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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调戏愤然离屋,路人揩油

    扶玄怔怔地看他,耻红爬遍了全身,紧张的气氛烧灼许久,他才终于在高潮里回过神来,脸上的慌乱暴露无遗。

    他叫他上仙,熟悉的称谓叫得扶玄浑身一抖,湿润的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合适:“你……你果然是知道我的,对吗?”

    “先回答我。”封不吝昂着下巴,眼睛眯起来,一张脸看哪儿都不像个好人,“我俗得很,做梦都想娶了上仙当老婆。”

    这句没胡诌,他确实梦见了,只不过不是自己动,是扶玄攀着他摇屁股。

    自知眼下实力差异悬殊,扶玄权衡利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先放开我,我们谈谈。”

    “谈什么?”封不吝曲解能力一流,“你看上别人的鸡巴了?”

    “不是!你!你能不能别说话这么、这么……”

    封不吝不屑一顾地挑眉:“嘁。”

    扶玄觉得自己仿佛被愚弄了,可他偏偏又接不上什么更厉害的话,封不吝随便几句就能臊得他坐立难安,嘴唇几乎都要咬破了皮。

    封不吝是明白事理的人,见状就丢开了扶玄的腿,与他面对着面,大剌剌地坐在了椅子上。本来也鄙夷强迫无度的性交,稍微动了手,他不过是想激一激扶玄萎靡的心性,顺便点拨他看清自身的处境。

    救人的确不是一时兴起,倘若落难的是别人,就算国色天香,他也未必愿意舍命一搏,然而这个人是扶玄,是他有必要抢下来的人。

    古籍有载,鸿蒙初辟阴阳二分,天道无亲而常与善人,责异士改过补咎,于东南谪仙台贬世累劫,开悟归列,不悟脱籍,彼时天生异象,临尘者沦为凡身肉鼎,得之兴昌。

    扶玄落困的那日,便是在东南远方闪过一道天光,晴空劫雷一震,白衣仙人破云急坠。

    本还觉得古籍作伪,他在应安寨这些年间,从来就没见过天生异象,直到劫雷闷响的那一天,东南之际白光刺眼,他的脑海中瞬间回忆起了这些,因而坚决地前往救人。

    谪仙临尘,得之兴昌,这个人是天上来的,得到他,或许就能帮到自己。

    封不吝感受不到自己的灵核,他曾想入宗门拜师,却被告知体内已结有灵核,若无法感知到,此生便不适合修行。他为此寻访了大江南北,最终于“杏林妙手”林秋何口中得知,他体内的灵核是被封印了。

    然而灵核何时被封印,他是毫不知情的。

    林秋何告诉他,解铃还须系铃人,若要解开封印,唯有找到施加封印之人。可他没有这份有关灵核的记忆,又要去哪里寻找系铃之人?

    林秋何指点他,仙界有一明镜,名曰“溯源”,可追溯往昔之事,然而仙人何处寻觅,便是要看他自己造化的事了。

    而今仙人来了,扶玄便是天上来的,他长得就像个神仙。

    封不吝倒不执着于身份的差异,不修道法,做个恣睢无惧的山匪,他一样能活得痛快,只是天公开眼,让他得一契机解开灵核的秘密,他就必要争取。

    况且,谪仙临尘是沦为肉鼎之身的,话本闲书里头描述过的炉鼎功用,他也颇感兴趣。

    天道送下来一具名器,落入别人之手,便宜的就是别人。封不吝做了许多年山匪,遇见这种稀罕玩意儿,哪有不笑纳的道理。

    好东西当然要抢到自己手里,一来求镜“溯源”,解除自己的困惑;二来行善积德,事后还能卖神仙个救命的人情;三来……

    封不吝突然翻了个白眼,想起了扶玄消沉的态度,被扒着腿羞辱,都激不起他半点重列仙班的好强之心。换句话说,这人他是白救了的,人家压根没想着要飞回天上做神仙,说不定还是自己跳下来的,如此,又怎么能指望着和他讨镜子呢?

    那留着他还有什么必要吗?

    兴昌不兴昌的倒是次要,没有扶玄相助,他相信自己一样能万事兴昌。封不吝主要有点发愁,扶玄长得这么水灵,下边还会发骚,没了仙籍无依无靠,要是赶下山去,迟早给人卖到馆子里头挨操。

    收留在山上呢?

