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排练
林慕染到学校，好多同学夸她穿制服好看来着，凹凸有致，腰细腿长。 临近劳动节，学校专门组织了高一高二学生们进行合唱比赛。 歌颂劳动，赞扬奉献。 排练的时候年级与年级之间是混着来的，高一高二的班级穿插着排练。 林慕染那个班正好和她哥那个班一起，场子算蛮大，可以同时上好几个班，但为了效果还是限制了班级数量，一次最多就两个。 临近中午放学，两个班同时上了台子，高二的班级很谦让，示意高一的先唱。 林慕染在她们班级这边看到了她哥，穿上制服的样子简直了，她哥轻微近视，这时候没戴眼镜好看的一双眼没有被圆框眼镜挡住，越发让人感觉帅气。 她们的校服偏英伦风，她想如果这时候再给她哥配上假面，和她在国外参加过的舞会也没差。 而且，很显然在整个场子里不止她一个人注意到了她哥特殊的帅气。 那么一群蜜蜂嗡嗡地围在她的花面前，心里莫名躁得慌。 舞台幕布落，她们班上的指导老师就是本班老师，还是因为有宋倩倩在，吃了这点好，有课代表亲自钢琴伴奏，其他班上要么就没有，要么指导老师就是别的班上别的年级里看你可怜兮兮分了一点的。 江鹤松可没接别的班的指导邀请。 她宋倩倩亲自去问的，邀请江老师只为她们一个班作指导，本来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结果没想到江老师竟然答应了，还很爽快。 她高兴极了，立马给全班同学分享了这个喜讯，江老师抽出时间给他们做指导，问她会不会钢琴小提琴之类的乐器，她那一瞬间简直要小心心爆炸原地飞起。 她会的乐器可多了，她家里应该算的上是音乐世家，爷爷是二胡演奏者，外公是国家一级演唱家，妈妈是专业学的葫芦丝，爸爸本职工作不是音乐方面却精通钢琴，一首卡农六到飞起，当然其他叫的出名字的名曲也是挥手即来，甚至自编自创。 她在长期的熏陶之下，也对乐器十分感兴趣，又属于难得一遇的老天赏饭型，学得快又好。 她本来是想说擅长小提琴的，突然想起伴奏还是钢琴的比较好，跟江老师说了自己擅长钢琴，他给她谱子。 爷爷说她天赋好真没错，一个小时后她已经达到了可以自由弹唱而且不忘不乱的程度。 也把江鹤松给一惊，“很不错。” 朝阶梯台子上的林慕染眨了个眼，林穆染示以她“真棒”的眼神，她很开心，江鹤松就站在她的斜对面，温润的眼，清秀的唇，还因为今天的入场排练特意换了件黑色西装，比先前上课的时候看起来更加禁欲了不少。 她好喜欢啊啊啊！ 林慕染没有细究钢琴琴音里的演奏者的情绪波动，其实她也十分精通钢琴演奏，在国外的时候她的钢琴老师告诉她，听人演奏不仅要听音，更要听人从指尖借以音符流露出来的或喜或悲的情感。 一连八年，早已养成了惯，本来这一次也跟倩倩说好了要帮她听音，她是想着干脆就下次再仔细听算了。 她们排练有两次机会，原先想着概率不大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能遇到她哥的班级，没想到第一个就是。 万一下一次遇不上她哥，这一次的机会千万不能白白浪费，盯住她哥，多一秒都是好的。 林惟恒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被妹妹以一种守护猎物的眼神圈着，仿佛对所有觊觎这块美食的其他虎视眈眈的“野兽”示威。 还是赵之芮先发现了林慕染，他们队列的位置是按照座位的位置来的，林惟恒自然而然地就站在她后面。 林惟恒似被这些枯燥无味的事情弄得挺烦躁，但也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赵之芮伸手拍了拍他的臂。 “喂，林惟恒，你妹妹在那边。” 林惟恒确实有点晃神，那一巴掌下来又把他给惊了一惊。 眼睛没戴眼镜，望了望，看不太清。 赵之芮要笑，“你怎么这么容易抖啊？” 赵之芮勾眼斜笑，“是不是昨天晚上运动得太激烈了？” 话一出，赵之芮是立马觉得不妥的。 然而林惟恒比她反驳脸红得更先。 绝了。 