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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

    裴温翻找着他和冉箐最近的信息记录,眼眶一点点红了起来。怎么办,她不理自己了,这小丫头不会抛弃他了吧?他想到她和顾林止的一番事情,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他记得她对自己说过,用完那个男人,就扔掉。他不会也要被扔掉吧?

    还是经不住想要找她的欲望,裴温来到冉箐家敲门,但是没有人回应。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她的电话,铃响完了也没有人接。

    不行……他低头连忙再去给她发信息,不会生自己气了才这样吧,前几天他和她说好了公司忙,没想到回来后联系不上她了。

    “啊——”

    女孩发出带着呜咽的低吟,她正被一个男人握住腰一下下进入。

    他沉溺了,他好像很喜欢和她做爱。每天都要做,每次做的时候,他都要说她是他的,她只能给她操。黎墨没有一点之前的影子,她被关在这里,不知要被锁到什么时候,她感觉自己像一个囚犯,又像一个性玩具,她应该知道这点的。

    粗长的性器直直捣入肉穴最深处,他已经摸清了她的敏感点。除此之外,他还喜欢玩她胸前白晃晃的奶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没有如此多邪念的。但是自己已经让她变成了可以让自己主导的女孩,那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吧,她不能反抗的。

    因为猜疑和嫉妒心,冉箐的手被再次绑起来了,她也不允许再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就因为此事,黎墨辞去了那一工作,背后还有夏沐沐的缘故,夏沐沐老是来找他,把他弄得厌烦极了。

    不过……黎墨已经想好之后怎么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

    “你想好了吗……啊……我的乖女孩,想好了,我们就在一起……”

    男人目光迷乱的揉着她的奶子,一边在她身上不停挺入她的肉穴。

    “你答应我吧……你跟我在一起,你去跟他分手……”

    一阵痉挛,她高潮了。她无力的偏过头去,她感觉自己已经适应了和他做的感觉了。现在他天天和自己待在一起,上厕所洗澡都是他抱了去的,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她也想不到黎墨的爱有多深沉。

    如果是这样,她也没办法了。想到她做小姑娘的时候,那个孤僻阴冷的少年,她总会眼眶一热,不晓得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在替他感到心酸。

    为什么他们又相遇了?冉箐脑袋晕乎乎的,为什么要让他们重逢,重逢就算了,她和蒋黯在一起他还要来插手,不停的跟踪自己,真是变态。

    “呜……”

    她夹紧双腿,手不能动,就用下巴去蹭他的侧脸。黎墨停顿肏她的动作,去看她的眼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她的声音保持着性爱后的黏腻,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些许困惑。“你真的喜欢我吗,为什么当时我受欺负你却不闻不问?”

    “我……”黎墨冷静的想着,她说的是什么时候?

    “我说了她们没有停下吗?”

    “嗯,我被孤立了,不然我们可以在一起的。那时候我班上我隔壁班都有偷偷在一起的,他们都约好了要上一个大学。”

    “我好嫉妒你。”

    她轻缓的说。眼里如同一片平静的海面。

    她因为他才被孤立的。她现在因为他,害得被所有人议论父母的事,这点是不幸的,她将这点不幸全都怪在了他头上。她现在明白了一切,她对黎墨用情极深的,但她却因为嫉妒,选择把事情推到他头上。

    男人抽出性器,顺便拿着纸巾给她擦干净腿根刚才糊的一些精液。

    他给她穿好衣服,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她微微仰起头回应他,察觉到她细微的反应后,黎墨把她抱得更紧了。

    “睡吧。”

    他说。

    第二天早晨。

    今天黎墨醒过来觉得状态很好,他没有失眠,也没有中途惊醒。

    他洗漱完后,就去把房间里的女孩抱过来让她洗漱。

    “想吃什么早饭?”他问。

    “都可以。”

    “好。”

    他把她送到房间后,把门锁上了。

    买完回来,他把早饭拿到她房间里一口口喂她,喂好了自己也吃了点。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冉箐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再这样了。”

    他收拾的动作一顿,睫毛抖了抖,隐隐约约的他感觉自己鼻尖酸了,“好。”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你是怎样度过的,我不明白。”

    “我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儿吗,”他在她旁边坐下开口,“在那时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被她辛辛苦苦的带大,后来她喝了酒抽了烟,开始对我动辄打骂,我本来想在成年时了结我自己,但是在这之前我遇见了你。”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话,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说法,了结自己。她也算了解他,要是让她以他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她会不忍心的,所以每个人的心事还是藏起来比较好。不说,她叫他不说,但她也成了故事中的主角,她在那儿听下去,“你,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了。我不忍心看到你变成那样,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样的你不是真实的你。听我的,把那些事给我承担吧。”

    “什么事儿?”她喃喃开口,双眸闪过迷茫。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

    “我不能让你变成那样。”他把她抱到怀里,染着瑰色的鼻尖去碰她的侧脸。“记得那天吗?你转学之前的事儿,那一个下午我来找你。”

    “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复读一年的。”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不应该忘记,你不许忘记我。之前你是不是要忘记我才跟蒋黯交往的?”他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委屈。