    天刑帮惦记,死胖子也惦记,以扶玄这个性子,保不齐哪天没看住,真就能让别人抓出去操了,操死了都能一声不带吭的。

    封不吝懒懒散散地掀起来眼皮打量扶玄,好像也别无他法了,他只好委屈一下自己来消受这个福气。

    炉鼎么……邪门歪道修行用的,操操逼就能增进修为,又爽又方便,不过那是针对修行之人而言的,要是扶玄真给不明就里的臭老爷们儿糟蹋了,封不吝倒还觉得有点浪费。

    若他灵核完好,扶玄就是天赐名器,是助他修行的不二道侣,可他现在修不了道法,想法就成了空谈,他最多是压着神仙玩一玩,和糟蹋人的臭老爷们儿没什么区别。

    也不知道历劫的究竟是扶玄,还是救了扶玄一命的自己,不过眼下能罩着神仙的路子就这么一条,管他愿不愿意的,先把人从名义上据为己有再说,怎么说扶玄也是他救的,便宜了谁他也甘心不了。

    然而扶玄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封不吝在打什么主意,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皱着眉不说话,能不吃嘴上的亏就不吃。

    “你是犯了什么事儿被贬下来的?”封不吝看似随意发问,实则还是想让扶玄回心转意,最好能开悟悔改,直接回到天上去,帮他取来仙镜,还作人情补偿。

    “不杀生。”扶玄正襟危坐,举手投足都彰显出上仙的得体礼节,“不相为谋。”

    “哦?他们让你杀谁?”封不吝好奇。

    扶玄合眼,无动于衷:“天机不可泄露。”

    这什么人啊,自己都不当神仙了,还守着那套没用的规矩!

    封不吝沉住气:“那行,你从前是道士吧,给我俩算个成亲的吉日,我好赶紧娶你过门。”

    扶玄猛地睁眼,脸色又红又白,恼羞成怒地朝人看过去,却撞见了后悔莫及的一眼。

    男人青筋突露的手撩开长衫下摆,直直地往自己裤子里伸,虽没有直接掏出什么来,但那只手埋在裆中动作,腿间鼓起一大团布包,是个男人都清楚他在干什么。

    只怪场面荒谬,扶玄竟然一时忘了移开眼。

    骁壮的男人登时就注意到他的视线,靠着椅背眯起了眼,狭长的眸子绰有余裕,还不要脸地和扶玄搭话:“怎么呢,神仙当久了,忘了算卦怎么起手的?”

    “你怎么如此放荡!”扶玄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炸开毛,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指斥封不吝,“浑不知羞!”

    “那你还不赶紧算算。”封不吝大言不惭,动作一下没停,反倒嘴角咧了个笑,“我对着老婆撸,算哪门子放荡。”

    扶玄气极,抬腿就往屋外走,重重甩上房门,一声巨响震得封不吝耳朵生疼。

    性子够烈,脾气够辣,封不吝很是满意:“气什么呢!气够了回来,外头不比屋里安生!”

    他扯着嗓子朝门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便扯个坏笑,继续忙自己手底的活儿。扶玄的身子并非对他毫无吸引力,否则他也不会把人放跑了,自己留在屋里打手枪。

    扶玄如今挂着他老婆的名儿,出去转一圈也未必有人敢碰,指不定还有机灵的撞见了,上赶着会把人扭送回来,他才没什么可担心的。

    粗粝的宽掌握着昂扬的性器撸动,封不吝已经许久没干过这档子事了,他十来岁那会儿还很能在姑娘堆里吃得开,后来因为撞见六七个妓子伺候同一个汉子,那群女人哼哼呀呀地,愣是把鸡巴榨出了血,他进屋收拾时,看见射血着实惊悚,后怕得大病了一场,从此人都变得十分节制,尤其对女色敬而远之。

    只不过这些事历来没人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封不吝也明白,可怕的不是女人,而是纵欲过度,天底下哪有耕坏了的田,从来都只有累死的牛。

    遇上扶玄有了感觉,实属意外,定是因为他平日里洁身自好,久不开荤,否则哪里会这么轻易地被扶玄勾引了去。

    欲望积攒得太久,很快就释放了出来,封不吝喘息着擦手,脑子里想的都是扶玄那个又紧又嫩的骚逼,浑身上下像是被解禁了邪欲,哪儿哪儿都心驰神往。

    扶玄上仙……可不就跟为他量身定制似的吗,长得漂亮,脾性刚烈,有口女人似的蜜穴,却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这样一个妙人,任谁看了不会心动?

    做他老婆有什么不好的,想做他老婆的人多了去了,天刑帮就常常有女人冲着他挤奶子撅屁股,但他看不上眼,他的凶戾冷冽甚至都是为了应付那些女人养出来的习惯。

    应安寨他势在必得,天刑帮也早晚是他的,他有能耐罩得住扶玄,这处山中也只有他能罩得住扶玄。

    封不吝忽而有种邪佞的贪念,险些把他内里的冷静压过一头,他恍然察觉到自打遇见扶玄开始,自己似乎就频频萌生欲念。

    他合理怀疑,扶玄身上就是带着什么催情本事的,否则他不近声色多年,怎么就单单那么惦记着扶玄。

    难道这就是炉鼎的本事吗?

    坏了,要真是这样,那扶玄这会儿出门溜达,岂不是光明正大地勾引人去了?

    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引发了巨大骚动,封不吝还没来得及开门查看,就听外头有人大喊:“封哥!封哥!!!”