这她简直于纯情男毫无抵抗力好伐？ 林慕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双手愤愤握拳。 岂有此理，那个女生指她是故意为了向她示威么？ 还有，才说了几句话她哥脸红还笑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已经开始怒气值飙升，整个后半程的歌曲都是走着神过完的。 她一直盯着她哥，迟钝如她哥，终于反应过来，四目相对，她轻轻做了个唇势“哼。” 林惟恒心底一颤。 近视眼的苦谁懂。 下了唱，他乖乖站在原地。 “你不走么？” 赵之芮路过，普通一问。 林惟恒摇摇头，“等我妹妹。” 林慕染那边还在集合团练，估计还得要一会儿。 “那我先走了。” 林惟恒点点头，把目光朝向妹妹班上那处。 穿的是前不久到的制服，他一直盯着妹妹那儿看了好久，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完全不一样。 旧的制服穿久了容易变形，而且因为穿在不同的样貌、身材的人身上，显现的效果也由此不尽相同。 有的人穿上宽大得像件风衣，有的人穿着穿着制服就像缩水了般。 只有他妹妹，今天早晨特意用卷发棒烫的发尾，扎了双马尾，脸蛋小小的，特别可爱。 原来觉得她瘦，没想到只是被平日里她喜欢的宽大衣服的穿衣风格给迷惑了，实际上并不瘦，该有肉的地方一两没缺。 林惟恒又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思维拉回到前天晚上，埋进去的时候那么软，触感那么好，弹性十足。 不禁脸热，再次抬头终于和妹妹对上视线。 直白、热切。 他不不觉伸手挠了挠头，仿佛迟到的被抓包偷看后的赧意。 “好了，今天的排练就到此结束，下午放假回去，周六周日的时候大家也要勤奋练习哦，希望大家能在下周周末五一劳动节活动里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全班鼓掌，江鹤松微笑示意大家，拿过自己的公文包，离开的时候朝全班同学挥了挥手。 尤其是他那位得力干将，宋倩倩不禁有些心跳加速，也朝男人挥了挥手，“老师再见。” 终于下了唱，同学们大多结伴去食堂吃饭，林慕染站在原地，宋倩倩把钢琴架子什么的全部收拾好，跑到她身边。 “染子，待会去哪吃东西？” 林慕染回过神，他哥估计是等得久了，坐在小凳子那里眯着眼睛，她正准备过去，“哦，倩倩，我和我哥约好了，今天中午要去他国文老师那里一起整理期中考试的试卷，你知道的嘛，我哥是学委，他一个人肯定整理不过来，要我去帮他。” 宋倩倩叹了口气，“好吧。” 林慕染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失望，掰过宋倩倩的侧脸猛亲了一口，“好啦，下次肯定陪你一起吃。” 林慕染走到她哥面前，她哥微微仰着头，露出流畅的下颌线，眉眼英挺，她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作恶欲忽起，重重地在他哥面颊上亲了一口。 林惟恒被惊醒，整个头部都一颤，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吸住随后就是猝不及防重重的力度，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入目就是妹妹一张笑了坏笑盈盈。 林慕染被哥哥的反应可爱到了，见哥哥醒来，把玩哥哥有些泛红的耳朵，“真是胆小鬼哥哥。” 林惟恒才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一瞬间看到妹妹心跳都要失速到差点静止，“别胡闹。” 话虽如此，不过就是口嫌体正直，站起身的时候拉住妹妹的手，紧紧的，一点缝隙都不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