆的小夜灯，最喜欢挂在牛角上，牵着牛鼻绳，穿行在田间小路。 可惜，在古墓林时，为了不被顾空追上她将小夜灯当石头砸了。 小叶急急刹车，这一时半会应该追不上来，一停下慢走小叶就疯狂咳嗽，好久才缓和。 手抖、心悸、出汗、脸红、呼吸急促、胸闷、憋气、窒息……哼，小叶凝视着黑暗，啊这濒死感，真刺激，好像又活过来了。 “呵…就一个小破灯，也不值几个钱，应该没人稀罕，改天再回去捡。” 啧，哪哪都不舒服。 无法忽略，下身难受死了，被木粉吸收了水分，内道干巴巴的又被迫分泌汁液，异物感每时每刻都在刺激她，想叫出声来。 好想洗澡…… 最煎熬的是，每一大跨步就会有东西掉下来，像泥一样扒拉在小叶的大腿，又顺着内侧成股流下，“唔……”，小叶手握成拳，抑制住自己想扣的欲望，却抑制不住气得发抖的肩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的她还幻想着是当个小魔女好，还是当个小仙女好，而现在——斩妖除魔，替天行道！ 只是，龙吟剑宗不收废人弟子……小叶眼神微微暗淡，从前，在剑宗当过两年杂役，伙食太差劲了！ 一阵妖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仿佛预示着前方的不详。 小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虽然心很慌，也没有瞬移符咒了，但还是要装一装，赌一赌，小叶冷笑道：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看上我了？顾总。” 顾空不说话，一只眼睛红，一只眼睛紫，居高临下看着小叶，一步步靠近，杀与狂的气息萦绕在他周身，等再一次睁眼时，异色消失，顾空拍拍广袖道： “我破关了。” “咚——”小叶吓得跪下，真虚了，眼中露出绝望……炼、炼虚境界，呵呵…真会玩昂，初次见面时明明连她一脚都接不住。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小叶早已听得滚瓜烂熟。 没事，欲扬先抑的套路罢了，可能怒吼一声…血脉觉醒什么都有了，小叶乐中颤颤巍巍站起，双手都在发抖，声音也在害怕： “杀、杀人取、取宝也不是没没见过……你、你干嘛！” 顾空将她堵在树前，邪邪道： “你不是说过都听我的么？” 小叶怒了，对上他的眼睛，甩手道： “问、问题是！已经有几个小魔种盯上我了！” 小叶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戳他的紫魔袍一字一顿道： “管、好、你、们、的人！那个什么崽种在以我为养料！我已经几百年只进不出了！屎啊尿啊葵水啊几百年没有了！等我将它喂成树苗我亲自拔出来献给尊上！如何？” 小叶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不经脑子脱口而出，停下后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却感觉有点羞愧难当，似乎是…什么屎？ 顾空单手搭住她的腰，大拇指摩挲着她小腹，冷冷道： “如果已经是树苗了呢？” 不知怎的，她的衣裳沾上了他手中的血。 小叶心不跳脸不红继续编： “…咳咳…现在神树种子已在我体内着床，我听见……它亲切地喊我母亲，它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分开，它还说，不要男妈妈。” 顾空似乎不信这种神乎飘渺的说辞，面无表情甚至有点乏了。 “就、就算把我的子宫挖出，种子也不会存活……是！这个修仙世界无奇不有，或许真有什么禁术让它存活，可你拿什么去喂养以血肉为食的深渊巨口？” “乏了”，顾空与她错身，小叶看不见他的表情，顾空的声音飘在上空： “还以为你不一样，你怕我。” 这能跟你破关前一样么？ “自然，你很强。” 小叶不懂，这气氛怎么感觉像分手现场，明明她才是一直被压的那个。 ……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有几个修士御剑飞行而来。 小叶举起双手： “我姓叶，叶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