    “……”

    她张了张唇,他说得没错。这样听起来他真的很了解自己。她十分矛盾的意识到这些事情背后的情感,种种迹象表明她喜欢黎墨。

    她知道裴温是自己用来刺激他的,她刺激他还是为了满足自己,也是因为不想接纳自己。黎墨在她眼里是受欢迎的,他受女朋友们的欢迎,如果她不选择隐瞒她和黎墨的关系,跟唐棠说,啊,唐棠我跟你最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了,她是一定不能那样做的。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她不会轻易的对过来。她错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黎墨变成现在的黎墨。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他问。

    他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女孩窝在他怀里,扭了扭娇小的身子,铁链发出声音,她还是赤裸着的。

    “嗯?”黎墨低头去碰她的耳朵。

    “把我松开吧,我不想被这些锁住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他紧皱眉头,对于这个提议……

    “我害怕你会逃走,我怕你会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你和他就断了这种关系吧,我,我会养你。”

    “嗯……老男人。”

    冉箐想了想裴温现在拥有的一切,他是有钱,他给自己买很多东西,其他的她也没什么好值得喜欢的。如果从裴温的视角出发,那他也一定只喜欢……自己的身体,既然他包养她,他也是自己对她的态度,他们各取所需。

    “他三十四岁。”她说,“前几天我很想抽烟,我之前抽多了,有时候不抽就会不舒服。”

    “我看见了。”他拍拍她的脑袋,“现在好点了吗?”

    “好点了。”

    冉箐乖乖的看着他,“你脸上受伤了。”

    “嗯……”他低下头,是她划伤的。

    “你还想囚禁我多久呢?”

    她苍白脆弱的脸庞像是要抽泣前的样子,如果他正常一些就好了。

    “黎墨,你得去看病。”

    男人张了张漂亮的薄唇,眼中划过迷茫,她知道。他知道她会知道的,他不是没有预料到。既然她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他的人,她一定知道。

    “我……我一直在看医生。”也在吃药。

    “医生说你怎么样,要不然我陪你一起治疗吧。”她抿了抿唇,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我们……不是不可以在一起。”

    黎墨眼睛一亮,又紧张又欣喜的看着她:“真的吗?”

    “我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

    她抱紧双膝坐着,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了。他们都不希望。但她明白现在事情已经来到了单方面不希望的地步,她接受自己喜欢黎墨的事实了。之前她看起来如此讨厌黎墨,实则她只是躲在了裴温的那个堡垒里躲避自我,她不愿意面对自己。

    “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她撑起身子,停在他嘴唇旁,“只有我最了解你。”

    这一次轮到他怔在那里,他被她吻得发愣的模样像极了一副画,他希望时光能永远定格在这个画面。

    他为什么要囚禁她呢,一定让她失望了。但是他如果再不这样,他真的以为会失去她的。他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这两年被她当一个备胎用,还要去见那个夏沐沐。

    也该结束了吧,“所以,你想回到我身边吗?”他问她。

    “帮我松绑吧。”她晃了晃纤细的小腿,“我们回去。”

    “不……要是你再离开我怎么办?”他声音是无力的撕心裂肺。

    滚烫的泪水从她赤裸的皮肤上划过,她觉得他们两个都是无力的、没有生命的,他们是被蹂躏过的,她和他都受到过伤害,都明白过痛苦。

    他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一个顶点。她是没错的,他有病。虽然不是很严重,那也是影响了他的情感与思绪的。或许就像之前父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她感受到的一切,她那时也是痛苦的。她看了医生,医生到她家里来的时候,就是被黎墨瞧见的那一次。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会疯的……我会活不下去的,我只想要你一个人……你走了我会死的。”

    她揽过他的肩膀,“我在这儿。”“我想好了,我跟你在一起。”

    她用手去碰他的脸,“我不会在那样了,我不会去见别的男人,我只有你。”

    他的眼睛闭上了。她凝视着他,像凝视一幕回忆。她记得他的目光,她会永远记得。以前她觉得他的眼睛没有光,从那双眼睛中,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当她把他的眼镜摘下后,她看见了一对澄澈的双眼,里面没有杂念,只有孤独。在那之前,那个小姑娘一直没有遇到那样的男孩。

    而从一开始他畸形的思绪里就产生了对她的爱。由于太喜欢她了,想把她锁起来好好疼爱。他很早之前就想那么做,他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感觉是她和一个男生在接吻的时候。高中,他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那是隔壁班的班长。

    那个傍晚,他跟在他们后面,他们一无所知,对她来说素未谋面的他看见她和他接吻。他难受了好久,夜间经常失眠,他在想她。他在想该怎样跟她见第一面儿呢?他该归还那枚信物,还是永远躲起来不见她呢?如果他始终那样躲着不见他,他也知道他在某天会离开,他会去上大学,他会离开那个和继父第二次搬家的小镇,他和她再也不会相见,仿佛那个在树下打电话的少女只是一个意外。

    后来他们相遇了。

    “你的眼睛。”

    她抚摸着他的眼皮,手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